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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幂无语,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迈着娇俏的小碎步远去。
钢琴室一如既往的安静,只摆着一架钢琴,室内的光线还很昏暗。
她拉开窗帘,许墨的身影毫无征兆的闯入视野范围,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两人都有些错愕。
“好巧。”苏幂云淡风轻的笑笑,在学校里会遇见许墨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
“嗯。”他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只是轻点下颌,目光在触及苏幂身后的那架琴时顿时变得凌厉,皱眉,“你要练钢琴?”
苏幂不置可否,默默将受伤的手藏到身后,却不想许墨把她这个动作完完全全看在眼里。
语气更为严厉了几分,“明明手才受伤,就想着练琴,你的手不要了是吧?”
“我……”苏幂被他的气势震慑到,下一秒就见他已经从窗户跳了进来,一把抓住她的手命令道:“跟我回去。”
“不要。”苏幂不由分说的甩开了他的手,格外结倔强,“我还要参加比赛,我不能输。”
尤其不能输给鹿璐。
心里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可是以许墨的聪明才智怎么会猜不出来。
默然一会儿,许墨试图劝解她,“为了别人伤害自己是傻子才有的行为。”
苏幂平静的看他一眼,反驳,“被人挑衅还不懂还击是弱者才有的行为。”
再一次,许墨被苏幂堵的没话。好在后面主动给了他台阶下,“要不你留下来监督我,看我会不会受伤,这样总行了吧?”
许墨没答应,也没拒绝。
知道这人话少,苏幂也没强求,坐下来开始弹奏自己准备了许久的曲子。不是什么大师级别的作品,而是她闲暇时候的原创。
曲子很悲伤,暗黑,是原主在跟南风尽分手时候的作品。曲风里融入了她的个人情感,被恋人抛弃的悲伤,对情变的愤怒,对爱而不得的不甘,恨不得与世界同归于尽,直至最后的平静,是一种超然的洒脱。
在苏幂一双巧手下,节奏先是由缓到快,逐渐变得激昂,刺耳,刺激得人的大脑皮层一阵阵颤栗。
最后的节奏是轻快的,没有之前的悲伤,愤怒。一曲末尾,苏幂的嘴角浮现出甜美的笑,似乎是对过去的缅怀,以及对未来的向往。
许墨呆滞的看着沉浸在钢琴演奏中的苏幂,完全丧失了言语功能。什么华丽的词藻都不足以将苏幂此刻的美完完全全形容出来。
她的演奏已经结束了,回过头来对他明媚一笑,许墨听见沉寂多年的心脏复苏的声音,血液迅速流经全身,将污浊送走。
神清气爽的感觉让许墨觉得自己仿佛重新活过来一样,这是在初恋女人死后多年行尸走肉第一次有的感觉。
这一刻,他听见了怦然心动的声音。
“我没有伤害自己吧?”苏幂挑挑眉,却发现许墨的目光几乎于如痴如醉的盯着她看。让她极为不自然。
她脸上应该没有什么脏东西吧?
“醒醒。”苏幂的手在他面前轻晃,忍不住偷笑,“虽然我知道自己技巧很好,你也不用这么如痴如醉吧?”
像,两个人实在是太像了。就连这没脸没皮的作风都如出一辙。
许墨一瞬间真的以为苏幂就是自己逝去的初恋情人,这样想着,手已经克制不住伸出去抚摸她的脸庞。
比想象中的更为滑嫩,像是婴儿的娇肤让人爱不释手。
“你做什么?”苏幂僵着身子拉开距离,给她一百次机会也不会猜到许墨居然会轻薄她。
“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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