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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皇宫,太子府邸。
“什么?”斜依在软塌之上的石宣看着眼前的黑子男子,嘴角一勾:“你说石闵在冷蛮房间歇息了?一整晚没有离开?而这期间,你从未离开过?”
黑子男子手一揖:“是!属下不敢大意!连如厕,也是就地解决!”
说时,他从腰上取出一个鼓鼓的猪尿包,随着他一晃动,里面还发出叮咚的水声。
石宣满意的点了点额:“去吧,给本宫盯住石闵,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谢太子殿下!”
“记住,石闵的霸王转世之说可不是空穴来风,听不到什么不打紧,我只要你远远地看着,看准时机再找证据。”
“是!”
这边,太子石宣心情颇好。
义阳公石鉴可就寝食难安了。
筹谋多年的御林军统领职务要看就要水到渠成,莫名就被石闵的手下夺去。而这石闵回朝两日,居然不去见他。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来人!”
“在!”
“去,约一下郑太妃,就说本公刚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嬅儿妹妹。别的,你多一个字也不许提。”
“是!”
再说郑太妃收到消息后,也是左右思量,终是会见了石鉴。
石鉴宣称:石嬅托梦,哥哥石遵远在并州。故放不下孤独的母妃,不能相伴左右而泣不成声。石鉴当下回应:既石遵不能回京,他便来做太妃的儿子,替她尽孝!
郑太妃听后,感激涕零,母子二人相拥而泣。二人商定,为了不引起天王的猜忌,这事也只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而实际上,是你知我想,我知你求,不过是利益相连,暂时搭档。当然,这是后话。
……
军营里,刚刚入睡的石闵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传到了皇宫。
一夜无眠,好不容易挨到天明才渐渐睡着。睡意正浓时,一个拳头下来,脑袋嗡嗡作响,本能的翻身坐起就要还击,一把软剑已直抵颈项。抬眼望去,却是一愣。
只见,一披头散发的女子睡意朦胧间,眼婕紧闭,柳眉微蹙:“李皓泽,你有完没完?”
“……”石闵哑言,额……她把她当李皓泽了?看来,这几年李皓泽没少睡她旁边?呵!李皓泽不是没完,是不想活了!
石闵想完,眼神轻眯。
得不到回答,刘知乐心下疑惑,往次,李皓泽早就厚着脸皮求饶了呀。缓缓睁开眼来,却是一怔。
“嗯?那个……怎么是你?”她边说边收回手中之剑,立马想起昨晚的事来,又结合刚才的话语。
完了,解释不清了!
刘知乐有些心慌,看着眼前刚毅的轮廓上那抹不快,呵呵一笑:“石闵,你看,你消失几年,确实发生了一些事,不过,你要相信,李皓泽除了喜欢半夜跑来睡我旁边以外,我和他没什么的,真的。呵,呵呵……”
刘知乐如是说着,莫名心虚。
“只是这样?”石闵蹙眉,看不出情绪。
“嗯,只是这样。”刘知乐说完话,生怕石闵不信,又认真的说到:“我保证,真的只是睡过几次!”
“只是睡过几次?”石闵再次开口。
刘知乐重重点头:“嗯!真的只是睡过几次。”
石闵面色越发难堪,声音冷到极点。
“那你还想睡多少次?”
“啊?”刘知乐微愣,思绪一下,恍然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话未讲完,人已经跌入一个宽阔的胸膛,头上响起一句霸气的话语:“刘知乐,我不管你以前都和谁睡过,又睡过几次,从今以后,你只能和我睡,听清楚了吗?”
“……”刘知乐微愣,什么叫只能和他睡?这个意思是……他以后还要和她睡吗?
刘知乐想得有些脸红,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轻轻点头:“好。”
石闵倒是有些诧异,这样温情的回答,他还以为她会一如既往的反抗。同时,想起昨晚的那轻轻一吻,石闵的嘴角,勾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来。
他就那么轻轻的拥着怀中女子,像是此生,都要如此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刘知乐低低的声音想起。
“石闵,这是真的吗?”
“什么?”石闵低额。
刘知乐扬起头,笑看着他:“你是真的在我身边吗?”
石闵淡笑不语,只拿手轻捋着她的墨发。
这样温润的石闵,刘知乐的心都醉了。她扬起手,轻抚上那张魂牵梦绕的刚毅脸庞,轻道:“我们以后不吵了,一直这样下去,好不好?”
像是一股暖流直击心间,石闵愣了愣,轻答:“好。”
刘知乐满足的一笑,像猫一样钻进了那个可以让她安心的胸膛。
石闵微微一笑,竟是从未有过的光华。
一时间,他想起了好多他们之间的故事。
从她受伤山下,他对她的别有用心开始,他们之间,从来不曾有过半分快乐。
然而,她却一次次叫着他的名字,一次次深情的注视,似乎,她从一开始,就对他有着莫名的情分。
而这情分,从他一开始的无法容忍,再到莫名的心动。仿佛无法说清,他们之间的变化到底该从何说起,但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连在了一起。
了悟大师的话犹在耳畔,他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对与不对。他只知道,逃避了三年,再次见她之时,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
石闵轻叹了叹。
“刘知乐……”
“嗯?”
“你就这么喜欢我么?”
“嗯。”声音没落之时,她又补充道:“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温情的话语,淡淡的笑容,一双清澈的杏眼里,耀着比美玉还要迷人的光华。
石闵的心猛然一动,时间仿佛停止。半响,环在她腰间的手微微用力,用力……像是要将她揉进他的骨子里。直至她轻生喊疼,他才停止。
打眼看着窗外淡淡的晨光,他忍不住轻叹:“刘知乐,我也是。”
时间,骤停。刘知乐愣了。
他……说什么?
说他也是吗?也是什么呢?
也……喜欢她,像她喜欢他那样,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吗?
刘知乐不可置信的抬眼看去,他适时低眸,平日里深邃的黑眸里,正流泻出比日月更迷醉的温润。
刘知乐微微一笑,沉醉在那难得的光华里,真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
可是,有一句话说得好,同性相斥,越是美好的人,越是见不得这世间万物还有谁能盖过他的好。
“哎呀!看看,多让人羡慕的一幕。只可惜,石将军,你这么抱着恪的妻子,真的不用考虑恪的感受和这两国之谊么?”
窗前,相貌完美到无法挑剔的男子,嗔怪的说完,飞身跃了进来,一抚衣袂,气定神闲的坐在窗前的木椅之上,笑看着床上二人。
二人均愣。
刘知乐想起慕容恪说的两国联姻之话,忙不迭放开石闵,石闵却没放手之意,见刘知乐执意离开,才松手,起得身来,在慕容恪身边坐下。看也不看来人,只自顾着端茶轻茗。
“慕容将军,可否知道这是军营?石闵要是杀个偷看我军布防图的敌将,怕是又得加官进爵了。”
“是吗?”慕容恪笑颜依旧,细长的丹凤眼里写满有趣之色:“石将军要不要试一试呢?”
四目相对间,暗藏杀机。
刘知乐心下一駭,赶在石闵开口之前出声。
“试什么试,都别闹!”
话落,人已走近窗前身前,在他们之间站定。而后,直勾勾的看着石闵:“我先前答应你的事,一定做到。现在,我想和慕容恪单独聊聊,你可同意?”
“……”石闵定定的看着刘知乐,但见她面色凝重,心知她打定了主意。
“好,我出去。”石闵说着,起得身来。尽管他早想收拾慕容恪了,可,谁让他拿她没辙呢?
刘知乐却道:“不用,我和他出去说。”这一次,语气温和了不少,甚至还有几分恳求。
毕竟,石闵说得对,慕容恪留在军营,就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
石闵岂会不知刘知乐所想,他不想错过这次拿下慕容恪的机会。
“不行。”冷淡的声音,没有商量的余地。是慕容恪自己找死,他岂能不成人之美?
可是,这个死丫头是妖精转世吗?一张洁白如玉的脸上挂着如沐春风般甜美的笑容。
“乖,听话!帮我把东西送到西街,我很快就过去。”
这样的话语,这样的姿态,从来不曾有人对他如此。
好怪异呵!那语气,就好像他是她的一样。
更怪异的是,他居然很享受这种感觉。
见石闵愣在原地,刘知乐不容分说的拉过慕容恪,出了屋子。
石闵愣了许久,才打眼看着远处那两支握在一起的手,心里又是一梗。抬手指着他们的背影。
“诶!慕容恪又不是不会走路!……蒲庸!”
石闵对着空屋子干吼。
蒲庸进来,行礼:“将军!”
石闵黑着脸:“找几个人,把她的东西送去新居。”
“她?”蒲庸想了想,嘿嘿笑道:“是冷将军吗?”
石闵蹙眉:“找打,是不是?”
蒲庸一脸坏笑:“不是,下官就是好奇,这一晚,将军睡得如何呀?”
石闵面色尴尬,递了一记警告的眼神,转身而去。
蒲庸对着那伟岸的身影呵呵直笑,嘀咕道:“看样子,是没睡好咯。”
说完,他看着满屋子的东西,苦了脸。
哎!这都什么事儿?知道的喊他一声蒲将军,这不知道的,怕是会喊他蒲管家了吧?
“蒲庸!”
僵硬的声音,蒲庸吓了一跳,转眼看着站在门口,去而复返的石闵。
“将军?”
石闵蹙着眉,一手抚着胸口,眼神可怕极了。
蒲庸心下一紧:“将军,可是哪里不舒服?”
“嗯。”石闵一声轻嗯,眉宇成川,剑眉蹙了又蹙,方道:“我这心,怕是出问题了。”
“啊?我这就去找医师。”蒲庸说着就走,却被石闵拉住。
“我是说,每当她不理我的时候,我的心里就特别难受。这种被人牵制的感觉,很可怕。就好像,这心,已经不是我的了。”
“……”蒲庸微愣,一本正经道:“嗯,是很可怕。”
“昨晚和她说好了,的确,不难受了。”
“然后呢?”
“她刚才叫我听话的时候,我居然……很快活。”
快活二字说得生硬。
蒲庸没有接话。
石闵分外纠结:“蒲庸,我堂堂大将军,向来都是别人服从,我怎么能听她的话?而且还很…很…总之,很怪异的感觉。”
蒲庸蹙眉:“还有吗?”
“嗯!”石闵忽然从纠结变为愤恨:“刚才我看她牵着慕容恪的手,我的心狂躁不止,很想一把捏碎了慕容恪!”
“……”这么情绪激昂的将军,蒲庸惊得答不上话。
“最不可思议的,是我居然为了她放过了慕容恪!况且,我刚才想了许多,我与她之间,根本没有什么交集,但她却能左右我的情绪,是以,她定是对我下了蛊毒!”
“……”相比石闵最后的愤恨,蒲庸显得十分无语。
石闵蹙着眉,最后,一狠心:“蒲庸,你着手去办吧。”
“啊?”蒲庸莫名:“办什么啊?将军明示。”
“杀了冷蛮!”
“!”蒲庸一脸茫然:“何故将军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石闵咬牙,目露冷光:“我绝不允许,一个可以左右我情绪的人活在这个世上!”
“噗呲!”蒲庸听到这里,忍不住哈哈大笑:“世人都言将军无情,蒲庸原本不信,这下,蒲庸不得不信。”
“?”石闵拧眉。
哎!真怀疑将军家的那两个小子到底是不是将军所生。
蒲庸无奈的摇了摇头。
“将军,您这不是受人牵制。来,您坐下,听蒲庸给您慢慢给您分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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