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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从一开始我以为是会是简溯的君简开始,到现在自己心心念念的君简爹地,他是我爹地,我最亲近的人,血脉的相连使我更加爱他,更希望他得到幸福,可是,我却想起来以为自己失去了真爱……如今才不知道,原来心痛的感觉那么疼。”
九头灵物没有言语,轻轻的“嗯”了一声,他能够感觉到君简其实也是个很爱她的人。
也确实是这样,对于君冷媃他用足了心。他事事唯独怕她难受,而不管是如何他最疼的人始终唯独君冷媃一人。
至于其他人……他其他的儿子们,比如君洛致这样的,就已经没有这样的疼宠。
“你有一个非常疼你的爹地,你如此幸福。”九头灵物说:“君简他确实是个多情的男人,假使我是个女人,我想我肯定也喜欢他,可惜却还是有些女人并不懂你爹地的好,那可真是可惜的。”
九头灵物的话惹来女孩频频失笑,刚刚的难受,瞬间不了了之,她啊,真的很幸福的,所以她才更加希望,自己能给她的爹地幸福,如果她无法给予,那么,至少要找到一个人,能替她给他快乐的人。
然而感情的世界,那种事情谁能说的清楚呢?
“小九大哥,你活了那么久,为什么没有幻化人形呢?”
她很奇怪。
九头灵物笑了:“因为那是天赐良缘下的事情,说不准,而且,如此机遇,绝世难得。”
“那如果你幻化人形的话,是男的还是女的啊。”她更奇怪了,虽然她喊他大哥,曲小九也叫他大哥,可是他不是没有另一半的灵兽吗,他怎么会有子嗣?
像他这样的灵兽,真的会区分公母吗?
九头灵物一怔:“这个取决于真的有机遇幻化的时候,当时所想。”
君冷媃“噗嗤”一声笑出来,“不知道你要如何才能撞上那机缘呢。”
“我从来没想过那种事情,公母都无所谓,我生活那么久,只是为了等到你,九九她早就预料到今天的,她说过,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机缘,如果要真的说起幻化人形这种事,很有可能是你协助我而成功的把。”
他说。
君冷媃呼吸一滞,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可是有私心啊。”
九头灵物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笑了笑:“这种事情,听天由命吧,爱与不爱之间,没人能够决定的,强扭的瓜不甜。”
君冷媃抽出手来抱住他的庞大躯体,疲惫不堪的她终于忍不住软软的沉沉的睡了过去:“嗯……我知道……的……”
九头灵物看了一眼月色朦胧的星空,想起当初九九说的话,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叹息还是该笑……
“大哥,日后你就让那丫头为你寻到做人的机会吧,幻化后,你拥有生老病死,不必一直忍受拥有后失去的痛苦……”
“小九九,她啊,真的跟你说的一样呢……”
……
转天一早,所有人都起床了,来到大厅准备开饭的时候,唯独君冷媃,不见了人影。
安少洵檀卿两人去房里找她,却看到了铺地整整齐齐的床,被褥都叠的很齐,唯独没有女孩的身影。
君简坐在主位上,所有人都闲着站在那儿,可是在所有人表情都略有担忧的时候,他却表情很淡,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有点压抑,女儿不见了,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什么。
所有人都感觉得到,他浑身上下都隐藏着一股劲,一股戾气,他的情绪相当不稳定,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性。
安少洵问第一个过来的七炫,“你没见到媃媃吗?”
“没有,我来的时候,桌上的饭菜都摆上了,问过下人,并不是他们做的,我猜测是小妹做的,可是唯独没见人,所有人都说没看到她去哪里了。”
君冷媃到底去哪儿了?
安七炫看着几个皇子们的表情,忽然叹了口气,“她不会出事的,既然是准备好饭菜才走的,说明她是突然有事才离开,只是没来得及跟我们说罢了。”
君简起身坐到桌边来,语气淡淡的说了一声,“不必管她了,要回来她会回来,吃完饭处理各自手头的东西,她确实不是个寻常的女孩,丢不了。”
所有人默默地看着君简落座,然后拿起筷子夹菜吃饭。
其实,这里的人,最担心的,应该就是君简了吧,他毕竟是她爹地……
君倾陌忽然开口:“她在查一起案子,刚准备好早餐,就被外头莽撞进来的笙戎喊住,后来就走了,她有留字条,可能被风吹走了。”
笙戎是什么生物大家都知道的,几个儿子看着君简,君简明显因为这话一愣,虽然还是回复过来说了一句比较清淡的话:“行了,吃饭吧。”
可是大家都知道的……
君简并没有真的放松下来。
安少洵等人入座,看着君简一脸平静的模样的坐着吃饭,都叹了口气,君倾陌没动作,清冷的半张脸上悬着事不关己的表情,默然的令人觉得心中阵阵凉意。
“我去找她。”
声音一落,人影已然走出门口,一身青色的人影踏入越来越炽烈的阳光下,瘦弱的背影,却给人一种踏实感,君简轻叹一声,喝口汤,放下了碗筷……
安七炫却怔怔地看着某人离开的背影,有些走神。
会是什么事情?
君倾陌抬眉看了一眼炽日的方向,凝神感觉了一下大概她的位置,就起步往前走去。
……
她跑到一个山坡上,遥遥对望那群强盗打扮的人,神色安静,有些过分的安静。
想起当初的事情,很显然和那时候不一样的,君冷媃感觉的到。
面前的人也自然不是她印象中的那些,那么也就是说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也不会只是这样而已。
“老大,有个小丫头拦着路,看她的衣服穿的挺好的,好像家里很有钱,要不要去抢过来?”
“小丫头?哼,过去绑起来,我们回去。”男人貌不惊人,脸上有长长的刀疤,更讽刺的是,君冷媃看到的是,出奇的丑的男人,居然揽着一个模样看起来特别漂亮的女人,在她看来,这算暴殄天物。
她不是外貌协会,所以说这话,有这想法这只是因为她觉得这个男人这行为勾当完全没资格当那女人的男人,觉得不值得罢了。
小九这时候出声:“要不要我搞定他们?”
君冷媃摇摇头,“等会儿,我先试试手,很久没下过打手了,怀念。”
九头灵物应了一声,对于这女孩,对于君冷媃的话,他向来不反驳,满分信任。
“报告老大,那丫头好像是君安的小公主。”一人手里拿着君简的一张告示,上面的字想必他们这种粗俗之人是看不懂的,但是那张画像却是他们都是看得出来的,就是君冷媃没错,就连服饰都一样,这是昨天才颁布的告示,上头写的就是君冷媃任职刑法大队长的事情。
他们知道这是小公主,估计也是因为他们偶然听过路人说起,也或许,有人知道这些什么字,君冷媃觉得这种事情无伤大雅,所以表现得很平静,很从容。
她默默地看着,在他们一步步逼近的时候,她反而笑了,“你们这样一群撒币,当真以为能将本姑娘怎么样?”
乍一听君冷媃说这话,所有人面容上都挂着迟疑,那老大也捏捏女人的白皙皮肤,邪毒的笑着:“所有人,上,不过别把人打残了,留口气。”
“是。”
君冷媃一笑,抽出云子墨给的剑,笑脸相迎,单肩一甩,剑柄“刷”一声飞倒而出,一人赶紧抽出来一把大刀阻止,却不见靠得住,“碰”地一声巨响,君冷媃看到一人紧追不舍的模样,泛着冰冷光色的剑毫不留情的一剑挨过去,没入一人肩膀,被她挑断了筋骨,疼痛使那个人痛苦不堪,嗷嗷直叫。
所有人对出手狠辣的君冷媃有一定的兢惧,那女人见到那血色飞扬的一幕,忍不住失声尖叫,那老大惧怕的看着那越逼越紧的君冷媃一步步的逼近,有人忽然喊出来:“都说君安的小公主是个暴力公主,实力深不可测,老大,我们失策啊,撞上一个看起来散漫无力,却藏的深不可测的毒娃娃啊,老大怎么办……”
“这……这……怎么会这样……”老大哆哆嗦嗦的松开手,咳了一声“扑通”一下跪下去,女人更是害怕的坐在地上,垂着头,畏惧她的暴力血腥。
君冷媃笑颜从容,带着一股绝杀的狠戾,“君安有你,当真是一大耻辱。”
小九猛然间变回原来的大小,一身的压迫力令所有人区服在地,无法抬起头来,女孩笑了,笑声连连不断,“去地下忏悔吧。”
“呼哧”一声,黑紫色的烟雾,弥漫在这片空间中,女孩徒步走去,漫步其中却不收任何影响,她甚至于还笑眯眯的,看着所有人缓缓的闭上了眼。
一切,都在这一阵诡异的烟雾下,陷入无尽的暗黑沉默。
君冷媃弯了弯眉眼,收回她师傅给她的宝贝佩剑,对小九使了个眼色,将人全部绑起来,这边动静过分大了些,有巡逻的士兵赶过来,见到君冷媃的一刹那还以为看错了,但是却叫那丫头片子笑意憧憧的看他们几个人,表现出一副“就等你们来了”的模样,他们才一个,原来这丫头,故意惹出动静,就等他们来了。
处理完这儿的事,君冷媃却被一人请去了一个地方,而君简等人还在等君倾陌的消息。
君倾陌却在街头看到了一幕在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山头的一只庞大的生物……
瞬间消失不见的一幕。
心里有想法,却不说出口的君倾陌慢慢的走过去。
……
君冷媃站在一座破墙上,被人莫名其妙请过来后,她皱着眉看着几丛破败的枯树和依旧翠绿的草丛,破屋两三间,人影稀疏,却因为事情发生而围聚过来的人们,接过一人手里递过来的纸和笔,才看着半挂在墙上的女人,神色默然,染着几分哀悼。
死者姓氏依旧成迷,无人知道这女人却谁,唯一知道的,是这起案件,和曾经她办的那几件一模一样,就连死亡的模样姿态都毫无意外可言,君冷媃不相信这是真的,更不相信,事过那么久,她不相信那凶手又知道她回来了,恰恰好在她归家的几天里,又杀了一人。
这是想说明什么?
她是灾星?
她在纸上做下笔录:死者死于凶杀,死相比起六年前的几位死者相差无几。
与四年前的白瑰不同,面带凄惨,相同点是她们都身为女人,而肚子同样是被利器贯穿。
在与六年前的前几名死者相似的还有尸体身上的大部分器官遭受挖取,但是胸口却好像是被什么异物挖出血来。
脸上没有过多的表露,手法相当残忍相当痛苦。
大腿到膝盖肉上受分割十八道大口,罕见四道小口,但是肉体无完肤。
重伤处足够见到森森白骨,在死者小腹处被捅入一人手臂粗的管状物体。
禁受一夜后发现死尸时除去死亡痛苦的惨状,肉体已腐臭,抵达尸虫活跃期间。
所以推测死亡的时间同上次白瑰死亡同样时间:昨夜子时。
她停下笔录,看了一眼半挂的死者,可悲的叹了口气。
在她让地方一些士兵们维持秩序井然后,上次的她也只能勉强推测出,这死亡原因为奇葩爱好者凶杀案,但是也不否定凶手和死者生前是相识!
而今天,她头疼万分,这不就是当初查了很久没有结果的肾兜仪式?
这种事,居然因为她回来又开始了?死亡的模样那么可怕,士兵们都不敢多看一眼,君冷媃却揉了揉发酸的额角,头疼的想着以前是怎么处理的……
时间久了,她都有点忘记了。
君倾陌赶到的时候,刚好是君冷媃放下笔的时候,他能看到那一连串的字体被她写得十分流畅,却让其他人都一阵目瞪口呆,他们这才知道原来这小公主原来本来就一直追查这个凶手,而且不是一年两年了,早在好几年前就在查的。
否则,怎么可能露出这样的表情。
君倾陌上前一步,遥遥而望:“把你写的给我看一下。”
君冷媃听到声音一愣,抬头却看到君倾陌神色清冷的看着自己,她跳下来,小跑过去递给他:“三哥你怎么过来了,爹地他们也来了吗?”
“父皇还在安将军那儿,你出来没和他们好好说,他们被你弄得很生气。所以处理事情的时候,你有必要想想晚点怎么和他们说。”
君倾陌平静的倾吐一句话,君冷媃听的瞪了瞪大眼,不敢置信……
“爹地生气了?”
“没有生气,应该是很担心。”
君冷媃默,她又闯祸了,昨晚还反思要让君简幸福的,没想到最让他不开心的就是自己。
“我回去跟他解释,三哥你看看这个,有没有熟悉感,你在外面那么久,看的天下肯定也很大很广,比我知道的要多的。”
君倾陌在她说话的同时也从她的字迹里发现微妙的信息,曾经让君简都有些接受不了的事情,却让君倾陌微微扬了扬眉。
难怪……
果然是因为这件事,是她曾经没有处理完的事情,她自尊心受挫?
“其实我最早在快要七年前,我六岁的时候追查这个凶手的。见到的第一个死者是木槿,死亡模样雷同的概率为百分之八九十,她们同样是具有男性最喜欢的身形的女子,但是曾经的木槿和白瑰一样过于逍遥而死于肾脏被偷和身体贯穿以及内脏被挖。多年下来,这个凶手一共残害了七个女人,包括这个是第八个,而我当初把这种凶手的这种奇葩爱好称之为——肾兜仪式,我问过士兵们,在我去云山之巅后的几年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我前天才回来,今天又有了受害者,果然这个凶手是对我下了战帖吧。”
君倾陌表情淡淡的凝她一眼:“你是否与人结过仇?”
“六岁的我能跟谁结仇?难道因为知道我在追他,他才故意挑衅我?”君冷媃异想天开,顿时觉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君倾陌收起东西递过去还给她:“你说什么是什么就好了,其实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凶手是谁。”
“我在查啊……”她郁闷的叹了口气,“但是我都快忘了怎么办案了,越活越过去啊,在云山从来没有这种事情,所以日子太舒坦我就快忘了……”
君倾陌看了一眼,没说话,大概是看她怎么说吧。
旁边的人看着这两个人,由于看到可怕的场面被镇住,大家甚至忘记了打招呼。
君冷媃这两人倒是没觉得什么,她郁闷的叹了口气才伸手从袋里取出一叠纸张,递给三哥看看,观摩一下,“里头写的都是前面七个死者信息。刚刚那个是这一次的,差别在于她们的死亡一个笑眯眯的,一个很痛苦,其实这样一来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跟前几次的有关系了……但是共同点又太多了,死者们的肉体也比平常那种尸体腐烂要早很多,所以我认为这个凶手有加东西,至于是什么我还是没有头绪的……”
君倾陌看了一眼围观的人,一个个面露兢惧,又看这女孩非但没有吓到,反而还没什么特殊表情,他也是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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