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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总失踪很久,突然出现没几天就听说杀现任老婆被通辑。员工们个个恨自己联想力不够丰富,判断力萎靡,甚至发动家庭成员展开若干假想:风总失踪期间和别的女人好了,所以要杀老婆取小三;有琴总裁想吞掉风总的企业,风总发现了,两人激烈争吵,风总失手把老婆推到悬崖下了;风总失踪就是这个女人害的……
众员工联想着又开始关心未来公司会落入谁手?个个带着兴奋上班来,伸长耳朵关心最新八卦。
公司现在暂时由苑非忧管理,大家不敢拖延生产。苑非忧小姐虽然不说话,但她看上去并不好惹。不遵守公司规定的、妄图翻点浪花的、想冒个泡的统统被她收拾过。那些记恨在心的不免借此机会大力散布风总失踪、风总杀老婆都是这位苑小姐抢夺风总公司计划中的一部分。
早上有琴不语在苑小姐的陪同下突然又出现了。有琴总裁换了发型,长发变短看上去显得更加精干,眼神由从前的和气变得深沉冷淡。而苑小姐眼神更带着寒光,众员工不敢造次都小心观察。
有琴不语先去财务部查过账,保证自己在管理风无言公司期间不出现贪污侵占这样让风无言瞧不起的事,并对查账事宜让财务、凌雪舞都监督签字,把查账结果纸质文件和移动文件备份,一份自留,一份快递给苗雅清。
然后查销售合同,看生产计划,并不开会,只是分别去各部门查看工作。忙着也就到了下午。才和凌雪舞叫外卖一起吃饭,林听雨就来了。
林听雨这些天回自己公司处理事情就听司机和手下探得有琴不语失踪后又出现了,不过却带警察去抓风无言。
林听雨听得在办公桌后发了几秒愣,才自言自语地说,“不可能吧,不像啊。风无言这孩子不像性格古怪的人。他有什么理由杀有琴不语呢?”
立刻让司机准备,问过归海扬帆知道凌姑娘陪着有琴不语在公司。
有琴不语见了林听雨,不由得又想鱼双。林听雨本不想触及人家伤心之处,却不得不问,“鱼双,她还没找到吗?你们那天去了哪里,我让手下去找。”
有琴不语摇头,心想那天晚上我跟着风无言走了,鱼双一个人在车上等我,突然又想起自己失踪前,那个叫楚白泉的人拉着妈妈又哭又嚎的,顿时两眼放光,“那天晚上我和我妈从风教授家出来,看到那个楚白泉,他说找我妈问点事,突然拉住我妈的手又哭又叫的。”
“为什么?”林听雨惊诧极了。
“他扯着我妈问我妈手腕上怎么怎么的。问我妈是谁。”
林听雨一听,转而目光直愣愣地瞅着有琴不语,声音古怪地问,“你妈,手腕上,难道有一圈烫伤?”
这回轮到有琴不语怪异,她心突突突地,“你怎么知道?”
林听雨突然起身就往外走,有琴不语和凌雪舞面面相觑,然后突然醒来一样起身就追。别看林董事长五十多岁,可人家没事就爆走加慢跑,身体棒着呢,行动敏捷着呢。娇小身板在着急心情的催促下像驾了风一样,窜到楼下钻进车里。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那圆乎乎的司机见董事长像驾风一样跑,自己只能驾光跑了,几步赶到车前打开门伺候董事长坐稳赶紧启动按董事长要求:快!快!
司机快了几秒后,才醒悟,我这要快到哪里去呀?忙请示,林听雨才说,“你知道的那个楚白泉常住的地方。”
司机点头哦,立刻往楚会所飞驰。
小巷里已经陆续有车开进。司机停车请示道:“要不,我先进去看看楚白泉在不在。免得他不在,你白下车一趟。”
林听雨唉一声,“我也下去,万一他在,你还要返回对我讲。”
进了会所,司机拦住一个服务生打听,服务生瞅瞅林听雨只管摇头表示不知道。林听雨就问,“把你们负责人找来。”说着捡沙发坐下,就像领导视察对工作不满。服务生见这位夫人满满都是有钱人的范儿,看上去架势颇大,就去找经理。经理最近也听了了不少楚老大的奇闻秘事,服务生汇报后并不觉得可怕,反倒带着八卦心乐颠颠跑来看热闹。远远看见这位高贵女人,相貌美丽,就往楚老大的艳事情史上挂钩,心中猜着这是第几位夫人时已经到了林听雨面前,堆着笑,低眉顺首,“不知这位夫人大驾光临,欢迎。”
林听雨心想,这种地方有什么好欢迎,就对司机微颔首。司机拿出林听雨的名片,经理双手接过仔细看完,笑容更加灿烂,“请夫人雅间小憩。我们楚哥这些天忙得很,不是我不给您通报。但是,我马上联系他的助理,给您打听打听他什么时间回来。”
林听雨轻轻点头,算是同意。
经理并不闪避,就在林听雨面前打楚白泉助理电话,嗯啊哈啊地应着,说有一位林听雨董事长在这里等楚哥。
通话完,经理仍是笑容满面,“楚哥怕您等着闷得慌,请您移步百思街的听雨轩茶楼。您十五分钟车程,楚哥也十五分钟能到那里。”
林听雨心潮起落,看向经理。经理突然觉得这听雨轩茶楼与这位林董事长的名字一样呢,脸上带着笑容时竟然多了份崇拜。因为听雨轩茶楼是楚哥开的,当时助理问楚哥,起什么名字呢,楚哥想也没想就说:听雨轩。
林听雨魂不守舍地起身,心中几乎忘记自己这样风风火火奔来找楚白泉是为什么。经理客气送到门外,亲自开车门伺候这位夫人上车,并在车外恭送夫人车子开走,然后对自己点头,嗯,我做得的夫人应该满意。
听雨轩二层小楼,绿竹样外观装饰,小楼前几丛翠竹静立,竹枝在风中轻轻摇曳,竹叶偶尔沙沙地响响。这小景在热闹的水泥钢筋从林里显得格外别致,看上去清清爽爽。
林听雨下车,脚步有些迟疑,又深呼吸几下,站在门前看这一片城中清凉地,眼睛竟然有些湿润了。他是闲情逸志?还是特意为之?
林听雨和楚白泉在一起一年多的时间,楚白泉对林听雨真是好得很,不让她干洗衣做饭这样的事,但林听雨总是给楚白泉惊喜,偷偷做好饭藏起来,等楚白泉要做饭时,她就蒙着楚白泉眼睛,把他推到饭菜前。或者趁他不在时把衣服都洗好。有空时,林听雨就给理工科男生楚白泉补习一下诗词歌赋。林听雨说,以后要住有院子的房子,在竹楼上弹琴给楚白泉听。
林听雨走得有些艰难。司机跟在夫人身后,“您不舒服?”
林听雨摇摇头,干涩地一笑,“没事。”
刚进门,楚白泉的助理就迎上前来,“林董事长,请您到楼上思雨厅。”说着并不在前带路,只是顺手扯住跟在林听雨身后的司机,司机立刻要出招,助理已经抢先做了个摆手不打的动作,并眼含亲热地点着头,司机秒懂一般悄悄退下。
林听雨好不容易扶着楼梯走了一个世纪上得楼来,又要走半个世纪到思雨厅。呆呆站着看思雨厅三个字,一会进去说什么?你不关心我,你不来接我和小可爱,你骗人,谁要你思念!再说几十年不见,谁知道你思谁呢!突然天降勇气,一抬手不客气地推开门!屋子中间摆着古筝,窗下一张绿色竹几,对面两把绿竹椅子,一把上正坐着楚白泉,他正手扶额头打瞌睡。这姿势林听雨觉得熟悉又亲切,他带流浪街头的自己去他住处,天晚了,他不好意思睡,只是看书看到手扶额头打瞌睡。
楚白泉听到门响,放下手,看林听雨,她好像很生气,她又像很伤心。
“鱼双不见了。”
楚白泉发着呆,“嗯。”
林听雨眉头皱起来,你那天又哭又嚎的,今天却只是简单地一嗯,难道鱼双不是凌绣?
林听雨不记得再有什么要问,转身就走。
楚白泉摇头,“这么多年不见,你长脾气了。”
林听雨一听这话,转身打算回:你管得着。刚一转身,却已经撞到楚白泉,楚白泉搂过林听雨,“我那天等你一晚,快要冻死了,却一直不见你,你失约,没多久却嫁入豪门,难道失望的人不该是我吗?生气的人不该是我吗?”
“我在那里等你了,可是却看见我爸带着家人来抓我。你就不知道来找我问我吗!这么多年!你有问过我一句?哪怕是我曾经听过一句:有个叫全凌志的人在找林听雨!可是,没有!你逍遥快乐时想过小可爱吗!”
“我那天杀了后妈和村长。自知活命不长,后来改名换姓了。”
“你改名换姓了,我有改名换姓吗?你恨我,难道连小可爱也不管吗?”
“那你把小可爱呢!”楚白泉问。
“我爸抓到我,鱼双和她男朋友有琴如君替我把小可爱带走。可是,孩子丢了。”
楚白泉觉得自己头晕心慌,林听雨见楚白泉这样,松开他。楚白泉退到竹椅上坐下,“有线索找吗?”
“鱼双替我找,可是她又失踪了。”
林听雨说完,带着希望看向楚白泉,“你能派人去找找鱼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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