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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白泉助理大叫楚哥时,林听雨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叫阿志,拼命往刚才看见楚白泉的地方跑,楚白泉眼睛闭着,十分痛苦。鱼双哭着叫:“快送医院。”
风无言也赶上前去,却听妈妈叫,“焕廷。”
风无言不知道今晚为什么这么刺激。处处藏着危险,吓得往爸爸的方向看,爸爸已经倒在地下,妈妈即想去抓手里拿着小刀的吴之一,又想去扶自己的老公。她哭起来,“吴之一,杀人犯。”
风无言像疯了一样追过去,“妈妈,你看爸爸。”
正在这时,吴之一对面前跑来一个人,他狠狠地撞倒吴之一并迅速扑上去。风无言追上,来人竟然是有琴如君,他揪着吴之一的衣服,怒目圆睁,“你当年为什么要杀我!我救你上岸,你却给我一刀。我不需要你感恩,为什么你却要害我。”
吴之一惶恐地看着有琴不语,“你没死?你没死,我也就不是死罪了吧!哈哈哈。”
风无言忍无可忍,一个耳光抽了过去,“你变态吧!”有琴如君对风无言说,“快去看你爸爸,送他去医院。”
风无言把吴之一用他的外套捆住,对有琴如君说,“看好他。”
吴之一那天和同学去当时还没有成为楚会所的府宅拍夕阳下的古建筑。拍到天黑,同学说这里有些阴森啊,吴之一说阴森个鬼,你是晚上鬼片看多了。同学说,有本事你在这里待到晚上十二点。吴之一说待就待,你给我五百。
同学说行。
吴之一心想:待个屁,你一走我也走。难道你还监督我不成?
同学先跑了。吴之一稍等了会儿,也打算走,走到半路发现装相机的皮套忘记在一间屋子的窗台上。只好返回去拿。可是找了好几间屋子,怎么也找不到。突然想起同学说房子阴森的话。干脆走吧,转着,就听到有人说话,吴之一登时觉得头皮发麻,全身汗毛倒竖,吓得骨头都在抖。吴之一不敢动,扶着窗台,却意外发现,说话声音就在隔壁,屋子里灯亮着,人家是在谈生意。说什么这房子已经被什么莫奇老板看中,我现在不好反悔。对方说我出两倍于莫奇老板的价钱,对方说,既然我失约,干脆你给我三倍于他的价钱。可能谈妥了,双方离开。突然一声惨叫,接着没声音了。吴之一吓得趴在地下。好一会儿,再没声音,吴之一忙向外跑。突然门口几个人吓得大叫:谁!
吴之一也啊地一声:鬼啊!
门外的人围过来揪着吴之一,“哪来的!在哪?什么时间进来的?”
一个说:干脆杀了。
这时,门外转进来一个约一米七五左右,精于斯文的男子,看上去不到五十岁,眼神让人害怕。众人对他毕恭毕敬的样子。他上下看了几眼吴之一,声音平静听上去竟然很是和蔼:“你在哪间屋子?干什么呢?”
吴之一立刻跪下痛哭,“我不知道哪间屋子,迷路了。幸好遇见你们。你们带我出去吧。”
那男子还是平静地问,“看到什么人了?”
“什么人也没看见。现在就你们。”
那男子淡淡一笑,“我们做个交易。你杀个人给我看,我就放了你。要不然立刻死。”
吴之一立刻答应,“你放了我,我什么都能做。”
吴之一被放了,但是他知道有人跟着他,时限是一天。这一天不杀人,吴之一就会悄悄地从人间消失。吴之一不知道杀谁。他不敢,又不想死。茫然走到江边,反正左右都是一死,自己父母早亡,干脆死了算了。索性心一横,脑子一热眼睛一闭,想着有没有人来抱着自己,结果闭眼的时候身子一歪果然如愿地掉到江里。
吴之一掉到江里就不淡定了,手忙脚乱胡扑腾,脑袋往水外伸着,突然一双手拉住了他,带着他往潜水处游动,吴之一眼看自己安全,突然生出一个念头,这水下人不知鬼不觉的,我杀了他向那个人交差不就结了。坏主意已定,突然拿出那个人让手下交给自己的匕首,对着救自己的人胡乱几刺。那个人松开手,不知被水冲到哪去了。
吴之一爬上岸,众人都在大呼小叫地搜人,吴之一趁人不备跑掉。
跟着吴之一的人带他去见那个男子,吴之一把匕首给那人看,“我杀了他。”
那人有些怀疑地看着不多的血迹,吴之一解释着:真的。慌乱之中,摸到口袋,里面有个圆鼓鼓的东西,抓出来看,忙对那男子说,“这是我从他口袋里拿到的。”
那男子点点头,“我认你当个徒弟吧。”
吴之一不敢不从。被那男子放了后立刻搬离原处,好久不敢出门工作,一度混迹街头流浪,突然有一天遇见了艾田。
吴之一看着愤怒的有琴如君,真得十分对不起他。“楚白泉让我杀人的,我不杀一个人,我就得死。对不起,不过,你现在不是也没死?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原谅我吧!”
“我原谅你?我又没疯。你这个人极度自私,为了自己活命,你就乱杀人吗?我原谅你?刚才你为什么又去伤风无言的爸爸?”
尚时正才包扎了该死的彭文甲,又急忙去给受伤的风教授紧急处理,帮风无言把风教授抬到车上。
现场一片混乱,乐典和归海扬帆急着救归海隐,易伤柳扯着假慕白天,看着到处乱糟糟的很是着急自己不能有所行动。易伤柳对跟着自己的成功说,“去帮有琴伯伯,我怕他年老,扯不住那个看上去挺结实的男人。”
易成功点头,“姐姐你自己要小心。”
易伤柳笑笑,“我是女汉子出身。”
易成功跑去帮有琴如君扯住吴之一。鱼双在林听雨心碎的哭声中真切地听到有琴如君的声音,不可能,我幻觉了?太累?太紧张?分别几乎四、五十的哥哥才相见,也不知这一枪是否意味离别。难道上天可怜我失去哥哥,送如君回来陪我?鱼双木然看着乱糟糟的现场。想绕过事故车辆的车子因为都想绕过去而堵成一团。鱼双扫视四周,立刻看见和吴之一撕扯的人,不由得茫然脱口而出:如君!有琴如君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着。鱼双呆立不动,开什么玩笑?我只不过是乱叫的,谁还和如君一个名字?
有琴如君紧紧抱着吴之一,大叫着:“鱼双,双双。”鱼双觉得双腿沉重,她一时间无法迈出步子,天啊!如君?真是你。鱼双在停滞的车辆中急忙寻找能走动的空隙,紧张地向有琴如君那走着。
救护车替伤者无比难受地哎哟哎哟叫唤着赶来。突然呯地一声,吴之一应声而倒。易成功、有琴如君也被带倒。有琴如君慌忙爬起来,按着吴之一流血的伤口不无痛苦地焦急嚷着,“快来人啊!救命啊!吴之一,你还没说真相呢。吴之一!吴之一!”
鱼双听到枪响的刹那,耳朵和大脑同时嗡嗡乱吵起来,她觉得一切声音突然特别遥远,世界已经安静,没有那么多人,没有那么多烦恼,只有自己和如君隔着车流想望。鱼双见如君随着枪倒地,一切皆静止了,记忆回忆现实。鱼双一头栽倒在陌生车辆前。
尚时正对风无言说,“不是致命伤,但要尽快手术。”一路上苗雅清眼泪汪汪地唠叨着,“言儿爸,你没事。”又骂有琴不语,没脑子的东西,我儿子是杀人的人吗?现在害我全家成这样!你这个儿媳妇我也不认了。
风无言并不回话,这会儿妈妈在气头上,对她讲道理无异于找架吵。风无言停下车,立刻去推床往急诊大厅里跑。
风教授被推到手术室,风无言看时间已经子夜,啊!这最后一天,吴之一应该能讲出实情吧。
风无言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端直坐着,妈妈靠着儿子肩膀双手紧握。
风无言的手机响,在大半夜的医院走廊里,手机铃声显得特别刺耳特别让人神经紧张。苗雅清吓了一跳,看儿子接电话的表情古怪而绝望,有点不敢说话了,她只好看着儿子,嘴巴张张,风无言没表情地说:“吴之一死了。”
苗雅清生气地叫起来,“怎么可能?那些急救医生狗屁不通!他们好好治了没有就说死了!哪有那么容易死!不可能!你守着,我去看看。”
说着迈开步子就走。
风无言拉住妈妈,“妈!你去哪。不用管了。一切自然会有结果的。你别担心,守着爸爸就好。”
风无言不知道还能去找谁证明自己清白。护士进来拿着体温计给风教授量上,又看看双眼在夜晚闪着亮的帅哥,就随口问,“小伙子你喝了咖啡?晚上精神这么好?”
风无言浅浅笑着,“以后有的是时间睡。”又随口问,“现在几点?”
护士说,“早上四点。”
风无言点点头,“辛苦你。”
护士戴口罩的脸应该是含着笑,“我们这是习惯。”说完又看看缩在沙发上的苗雅清,还帮她掖掖被子角。然后脚步轻快地走出房间。
风无言突然笑起来,上次爸爸住院,早上四点不也有护士来查房给量体温的吗?那个护士还问自己晚上不睡,白天工作累不累。
风无言趴在爸爸床边,闭上眼睛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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