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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墨染来到膳厅,见宗政浣和宗政浩吃的正开心,一时想起受伤的宗政渲,不免有些怅然,却依旧面露笑容,“浩儿浣儿。”
“娘亲。”宗政浩见墨染来了,连忙招手,“月娘姑姑今天做的点心好好吃!”
“是么,那浩儿可要多吃点。”墨染笑道。
“渲哥哥——!”宗政浣正想去看宗政渲,却见宗政渲过来了,连忙奔了过去。
“······”墨染见状,不免有些感慨,这俩孩子才玩了多久,就这么亲了······
“浣浣。”宗政渲未来得及向墨染行礼,便被宗政浣拉了过去。
“渲哥哥,你饿了吧,来吃东西!”宗政浣将自己的点心推到宗政渲面前,然后双手支着头,笑嘻嘻的看着他。
“······”宗政渲看了一眼墨染,见她没说什么,便笑着开始吃东西,“很好吃。”
“好吃吧,是月娘姑姑做的。”宗政浣道,“爹爹说一会儿去看舞蹈表演!”
“什么?!”宗政渲有些惊讶,却也听到另一个更加惊讶的声音,循声望去,便见墨染呆呆的站在那里。
“是呀,爹爹在花园那里,娘亲你不知道吗?”宗政浣奇怪地问道。
“哈哈哈······傻孩子,娘亲怎么不知道呢?”墨染连忙掩饰自己的尴尬,“娘亲是故意的,哈哈哈······”话音未落便不见了踪影。
“姐姐,娘亲干嘛去了?”宗政浩问道。
“恩······去找爹爹了吧······”宗政浣狡邪一笑。
本来由于要参加皇室的晚宴,本来墨染准备好的表演晚会便取消了,再加上又出了这件事。墨染本是没有心情举办什么活动了,而现在听到宗政尚筠正在安排,顿时欣喜不已,便什么也不顾地跑向花园。
到了花园,果真见到金叔在指挥下人搭建台子,而宗政尚筠却不见踪影。
“金叔,有没有看见阿筠?”墨染问道。
“回王妃,王爷在书房。”金叔见是墨染,行了礼,道。
“谢谢!”墨染说着便又跑向书房。
看着远去的墨染,金叔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且说宗政尚筠安排好晚会的事后便去了书房处理事务,刚做完不久,心里便莫名一阵欣喜,下一刻,怀里便多了一个人儿。
“阿筠,我知道你最好啦——”墨染扑到宗政尚筠怀里,开心道,“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
“······”宗政尚筠看着怀里的女人,颇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道,“你开心就好;月林轩那边已经通知过去了,她们应该很快就会到了。”
“那我先去啦!”墨染说着便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了。
“······”还没抱热呢,就这么跑了,宗政尚筠看着远去的身影,哭笑不得。
戌时已到,一切就绪,花园里灯火通明,中心圆形的舞台周围摆放了三套檀木桌椅,中间的自是王爷王妃的雅座,两边则是世子郡主和三皇子的座位。
墨染回来的时候,三个孩子也被绿意带到了花园,并被安排坐下。
因为是除夕,加上晋王府是个好说话的东家,所以但凡家人在花郡或附近的奴仆,都被批在日落时分回家与家人团聚,因而,此时王府里只有少数几个人。然则,即使只有几个人,花园的布置也依旧显得美丽豪华。
站在一旁的金叔见宗政尚筠来了,便朝其他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可以开始了。
一时间周围一片寂静。
突然,一声低沉的琵琶声打破了寂静,一时间漫天花飞花舞。
在这清亮的乐曲中,朝颜和夕颜缓缓入台,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诉说着属于并蒂之莲的故事,一生则皆生,一亡则皆亡。
看着舞台上的两位女子,羽衣蹁跹、鸾回凤翥、翾风回雪,墨染顿时心生敬佩。
这样的舞姿,无论是挥袖转身,还是轻越屈身,全都尽显这高贵优雅之气质。一时间,在场的人都看呆了。
这舞蹈之美妙,恕我笨嘴拙舌,这里便不多说,且各位照着那心中最唯美之舞蹈来尽情想象,若是千姿百态各有不同,那便也算是完满了。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墨染突然想起这句诗来,不禁说出了口。
然而在她身边的宗政渲却是一惊,没想到这个看似粗鲁的女人,竟然能由景而发,作出这样的诗句来,一时间竞对这位皇婶起了敬佩之心。
一曲作罢,众人意犹未尽,陶醉在那曼妙的舞曲之中,然则,却见朝颜夕颜退了场,虽是不舍,却也知道这是王妃的安排。
待朝颜夕颜下去,便是其他从外面请来的无家可归四处卖艺的杂技班子,各式表演,眼花缭乱,让人看得花了眼,这便算是助兴表演了。
不过这些表演在平常人家看来很是热闹,对于自小在皇室成长的宗政渲来说,却是粗俗得很,因而见了这些倒是嫌太过吵闹,随意找了个由头,得了墨染的同意便离开了。
且说朝颜夕颜下了台便径直回了月林轩。
虽说墨染也曾挽留她们一起吃晚宴,却是因不喜热闹被拒绝了好意。墨染知道她俩还未曾融入王府,也不多挽留,便吩咐几个丫头去厨房拿了些她们能吃的东西送去。
回了月林轩,夕颜只觉着不舒服,便道,“画儿,来帮我把这衣带给解了。”
且说这画儿早就听说今晚会有杂耍看,高兴了一整天,却不想朝颜和夕颜却回来了,一时有些不情愿,下手便重了些。
舞者的衣服带结本就繁多,穿时便要仔仔细细地一一按顺序扣上,便是解开也是要仔仔细细地一一按顺序解开,若是一个不留神,便会乱上加乱。
“啊——”夕颜本就累,突然觉着腰上一痛,顿时有些生气,“没用的丫头,你怎么办事的!”说着便推开画儿,开始解自己身上的带子,谁知却是越解越紧,一时只觉腰疼痛不止,便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哭!”画儿被突然一推,摔了一跤,顿时来了气,话语也重了不少,“你以为你是谁家的小姐,竟这般娇贵!”想想别人都在看杂耍,自己却在这里受人的气,便更是来了火气,“除夕之夜,我不去看杂耍,偏要跟着你呆在这偏远之地,不过是失了宠的舞姬,摆什么架子!”
“你!”夕颜在皇宫一直是被人尊称“姑娘小姐”的,如今却在在这小小的王府被人骂为“姬”,一时也不知如何反驳,便哭道,“你想看杂耍,你便去啊,我才不要你伺候,你这下作的仆人!”
“去就去!”画儿见她这么骂自己,一时来了气,转身便出去了。
夕颜见她这般,便想起自己现在处境之苦楚,又觉得腰间奇痛无比,便一边哭一边忍着痛解带子。
而在另一屋子的朝颜在书儿的帮助下换了衣裳,却听见隔壁吵了起来,连忙去看看,却见夕颜在那里一边哭一边解着衣带子。正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却看见夕颜身上衣结团在了一起,方知不好,连忙拿起剪子将衣服给剪了。
“姐姐——”夕颜缓了一口气,见是朝颜,连忙扑到她怀里哭了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朝颜见她这样,便知是和画儿吵了起来,一时有些心疼,却想着这里是晋王府,只能轻轻安慰着。
在一边的书儿见状,便猜出了七八分,转了一圈没看见画儿,便开口道,“夕颜姑娘,不知画儿去了何处?”
“我怎么知道,她爱去哪里去哪里······”夕颜此时听到这个名字,一时又委屈又生气,便又哭了起来。
书儿正准备再问,见夕颜哭成这样,便收了口,只道,“画儿性子便是如此,我会好好说她的,姑娘莫要哭了,哭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您俩今天也是辛苦,我这就去把那些吃的摆好······”说着捡起地上的破衣服便出去了。
见书儿这样,朝颜也知在王府里的生活是好不了许多了,便只能安慰着夕颜。
且说之前几天由于要排练舞曲,朝颜夕颜和书儿画儿的交集也不是太多,便是这般,夕颜和画儿也是生出了许多口角的,虽是朝颜劝过夕颜,却未曾见过画儿有何改变,这可真真有些欺负人了。
“姐姐,我们便离开吧······我们找那个人说,离开吧······”夕颜本是娇生惯养,却在这里频频受气,除夕之夜不仅要献舞,还要受一个婢女的气,这日子比进宫前还苦楚委屈一千倍一万倍。
“乖妹妹,现在还不是时候······”朝颜知道她委屈,“再说,现在我也是见不到那个人的,你就再忍忍······赶明儿,我去回了王妃,让她俩别来伺候我们了,我俩自己过,好不好?”
“嗯嗯。”夕颜虽是不喜,此时却也想不出别的法子来,只能答应。
“你哭了那么许久,且到床上休息一会儿,好不?”朝颜轻声道。
“嗯。”夕颜正欲起身,却是腰间一痛,疼得说不出话来。
朝颜见状心道不好,连忙解开夕颜的里衣,却见她腰间一条勒痕於伤,顿时心一酸,泪水便填满了眼眶,“你等着,我去为你找药来。”如今即便是惹到王妃也顾不得许多了。
夕颜只是疼得说不出话来,在朝颜搀扶下躺到床上后,便浅睡了过去。
朝颜刚出门,便撞到了一个人。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然如此莽撞!”来人道。
朝颜见是宗政渲,而那千阳正恶狠狠地看着自己,心知自己莽撞了,连忙行礼,“朝颜给十皇子行礼,实在是事情紧急,一时莽撞了,还请十皇子恕罪。”
且说宗政渲只在王府里随意走走,因为是除夕,大多数人都回家过年去了,便是剩下的奴仆下人也都去看杂耍了,因而这花园小道只是亮了灯,却无人看守。这也是难得清静,宗政渲一边走一边想着心事,却突然见一个小丫头掠过自己跑了过去,心想许是没看见自己,便也罢了。又不多久却见有一处偏静地方竟亮着灯,正欲上前看个究竟,却未想迎面撞到一个人。
“发生了什么事?”宗政渲见朝颜一脸焦急,便知她是无心的,便道。
“回十皇子,我妹妹身体不适,想问王妃要些去於伤的药来······”
“王妃他们正看杂耍,莫要因为这些小事而打扰了他们,”宗政渲道,“正好我那里也有些多余的未用的药,便给了你们罢。”说着便让千阳去梅林轩拿药。
朝颜对着宗政渲又是一礼,心想要得等一会儿,便道,“十皇子外面冷,还请进去休息一下吧。正好王妃派人送来些吃食,请十皇子尝一尝。”
“恩,有劳。”宗政渲点点头便跟着朝颜进去了。
且说书儿刚摆好吃食点心,却见朝颜带着宗政渲进来,心下奇怪这女子怎么会认识宗政渲,却还是行了礼,在一边小心伺候。
虽说朝颜大宗政渲近二十岁,两人却是在各种舞会上见过几面。宗政渲知道朝颜是有名的舞者,便记住了她的样貌;而朝颜则是私下在几个弹琴吹箫的乐师在聊天时听说过,那十皇子自幼丧母,也是在三年前过继给了贤妃,虽还是个孩子,却也是颇有翩翩之气质,如今看来倒真是文雅。
宗政渲吃了一些东西,和朝颜说一些日常的话,见千阳来了,又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
见宗政渲离开,朝颜也不多做挽留,只去给夕颜敷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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