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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换做别家姑娘此刻怕是早已生无可恋。还好她长这么大术法不怎么精进脸皮倒是与日俱增。宁时兮等劲缓过来自己爬了起来,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土转身找救命恩人。
此刻沈绫罗和牧锦禾两人谁也没有好脸色却不敢再动手了,对眼前的人恭敬的唤了一声:“圣主。”
“我与锦禾有事相商,是我叫他来这儿的。”
被唤作“圣主”的男子温和的开口,他嗓音温沉,如珠如玉。
宁时兮扯了扯就近的人衣袖,小声问道:“是谁救了我啊?”
本来寂静得风声必现的街道,因为她的话前方几个人都将视线转了过来。这里都是修行之人,耳力极好。
“不必多想,圣主不喜见血而已。”
一黑衣男子站出来开口道,想来他便是救她之人了。宁时兮眼睛顿时像生了根似的,定在了黑衣男子…的后方。
那人长身玉立,玄青色长袍如墨盘裹朱玉别致又惊艳,他眉似柳剑锋利中带着柔和,鼻梁挺拔嘴唇淡薄温润,唯一的缺憾是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一丝神采,似是对这世间的一切满不在乎。
见宁时兮傻望着他,那人回以一笑,如春风过境様起微澜。宁时兮没出息地捂住心口,完了,她好像对这人一见钟脸了。
“你眼睛不想要了吗!”
黑衣男子见这个奇丑无比的男人竟对着他家主子发起了花痴,当即横刀出鞘。
有所防备下的宁时兮身形飞快后仰躲了过去。不忘还嘴回去:“不就看看嘛,你家主子都没生气你瞎着什么急!”
“还敢胡言!”
黑衣男子速度极快,手中雾隐刀如幻似影叫人看不真切。宁时兮快速调度起周身的灵气将感官提升到极致,堪堪擦着刀芒躲了过去便收起灵气。瞬息变幻无人察觉。
“施主,滥造杀孽是要入修罗地狱的!”
宁时兮一边躲一边用言语激他,刚好她缺实战经验,平日师父只让她自保用不着她出手,今日是别人找她麻烦,算不得她惹是生非吧。
“闭嘴!”
男子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追随圣主多年,隐门多少想取代他的人都未曾在他手上赢过一招半式,如今竟被这看似毫无灵力的丑男戏耍了。他一手握住雾隐刀,一手呈剑指状抹过刀锋,殷红的血液瞬间融进刀身。这是隐门秘术之一——血祭。被开过血祭的武器碰到会立即腐蚀枯败,是众多不世传的邪术之一。
宁时兮暗道不好装逼过头了,术法这方面她向来没天赋,不知道现在求饶还来得及不。
“现在知道害怕?迟了。”
他一个字一个字咬得极重,仿佛在嚼她的骨头一般。
“算了。”男人温润的嗓音及时响起,率先抬步进了翠玉楼,“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轻飘飘几个字落在众人耳里,其中滋味却各有千秋,宁时兮如蒙大赦,脚底一抹油赶紧溜,嘴里还不忘占便宜:“美人哥哥我们有缘再会。”
黑衣男子登时握紧了手里的刀,却被一旁红衣女子止住。
“墨影,大事为重。再这么沉不住气就调你回隐门重新教习。”
“红莲大人…”
墨影撇了撇嘴,将余下的话咽了回去并朝着宁时兮消失的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今日平白叫这么多人看了笑话,日后他必定是要找回来的。虽然沧海一粟的闲话没人敢嚼,可那个牧锦禾的嘴巴却无人管得住。墨影几乎能看到隐门师兄弟们跃跃欲试来挑战他的景象了。
沧海一粟共有五大门术法——雾门、宗门、武门、声门、隐门。其中雾门主修阵法,宗门主修医术,武门主武修身,声门主修攻击术法。其中隐门最为严苛,是从其余四门门生中选出来最优秀的,然后为每个人特制修行方法,并要精通所有门才能跟随圣主左右。
沧海圣主莲珏可以说是比当今陛下更有话语权的人,王贵没落妖孽横生,不世出的沧海一粟重新问世,并辅导沧澜国迅速组织修士军团,收复各散派名门共同处理孽象。见过莲珏的人无不讶异,那样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竟是号称最接近神的存在——沧海一粟圣主。
“圣主何时在意过‘无关紧要的人’的生死?”
牧锦禾把玩着怀里美人的柔荑,眼里满是打趣。现下没有别人,他也收起了那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莲玦端起茶杯,清香扑面,他一举一动无不优雅,手指宛若白玉雕砌,那被他捧在手里的茶杯都叫人好生羡慕。
牧锦禾不悦的捂住雪盈的眼睛,“不许看他!”他语气里全是酸意,惹得雪盈发笑。
“雪盈可不敢肖想圣主,没有心的石头捂不热。”
莲玦任由两人打趣,也不恼。他生就是那副淡漠的性子,对谁都笑盈盈的温和有礼。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的温柔是习惯,而不是发自内心的良善。
比如前段时间被灭门的年家。年家小儿子天赋异禀,莲玦有心收入座下,年家人要求举族搬进沧海一粟受圣主庇护,圣主同意了,竟不想他们打着沧海一粟的名号烧杀掳掠。莲玦清理门户的手段向来强硬,连同他中意的弟子一起,年家一百零三口人一夜之间消失干净。
“那人身上有魇的味道。”莲玦开口道,声音听不出喜怒,微卷的手指却出卖了他。心情起伏的一瞬间他习惯性微微勾起尾指。
“魇?我怎么不知道。”牧锦禾放开雪盈,严肃起来。
他们追踪生死簿的下落多年,在八年前竟意外发现持有生死簿的宿主被魇所惊,导致异能觉醒宿主死于非命,而生死簿再一次失去踪迹。不过后来得知,那不过是个伪宿主。
“他动用灵力的一瞬间,很快便消失了。”如果他没看错,那人的灵力里混有魇的气息,虽然他将灵力的瞬间激发隐匿运用得十分熟练,可魇的气息对于莲玦而言太过熟悉。
“那为何不把人抓回来?”雪盈美目里盛满疑惑。
“正是因为那人身上有魇的气息,珏才会放他生。”牧锦禾替她解惑道。不然那种蝼蚁,莲玦怎么可能会管。
雪盈更迷惑了,魇控制好了是神兽,控制不好可就是妖兽,圣主却始终对它不管不问。不过圣主的事过于神秘,不是她能猜得透的,索性窝在牧锦禾怀里惬意地呵欠。
莲玦思绪有些飘远,魇是当年战神玄女的坐骑,后来玄女为凡间平定妖乱身陨,魇也身受重伤进入沉眠。可到底为何,那男子身上会有魇的气息?那条蠢蛇可与它当年的主人一个德行,是个极看脸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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