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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浩青跟着柳下蕙来到那边的佛堂外面,龙浩青见身上佩剑解下,交给高安。柳下蕙回头见龙浩青解下佩剑,指了指里面对龙浩青道:“里面就是佛堂,那里香烛纸都有,你自己进去吧。我要给师父熬药。”说罢转身离开。
龙浩青看着柳下蕙离去的身影,心里一片荡漾。忙定了定神,走了进去。
当龙浩青从庵堂出来时,见柳下蕙正在那里搬那堆木柴。龙浩青心疼柳下蕙,忙走过去,对正弯腰拿木柴的柳下蕙道:“柳姑娘,我们帮你,你去歇息。”高安见龙浩青搬柴,忙过来弯腰帮忙。柳下蕙见两个人这么热心帮着搬柴,忙道:“谢谢两位施主,不用帮,我慢慢搬可以的。”龙浩青接过柳下蕙手中的一根柴道:“柳姑娘,你是姑娘家,现在我们俩个大男人在这里,应当我做这些事情,你歇一会吧。”
柳下蕙站在那里,看龙浩青和高安很卖力地在那里搬柴,忙去洗了手,沏了两杯茶放在屋檐下的凳子上。不一会儿,龙浩青和高安已经搬完那堆柴,柳下蕙忙道:“两位施主,喝杯茶吧。”
龙浩青见柳下蕙站在屋檐下,绝美的容颜静静地看着那个熬药的炉子,眉头似乎有一丝隐隐的愁绪,让人看去,油然而生一种无比怜惜。龙浩青高安两个人近前,柳下蕙忙转身谢道:“谢谢两位施主,辛苦你们了。”
龙浩青端起茶喝了几口,问柳下蕙道:“柳姑娘,你们这里一个几个人?”柳下蕙道:“我们四个人,我和师姐,还有我大师父和二师父。”龙浩青又问道:“柳姑娘在这里几年了?”柳下蕙低头道:“我不记得了,只知道从小在这里和师父师姐一起。”
龙浩青看着柳下蕙,满是柔情道:“柳姑娘,现在天冷,我给你们带了几匹布料,你们自己准备些御寒的衣服吧,别冻坏了。”说罢又从身上拿出二百两银票,走上台阶递给柳下蕙道:“柳姑娘,我是第一次来这里,送的东西有限。我看你师父年纪大,你们都是女人家,这里又偏僻,该添什么就自己想法子添上吧。”
柳下蕙听了,脸上微红,却并不接银票,只平静说道:“施主已经送了这么多东西,我们已经很感谢你们了,银钱你们带回去吧。”
龙浩青见柳下蕙不接,突然上前执起柳下蕙的手,将那银票放在柳下蕙芊芊细手,柔声道:“柳姑娘,你别嫌弃少,眼下快过年了,你师父师姐在外面化缘不容易,等她们回来,你们就好好聚聚吧。若你心里过意不去,你帮我多抄些经书散人,我下次来拿也可,这样可好?”
龙浩青看柳下蕙脸上微红,不由柳下蕙回话抽回手,将柳下蕙那柔软细腻细长的手放自己嘴边亲了一下,满是深情看着柳下蕙道:“多穿些衣服,别冻坏了,我们回去了。”转身下了台阶,对高安道:“高安,我们走!”
看着龙浩青和高安牵着马出院门,柳下蕙走下屋檐,却没有再往前。龙浩青回头几次,见柳下蕙只静静站在那里,那双绝美如秋水般的眸子望着这边,恋恋不舍和高安上马下山。
却说张子虚和林思北离开张镇,两日后到了金陵。金陵乃六朝古都,有很多古代文人墨客的遗迹。张子虚带林思北先到夫子庙住下,因为夫子庙的主持静空师父曾去过金牛寺,与张子虚的师弟明空师父有过几次交往。上次在金牛寺,明空师父曾经对张子虚说起过。静空师父知道张子虚是终南山道长,十分敬服,很热情地招呼师徒二人住下。
张子虚见夫子庙每日上午甚为热闹,尤其东街那边,有说书的卖艺的卖小物件经营小吃的,一直到午后才消停些。张子虚带林思北在夫子庙附近打探了两日,却并没有什么音讯。
这日,林思北闲着无事,来到东街,看很多人围着看热闹喝彩,忙围了过去。见众人喝彩的是两个在舞双剑的女子,一个年近五十岁的老妇人在拿托盘叫人打赏,还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后生在一旁敲锣。
林思北看着那两个舞剑的女子,一个十七八岁,一个十四五岁,剑法很是熟练。林思北总觉得那剑法似曾相识,就站在那里一直看。
临近中午,那几个卖艺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林思北再也忍不住上前,问那个十七八岁的女子道:“请问姐姐,你是扬州过来的吗?”那女子细细看了一下林思北,惊异地问道:“请问小师父,你姓什么?”林思北道:“我姓林。”那女子睁大眼睛,忙问道:“小师傅听过思林思北思静吗?”林思北听了,喜道:“你是琼姐姐?”那女子惊喜道:“你是思北表弟?”
林思北点点头道:“我是思北。”正在这时,那老妇人和那年轻后生走了过来,问道:“阿琼,你是不是认识这个小师父?”
那个叫阿琼的女子忙对那妇人和后生道:“娘,萧哥,这是我姑姑的儿子,也是我的表弟。他姓林!”一面对林思北道:“表弟,这个是我的婆婆,这是你表姐夫。”一面对还在一边收拾行李的那个女子道:“云儿,你快过来,看看这是谁?”
那个叫云儿的姑娘忙走了过来,细看了一下林思北,惊喜道:“你是思北哥哥?”林思北点点头道:“你是云妹妹?”云儿上前拉住林思北的手,流着眼泪道:“思北哥哥,我和姐姐以为再找不到你们了!”
原来那两个女子竟然是柳琼和柳云,也就是扬州都督柳渠的孙女。当年柳渠带着两个儿子战死扬州,柳家女眷自尽。十岁的刘琼带上六岁的堂妹妹柳云在管家萧雨德帮助下,逃到了萧雨德乡下的堂嫂家。萧雨德送出柳琼和柳云后,再返回扬州城接家人时被杀。萧雨德的堂嫂守寡,只有一个儿子也就是现在柳琼的丈夫萧哥,从小也会些武艺,为寻找柳琼的弟弟柳啸天,一家人上个月才来到金陵。
那妇人见阿琼和阿云都流泪,忙对林思北道:“小师父既然是阿琼阿云的表哥表弟,不如随我们先去我们住的地方。你们可以好好说话。”林思北听了,点点头道:“不知道你们住得远不远?我和师父在夫子庙住。”萧哥道:“我们住得不远,现在一起过去。”
林思北随着柳琼柳云四人来到一个小院落。柳琼道:“这是我们租住的地方,我们想若能找到我的弟弟啸天,就回扬州去,若没有找到,我们明年开春回去,下次闲时再来找他。”林思北看这个院子还算偏僻,点头道:“你们知道吗,舅舅现在昆山。”柳琼柳云听了,惊道:“虎叔还在?”
林思北点头道:“是,他现在昆山的张镇。”于是把柳一虎和水尚文还有林思静的事情都一一告知。又道:“舅舅再三交代,这些事情只能我们知道自己,对谁也不能说。就是我们自己出事,死也不能说出其他人。”柳琼道:“表弟你放心,萧哥是好人,他母亲也是。不过这些事情我不会告诉他们,我至多说我有个远房叔父在。”
林思北点头道:“舅舅说我们这些人都是别人用命换来的,我们要代那些去了的人好好活着,才对得起帮我们的人。”柳琼道:“当年萧管家为了救我和云妹妹,结果一家子都没有了。想到这里,我心就一直不平静,所以我要好好报答他们。萧哥和他母亲对我们姐妹很好,所以我愿意嫁给萧哥。我一直以为,京城的叔叔家再没有人了,听说全被杀了,我两岁的小堂弟也没能幸免。”
林思北痛苦地说道:“想到当年京城,我们水家柳家冯家,男女老少无一幸免,我的心就常在滴血。可是,我师父和舅舅说的话也有理,我们不能冲动做傻事!”
柳琼道:“思北弟弟,我想去看看我叔父,这么些年了,我只怕见了他都不认识了。”
要知道后事,且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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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皇子王孙不容易,八年风雨,幸存的遗孤慢慢在颠沛流离中长大。何时云开雾散,还要慢慢期待!
困境中的哥儿姐儿们,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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