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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还来不及考虑太多事情,这屋外就传来嘈杂声音,讨论着:妙龄女子失踪之谜,但是官方已经封闭所有消息之类的云云。
而她,第一反应却是觉得已经要彻底蛋疼了——云子墨,她那一点都不可爱的师傅肯定知道自己干坏事了……
忍不住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想着怎么办才是王道。
君冷媃默默地瞄了一眼门口,郁闷的想着这些事,想起来自己眼前的事情还没处理的君冷媃傻乎乎的拍了自己一巴掌。
面对眼前的人,杜洋倒是很冷静,这应该是因为她不知道君冷媃这个人实际的状况。
杜洋坐回去自己的位置,笑脸收敛,一副平淡的模样,身边却突然有人在那儿说起闲话来:“看,就是她,她就是杜都统的义女,不也是没什么本事的嘛,上午被抓进来,都不知道有没有经历什么,也许已经脏了呢,居然还能摆出一副清高样子,真是够了。”
杜洋丝毫没有反应,只是一句话,却向君冷媃等人后来来的人道明一切:“人之为人,本身而活,绝非他人一言而难于行。”
君冷媃闻言叹息,她说的对,自然不为他人而活,如果那样,有毛线意思。
她抬眼看向说这话的那女人,表情很淡,有些冷然,显得略有几分孤傲感。
君冷媃眯了眯眼,却没有多说一句话,对她而言,她不适合做什么决定,而是如何找到凶手,将之绳之以法。
当然,那时候的君冷媃根本不知道,这只是一个陷阱,一个为她而设定的大坑。
而这凶手,更是藏匿地她无处可寻,即使找到了,也不一定就是真正的那位这件事下来,君冷媃也认识到,杜洋是个适合自己深交的人,她觉得杜洋这样一个人,适合她这样的性子,或许她们有机会变成曾经的那几个人。
“二主子,现在把人带出来吗?”
门外的声音,令之前就有些不爽快的气氛一下子冷却,而同时,君冷媃抬眉往那方向看过去,脸上却没有能说的上是平静的表情。
杜洋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表情惊疑不定,似乎是看出来,外头说话的目标人物是她。
君冷媃自己倒是逐渐冷静下来,笑脸相迎,低头便是朝着自己的手腕说了一句:“小九,时刻准备。”
小九“嘶嘶嘶”地发出一些声响来,全是回应,君冷媃睁开眼睛看过去,表情里多了一分惊吓,虽然是装出来的,却真实地令人看不出来。
杜洋也被这女孩的瞬间变化而弄得有些惊讶。
“这丫头,果真不是井底之蛙。”
这种情况表现的那么冷静,却知道自己不应该冷静,反而还做出一副受惊受吓的模样。
这样的掩饰,一般人绝对做不出那种感觉,可是她不同,给人的感觉非比寻常之人能够比拟,但凡见到这样一幕的人,估计都会因为这样的女孩的惊诧,赞叹。
她装得真实,令人赞叹。
杜洋对这个女孩不熟悉,至多不过是在自己义父那儿听说过,只知道这女孩在君简这个帝王心目中地位斐然,绝不是一时受宠。
更是知道,君冷媃本身就是君简愿意用所有的一切换去一世安宁快乐的人,君简眼里的君冷媃,比自己想象中的更要重要,地位之高还要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可怕很多。
尤其是在看到这样一幕以后,杜洋觉得,她对这女孩又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君冷媃是不一样的,不管怎么想都猜不透,她下一刻要怎么做,要做什么。
门在大家掩掩藏藏的目光下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只是声音,却让大家都知道,人进来了。
君冷媃傻乎乎的抬头一看,入眼的正是那个被叫做二主子的男人,看起来比云子墨要大。
嗯,她不由自主的拿那人跟她面前所看到的人相比较,完全是无心之举,下意识罢了。
这男人,所谓的二主子看了除她以外的所有人一眼,表情深不可测的,语气漠漠的说了一句:“把人带走。”
目光虽然是看着君冷媃的,进来的随从却是把另外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抗了出去……对的,是用抗的。
像是把人当做一种人型的玩偶一样,或者说:道具。
总而言之根本就没有把人放在眼里。
君冷媃眉头缓缓收拢,呼了口气,杜洋的目光看过来,望着那男人,一点也不害怕的质问:“你们要把人送去哪儿,她已经昏迷了。”
男人表情漠漠,好像没什么感情的眸光落在杜洋身上,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给人的感觉,好像是把人记在心里了一样:“与你无关。”
男人漠漠轻语。
杜洋“你一一”了一声,话语却卡在喉咙里一样,见人家没有理自己的意思,她也不得不闭嘴,毕竟心知肚明,多说无益。
除此之外的所有人对此基本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来,似乎毫不关心。
“那丫头真是不要脸。”
有人说了这样一句话,君冷媃无法理解的事,这时候了,她们怎么做得到互相辱骂嘲讽。
看着说话的那女人一脸不齿的样子,杜洋毫无反应,只是用那种不怎么深刻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瞅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也许对她而言,多看一眼都是脏了自己的眼。
君冷媃捏了捏拳头,大概是想试试自己受伤的手臂能给她用多少力量,可是手上的伤口有些微量的刺痛,她轻轻揉了揉,看着杜洋,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杜洋也看了一眼,默默地什么都不说,安安静静的在一个角落里坐着。
君冷媃却忽然起身,说了一声:“不好意思,我想方便。”
男人投顾以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只到自己胸口的女娃娃,在下属惊讶的目光下,居然点了点头,允许了。
这对他们这些下属来说无疑是一种晴天霹雳,吓得有些抽搐,看着女孩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门口外,傲慢要求:“麻烦带我去一下。”
跟刚刚开门之前的反应完全不一样?
杜洋也不理解了。
果然是看不透的,她叹了口气,却随后就听到男人说了一声:“你!也去。”
他直接看着杜洋说了一声。
可是门口的君冷媃却回头看了一眼那男人,笑容满面春风。
男人看了,却是不介意的抽回目光,无视了她,君冷媃一愣,转而笑得欢快地很,显得春风得意:你厉害。
杜洋很诧异,语气不好:“我没有需要方便的意思,去做什么。”
男人无视这些对他而言是废话的事情,不看她。
“喂,我跟你说话呢。”
“闭嘴。”男人冷漠的唇角微微上挑,冷酷的嗓音带了些不多见的不悦:“滚去监视她。”
杜洋被吼得莫名其妙,愤愤不平地瞪着这个男人,搞不懂他凭什么让她监视小公主。
君冷媃小小手一抬,朝着男人微微屈了屈身,扭头就走,对她而言,“方便”更重要!
杜洋脑子里灵光一闪,好像抓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忽然用了一种有点诡异的表情看着男人,然后目光一冷,扭头就往外头跑去,嗯,追人去了。
而君冷媃才跑到那“方便”的地方,就看到笙戎在她头顶上盘旋着,翅膀蒲扇一样来回间却透露出一个信息:云子墨在找她。
君冷媃来不及安抚,就听到一个同僚的男人押着杜洋过来了,笙戎扑闪着,停在不远处的树上。
君冷媃好整以暇,悠然自得地瞅着那“男人”的同僚。
“动作快点。”那人不屑的语气让君冷媃哭笑不得,笑容很桀骜不驯:“亲,来告诉咱,这事幕后是谁呗。”
她摸索着七式骨针,准备用来防身,杜洋看着她的动作就知道这女孩是准备要出手了,杜洋实在是忍不住睁大了眼,想要看清楚,究竟怎么处理。
那位同僚表情一惊,似乎吓到了,君冷媃摸摸头,笑得很可爱,“来,说说看,不然你的骨头会酥酥脆脆的噢。”
莫名的恐惧,令这位同僚兄想逃都来不及。
君冷媃上前一步,她的气势如虹,杜洋都被吓得有些退缩,这男人还算好的,至少只是惊到。
她把玩着手里的七式骨针,语气却漠漠无情,冷淡到骨子里去:“说!”
“我……不认识大主子。”
“放屁,你会没见过你们大主子,谁见过?二主子见过?”君冷媃冷笑,“你们藏匿手段那么高明,我当真见识到了,所以你们主子们打算把那群女人送哪儿去?”
“这……”他嘴里一动,居然咬碎了牙根处的一颗镶嵌在牙齿上的毒药,自甘去死,君冷媃有所察觉,却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人瞬间断了气,她扭头,对杜洋说:“把他丢进茅屋里去,我们收拾大部队。”
动作得快,不能犹豫了,她不能让云子墨知道她敢做这事情,云子墨更是已经开始找她,要是被找到……那就呵呵哒了。
杜洋看了一眼,君冷媃表情坚毅,聪明的杜洋立即点头,随她前往刚刚来的院落,君冷媃问她:“你会武功吗?”
“难登大雅之堂就是了。”
意思就是:会,但是不精湛!
“足够了,你救人,我护你过关。”她轻松的笑着。
看着君冷媃眼中的光芒,杜洋没由来地开始对她持有更多的信心,相信她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君冷媃听到杜洋小心翼翼的问:“你和你父皇……额,就是陛下……一般怎么相处?”
君冷媃诧异的靠着她,怎么相处?
“爹地很疼我啊,一般来说,他就是罩着我,是我最大的靠山。”
她轻笑,除此之外,云子墨也是她的靠山啊!
是呢,才几年,又多了一位靠山。
笑容甜蜜的君冷媃让杜洋觉得很温馨,杜洋知道,君冷媃有个很爱她,疼她入骨的好父亲,跟她家那位不一样……
杜洋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君冷媃古怪的看着反应也古怪的杜洋。
“小公主……”她欲言又止。
君冷媃听到她喊“小公主”就觉得有点无语了,忍不住出声阻止:“别,叫我媃媃好了,不喜欢小公主的称呼。”是很不喜欢,但是是爹地给的头衔,承受也没什么。
“……公……公……媃媃,其实我吧……”
“……我不是公公。”君冷媃难得单纯,摸摸鼻子纠正,看到不远处的转角,那边过去,就是目的地,她的神经一下就绷紧了。
“抱歉……这事完了我再跟你说吧。”眼前这情况,根本不容易说那些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君冷媃是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好与坏她不想去分,只有一次,一次就够了,她想知道,君冷媃会怎么看她这件事。
君冷媃伸手拦住她,声音谨慎不少:“笙戎,你帮我拦着师傅别让他找到我,我马上回去,可以吗。”
笙戎?
“小主子,你速度要快,主子似乎察觉了。”笙戎的声音清脆,仿佛阵阵铃音骤响。
杜洋这才发现了笙戎的存在,是一只看起来很独特的小鸟儿。
笙戎说完就飞远了,看着君冷媃的杜洋没有在这时候问长问短,人影晃动间,君冷媃这个不想动脑子,只会暴力的人已经任性地走向那群人,杜洋甚至没来得及阻拦她。
君冷媃走过去的时候,所有人都看过来,那男人目光落在她身上,君冷媃却觉得分外妖娆……
咦,错觉吗?
好像……是熟人?
“回来了的话赶紧滚进去。”旁边的人没什么礼貌的吼了一声,君冷媃默,看了一眼,动身往里头走去。
忽然听得一声:“十双不见了。”
十双,应该就是那位自杀的人的名字了,君冷媃默默的记下来。
“刚刚不是让他带她们俩去……哎,等等,不会是……”
“啊……”
“咳……咳……”
“碰”一声,巨大的重物落地的声音,听的整个院子都静静的,可怕的压迫力,令人发指。
……
连绵不绝的惨叫声残响,君冷媃收回一脚,表情很温柔,温柔的快要滴血,却在他们看来别具一格的……
额,那是兢惧!
是对她那一种力量和气势压迫着紧紧地惧怕的感觉。
君冷媃努了努嘴,杜洋会意,往里走去,君冷媃却挡在一群高头大马的男人身前,笑容可掬,满面红光,似乎愉快的很。
她很想感叹自己终于可以动手了,可是呢,不能逗留不能玩,只能尽快处理,她也就只能在单方揍人的时候享受一下。
这种歹毒之人,绝无轻易饶恕的可能性,君冷媃这种嫉恶如仇的人,觉不允许,所以她没有用七式骨针给他们痛快,反而是一脚一拳的把人揍得哭爹喊娘。
这群人的技术,力量,根本与常人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力量有够大而已,弱女子根本不可能反抗。
渐渐的,君冷媃失去了继续揍人的耐心,到了后来,君冷媃没道理地发怒了,字字珠玑:“弱,弱,弱爆了!”
单方面的揍人,可真是无聊透了。
君冷媃猛然记起还有一个人呢,抬头一看,那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幽幽地瞅着他身前忿忿不平的女孩,忽然,君冷媃暴怒,不高兴的喊了一声:“混蛋,过来打一场。”
看着一地哀嚎不绝如缕的人,这群男人……
他都快要转过头来,来怀疑这真是男人了!
居然连一个女孩都揍不到,但是或许,这女孩比较……可怕。
想到这儿,男人平静地笑了笑,在门口涌出一群女人时,看到君冷媃还是一脸不高兴,似乎非打不可的样子。
“你上面的人是谁。”君冷媃深呼吸,压抑心里打不通快的不悦,说了一声。
男人好笑的瞅着她,她还没搞清楚,他是谁吗?
“我大概知道,但是不确定。”
男人不介意的说。
君冷媃一愣,对这话傻眼,“你不是一伙的?”
“……”
君冷媃看他不回答,整个人都要爆炸了,伸手就要开始打,却看到男人瞪大了眼,看着她的背后?还没来得及做出该有的反应,却……
“嘎达……啊喂,干嘛……额……”
忽然被人扯住一只手腕的君冷媃怒气冲冲的瞪着抓住自己的人影。
然而,看到那在月光下铺上一层银华的白衣男子之时,她仅剩的怒火一下子“呼哧”就湮灭了,痴痴地看着对方,末了,她难得缩了缩肩膀,透露出一股:怕了的气息来。
所有人,震惊的看着忽然出现的男人,嫡仙一样,尊贵傲气,冷漠高贵的神话中才会出现的男人……
令人无法忍受的是,此时此刻这嫡仙一样的人,表情却是大家看了都害怕的冰冷。
仿佛要把自己眼前之人就地解决!
女人尖叫,混杂着混乱的呼吸,以及可怕的“咿咿呀呀”地痛哭流涕,夜风中呼啸而过的森寒,所有的声音都在那一声微微喑哑的嗓音下,变味儿了:“不如跟我打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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