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恶妻当道

第五十三章 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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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乍现,梅笙带着蓝莺绿柳去往主殿,僧人们正在做早课,梅笙悄声坐在最后头,等早课完毕,方起身站去一旁,让僧人通行。
    等人走完,梅笙接了蓝莺手里已订好的经文,上前交给空无大师,“大师请阅。”
    空无大师虔诚的接过,认真翻阅片刻,含笑将经文奉去案前,“施主十分心诚。”
    空无眼神明亮,扫来之时带着一股说不清意味的了然,梅笙只做未见,含笑行了个佛礼,与他告辞,“叨扰许久,这便告辞了,望来日还有幸聆听大师妙音。”
    空无大师道:“老衲在此静候施主,施主慢走。”
    梅笙带着蓝莺绿柳出了主殿,护院已等在门口,梅笙上了马车,一行慢悠悠往盛京城行去。
    等到府门时,已近酉时,梅笙命绿柳先行回主院,自己则带着蓝莺去往宁苑给老太妃请安,老太妃坐在榻上,正捧了个花样子细看,听婢女禀报,将花样子放下,与那婢女说道:“请王妃进来。”
    梅笙进来,行过了礼,坐去下首,老太妃问她,“你来信说得不明不白,说是得空无大师指点了?回来时大师可有过吩咐?你那梦,大师何解?”
    梅笙含笑回道:“请祖母恕孙媳愚钝,虽听了那么一耳朵,却是不得其解,至于孙媳那梦,大师说,‘上天示警,应为慈悲,如有厄事,迎刃而解’,孙媳私以为然,咱们府上便是将遇一二烦忧,只要咱们齐心,必也可迎刃而解。”
    老太妃脸色稍缓,嘴角难得有了笑模样,她打量了梅笙两眼,见她目露疲惫,遂十分宽和的道:“一路回来,想必你也累了,天色已晚,你回去歇着罢,明日再与我好生说说。”
    “是,孙媳告退。”
    梅笙顺口应下,出了门来,走出宁苑拐道时,她想了想,带着蓝莺折去孙太妃院子里。
    孙太妃不耐烦见她,听了婢女禀告,冷笑一声,“做样子倒是极会做!往日里也没见这般上赶着!与她说,我累了,没精力见她,请她回去。”
    梅笙得了话,十分温和的朝那婢女道:“太妃既身子不适,你们可得上心些,冷了热了你们最知道不过了,若太妃不舒服,甭拘什么时候,该请医请医,切莫拖延。”
    婢女回去跟孙太妃回了,气得她扬手便摔了茶盏,“说的什么话?我何时说过身子不适?她这是咒我?咒我早死?想得倒是美!”
    ……
    梅笙回了主院,绿柳忙上前伺候她梳洗,梳洗完毕,晚膳也已备好,梅笙心情愉悦,竟是多吃了半碗饭,蓝莺倒是很高兴,笑眯眯的拉着梅笙去院子里消食。
    梅笙绕着院子走了几圈,见天色已晚,遂回屋歇息,经过那张长榻时,扫了两眼,忍不住的轻笑一声。
    蓝莺跟在她身旁,听见她笑,十分不满的嘟囔,“王妃啊,今日你已笑了好几回,往常怎没这么高兴的?难不成……”难不成心悦王爷,才会一想到他便笑吟吟?
    她后面的话没说完,梅笙已是明白,她敛下笑容,轻敲了蓝莺一下,“闲得慌?你那荷包做的如何?我还等着佩戴呢。”
    说起荷包,蓝莺立马变了脸,十分愁苦的抱怨,“王妃,奴婢的手不听使唤,要不咱们换一个吧?奴婢给您做吃食好吗?”
    “不,”梅笙摇头,“愿赌服输,你既说了要做荷包,便不能食言,我对你已很是宽容了,你自己算算,从浣州来京有多久了?便是一天下一针,也该做好了。”
    蓝莺抓着袖子,捏了捏里头惨不忍睹的荷包,脸颊都羞红了,跺脚喊道:“奴婢不管!王妃明知奴婢手笨,还拿这个跟奴婢做赌,奴婢哪里是您的对手?猜谜猜字从没赢过,换了换了!”
    “不要。”梅笙哼笑,自顾自去里屋去了。
    蓝莺原地跺了两下脚,一阵风似的跑回自己屋子,扯出那荷包就要剪了,想了下,又十分下不了手,她嘟囔两句,尖着两根手指去理上头的线头,动作十分笨拙。
    *
    谌不妄回来得很晚,进屋时,梅笙早已睡熟。
    屋里很暗,外头檐下两盏灯笼的光投进来,也只能让他看见脚下方寸之地,他站在门口踌躇,眼睛则一直往里头瞟,几息后,他抬脚往里走,直走到床榻边才停下。
    屋子里换了新帐帘,是个淡粉色的绣着彩蝶的纱帐,朦朦胧胧的一层,站在外头看人也是朦朦胧胧,里头的人笔直躺着,双手老实搭在腹前,半晌不动一下,老实规矩得很。
    他看了几眼,那股子别扭劲稍稍散去,他转身走去长榻边,发觉跟先前不同,十分诧异的瞥了两眼。
    谌不妄是不怎么关注府中事的,更何况是换个榻这样的小事,元宝没跟他禀报,他更不会闲的没事问东问西,自梅笙去往寺里,他但凡在府里均是在书房歇下,还不曾进过主屋,这也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踏入。
    他正想着,里头忽的传来一个迷糊的低笑,“可还满意?”
    梅笙打了个哈欠,翻转了身,半眯着眼瞧谌不妄。
    谌不妄身子一僵,有些尴尬的问,“你不是睡了?”
    梅笙道:“你进来瞧了那么久,我又不是石头,怎会没有感觉?王爷想看大大方方看就是了,我还能不让你看不曾?做甚偷偷摸摸?”
    谌不妄心虚尽散,十分不高兴的反驳,“谁想看你?自作多情!”
    “是这样?”梅笙十分怀疑的反问,“若不是王爷想看我了,作何要巴巴的给我写信?说了一月便是一月,王爷莫非以为我会拖延回府?本来这两日便会回,若非王爷来信,我何必急急今日便赶回来?”
    她短短几句,已是令谌不妄想起那封信来,他张嘴意图辩解,却又想不到合适的说辞,他至此时也还十分费解,怎就急不可耐给她去信了?不过是暂时小愿得偿,何至于如此?
    谌不妄没话说,十分狼狈的上了榻,将被子一团,底气甚是不足的道:“累了!歇了!”
    梅笙笑弯了眼,规规矩矩的平躺回去,笑容在脸上挂了好一会,才被她压下去,屋里静下来,两道呼吸声渐渐平缓,渐渐相容,浑若一人。
    ------题外话------
    ―小剧场―
    谌不妄领旨回府,十分激动,十分想跟人分享这股心情。
    那么跟谁说呢?
    跟他的妻呀!
    谌不妄兴冲冲的跑去书房,铺纸磨墨,咬着笔杆想说辞。
    写什么呢?
    谌不妄想啊想,十分高冷的写了句‘皇帝命我去往云州’。
    他提笔看了两眼,觉得不大好,写信么!还是要规范的!
    谌不妄脑子里一闪,换了一张新的,提笔写了个‘卿’,卿展信如晤。
    只他太激动了,刚下笔,笔尖要坠不坠的墨便糊成一团。
    他抖了抖,瞧了那‘卿’两眼,耳朵根都红了,面上却是十分冷静自持,他淡定的写了两大张纸,淡定的将信封好交给侍卫,说,“给王妃送去。”
    他想:她看见会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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