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毒后

拜见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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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生,长久生存,永远生存,灵魂不灭。
    永生殿位于秀鸾殿西南一隅,寂静幽僻,殿外松柏林立,殿内紫藤绕梁,四季常青,植物比人多,冷清过了,实在不像是一国太后的居所。
    “太后娘娘可是信教?”玉簟秋询问身后众人。
    “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后娘娘信仰道教。”一个小太监如是回答道。
    难怪,修道之人依山而居,远离尘世,清净无为。永生殿的环境确实适合修道之人常住。
    刘砚之和一个不问世事,潜心修道的老太太都能杠上,真是叫人不敢相信,怎么做到的?
    “皇后,我们事先说好,你是朕的妻,所以你只能站在朕这边!立场很重要,切记你的立场,千万不要着了那老妖婆的道!”刘砚之紧紧搂住玉簟秋的左臂不肯松手,“你答应朕,快答应朕,答应朕嘛!”
    走个路都不得安生,拉拉扯扯的,这狗昏君!
    “好,臣妾答应陛下。无论发生什么,臣妾永远都站在陛下这边。”玉簟秋小心安抚着刘砚之,心力交瘁。这哪里是伺候夫君,分明就是伺候儿子。
    难受,太他妈的难受了!
    永生殿与秀鸾殿之间的距离不近不远,好在时辰尚早,太阳还未升至头顶,加上正值深秋,走路不但不热,反而还凉。
    可玉簟秋偏就出了一身的汗!
    “娘娘,您怎么一直在出汗?是不是衣服穿多了?”芳菲发现了玉簟秋的异常,“不对啊……衣服是我给您拿的,分明都是薄褂子,不可能会闷出汗的!”
    玉簟秋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她分明不热,路上又常有凉风吹过,怎么会出这么多汗?难道是她发烧了?抬手摸摸额头,没有呀!
    “芳菲,帕子给我,我擦擦便是。”玉簟秋接过手帕,不断擦拭着脖子和背,边走边擦,擦擦停停,结果非但没能止住汗,反而还越擦越多。
    “皇后,你这是在干嘛?像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一旁的刘砚之幸灾乐祸地看着玉簟秋,强忍笑意,忍到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噗……你这样湿漉漉的……还怎么去见老妖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砚之,你框我?!”玉簟秋顿悟,那碗清汤面果然有问题!“你欺人太甚!”
    坏人不可怕,早早做好防备,一点事没有,真正可怕的是这个间歇性精神病,一会儿荒唐幼稚,一会儿又比猴还精。
    不不不,不是他变聪明了,而是是她太大意了!
    “朕欺人太甚?”刘砚之笑得肚子抽筋,“你昨晚在床上打朕打得不是挺欢的么?怎么……现在得瑟不起来了?朕这可是为你好,多流点汗怎么了?流汗排毒啊!”
    玉簟秋被气得浑身发抖,只紧紧盯着站在她面前笑得狂妄的刘砚之,紧咬牙关,一言不发。
    奇耻大辱,真的是奇耻大辱。
    “瞪着朕做什么?想打朕?来啊,来打啊!你这该死的女人!朕带了这么多侍卫,你能碰到朕一根脚趾头都算朕输!”
    “好,我现在就成全你!”玉簟秋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抡起拳头,直接扑向一旁的刘砚之,将他扑倒在地。“我打死你,打死你!”
    什么温婉如玉,端庄娴雅,可去他妈的吧!这狗东西就是欠打!
    刘砚之被玉簟秋一拳打中左眼,须臾之间肿成稀世珍宝熊猫,“你们这群废物,一个个的就这样看着朕被打吗?还不快来救驾!”
    场面再一次混乱至极。
    “还愣着做什么,赶快把皇后娘娘拉开啊!”陈公公慌忙吩咐几个御前侍卫上前劝架,自己也急吼吼地往前冲,想扶起被玉簟秋摁在地上打的刘砚之。玉簟秋正在气头上,哪里会有心情听人劝架,一拳接一拳,连打错了人都未曾发觉。
    “哎哟!”陈公公替刘砚之挨了玉簟秋一拳,正中鼻梁,鼻血狂流,止都止不住。“不用管我,快拉住皇后娘娘!快!”
    ……
    “简直胡闹!”
    玉簟秋和刘砚之跪在永生殿内,谁也不服谁,两人之间的距离能塞进三个人。
    “皇后,哀家在你还未出阁前就听闻你温婉善良,品性端庄,是个不可多得的贤后,所以先皇才会亲自定下这门亲事,将你许配给陛下。陛下做事确实经常荒唐无度,哀家本指望着等你过门了能好好规劝他,让他收敛收敛性子。你倒好,不规劝他就算了,大婚第一日就和他一起闹腾。”
    “母后,不是媳妇想闹,实在是因为陛下他……戏弄臣妾!”
    眼前这位太后,四十上下,面相威严,身材清瘦,身着灰色道袍,头上仅插着一支用来固发的银钗,自此从头到脚,再无任何多余首饰。
    玉簟秋向来尊敬长辈,面对这样一位颇具威严的长者,她实在是刁蛮不起来。“陛下在媳妇的早饭里下了药,害得媳妇一直出汗,只能依靠不断喝水来补充水分,媳妇苦不堪言,求母后给媳妇作主!”
    “恶人先告状!昨天晚上分明是你这毒妇先打的朕!朕伺机报复有什么不对?!”
    “是陛下先压在臣妾身上弄疼臣妾了!臣妾只是稍微反抗一下,您就说臣妾打了您,这简直就是颠倒黑白!”玉簟秋说着说着就开始掉眼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还哭?朕都还没哭呢,你怎么就哭了?!”刘砚之顶着两只熊猫眼,忿忿不平。“朕昨晚根本就没用什么力气!颠倒黑白的人分明是你!”
    “好了,就此打住。哀家对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不感兴趣!”太后先前一直紧蹙着的眉逐渐舒展,示意玉簟秋不必继续说下去,“皇后,你作为陛下的妻子,没有履行好服侍丈夫的义务。身为一国之母,全国女子以身效仿的典范,必须要学会宽容。出嫁从夫,夫为天,就算是陛下意识荒唐行为有失妥当,你又怎么能顶撞你的天呢?”
    太后说了半天,玉簟秋一句也没听懂,反正锅永远都是女人背,既然如此,那还听她逼逼叨叨什么?!
    玉簟秋刚想出一套完美的说辞准备回击,一抬头瞧见太后的脸,便把这套说辞给生生憋了回去。算了,这里是古代,同古代人谈男女平等与对牛弹琴本有何本质区别?再加上她才刚进宫,这时候顶撞太后,无异于搬起一块大石头砸自己的脚。“媳妇谨遵母后教诲。”
    “这就对了。你看看你,原本多好的一件玉兰流仙裙,硬是被你穿成了黑色。浑身湿漉漉的,不像是流汗,倒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太后嘴上这么说,听语气却听不出来半点怪罪,“傻孩子,快起来。”
    “吭!”刘砚之重重咳嗽了一声。
    太后拉过玉簟秋的手,含笑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刘砚之,“皇后,还不快去哄陛下起来。你看看你,实在是太没规矩了,竟然敢对陛下下这么重的手,该罚!”
    玉簟秋举起右手,伸出三根最长的手指,缓步走到刘砚之面前。“陛下,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就算陛下有千般万般不好,臣妾也不应该当着下人的面顶撞您,是臣妾失礼了。陛下大人有大量,饶了臣妾这一次好不好?臣妾对天发誓,这样的错误以后绝不再犯!”
    “哼!”刘砚之冷哼一声,故意别过自打进永生殿以来就一直都板着的臭脸,似乎是在告诉玉簟秋,他可不打算这么轻易就原谅她!
    原来刘砚之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倔驴,玉簟秋总算是看明白了。既然硬碰硬没用,和傻子又讲不通道理,那就只能由她玉簟秋来做奴颜婢膝的小人了。
    玉簟秋绕到刘砚之身后再次跪下,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既然陛下不愿起来,那臣妾就在这里同陛下一起跪着,陛下什么时候起来,臣妾就跟着什么时候起来。”
    太后看着眼前这一幕,非常满意,连连点头。先皇的眼光果然不错,刘砚之这傻子就是需要一个温柔体贴的贤内助,像玉簟秋这样,胆小如鼠,只需稍微训斥两句便乖乖听话,毫无主见。只有给他找这样一个见识短浅的贵族娇小姐,自己再牢牢控制住这个小姐,才不会坏了她打了十多年的老算盘。
    见刘砚之的神情略微有些动摇,玉簟秋趁热打铁,以膝盖着力,立直身子,越过刘砚之的头顶,在他的额头落下一个浅吻,蜻蜓点水。
    这可是她玉簟秋第一次亲别人,毫无经验,也不知道吻疼了这狗昏君没。刚穿过来就稀里糊涂地上了花轿,成了他刘砚之的女人,直到现在她都还没彻底回过神。“陛下原谅臣妾了?”
    “没有!”
    “那这样?”玉簟秋将身子慢慢蜷进刘砚之怀中,在他的脸颊上又亲了一口。
    “不原谅!”
    “那陛下……想要臣妾怎么做?”
    刘砚之面无表情地看着躺在他怀里的玉簟秋,“你是猪吗?这么重,朕的腿都要被你坐麻了!”
    “臣妾这就起来!”玉簟秋选择服软,要是再放任刘砚之这么闹下去,太后对她的好感值就该降为负数了。
    玉簟秋前脚刚刚站稳,后脚就被刘砚之一手扯住了裙摆,脚底一滑,再一次稳稳当当地落在刘砚之的怀里。“朕可没说让你起来。”
    玉簟秋本想继续再为自己辩解一下,刘砚之却已不再愿意给她辩解的机会了。
    一个居高临下,突如其来的吻,唇对唇的吻,炽烈霸道,吻得玉簟秋差点窒息。
    这里是永生殿,可不是她的秀鸾殿,刘砚之有这样的胆子敢在太后面前秀恩爱,她玉簟秋没有。玉簟秋试图推开刘砚之,可这狗昏君偏要和她作对,她越试图要推开他,他搂着她的力道就越大。
    这是一个持续了整整五分钟的热吻,看呆了太后,看呆了陈公公和芳菲,看呆了殿内所有的奴仆杂役。
    “好了,朕原谅你了,朕现在就带你回秀鸾殿。”刘砚之打横抱起被他吻瘫了的玉簟秋,完全无视还站在他眼面前的太后,像个没事人一样跨出了永生殿大门,健步如飞。
    玉簟秋任由自己瘫在刘砚之的怀里,面红耳赤,不是她不想动,而是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做挣扎。“这可是我的初吻……刘砚之,你居然不经过我同意就擅自夺走!”
    刘砚之依旧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你不亏啊,朕不也是初吻吗?”
    “哼!狗昏君!”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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