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雨霏霏

第一百二十二章 伺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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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嘉悦酒馆,前堂亮灯依旧,柜台旁一个小厮正靠着打盹。
    坐落在商客来往众多的沪渝镇酒馆,酒馆每家每夜都会有人在前厅守着,以方便迎接半夜入店或是半夜离店远行的客商。
    柜台上的烛火已经摇摇晃晃亮了一个时辰,那小厮也打盹打了近一个时辰。忽然,从酒馆外传来了马叫声,紧接着,便是有人在外面叫喊。
    那小厮常年守店,已经对这些声音很是熟悉且敏感了。只见那小厮脑子一顿,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他赶紧起身,然后跑过去开门。
    “爷几位啊?快请快请!”小厮把门一开,便看见近二十个骑马壮汉,而后面还驾了一辆马车。那小厮一看这架势,脸上的倦意顿时不见,笑脸盈盈道。
    这可是一单大生意啊。
    站在小厮最面前的是一个手拿大刀的壮汉,他没有回小厮的话,便提着大刀进入大堂,然后快速地去把大堂四角转了个遍。
    小厮一看客人这举措,只是恭恭敬敬地跟在那壮汉身后,依旧一副笑脸说道:“爷,您放心,本店是镇上最大的一家酒馆了,绝对的卫生,绝对的安全。”
    那小厮已经遇到这种神神秘秘且奇奇怪怪的顾客不知道多少次了。像这一类客人要不就是身份神秘,要不就是干着十分神秘又危险的任务,这一类顾客最忌讳别人的打听,别人的跟踪。
    壮汉没说话,只是继续观察着酒馆里的情况。
    “爷,这是后院,是店里工人的住所,旁边是马棚和杂物棚子。”那小厮见顾客正准备朝后院去,连忙解释道。
    壮汉这时终于停住了脚步,他站在过道门口,朝里望了望。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坝,院坝那头是一排排房屋,院坝左侧是马棚,右侧是堆放杂物的棚子。一切看起来确实没有什么问题。
    于是,那壮汉便撤了回来,然后点了点头,便出去向主子回禀去了。
    小厮跟在壮汉后面,脸上虽是笑容,但心里早就有些不爽了。这些行走江湖的人真真是难伺候,干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真当自己酒馆是铜墙铁壁,刀枪不入啊。要真有人偷袭,他这店里难不成还能变一个机关玄阵出来替他们抵挡不成?
    “主子,一切正常。”那壮汉走到一个骑着马脸上有刀疤的须发花白的老年人跟前,弯腰回禀道。
    小厮一听,顿时知道这行人的领头人是谁了。只要说服了这白发老人,不就行了?
    “爷,您放心便是,本店是镇上最大最好的酒馆,本店经营数十载,从来没有出过问题。爷,你们人多,要是去其他酒馆说不定还住不下呢?”拿小厮继续在白发老年人跟前点头哈腰地说道。
    白发老年人见那小厮甚是懂礼,遂点了点头,随后便下马准备入门。紧接着,老年人身后那些手下也跟着从马上翻身下来。
    “各位爷,请!”那小厮立马上前将贵客的马牵住,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很快,店里面便有跑堂的出来迎接。
    酒馆三楼,沈欣儿跟莫小将还有鹿冲三人一身黑衣坐在桌旁,另外几间屋子,那些暗卫也都整装待发。
    未掌灯的屋子里,昏暗不明,只有开着的窗口透进一些月亮的光芒来。
    窗子下面正好是整个后院。
    “他们来了!”
    三人一齐起身,然后走到窗口,看着楼下后院那些牵马前去吃草的人。
    突然,一辆马车出现在三人的视线里,之前那些栓好了马的男人们纷纷倒转过来,围在马车四周,一副万般谨慎的作战姿态迎接马车上的人下来。
    “出来!”其中一个手拿大刀的,看身形长得五大三粗的男子走到马车前,他撩开帘子,对着马车里的人吼道。他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是语气依旧令人发指。
    紧接着,从马车里面先后出来三个人,他们浑身发抖,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样子是被吓得不轻。
    楼上,莫小将看着后院里被围着的三人,说道:“沈小姐,是她们吗?”
    当莫小将转过头去看沈欣儿时,沈欣儿已经转身回到桌子旁了。
    莫小将一看沈欣儿的神态,便知道下面的那三人便是赵家人了。
    沈欣儿是因为实在看不下去自己家人遭受这些,而她却不能马上冲下去救他们,心里感到难受责备啊。
    嘉悦酒馆大堂,孔愈带着手下的人正在吃饭。忽然,一个身着深蓝色衣服的年轻男子出现在门口,那男子剑眉星目,五官俊俏,身姿挺拔,脚步轻快,行动过处不留一丝灰尘,看样子是个轻功上乘的人。
    孔愈一看到那男子最先站了起来,他目光透着惊疑,嘴巴也停止了咀嚼。
    其他人看到主子站起来,也纷纷将手放在了一旁的武器上,然后看向那个身着蓝色衣服的男子。
    下一刻,那孔愈紧张的神色慢慢消散,双肩也放松了下来,他抬手一挥,示意那些手下不要惊慌,随后便蹬开凳子,走到那男子身旁,之后两人相看一眼,便默默上了楼。
    客房门被小厮推开,孔愈和那年轻男子遂进了屋。随后,孔愈的随身手下便默默将房门关上,然后守在门口。
    来到屋子内,那孔愈之前凝重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随后便听得他压低着声音说道:“陵玄王子,您怎么一个人跑这来了?”
    “孔大人,本王出使贵朝,本就是为了调查欧阳一族下落。如今出行,却遭人追杀,我那些守卫已经半道死得差不多了。这事,该不会是跟大京有关吧!”那叫陵玄王子的男子,一脸的倦色与狼狈,但是说话依旧气势不减。
    “哦,王子被追杀了?”孔愈坐在一旁,丝毫没有被陵玄的话唬住,他半眯着眼睛,随即却露出一丝微笑。“王子若觉得这事是皇上所为,您恐怕就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陵玄一听,脸上也露出一个甚是轻松惬意的笑容。看他这般乐观无所谓的反应,倒真不像是被追杀的人。
    他轻哼一声,一副甚是骄傲的姿态对着孔愈说道:“如今大京到处都在传童子关将士得疫病的消息,我想大京皇帝此刻正巴不得我回京吧!”
    本来其水国达奚陵玄王子奉召出使大京,仅仅是因为欧阳一族尚有势力在世,两国只是合力铲除当年没有铲除的顽根罢了。陵玄来京不久,他的父王就书信一封,告知他东戎国王已向其水示好,让其水国不要趟这趟浑水。他本是抱着不管不顾的态度来的,如今边关告急,东戎军队有随时进攻童子关的可能,这下子大京皇帝开始急了。
    “原来他是在这里积累的自信啊。”孔愈看着陵玄那骄傲的气势,心里不由得冷笑。
    孔愈当然知道陵玄话中的意思。谁都清楚大京皇帝能够找的盟国,最有可能成的就是军力在周边国家算强大的其水国。其水国跟大京曾有着友好关系,无论与情与理,其水都是最容易派兵支援的国家。
    可是如今其水的王子在大京遭遇刺客,这便会对两国的联盟造成极大的阻碍。
    “既然王子已经猜到追杀您的不是朝廷中人,那王子是想让我做什么呢?”那孔愈一边焦急地跺着脚,一边思索着,反问道。
    “我看孔大人的那些手下,武功高强,个个机灵,可比我的人厉害多了,我想向大人借几个人用用。”陵玄抬眸,看了一眼孔愈,随即说道。
    “不行,此次我有任务在身,手下的人更是一个不能少。”那孔愈立马冰冷回绝道。
    “任务?孔大人的任务当真是比我这一国王子还要重要吗?”
    那孔愈一听陵玄的话,顿时语塞。是的,其水国王子不能在大京出事,可是他的任务是带赵家人回去,他的职责是听从大京皇帝的命令。他这一路计划,手底下的每一个人都不能派出去。
    于是思索了片刻,孔愈回道:“陵玄王子,您要是觉得追杀您的那些人太厉害,您可以与我一道回京,在路上,我一定誓死保护您的安全。”
    “孔大人是认为我贪生怕死吗?哼!要不是你们大京办事不利索干净,还留下了欧阳后人,那些人又怎么发展还形成两国的威胁,我又何必来大京调查这些事?又怎么遇到一群莫名其妙的要追杀我的人。”陵玄冷语道。
    孔愈这下子却不再反驳了,他一下子回想起当初奉先皇命令前去寻找欧阳家族的事情。其实,那个时候他已经追查到临滨村了,当他知道村子上那隐姓埋名过着简单生活的是欧阳老国王时,他便没有想去杀人的欲望了,而他在调查之后,他发现欧阳老国王已经没有精力也没有实力再去报仇,这时的孔愈竟有些心软想要放过欧阳一家。
    想他孔愈跟在先皇身边,替先皇除掉的都是一些奸佞贼子、黑衣刺客,这会子皇帝却派他去绝欧阳一族的后,他的良心始终过意不去。可是如果他什么都不做的话,他就没办法带着手下的人回京交差。那天晚上,他带着手下冒充劫匪血洗了欧阳全家,却依旧心生怜悯之心,放过了已经没有任何武功并且嫁到临滨村成了农妇的欧阳兰。
    至此,他便再也没有进行更深入的调查了,毕竟这种断人子孙的事能够少干就少干吧!
    这件事是他跟两代皇上之间的秘密,也是孔愈心里深藏的秘密,再怎么他都违背了皇上的旨意。后来,先皇驾崩,顾灳当了皇帝,他便辞官回乡了。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踏入上京皇宫,他以为他可以带着自己内心这份不安稳到坟堆子里去。没想到过了二十年,欧阳家族的踪迹又出现在世上,而且还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他因为当初的没能斩草除根再次被皇帝唤了出来。
    他良心不安,可是他也是皇帝的臣子,他不得不听命于皇帝的命令。为此,他还是来了临滨村。当他来临滨村,他才知道赵家其实已经跟欧阳兰没什么关系了,可是赵鸿武依旧是沈欣儿的生父,皇帝要尽可能地多抓些把柄在手里,然后牵扯出沈欣儿身后的强大势力,最后斩草除根。
    顾灳当真是跟先皇一模一样!
    这次,孔愈想救赵家人也没办法了。
    “孔大人,孔大人!”
    孔愈翻飞的思绪终于被陵玄唤了回来,他挑了挑自己花白的眉,脸上的皱纹也皱得更加厉害了,随后,他深呼一口气,又接着道:“王子殿下,当初追杀欧阳一族是我负责,没能斩草除根也是我的责任,如今我再次出世,便是弥补当初的过错。我此次任务,便是带沈欣儿生父一家回京。”
    陵玄记得他来京面见大京皇帝时,那大京皇帝曾提过,说自己知道欧阳一族尚有后人在世的消息,便是这沈欣儿告诉他的。当时他只从皇帝那里听说,那沈欣儿是欧阳兰的女儿,武功高强,是个难对付的货色。
    “沈欣儿!这人究竟有多厉害,能够让你们大京皇帝如此担心,竟不惜把你这辞官多年的孔侍卫请出来。”陵玄冷笑着说道。
    “这沈欣儿到底有多厉害,我也不知道。只不过听朝廷里的人说,当初铲除奸臣,保护皇上,那沈欣儿是立了大功的,能够立这份大功,她应该是个武功十分了得的女子。”孔愈不慌不忙道。
    陵玄王子一身放松的坐在一旁,他听着孔愈对沈欣儿的介绍,眼睛却一下子露出了光芒。紧接着他好奇问道:“哦?那沈欣儿既是欧阳后人,本应报仇雪恨,又怎么会成了大京的大功臣?”沈欣儿多么厉害,他不甚清楚,但是他却对沈欣儿与皇帝之间的纠葛起了兴趣。
    “据我调查了解,那沈欣儿从小是被华京商户沈家收养,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而那沈欣儿究竟为什么在知道真相后,又告知了皇帝,我便是不清楚了。”孔愈同样疑惑道。
    “农户家出生,商户家长大。哼!这样出身简单的女子有什么怕的,竟值得皇帝大费周折。”陵玄听着孔愈模模糊糊的介绍,竟是越听越迷糊,越听越对沈欣儿这号人物好奇。
    孔愈听后,叹了口气,随后说道:“要真是一个简单的小姑娘倒也还好办了,可这姑娘不仅能跟六王爷之子一起使用行云流水剑法,而且其背后还有一股莫名的势力在,皇上就是想通过沈欣儿引出那股势力。”
    陵玄听着孔愈的这番说词,竟不由得笑转开来,随后他看向一旁,眼睛里的光芒既深邃又幽暗。
    这沈欣儿,他达奚陵玄倒想好好会一会了。
    后半夜,酒馆终于安静了下来。小厮在伺候最后一波顾客之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随后继续靠着柜台打着瞌睡。
    这夜的月亮格外的圆,格外的亮,静静地挂在树梢。空气中没有一丝异动,连风都没有。
    不多时,酒馆后院,隐隐约约有窸窸窣窣的响动。只见一个身着夜行黑衣,面戴黑布的鬼鬼祟祟的人一呲溜便钻进了马棚子。
    那黑衣人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两只眼睛在黑夜中泛着幽深的光芒,并且不停的快速转动着,甚是瘆人。
    突然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紧接着便拧开瓶盖,准备往马棚里的草料槽倒一种不知名的粉末。
    又是一串窸窣的响动,一个人影忽然在月光下闪过。
    那躲在马棚里搞动作的黑衣人顿时抬头,下一刻,两个黑衣人竟对上了眼。
    那两人都是一身黑衣,也都蒙着脸。他们这突然撞上,虽不明对方的身份以及目的,但是两个人的心里都慌了。
    一阵杀气生起,紧接着两人便在院坝里动起手来。
    院坝的声响最先把楼上伺机而动的三人惊动。
    “那人是谁?”莫小将望着楼下两人,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他跟沈欣儿还有鹿冲三人好不容易商量好法子。他们先派人去解决了孔愈一行人的马儿,然后再使用调虎离山之计救人,怎么刚派出去下药的人就碰到了敌人。
    沈欣儿看着下面两人的打斗,虽说一声不吭,但是她的手指已经抠进了木窗的窗沿。这下子,打草惊蛇了,她要是想再救人,恐怕是更加困难了。
    “这下子怎么办?”鹿冲也望着下面打斗的两人焦急说道。
    鹿冲的话刚一说完,后院就出现了孔愈的身影。
    那孔愈提着大刀带着手下的人从客房飞奔到后院,他看到院坝之中正打得火热的两人,连忙拔出了刀就冲了上去。
    两个黑衣人一见有另外一拨人杀了过来,纷纷停住,然后朝后面退了几步,紧接着两人竟各自从左右房屋逃开了。
    孔愈刚冲到中间,两个黑衣人就逃了。他举着刀看着两方很快消失的身影,一脸惊疑的表情。
    “主子,我这就去追!”随后赶上来的手下,对着孔愈说道。
    “不用。你去看看咱们的马有没有被动过手脚!”孔愈站在原地,眼睛左右转动,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是!”
    ……
    结果就是,孔愈派人守在了马棚。
    当孔愈再次回到房间,陵玄早已经举起剑守在门口了。
    “赵家三口可还安全。”孔愈刚一进门,便问道。
    陵玄见那孔愈一副吃了败仗的模样回来,心里不由得生起一番嘲笑。
    “你放心,有我在,赵家人安全着呢!不过后院是什么情况?”陵玄问道。
    孔愈听到赵家人安好的消息,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叹气道:“不知道那两人是谁,我刚一过去,那两人就逃了。”
    “呦,看来咱们孔愈大人甚是厉害啊,你都还没出招就把两个小毛贼给吓跑了。”陵玄打趣道。
    孔愈一把年纪了,虽说功夫还在,但是劲道速度都不及当年,他只觉陵玄王子的话是对他的一种嘲讽。
    这其水王子真真是讨厌得很!
    “王子还有心思埋汰老夫?那两个毛贼能够打起来,说明不是一道人,不过我能够肯定,他们之中至少一方是针对我们的。”孔愈摸着自己的胡子说道。
    “那孔大人猜猜他们是针对我的,还是针对你们的,又或者都是?”陵玄依旧没好语气道。
    追杀陵玄的那群人一直在暗地不肯露面,他这一路好不容易逃出来,最后还能找到孔愈相伴,已经是不容易。没想到他刚歇下一会,就又有人来查探他们了。要是父王知道他在大京遭遇这些,会不会干脆派兵助东戎灭了大京啊!陵玄在心里自诩道。
    “不清楚!”孔愈被气得下巴一抖。这么些年了,孔愈因为欧阳一族的事已经忏悔懊恼了无数次,如今他只想任务快些结束,然后再也不扯进这次潮浪之中了。
    酒馆几里外的一处小屋子里,一个黑衣蒙面人跪在地上,而他前面恰好放着一副帘子,帘子后面有一个男子的身形。
    “打探得怎样?”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黑衣人取下黑布,露出自己的脸来,是一张陌生的面孔。“禀夏将军,卑职还没有打探到陵玄王子的踪迹,就被一个躲在马棚里的黑衣人撞上了,我跟那黑衣人还交了手,很快一个老头子就带着几个手下冲了过来。那老头子功夫甚是了得,我只得先撤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帘子后面的人一下子从榻上坐起,顺手捞起自己放在一旁的杯子就扔了过去。
    那黑衣人顿时被杯子击中,整个脑袋缩得更加厉害。他一边磕着头一边祈求道:“卑职该死,卑职该死。”
    “行啦,滚出去。”那男子撩开帘子,冲着面前磕头认错的手下大吼道。
    果然,是夏薛。
    黑衣人退下后,夏薛便从榻上翻身起来,然后来到桌子旁,黑着一张脸甚是吓人。
    这时,一个身影从侧门闪了进来。来者竟是白狐狸。
    那白狐狸见夏薛一副气息不顺,火气中烧的样子,自己的心也跟着忐忑起来。
    要说他们兄弟三人戴罪立功跟着夏薛来到这大京,每天除了要防止自己的行踪暴露,还要想办法寻找其水国王子使者的踪迹,并且除掉他。他们好不容易找到其水王子的下落,结果却让那人逃进了沪渝镇的一个酒馆。那嘉悦酒馆人来人往,客流巨大,本来夏将军派了人夜晚前去打探,结果还暴露了,这下子他们就要忍受将军的火爆脾气了。
    白狐狸站在一旁,思索了片刻。忽然他眼睛一亮,似乎是有了什么法子。“夏将军,小四偷摸去打探,虽说蒙着脸,但也暴露了行踪,我想那其水王子已经有所警觉了。要不咱们干脆趁着酒馆还没安静,再搞点事情?”
    夏薛本还在没好气的缓解之中,他一听白狐狸这话,嘴角顿时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哈哈哈,狐狸是想出了什么招吗?”
    白狐狸见夏将军对自己的话起了兴致,脸色也变得缓和,随即恭敬地回禀道:“将军,不如咱们再派些人去烧了那酒馆。火势一起,酒馆里的人必定会开门出来,这时咱们分两队人,一队趁乱进去寻找其水王子,一队守在酒馆周围,以防那王子逃脱。两队夹击,一定能灭了其水王子。”
    “嗯,就这么干,你马上去安排,好了告诉本将。”夏薛听白狐狸的法子不错,欢喜得一拍桌子,然后猛地起身,一副春意笑脸冲着白狐狸。
    “是!”白狐狸领了命,便如风般夺门而去。
    ------题外话------
    送上饱满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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