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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女话音落下,抬头望向孟氏,却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
“无忧县主,您不是……”
楚无忧身后的夫人们都面面相觑,洛夫人开口问道:
“到底怎么了,无忧县主不是就在这里吗?”
小宫女一脸疑惑,却被吓白了脸:“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
孟氏刚想问话,就被楚无忧打断了。
“何人告诉你本县主出事的?”不用说,自己也能猜到。
“回县主,是墨云郡主!墨云郡主和很多小姐们在偏殿传唤奴婢,叫奴婢来找楚夫人,告诉楚夫人您,您出了事的消息……”小宫女吓得满头大汗,结结巴巴的说,然后跪下来,“奴婢什么也不知道,请无忧县主恕罪!”说完,便连磕三下头,不敢再言语。
果然是黎墨云。楚无忧心下了然,面色温柔的说:“你起来吧,本县主从未说过要罚你。”
那名宫女一脸不可置信的抬起头,赶快又磕了一个头:“奴婢谢谢县主!”便起身了。
楚无忧仍旧温柔的说:“你看你吓的这个样子,要是冲撞了客人该如何是好,那才是真正的大罪呢,赶快去洗把脸吧,本县主和夫人两人前去偏殿就好。”
那小宫女更是感激得泣不成声,这无忧县主真是个大好人,要换做郡主,自己早就被掌嘴了!
小宫女离开后,楚无忧挽住孟氏的胳膊,身后传来一声讽刺:
“无忧县主真是宅心仁厚,对一名小小的宫女都能如此上心。”
肖夫人一脸鄙夷,开口就是尖酸刻薄的话。这是在讽刺楚无忧跪舔皇权,连宫里的小女婢都在讨好。
听得孟氏和洛夫人一些人心中不平,但更多的夫人确是窃笑私语。
“肖夫人这句话可就说的不对了,本县主是皇上封赏,自然承蒙皇恩,但人,最重要的是不能忘本,不能因为有了几分权就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无忧对待夫人您、对待某位千金,或者对待一个丫鬟都一视同仁,虽分成等级,但人格是平等的,无忧并不想差别对待,这样做也是不辱皇恩,不为无忧落个——飞扬跋扈的名声,不给爹爹丢脸。”楚无忧面无表情,说了这样一番话。
肖夫人脸上冷笑更甚:“无忧县主的意思是,我堂堂将军夫人,和一个小婢女一样!”
“无忧可没有这么说过,肖夫人不要误会无忧。”
洛夫人忍不住“噗呲”笑出了声,然后赶紧用袖子遮住嘴。
肖夫人脸色难看极了,自己好歹是楚无忧的长辈,居然被这个臭丫头羞辱了,今后若是也欺负了蝶衣可怎么办!
其实,肖夫人是自取其辱。
“哈哈哈。”不知是哪个人大笑三声,肖夫人的脸色更难看了,怒声道:
“谁,谁在笑话本夫人!”
这群夫人们很恭敬的分成两边,为那人让道。
肖夫人冷笑着一看,却如同五雷轰顶,呆呆的站在原地,面上全是慌乱之色。
“无忧见过太后,给太后请安。”楚无忧沉声说。前世她嫁给黎墨君后,就经常到太后那里与她谈心,太后为人仁慈,对她好像亲孙女儿一样,因此楚无忧对太后很有好感。
虽说是太后,但年纪不过五十,四十出了头,在皇宫各种补品的滋养下,太后看起来像更加年轻的妇女,眉目之间透露出慈爱,常年礼佛诵经,又为她添了几分肃穆,第一眼望去,还有皇家的威严感。
肖夫人暗暗叫苦,怎么会是太后,都是楚无忧这个小贱人,害得自己对太后口出不逊。
肖夫人不由得瞪了一眼楚无忧。
楚无忧脸上早已褪去冷淡,而是一脸笑意,清冷的眼神被温顺取代。
太后笑着说:“无忧县主年纪小小却有仁义之心,哀家今日真是欢喜得很。”
肖夫人面色一僵,太后斜睨了她一眼,眼神中饱含着浓浓的不喜和冷意,很快又转过头去。
肖夫人偷偷庆幸,还好太后没有当众指责她,只是自己惹得太后不喜,是不是会牵连到蝶衣……
楚无忧,都是因为她!
楚无忧并未察觉到肖夫人狠毒的眼神,低眉顺眼地说:“太后娘娘谬赞了,人本向善,乃是人之常情罢了。”
似乎越看楚无忧越顺眼,太后很是满意,点点头说:“无忧县主是个好丫头,以后可要多来皇宫走动走动,哀家最近也缺个伴陪,要常来和哀家说说话啊。”
一言既出,众多夫人看向楚无忧的目光就复杂了,有羡慕,嫉妒……
楚无忧心里奇怪,太后虽然良善,也爱护小辈,但初次见面就想要自己多与她亲近,未免不合常理,但前世太后对自己的呵护浮现在眼前,楚无忧也不做他想,低着头柔声说:“被太后看中是无忧的福气。”
太后听了,笑得愈发慈爱,抬手叫来身边的嬷嬷:“刘嬷嬷,哀家今天高兴,去把那疏梅暗香簪拿来。”
刘嬷嬷应声离去,不一会便端来一个梨花木首饰盒,盒子正中央,赫然是一根镶有大红袍鸡血石的木簪,红光摇曳,惊艳不已!
身边的贵夫人看的都舍不得移开眼神,有些小官夫人,甚至发出了几声惊叹。
太后笑着说:“无忧丫头心性纯善,悲怜众生,深得哀家心意,今日哀家做主,把疏梅暗香簪赏给无忧丫头。”
楚无忧心中大惊,别人不知道那簪子的来头,自己可是清楚,前世太后在自己嫁给黎墨君后,就把那只簪子送给自己了,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太后和蔼的笑容:
“无忧丫头,哀家看你心里欢喜,又是墨君的正妃,那哀家就把这疏梅暗香簪送你,切记好好保管。”
“好漂亮的发簪,无忧谢谢太后!”
“不过丫头你记得,平常不要把它戴在头上,而且你自己千万要妥善保管。”
“这是为何?”
“这簪子,是隔代皇后的遗传之物,你是太子正妃,将来也是要做一国之后的,一定只能在封后大典上方可佩戴,记好了吗?”
……
楚无忧此时的心思千回百转,今世初次见面,太后就把如此重要的簪子赏给自己,究竟是为何?
怪异的感觉油然而生,楚无忧佯做惊慌:“太后娘娘,无忧看这簪子似乎很是贵重,无忧何德何能收下如此贵重的簪子。”
一旁的孟氏觉得怪怪的,那簪子她看着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
“你这孩子,连枝簪子都不肯收,原以为是个大气的,谁知道啊,倒是个胆小的。”太后的面色微微顿了顿,又笑着说,“罢了,嬷嬷把簪子收回去吧。”
“是,太后。”刘嬷嬷神色恭敬。
“那你说说,想要什么赏赐啊?”太后笑道。
楚无忧把头垂得更低:“无忧不求别的,只希望太后娘娘身体安康便可。”
太后高兴的笑起来:“这丫头是个懂事的,哀家更想和你多亲近亲近了。”
“无忧丫头,方才哀家离得稍远了些,没有听清,之前来的那个小宫女说谁出事了?”太后揉揉耳朵。
“回太后,那宫女应该是弄错了什么,说是和我有关。”楚无忧回答。
“哦?那到底是何事?”太后很是好奇。
楚无忧轻轻的说:“据那宫女说,墨云郡主不知怎的告诉她我出事了,要她到这里来寻我娘去。”
太后眼中划过一丝惊异,接着面露不快:“墨云郡主?怎么天天惹事。”
察觉到太后对黎墨云的不喜,楚无忧感到有些奇怪。
“沒准是真发生什么事了,凑巧墨云郡主搞错了呢。”
太后轻哼一声:“那哀家今日就随你去看一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楚无忧也不拒绝,笑着对其余夫人说:“今日失陪,望各位夫人见谅。”
肖夫人本和女儿串通好了,到时候闹上一闹,把所有人都闹到那偏殿去,如今看到事情有些不妙,心里为难,便待在原地不再出声,无计可施的看着楚无忧、孟氏,太后和一干宫女嬷嬷离去。
事出在偏殿,楚无忧只跟着玉儿去过一次,皇宫偌大,对路还是不熟,一行人走了较长时间才终于来到偏殿。
黎墨云,肖蝶衣还有若干少女千金、宫女守在偏殿门口,以为玉儿和桃儿偷懒玩耍去了,又等了许久不见孟氏,黎墨云感到很烦闷:“那婢子怎么办的事,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丞相夫人来,本郡主一定要好好治那个婢子的罪!”
身后的众多千金已经听了大半天偏殿里的动静,一个个都羞红了脸,可她们碍于黎墨云在此,又想看楚无忧的笑话,竟然没有一个告别离去的。
听着偏殿里的声响,肖蝶衣阴狠的笑了,楚无忧,看你失贞了还怎么和我抢祁王!
终于,孟氏出现在黎墨云的视线里,令她吃惊的是,太后居然也来了!
也好,让太后先恼了楚无忧。
楚无忧,你就乖乖的等着去西越国和亲、嫁给傅俊前当第九房夫人吧,最好被傅俊前折磨一生!
黎墨云的嘴角不由得浮起阴冷的笑意,祁王哥哥很快就会娶自己了吧,自己要赶紧求父皇下旨才行。
可她的表情很快僵住了,转瞬变幻不定,眼里充满了惊惧。
因为楚无忧,正站在太后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那偏殿里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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