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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惠和冷馨若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冷馨若便大声说道:“众位师弟师妹,大家瞧准了,降落在下面那座失火的山上,查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如果是有恶人行凶,我白云城明月宗绝不可置之不理!”阮惠说道:“拨转剑势,向下!”众人一听,一起催动御剑术,朝着那座冒着青烟的山头隆落。/p
随着越来越靠近山头,戚微忽然发现这山形走势好熟悉,转头看了古丽一眼。古丽也认出来了,大叫道:“峨嵋泰润宫!”戚微定睛一看,那冒烟之处,正是泰润宫的一排房子。众人降落在平台上,收了灵剑,缓步沿台阶向上,朝冒烟之处靠近。走近“演武台”,只见楚经纬、楚琀、田银屏、汪剑声等三十多个人正被百十余个身穿白色衣服的人围在中间,双方都是手持长剑,互相厮杀。戚微看到田银屏,想起她以前对自己的照顾,不由眼圈发红,向阮惠说道:“泰润宫于我有恩,我不能见死不救!”冷馨若说道:“不要鲁莽,咱们可以现身先制止他们互斗,再询问事由,看看对方是什么来头。”阮惠点了点头。戚微当先奔过去,大声喝道:“住手!”/p
泰润宫的人正感觉支撑不住,听到有人断喝,精神一振,以为来了救兵。田银屏和楚琀听出了戚微的声音,齐声叫道:“戚兄弟!”田银屏说道:“戚兄弟,你怎么来了?”楚琀说道:“戚兄弟,先救了我们再说!”戚微见双方仍然地厮杀,没有停手的意思,正要吐出灵剑,祭出“剑雨”吓唬他们一下,却听围在圈外的人之中,有一个人惊喜叫道:“戚微兄,古丽姑娘,是你们啊!”戚微定睛一看,这人高高瘦瘦,一身白衣,却是董檾,没想到他现在脱胎换骨,装束与以前大不相同。戚微说道:“董兄,你先让你们的人住手,我有话说!”董檾转头向一个年纪约五十多岁的男子说道:“师父,来的人是我认识的,要不咱们先停下来,听他怎么说?”那个五十多岁的男子用眼睛打量了一下戚微和古丽,又望了阮惠等人一眼,见来人虽只有二十多个,但个个仙风道骨,感觉来者不善,思忖了一下,说道:“大家住手,后退十步!”他的话刚说完,他的徒弟们便同时住手,圈子拉大,都后退了十步。楚经纬等人在圈子中心,也不敢趁机向外闯,都手持长剑并肩站立。/p
这时候,董檾已经悄悄跟他师父说了戚微的来历,一听是“白云城”的人,他师父吓了一跳,眼睛再次望向阮惠等人。董檾和他师父窃窃私语了好一阵,然后董檾走到戚微面前说道:“戚兄弟,愚兄当年一心投奔白云城,可是人家百般嫌弃,将我拒之门外,我只好灰头土脸地下山。幸好遇到了‘弥勒教’大护法‘闻人志’,他收我为徒,传我剑术、法术,领我见了教主‘万俟洪’,做了一名教内弟子。”戚微打断他的话,纳闷地说道:“弥勒教?弥勒佛?那你们都是和尚吗?”董檾说道:“不不,我们不是和尚,弥勒佛是我们信奉的真神,全体教众都相信弥勒救世,所以我们教内兄弟姐妹都是奇人异士,以拯救天下为己任,以推翻恶唐为目标,还我华夏百姓一个无灾无难的生存净土。”戚微大吃一惊,心想:“原来‘弥勒教’是以推翻大唐为目的,那他们到底是真的为老百姓着想的吗?还是借着为天下百姓的口号行不仁不义之举?”/p
董檾见戚微沉思不语,又接着说道:“所以,看在我们是为天下苍生的份上,也看在你我是旧相识的份上,请戚兄弟向你们白云城首脑说一下,别蹚这趟混水了!”戚微正在犹豫,楚琀隐隐听到了几句董檾向戚微说的话,她大声叫道:“戚微,你别他胡说!他们这一帮人根本不是什么仁义之师,他们竟然要抢占我们泰润宫的地盘!”戚微一惊,望向田银屏,田银屏迎着他的目光说道:“楚师妹说的是真的!”戚微心道:“原来是这样!但是,好生为难啊,如果‘弥勒教’真是以天下为己任,而楚经纬又多行不义,那我现在该怎么办?”/p
古丽见楚琀和田银屏望向戚微的目光既有求助、惊喜,又有一些别的东西,心里不禁有些不舒服,瞪着眼睛问戚微:“你和那两个美女什么关系?”戚微一门心思在考虑如何化解泰润宫和弥勒教的梁子,哪里听得出古丽话里的醋意,喃喃说道:“我们该怎么办?”冷馨若见戚微额头冒汗,便走过来,说道:“戚微,让我来断一断。”戚微知道冷馨若足智多谋,便点了点头。冷馨若从弥勒教弟子之间穿过去,走到楚琀和田银屏面前,问道:“两位姑娘,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田银屏看见戚微对冷馨若恭恭敬敬的,便猜出此人一定非同凡响,忙说道:“姐姐听我说!我们泰润宫一年来四处奔波,逃避仇家追杀,原本有八十多人,现在死的死,跑的跑,失散的失散,已经只剩三十多个人了!我师父说,天下虽好,不是我们的久居之所,还是回家的好。所以我们风尘仆仆地跟随着师父往峨嵋山赶,今天终于回到了泰润宫,哪里料到,我们的泰润宫竟然来了一帮强盗盘踞着。我们好说歹说,他们就是不听,拿定主意要霸占我们的家了!”冷馨若点了点头,扫了楚经纬等人一眼,问道:“其他人还有要补充的吗?”楚经纬等人都摇了摇头。/p
冷馨若走过来几步,面向弥勒教的人说道:“哪位跟我说说?”董檾便越众而出,说道:“这位姐姐,我来说说。我们弥勒教可不是土匪、强盗。本来有些话,我是不能说出来的,但是你们是白云城的仙侠义士,我相信你们不会报官陷害。我们教主有令,让各分舵悄悄寻访无人居住的山头,然后驻扎下来,待将来义旗高举之时,天下响应,互相呼应,推翻暴 政,建功立业!当我们闻人大护法率领大家来到这里,发现房屋坍塌,到处是断壁残垣,我们猜想这里肯定已经久无人居,所以我们便整修房屋,修缮山道,筑牢防护隘口。一切就绪之后,我们心想,这里成为我们弥勒教的一个重要据点,休养生息,招兵买马,为大业尽一份绵薄之力,实在是此生幸事!哪料,今天这帮人在自称‘楚经纬’的带领下,硬闯上山,非要我们让出地盘。你说天下有这道理吗?”冷馨若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双方都说的合情合理,这样争执下去,永无宁日。不如听我一言……”冷馨若正要往下说,忽然空中飞来几十个黑衣人,这些人个个身披黑色外氅,乌压压地一片,遮天蔽日,甚是诡异。冷馨若不知这些人是何来历,只好先停住不说了。/p
黑衣人直接跃过弥勒教众头顶,落在楚经纬等人身边。其中有一个小个子说道:“哪位是楚经纬前辈?”楚经纬正诧异地看着黑衣人,见问,上前说道:“老朽便是泰润宫楚经纬!”那小个子黑衣人拉下面罩,露出一张大约四十来岁的老脸,说道:“在下是倭奴国‘龟隐门’‘龟一’门主座下二弟子‘井上原’,特率五十名武士,拜见楚前辈!”楚经纬有些懵了,问道:“我与贵教素无交集,不知有何见教?”那“井上原”四顾一下,望了望弥勒教教众和戚微等白云城的人,发现这两拨人虽然分站两处,却都是身穿白衣服,以为肯定是一伙的,便仗着自己身负绝世奇术,丝毫不惧,说道:“我们门主有话带给前辈:龟隐门乃是倭奴国神教,门中弟子个个神勇无敌,千辛万苦渡海而来,本想在唐王跟前讨个封荫,哪料唐王无知,竟怀疑我们别有所图,将我们赶出唐境。我们气不过,就想取而代之,由‘龟一’门主坐上唐王之位,分封天下,让万民安乐。但是,欲图大业,必先号召各路英雄,共举大事。所以,我们奉门主之命,来拉楚前辈入伙。”楚经纬大吃一惊,心想:“原来东洋倭奴竟然想要占领我华夏大地!”井上原见楚经纬沉吟未决,又说道:“只要楚前辈答应,我们就先奉送一份大礼,以后会有更多好处献给前辈!”楚经纬问道:“什么?大礼?”/p
井上原拍了拍手,立即有五个黑衣人肩上扛着一个黑色麻袋从人群中走出来,将五只麻袋放在楚经纬眼前,便退了出去。楚经纬问道:“这里面是什么?”井上原说道:“请前辈打开看一看,便知道这礼物是否合您心意!”楚经纬听了,便让田银屏、楚琀、汪剑声、侯祥等人去解开麻袋的口子。五只麻袋一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弄出来一看,楚经纬和楚琀尽皆呆住。过了一会儿,楚琀哭叫道:“娘——!”原来袋子中的五个人是:易琴如、甄北江、阿卡、小橘、金木。楚琀扑在易琴如身上,哭着将她口里塞的东西取出来,说道:“娘,怎么是你们?”易琴如惊魂稍定,说道:“为娘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记得那一天夜里我陪北江审阅‘东海渔民失踪’案卷,阿卡和小橘伺候着,北江还叫来金木将军,让他随时准备着听令捉拿案犯……”楚琀问道:“什么‘东海渔民失踪’案?”易琴如说道:“我大唐东北沿海居民,近一两个月忽然接连不断发生人口失踪的怪事。有的人头一天夜里还好生生的陪家人睡觉,第二天家人醒来便不见了人影,榻上只留了一滩血渍;还有的是出海打鱼,然后空船漂流海上,人也不知踪影,船上也有血迹!当地官员将这怪案上报到了侯城,北江寝食难安,连夜阅卷。哪料,我们几个人秉烛阅卷,忽然闻到一阵香气,便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后,才发现被人捆绑,装进了麻袋。”楚琀盯着井上原,怒道:“为什么捉住我娘放在麻袋里?”/p
井上原也不生气,“呵呵”笑道:“楚小姐,我们不把令堂请进麻袋,怎么给你爹献上大礼呢,怎么能让你们母女团聚呢?”楚琀又气又怒,瞪了井上原一眼,然后给易琴如解开绑绳。易琴如站起来,走到甄北江跟前,弯腰正要解绳子,井上原说道:“且慢!这得问问楚前辈让不让给这姓甄的松绑!”易琴如望向楚经纬,却见楚经纬正咬牙切齿地盯着甄北江,好像随时就能发作一口吞下肚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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