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与幸福隔着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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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人声音有些低，听得不是很真切，但应该是刚才抓到米豆的慕白天的声音：“老家伙真是可恨！得知慕白玉不是他女儿，就不管小玉死活。利用完我现在也不理我了。我真想杀了他解气。”
    赫连功火上浇油地接道，“谁说不是呢。你现在警察是当不回去了。可能还得被逮回去交待问题。索性你除了他，他的地位你接。我支持你。”
    那人似是在犹豫，“身份现在不好做假。”
    “这年头，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你说要换成谁？包括脸都能变。”
    那个人笑了笑，“怎么？把我变成楚白泉？”
    “只要你想。”
    “不想。我比他高，熟悉他的人一看就知道。再说，谁有那么好的技术？”
    “当然有！只是你不认识。”
    有人敲门进来对赫连功说了些什么，声音太小，根本听不清。只听赫连功却声音放大好几倍，“有这事？再找。我不信他还长翅膀？到每家每户找，没卖掉的房子去让销售把钥匙拿来。”
    “可？这是楚哥的房产。”来汇报的人不得不提个醒。
    赫连功冷哼一声，“怕个屁。老东西过两天要出国了！”说着又似乎是丢话给慕白天听，“错过就没机会喽。”
    风无言已经顺着顶珠扣爬回房间。这些话句句惊心。
    怎么办？他们拿来钥匙还需要时间。我先走，别送！白白赫连老家伙，看来你更不是好人。
    从哪里走怎么走？估计自己的车子边上已经站了不少保镖，恐怕还有迷魂药这样的手段。脑子里冒出迷魂药三个字时，突然想到六楼似有熏香的怪味。有点像祭拜亡灵的那种香。
    悄悄趴在窗台上仔细分辨，好像是自己刚才停留的那家的旁边。我还得斜着爬去看？算了，那小细绳！别我还没找到真凶就吧嗒掉下楼千古了，岂不是冤中冤。
    逃为上策。那些人刚才楼上楼下找过我，现在应该不会再找，只等拿钥匙来呢。管不了那么多，至少我的功夫能逃走。
    在胸前画十字又在心里念着阿弥陀佛，把各样的神都求过，定定神轻轻拉开门左右一看没人，鞋子已经裹着布没有声音。突然听到楼下似有人说话，而且是很多人。忙退回屋子。嘿！还真高效，这么快拿了钥匙？
    算了，还是爬到那户可能有尸体的人家去。脑袋探出窗外仔细观察一番，还行吧，有燃气管呢。可以先踩到六楼窗台，再往左手边不到一米就是燃气管，那家也有空调。当时只瞥了一眼，好像没装护栏。
    想了想，试着把顶珠扣挂到燃气管上。以前和万俟思经常比投掷，想着以往的经验，不由得随手一丢，嗒的一声，竟然挂上了。顾不得高兴，翻出窗外站在窗台上，身子倾斜伸手去抓燃气管，竟然抓到了。再努力向那扇窗户移几下，脚乱踢着，一下子勾住了那家窗户边。这什么姿势？左手斜向上抓着燃气管，右下方脚勾着人家窗户框。想往右移手没地方扒，只有松手倒勾住窗台然后向后翻进屋子，可是我没有舞姐那样柔软身段和经过训练的技巧啊！虽然腰里有顶珠扣，可想着小细线，心脏就打鼓。突然脚被抓住，风无言还没来得及叫，就听两字，“松手。”
    风无言惊恐地松手，就知道腿已经被有力地抓住，风无言忙借着劲，手用力身体往窗台上缩去，终于被那人拖进房间。
    还没站稳脑袋上就被打了一下，“干嘛呢！晚上来耍杂技！不要命了！”
    风无言激动地搂着他，“归海总！扬帆哥！神！”
    归海扬帆扯开风无言的双臂，“去去。”
    风无言鼻子用力吸几下，“这家难道没尸体？”
    “有棺材。”
    说着，归海扬帆已经打开手机电筒，风无言打眼一看，嘿！豪华宫廷装修！“没棺材啊。”
    归海扬帆把风无言拉到一个看似主卧的房间门口，推开门手电筒一照，风无言看见两口大棺材静静并列，着实有些吓人。“你爷爷奶奶？”风无言客气地拜了几下问道。
    “去！楚白泉的爹妈。”
    “啊？！”
    归海扬帆照着牌位，风无言看见父全有得母凌汇香，子全凌志等等。风无言扭头问归海扬帆，“你怎么就确定全凌志是楚白泉。”
    “确定。我问林听雨了。”
    风无言试探地问：“林董事长不知道她的老情人很万恶吗？”
    “不知道。我不想破坏她的美好往事，没告诉她。”
    风无言心里不免唏嘘感叹，林听雨董事长也是可怜呐。“楚白泉后天要走了。”
    归海扬帆突然从沉思中回过神，“你怎知道？”
    “我耍杂技听来的。慕白天住在五楼，赫连功来看他。听赫连功的意思是让慕白天杀掉楚白泉，然后赫连功推慕白天坐楚白泉的交椅。”
    归海扬帆眼睛都没眨，“赫连功还挺忙的，到处都插一手。我看他是想坐楚白泉的位置。”
    “嗯，嗯。他想得美！江湖的人他号令得动吗？楚白泉可是楚龙栽培出来的，有根基！我们怎么出去。我晚上可不想同白骨共眠。”
    “不好走。晚上就睡这儿。看你是和哪个骨头睡。”
    两人说着，突然听门外动静很大，不由得相互对视着。风无言指棺材。归海扬帆摇头，拉风无言到豪华客厅沙发上一坐。
    刚坐下，钥匙已经开了门。灯也亮了，就在灯亮的刹那，保镖立刻有拔枪的，护楚白泉的，围两个不速之客的……
    楚白泉摇摇手，面无表情在两人面前坐下，心里想，这女婿和外甥女婿都来了，可惜不是天伦之乐，“怎么样？参观过了，有什么感想。”
    “很豪华。”风无言小酒窝盛着真诚。
    归海扬帆却眼睛看着墙上的画，一言不发。
    “见过我爹妈了？”
    “拜了。”
    “谢谢。”
    风无言问，“你什么时间走。”
    “你们出不去？”
    “怎么？楼下有很多人了吗？”
    手下已经端来热茶，楚白泉指茶水，风无言摇头，楚白泉也不多招呼，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喝着，“没多少，二十个。”
    楚白泉在保镖中看了几眼，指两名高个子的，“把衣服给他俩换下来。”又指另外两人，“带他们出去。记得把衣服拿回来。”
    说着起身进两口棺材房间隔壁的房间去了。
    两高个换下衣服，归海扬帆摇手，把自己的衣服翻过来一穿，和楚白泉保镖的一样。风无言接过衣服和给自己衣服的人握握手，“谢谢。”
    两个保镖开着车将风无言和归海扬帆带出江岸风景，没多远，归海扬帆却一指迎面而过的车，“快绕过去，堵住那车。”
    这个保镖立刻在前面转弯路口调了方向，跟上那车。在红绿灯时，归海扬帆打开车门就出去，几步跑到那车前面去敲车窗了。风无言见状也下车赶过去。后面的车只能绕过去，还好是夜间，不至于堵塞交通。
    车门打开，那人下车规规矩矩地低头叫：“师兄。”
    归海扬帆挺不客气地说，“别叫我师兄。我当不起。”
    那人仍然客气却声音有些发抖了，“师兄，我不管你怎么想。我是替隐师姐找个人的，是正事。”
    “他让你找什么人。”归海扬帆极不信任地反问。
    “她让我找易容手法高超的人。”
    “真不是你？”归海扬帆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摇了几下。“不是我。”归海扬帆松手，“你少骗阿隐。”
    “我没骗阿隐。再说，她没多少天好活了！我一定要帮她完成愿望。”说着几乎要哭的样子，拉着归海扬帆，“师兄，你再带阿隐好好检查检查。不能让她这么早就死。她年轻美丽，她不能死！”说着，真哭了起来。
    归海扬帆惊讶地看着他，声音几乎变调，“阿隐，她怎么对你说的？她说什么？”
    “阿隐去医院拍片子，医生让她住院，说她脑子里长东西了。”一边说着一边哭，“我不信，我不信。”
    风无言吓得看着归海扬帆，归海扬帆一把推开他，坐进驾驶位置，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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