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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拍了下额头,苏唯突然大喊道:“糟了!忘记说帮咱们找虬髯汉的事儿了!”言罢苏唯便向凌霄离去的方向追去,却连凌霄的一个残影都没看到。正焦急着想找个人问问的苏唯只听身后一个妖娆魅惑的声音爱理不理地唤道:“喂,那个女人!”
苏唯闻声回头,只见先前的那个名唤魅的女子正风情万种地靠过来,“就是你啦,小封封叫你呢!”
小、小封封?苏唯是真的不想将这个名字同翩翩佳公子渡封联系起来,但是,这里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名字里带了个封字吧?
“呃,他们在哪儿呢?”苏唯斟酌了一下称呼,还是觉得不唤为好,免得被这个奇奇怪怪的女人挑出什么毛病来。“跟我来吧!”眸光无比抚媚地抛了个媚眼儿给苏唯,魅优雅转身先行带路。
跟在背后吐了吐舌头,苏唯不得不承认自己空有一个妩媚的资本却没有魅惑的本事。先是那个追杀她的妖娆女人顶着她的脸妩媚出现,让她倍感自卑,现在又来了这么个举手投足间尽显诱惑的角色,这简直就是存心揭她伤疤呀!
“卫无鸣怎么样了?呃……”苏唯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卫无鸣一脸严肃地在运功疗毒,其脸色明显好了很多,而身后则是疼得龇牙咧嘴的虬髯汉!
“你!你怎么在这儿?”苏唯算是看出来了,凌霄不止武功高强就连心机都先人一步,早就知道她来是为了请他帮忙找虬髯汉的,凌霄竟不待苏唯开口便先将虬髯汉送到了这里来给卫无鸣治伤!
他倒真会揣度人性!如果是苏唯开口请他帮忙,那么苏唯在心中会觉得自己欠了凌霄一个人情,可现在凌霄这样的“无偿”相助,不免让苏唯觉得自己欠了他一条命,这个中差别岂是只言片语能解释清楚的!
“恩公!”苏唯为了行事方便,依旧是一身男装,因此虬髯汉自然认出了她,不由得挣扎着要扑过来,渡封眼疾手快地按住了虬髯汉让他不要乱动以免影响卫无鸣运功疗伤。
“停!你听他的,别动,别动!”苏唯赶紧做了个停的手势让虬髯汉老老实实地坐好,她可不想好不容易救回的卫无鸣又被虬髯汉一个激动害的前功尽弃!
端详着虬髯汉龇牙咧嘴的模样,苏唯这才发现他的手臂上插着一根硕大的钢针,钢针是空心的,虬髯汉的鲜血正源源不断地沿着那钢针流入后面的药坛中。
“渡封,你这是在干嘛呢?”见虬髯汉那副痛苦的表情,苏唯有些不好意思地询问渡封详情,虽然是她救了虬髯汉的命,但她也没资格要求虬髯汉因此受这种苦啊!
“疗毒,再取两次就能根治他的溶天散了。”渡封仔细观察着药坛中的鲜血,忽地对着虬髯汉的手臂连下三针,只见那血忽地止住了,“好了,明日午时再来一次就可以了。”
虬髯汉闻言立刻苦起了脸,却在见到苏唯后强撑着道:“嗯,救恩公的人,我绝不敢推辞!”
“呃,真是谢谢你啊!”苏唯对虬髯汉的配合感到庆幸,立刻笑着致谢,她从没觉得自己给了虬髯汉一颗救命的药就能让他给她卖命,现在能救回卫无鸣的命也是巧合。
“恩公客气了,我、我活着就是为了报恩的!”虬髯汉立刻挣扎着要起身给苏唯磕头,却被渡封果断地按了回去,“想报恩就好好养着,你明天要是死了,他也活不成!”
虬髯汉憨憨地笑了笑老实地坐了回去,自从他知道救命的神药是渡封给的,对渡封就无比的尊重,在他眼里除了苏唯,渡封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了!
魂力感应之下发现卫无鸣气色渐好,苏唯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帮着渡封给虬髯汉喂了些补血的草药,苏唯忍不住发问道:“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自从恩公走后我就沿着苏城向南的方向寻找您,后来遇见了凌霄阁的姑娘们,是她们告诉我恩公在这儿的,我就跟她们来了!”指了指门口的侍婢们,虬髯汉的意思表达的再清楚不过了。
凌霄阁果然神通广大,早就知道苏唯救了虬髯汉的命,就将他提前收揽到身边以备后用!
“你这个傻蛋,她们让你来你就来,她们要是骗你杀你可该如何是好!”苏唯恨恨地骂道,对凌霄阁无孔不入的了解感到有些后怕,因而甚是反感。
“小封封,你又是凌霄阁的什么人啊?总不会是凌霄阁的什么堂主吧?”看出了渡封与魅关系匪浅,苏唯自然对渡封的来意起了疑心,至少他有事瞒她!
渡封显然对这个煞是敏感,手底下给卫无鸣扎的银针不免重了些,让卫无鸣吃痛地皱起眉头却因为尚在昏迷之中而没什么表示。
“喂喂喂!你干什么!”苏唯见状立刻发飙,明明是你不对在先,居然还敢挟私报复!
“不想他被我误伤就消停些。”渡封也不知道是因为在治病而严肃,还是由于不想提及此事而故意借口不答。
苏唯看出了渡封的心思也不强求,反正渡封没有害她的意思她是看得出来的,又何必非要刨根问底地将人家的私事调查的一清二楚呢。
渡封似乎根本没看见一直靠在门口的魅,依旧认真地替卫无鸣施针,而魅也难得地收起了自己的一身妩媚之态,淡笑着对苏唯招了招手道:“小妹妹,到姐姐这儿来。”
小妹妹叫她呢?刚才不还是那个女人来着么,怎么到了渡封面前就是小妹妹了?这个善变的女人!
虽然是这么嘀咕着,苏唯还是敌不过心里的好奇而靠了过去,“这位、魅姐姐,有什么事儿吗?”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们的关系?”魅直言不讳地问道,苏唯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她的好奇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又何必欲盖弥彰呢。
“呃,所以你是打算告诉我咯?”苏唯笑得如花灿烂,现在一切都步入正轨,卫无鸣能在凌霄阁养伤,他们二人的安全自然不用担心,因而她自然也有了同人开玩笑的心情。
魅笑得如花初绽好不清雅,宛若初嫁的少女般双颊飘过一丝红霞,“他是我未婚夫。”
未、未婚夫?渡封?
苏唯看向一副幸福小女子模样的魅,再看看冷面冷情地在那儿给卫无鸣疗毒的渡封,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嘴角。有没有搞错,这是谁乱点的鸳鸯谱,这两个人哪里向一对儿了?
一个如魅似惑,一个潇洒不羁,放在一起还能过日子?
眼尖地扫过门口听见魅之言而退了出去的绝命,苏唯更觉得不可思议,绝命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狗血三角恋?
“苏唯!过来看着他,这坛子里的药膏外敷,每半个时辰换一次!”渡封冷声命令着,苏唯立刻屁颠儿地过去干活,伪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笑话,渡封摆明了是想悔婚的意思,她可不想这个时候去触霉头!
渡封冷着面孔出了房门,魅自然紧随其后,虬髯汉尚有些虚弱,被几个婢子搀扶着回了自己的房间,一时间房间里只留下苏唯与哆哆在照顾卫无鸣的伤显得有些冷清。
帮着卫无鸣换好了药膏躺下,苏唯也深觉疲惫不堪。自入住颜府起事情便接连不断,她几乎没怎么正经地休息过,更别提先前被追杀而时刻提心吊胆地防备了,现在安顿下来不由得疲惫地伏在卫无鸣床边睡了起来。
哆哆也知道这两日苏唯实在幸苦,因而坐在一旁边修炼边替她把守,安静下来的房间倍感清冷。
睡意深沉的苏唯不知不觉间堕入了梦境,脖颈上挂着的人鱼之泪隔着同心结闪耀着若隐若现的光芒,丝丝缕缕的七彩流光从中溢出钻入了苏唯的脑海。
圆月如轮,苏唯嗅到了一股诱人的茶香,寻香而去乃是一壶清茗在炉。
空旷的山野中传来了一阵悦耳的箫声,其音脆如清泉击石,其调婉似弦月轻拨,忽地转向高昂,长河落日,大漠风沙!
阖眸欣赏这天籁之音,苏唯似乎记起了些什么,这曲子好像就是楚烁曾经哼唱给她听,哄她入睡的小调!
梦境中难以再睡,苏唯只是坐在哪里品茗听曲,好不自在。直到被哆哆吵醒,说是该给卫无鸣换药的时候,苏唯还在回味那小调的旋律。
“嗯、怎么唱的来着?”苏唯给卫无鸣换好了药正想将那小调哼给哆哆听,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复述出那小调的旋律,对着哆哆练习了很多次,苏唯还是没有将那小调完整地哼唱出来。
心中难免有些泄气,难道自己真的五音不全到连个小调都哼不出来吗?就在此时,一直被苏唯的“魔音”小调骚扰的卫无鸣口中哼出了这个熟悉的旋律!
是那曲小调!卫无鸣怎么会唱的!
“卫无鸣?卫无鸣你醒了吗?”伏到卫无鸣身前,苏唯侧耳细听那小调,分明就是刚才在梦中听到的调子,卫无鸣为什么会哼?这不应该是两千年前她和楚烁的小秘密吗?
卫无鸣其实并没有醒过来,只是被苏唯哼唱的半全不整的小调勾动了记忆,下意识地哼唱了这个调调,现在自然不会回应苏唯的问话。
“哆哆,你有没有听过这个小调?”哆哆乃是神兽白泽,当年的天赋乃是听人心声,如果它有记忆,就说明这小调的确是千年前的流传下来的调调,说不定月陆上有很多人都会哼唱,卫无鸣会也不足为奇。
“这个小调?我没有听过。”哆哆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答道:“也许是我的记忆还不算全,唯唯不要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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