屠狗辈

    
    你别不是宫斗小说看多了吧，还不是正宫，这年头有那玩意吗？
    “这就是你们的员工餐吗？好奢侈啊，感觉就这么一顿，在外面至少一人一百多了吧。”大雷转移了话题，毕竟面皮薄，哪怕只有我们三个人在这，她也不太愿意聊起这个大家都会刻意避开的话题。
    “标准高不高先不说，但吃得要安全，更要营养均衡，这是找了营养师给调配的，搏击俱乐部，不同于其他，不能大意，身体一个小问题，都能反馈到对战平台内，跟现实格斗没多大区别，除了不会死人和真的受伤外。”
    “真的吗？那是不是意味着，可以通过这个对战平台查出一个人是不是得了病？比如癌症，中毒之类的？”二雷思维很跳跃，问了这么一句。
    想法是挺好的，但事实上办不到。
    “你想多了，它只能反映你身体的状态，却不能反馈出具体问题，如果一个人身患疾病，但疾病没有爆发，能活动自如，且身体状态极好，那么对战平台内反馈出来的，他就没有任何问题。”
    “哦，我还以为这个高科技能更厉害一些呢。”
    谈话间，一顿饭吃好了，我特别留意了一下，许家姐妹也属于那种细嚼慢咽的类型，不是因为跟我的关系，而特意这么做的，大雷可能会，但二雷绝对不会，由此类推，她们是真的属于那种细嚼慢咽型的。
    “今晚就别回去了，在这休息吧，明天再走，明天以后直到各州城大赛结束，我都需要保持体力，全身心投入到训练和比赛中去。”
    大雷白了我一眼，“我们今晚就回去，搞得好像是我们找你就为了那点事一样，走，妹妹，咱们不受这气。”
    二雷有点纠结，“从现在到大赛结束，还有一段时间，嗯，要不然，姐，你，你先走？我完事就回来，我保证。”
    大雷置气道:“行，你不走，我走！”
    说罢，起身就做势欲走，却被我一把拉了回去，二雷本意不坏，有点开玩笑的意思，其实大雷本身也是开个玩笑，但事到临头就有些下不来台了。
    “放开我。”大雷抬头看着我，眉眼之间有点红，内心该是委屈的。
    “玩笑过火了，就成了真实的了，有时候要知道变通，既然自己先开的玩笑，就要开得起玩笑，你大可来一句那我也不走，情势是否就不会这样？不要太强硬，这些都是小事，你在工作中肯定会遇到不少类似的情况，早点学会，以后工作中能少一些麻烦，没有人需要无缘无故迁就你。”
    大雷转过头，把脸藏在我身上，她这个年纪，我知道她是听进去了的，因为我们的关系方式一开始就决定了这一点。
    这类劝说的话，在那种已经共同生活了多年，激情趋于平淡，如一潭死水一样的夫妻生活中，未必有用，反而可能会激起更大的矛盾和冷战。
    二雷走上前来，“你又不是真的要回去，我就开了个玩笑，别生气了呀。”
    “还说，过来，做错了事就得接受惩罚，打屁股。”
    大雷突然就从我怀里起身，“不能便宜她，我来打。”
    ……
    隔天就是正常的训练，进了对战平台以后，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因为办事而收到影响，但自己也没敢大意，反正也不在于这几天，俱乐部里投入了不少，不要到时候连凉城都没有冲出去，简直丢人不说，一切投入都打了水漂。
    代理站和扦插栽培那边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彻底的断了我所有的后顾之忧。
    网上关于格斗大赛的事情也是愈演愈烈，霸占了各大自媒体很长一段时间。
    终于，距离大赛开始只剩最后一天，休息了两天，除了正常保持运动量，不要让身体僵硬，就不去做别的任何事情。
    合理饮食，规律作息。
    大赛的比赛安排是中午就发了的，一共两天，第一天第一场是持器，早上9点开始，下午空手循环赛制第一轮，我们的第一场对手是铁拳俱乐部，第二场才是大武俱乐部，两场比赛，关峰和左迁先后上场。
    尽管全国上下，关于格斗大赛的预热早就开始了，但实际上，在我们这一级，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正式。
    连带着我们打算提前去一下现场的事情也放弃了，晚间，手机上收到了不少的短信祝福，其中夹杂着那位被我一剑贯嘴的苏大美女的祝福。
    “老哥，还在凉城吗？”
    “我把老婆都放在凉城了，不在凉城能在哪？你小子舒坦啊，难怪当初要把地点定在凉城，你那个姘t都不用走，你也不用异地，做起甩手掌柜来是心安理得。”
    我讪讪一笑，“老哥，不要那么大的怨气，你说当初嫂子在神都的时候，你不也是到处乱跑吗？”
    “胡说八道，那能一样吗？我到处跑还不是因为出差，现在除了谈业务，你老哥我都被关在这座小城里了，来了你的地盘，你小子又是不管不问，我连你影子都没见着，太不仗义了。”
    电话那头，老张还在咆哮，看来，大城市里下来的人，到这的确不太适应，这地方太小了，养个三儿都不方便，城南到城北，开车快点十几分钟就行，哪像那些大城市，人口密集，一个三儿丢人人堆里，瞬间就没影了。
    “我明天有比赛，记得网上看我直播，给我打个call啊。”
    老张愣了一下，“比赛？什么比赛？”
    “凉城格斗大赛啊，老哥，你是不会操作智能手机吗？热度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不是，你怎么突然就去搞什么格斗大赛了？你不是，等等，我捋一下。”
    良久，电话那头传来了老张的声音。
    “你真会啊？真练过？你哪个俱乐部的？”
    “禹术搏击俱乐部，我真的练过，没跟你乱说，而且明天第一场就是我的战斗9点开始，到时候你看我嘎嘎乱杀。”
    “真不明白你们这些年轻人了，这跨行业我见过，跨专业也见过，但很少见你这么跨的，我记住了，需不需要我买点你的？”
    “梭哈！直接梭哈！！”
    “别闹，给你买个4块钱的意思意思得了。”
    电话里又聊了点药厂的事情，第一批特供的药品已经出手了，尾款差不多也要到了，我卡里，现在就剩60多万，如此看来，等第一波分润的时候，卡里余额有望突破7位数。
    俱乐部里，看着外面的天色，各自道别。
    “两位，好运！”
    “好运！”
    “好运！”
    大概是心底没把凉城的比赛看得多重，这一夜睡得很安稳，次日一早，准时起床收拾妥当，在楼下吃过一点营养餐，疤眼驱车带我们三人直奔凉城体育馆。
    马路上车流不息，你能看到骑乘着各式交通工具的人都在朝着体育馆的方向而去，世界杯也没有这等架势的，在举办地我不敢说，但在凉城，世界杯的时候，更多的都是云爱好者。
    多为跟风，在网络上拍几张照片，发表几句言论，实际上对于各大球队以及足球明星半点了解都欠奉，又或者，在体彩店里随便买了几张，下了几十百多块的注，便感觉自己参与了其中，等结果出来没中再搞两句什么跳楼之类的文案配上。
    “不会误点吧？怎么凉城这么多人都往体育馆赶？他们都不用上班的吗？”
    左迁也是大感意外，尽管是国家举办的大赛，但是在国人的固有观念里，打个擂台比赛能有什么看头啊。
    “我也不清楚，再说了，体育馆好像没有卖出这么多票吧？”
    关峰点点头，“整个凉城体育馆，一共才卖了5000个座，这还是建造的时候，考虑到以后的形势，才特意扩大了观众席席位的，他们原本的打算才是安排3000座。”
    疤眼四下里看了一眼，“我好像听说有几家俱乐部搞了个什么活动，去给他们呐喊助威可以领取东西来着，估计是因为这个。”
    艹！
    真特么的不要脸，他们就不担心自己失败吗？直接被淘汰，又拉了这么多的人过去，不担心到时候收不了场？
    “老板放心，现在才八点，我们还有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凉城才多大，误不了事的。”
    事实也跟疤眼所说的没有多大差距，凉城终归太小了，人再多，再堵也有个限度，能堵多久？没超过三十分钟时间，我们就到了体育馆，从预留的绿色通道出示了证件之后，直接进入体育馆的内部，跟着工作人员的指引来到了赛场。
    这是一个封闭的赛场，顶部呈现一个半球形，它缩小了比赛场，以此来扩大观众席的席位。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圆锥形，下方的场地才有不过一个小篮球场的打小，呈正方形，中间筑起高台，上面垂直矗立着两排一共八个虚拟仓，此刻，它的周围正有八名安保人员巡视，一面两个。
    席位就是从地面直接开始，层层网上。
    而在整个空间的最中间，是四面实时转播的巨大荧幕，大到足够令所有前来这里的，任何一个角落的观众，都能看到最真切的细节，不至于买亏了。
    此刻，赛场上萦绕着一首震撼恢宏的音乐，我感觉很熟悉，但却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听过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