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王朝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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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府
    张盛琢磨了一路，也搞不清楚元昊真正的目的，难道是要放卫慕龙脊一马？那何必要有这样大费周章。为了堵人口舌？以元昊霸道的个性，好像也不会多此一举。
    想不明白，他索性也就不去想了。
    回到家中，果然就有人来通报，说堂上有人等候。再问是什么人，只说是中原的生意人，因闻张先生大名，特来拜访。
    张盛一番更衣换装之后，来到堂上。见那人浑厚敦实，七尺来高，再看面庞，确实为中原人的长相。但这见面的理由也太牵强了。
    那人自我介绍道：“在下中原洛阳人氏，张子谦，久闻张监司大名，特来拜访。说起来，听家父说，我们这一支张姓，跟监司乃同宗同源。只是多年战事不断，才散落两地。”
    张盛心想，是个姓张的都这么套近乎，嘴上却不好直说，婉转回道：“没想到你我竟有如此渊源。只是张某鲁莽，既是同宗同源，又该如何相称呢？”
    “论起来，张监司与家父同辈，我乃监司子侄辈。”这种话，那张子谦竟说的不卑不亢。谁都知道，真实情况未必如此。定然是有事相求，故意卖了个便宜给张盛。
    张盛心生鄙夷，嘴上也不推辞，“如此论起来，那我也不便跟贤侄客气了。不知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那张子谦道：“初次见面，怎敢有事相求，就是从家乡带了些土特产。想着叔叔来西夏这么些年，定会想念，以解叔叔思乡之苦罢了。”
    “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贤侄不必如此客气。我虽非机要大臣，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官，却也不可随随便便就收了人家的礼啊。”张盛已经有点儿不耐烦了，心想，有事你就直说，婆婆妈妈浪费我的时间。
    张子谦有些许犹豫，但还是和盘托出。正是受卫慕山喜之托，为了卫慕龙脊之事而来，无非就是想让他少吃些苦头。当然，不吃苦头，瞒天过海更好。
    “叔叔，此特产乃其中一部分，事成之后，另一部分定会悉数奉上。”
    张盛看看那两个沉甸甸的木箱，心跳加快。元昊的话历历在目，“都答应他，都答应他……”
    他咽了一口唾沫，“这……这……”竟是激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张子谦见张盛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嘴上继续宽慰道：“哎，叔叔，您不必如此为难。这又不是有多大风险的事情，无非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再说那人离开之后，事情也就结束了，也无后患。他自不敢大肆宣扬，到时候谁还会记得去追究呢。”张子谦说的貌似句句在理。倘若没有元昊的要求，张盛或许也都是会答应的吧。
    稀里糊涂，张盛送走了张子谦。他回到堂上，差人打开木箱，不禁惊呆了。他料想到会是一笔大数目，却没想到是这么大的数目。满满一箱的金元宝，再打开第二箱，又是满满一箱的金玉首饰。
    张盛哪见过这种场景，心中又是眼馋，又是惶恐，“这要都是我的该多好啊”。然而，他知道元昊素来多疑，恐怕早已各方人马盯着他了。便不敢多逗留，恋恋不舍地又看了一眼，便命人悉数抬进后院。次日便上缴了国库。
    鸾雀殿
    在得知昊王赦免了哥哥的死罪，凤尾便回到了自己的寝宫——鸾雀殿。
    元昊一切安排停当，转道去看凤尾。
    “凤尾，你别怪我。”见到凤尾红肿的眼睛，元昊心中不忍。
    凤尾咧嘴笑笑，这笑容，显得那么突兀。“昊王，臣妾感激还来不及呢。”
    “当真？你不怪我。”
    “当然不怪您啦，您是一国之君，自有您的苦衷。能保哥哥一命，已是卫慕家几世修来的福分了。”
    元昊上前抱住了凤尾，在她头上亲了亲，“谢谢你能理解我。”
    凤尾将头埋在元昊怀中，也紧紧地抱住了他。
    “昊王，臣妾还有一事想要求您。”
    “何事？只要我能做到，肯定答应。”
    凤尾抬眼看着元昊，“臣妾想去送送哥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哥哥一直都很疼我，如此一别，可能此生再也不会相见了。臣妾想亲自送哥哥走出西夏的土地。还希望昊王能够成全。”
    元昊思量片刻，“送出西夏就算了，现在天气转热，你身子又不方便。”
    “那臣妾去牢中看他一眼吧。”
    “那也不行，牢中阴寒之气重，你现在的状态，万不可沾染半点。”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凤尾舍了元昊的怀抱，嘟嘴走开了。
    元昊走上前来，“要不，等他从牢中出来之时，你们见一面便罢。只是，看到他那情形，你千万别恨我。”
    凤尾又咧嘴笑了，“我答应您，我就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跟哥哥一样对我好的男人。”
    这时耳马子在殿外朝元昊点头示意，元昊会意。
    次日，兄妹二人在牢狱门口相见。
    卫慕龙脊被放在一个木笼车中。
    凤尾扑上前去，泪水汹涌而出。
    看到妹妹如此伤心，卫慕龙脊不忍，“凤尾，你别这样，哥哥看了心里更难受。何况你还有孕在身……”说着，他自己的泪水也是夺眶而出。
    凤尾摇摇头，不说话，然后她看着哥哥脚踝处的伤，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鼻子一酸，泪水又是倾注而下。
    本来这是一件天大的秘密，但是卫慕龙脊见妹妹如此伤心，便捏了捏她的手，轻声安慰，“我没事儿，没断，就是点儿皮外伤，不信你看。”说着他轻轻动了一下脚踝。
    凤尾惊恐的看着哥哥，自己捂住了张开的嘴，生怕叫出声来。她又欣喜，又害怕。
    只听龙脊继续说道，“只是此次一别，有可能此生不得相见。但是你要记着，你是卫慕家的女儿，不管到什么时候你都是卫慕家的女儿，你的孩子也流着卫慕家族的血液。”
    凤尾点头。送走哥哥之后，她再回味这番话，却还是不明白哥哥为何要一再强调她是卫慕家的女儿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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