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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老盯着人家看。”薛明辰暗暗拉了拉她的衣角,低声道,“羽儿都害羞了。”
“以后嫂子被我看的时候还多着呢。”薛明月笑着回了一句,“哥哥现在就心疼了么。”
“你说什么?”薛明辰听到嫂子这个字眼,明显怔了怔。
“我说嫂子啊,难道不是么。”薛明月调皮一笑。
薛明辰喜上眉梢,冲对面努了努嘴,笑着打趣薛明月:“你很快会有一个嫂子,说不定我很快就会有一个妹夫了。”
妹夫?薛明月抬头,却见对面的苏衡正眼光热烈地看着自己。哥哥口中的妹夫,是在说苏衡?
薛明月有些尴尬,下意识回避了苏衡的视线,转头看着歌舞。
没过一会儿,陆苓扯了扯她的衣角,朝着殿外努了努小嘴。符昭没有出席宴会,陆苓一直都无精打采,她这分明想要提前退席了。
薛明月也觉得歌舞有些无趣,便打算告退。薛明辰也正好打算带苏羽和苏衡去街市上逛逛,几个人便都出来了。
马车上,薛明月越瞧越觉得苏羽很美。她的五官很精致,脸上未施脂粉,皮肤却天然的白里透红,乌黑的头发上也没有多余的发饰,只有简简单单一根白玉钗。白玉钗上雕镂精美的花叶中,栖息着一只小小翠鸟,甚是灵动可爱。
哥哥真是有眼光啊,能娶到苏姐姐这样容色绝艳、蕙质兰心的女子。不过苏姐姐嫁给哥哥,也一定不会后悔。
“姐姐,你的玉钗好漂亮。”陆苓也注意到了苏羽头上的玉钗,“姐姐是在蓟城哪家玉坊买的?明儿我也去买一个!”
“这玉钗,是太子殿下亲手做的,只怕玉坊里不会有。”苏羽抿嘴笑道。
“我哥哥做的?”薛明月一听就来了精神。
“嗯。”
苏羽脸上涌起一丝甜蜜,“当年太子殿下离开北地时,我送他到拥雪关,临别时他送给我这支玉钗。”
“太子殿下亲手做的,那这个,得算定情信物了。”
陆苓的八卦之心蠢蠢欲动,“姐姐和太子殿下从小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姐姐又长得这么美,太子殿下一定很早就喜欢姐姐了吧?”
苏羽害羞道,“这个得问太子殿下去。”
“我哥哥是不是为姐姐做了很多很多事,才获得姐姐的青睐啊?”薛明月眨巴着眼望着苏羽,“姐姐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哥哥的?”
感觉哥哥对她虽然很宠爱,对对其他的女子都是一副冰山脸,生人勿近的样子,薛明月实在好奇他是怎么让苏姐姐对他芳心暗许的。
听到这话,苏羽俏脸微红,“其实,他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我和他是指腹为婚,到我及笄之年的时候,两家正式定的婚。”
他们虽然是指腹为婚,但一开始她对薛明辰确实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虽然他会因为邻院的孩子抢走她摘的花,不顾一切地冲上来保护她;虽然他记得她爱吃的东西,在她去他家做客的时候,给她夹很多菜;虽然他经常亲手做很多好玩的小玩意,竹蜻蜓、纸鸢、小木人之类的,专门跑到苏府来送了给她,但她一直将薛明辰当做哥哥般对待……
直到十二岁那年,她们姐弟与薛明辰兄妹一起去花香岭郊游。那次她不小心从山坡上摔了下来,伤到了脚,薛明辰背了她一路,从山上背到山下,背得汗流浃背,却不曾说一句抱怨的话。
自此之后,她对薛明辰,就多了一份不同于他人的心思。
“原来是这样。”薛明月恍然大悟。算起来,哥哥和羽儿姐姐,典型是青梅竹马的爱情呢!
“你小的时候,可好玩了。经常爱吃醋。”
苏羽笑着看向薛明月,“那时明辰每次做竹蜻蜓之类的各种小玩意,都是做两份,你一份,我一份。饭桌上,他给我夹菜,也一定要给你夹菜。若是他忘了,你就会吃醋,有时还会哭呢。”
想到当年的趣事,苏羽就乐了,“你还振振有词的说,明辰是你哥哥,只准对你好,不准对我好。”
“这……”
薛明月汗如雨下,以前那位公主的占有欲也太强了吧?
“后来两家大人告诉你,说以后我会是你哥哥的……妻子……你哥哥可以对我好。”
苏羽脸颊微红,顿了顿才道,“结果你说……”
“说什么?”
“你说,你也要做明辰的妻子。”
“哈哈哈——”
陆苓笑得前仰后合,“我也记得这事!当时太子哥哥给你讲了半天道理,说兄妹不能结为夫妻。结果你跑去问苏衡哥哥,那我们能结为夫妻吗?”
“不、是、吧?”薛明月瞪大了眼睛,当年那位公主竟然还做过这种事?
“就是这样的!我当时亲眼看到的,那一幕记得清清楚楚!”
陆苓越说越兴奋,“当时苏衡哥哥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从此以后啊,你见到太子殿下怎么对羽儿姐姐好,便也要苏衡哥哥怎么对你好。”
“可不是?”
苏羽笑着接过话去,“那年你们离开北地时,我和衡儿送到拥雪关,临别时太子殿下便送了我这支玉钗。结果你也闹着要衡儿送你一支。你还嘱咐衡儿,你喜欢凤凰,玉钗上要有一支凤凰……衡儿答应你,等日后再见面,就送你一支凤凰玉钗……”
“呃……咳咳,这个,年少无知,年少无知嘛。”
薛明月擦了把头上的汗水,尴尬得简直想要撞墙。
当年的那个公主,小小年纪,行事可是够奇葩的啊!
好在马车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大家也便终止了话题,一行人便下车在夜市上闲逛。今日是乞巧节,许多地方都有巧娘针线比赛,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逛了半日都累了,不如,我们去长风酒楼好不好?”
陆苓对长风酒楼的果子酒念念不忘,“那里的果子酒和鲜花酒,可好喝了,我们带苏羽姐姐和苏衡哥哥去尝尝怎么样?那里还有摘星阁,可以看星星呢!”
“好啊。”薛明辰对这个提议很赞成,“不如,我们就去长风酒楼的摘星阁,那里位置绝佳,正好可以赏月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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