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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哆点了点头,恋恋不舍地送苏唯出了月女外殿。苏唯翻身上马,让赤血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祁城。
赤血的速度可不是盖的,抄近路一个时辰便到了炎城,苏唯不想赤血进去招摇,正想让赤血绕行时只见赤血惊恐地扬起前蹄,拔腿便向后跑去。
苏唯在赤血背上颠得难受,却硬撑着直到赤血冷静下来,“怎么了赤血,炎城的诅咒更恐怖了?”赤血惊魂未定地踢踏着蹄子,嘶鸣一声表示赞同。
“月女失踪,炎城的诅咒却越发强烈,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呢?”苏唯让赤血绕过炎城,自己则在马背上分析起来。她是一直在转世而后得到了当年的记忆,算作是另类的重生,那月女这些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你也想来炎城看一看吗?”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苏唯惊讶道:“渡封?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是说过要来给炎城人看病吗?”渡封驭马赶上,望向炎城,“这里的人若再不搬走,命不久矣。”
什么!苏唯瞪大眼睛,似乎想明白了其中关窍,“就是因为那个诅咒吗?它和月女有关,对吗?”渡封扫了眼苏唯,似乎陷入回忆般喃喃道:“这里的人,原本很幸福的。”
“渡封?”苏唯感觉到渡封情绪的波动,“你怎么了?”
“我姓炎,炎城的炎。”渡封望向苏唯,眼中满是伤感。
楚国的城池都是由各大家族管理,这么说,渡封的家族就是炎城的城主了?“你学医,就是为了治好炎城的怪病?”“没错!我要向所有人证明这不是诅咒!”
“当年因我父耿直得罪了驻守炎城的星女,一家都被她们诬陷为带来诅咒的妖孽,若不是我外出投名师学医,亦被她们斩尽杀绝了!”渡封情绪很是激动,“可我现在才发现,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天真!”
“你发现什么了?”
渡封笑得有些凄苦,“看见炎城城门上的牌匾了吗?我用你留下的血精为引,才发现炎城所有生命的活力都在源源不断地被吸进去,只有你的血,才对它的吸力有一定的抗性!”
“活力?”苏唯似有了悟,原来月女就是靠这个才存活下来的吗?“楚国只有炎城一个城池有这个牌子吗?”
渡封一怔,这他倒没有想过!“不,每个城池都有,这是月女峰赐下的牌匾,不过只有炎城的这个有吸力!”
“也许,只是吸力强一些吧?”意有所指地看了渡封一眼,苏唯一语惊醒梦中人,渡封顿悟,高喊着:“我这就去查!”就要策马离去。
“与我同行吧!”虽然渡封毒术高超,苏唯亦担心他会因为触碰月女永生的机密而被暗杀,因而出言挽留。
渡封驭马而停,深深望了一眼苏唯,露出一个耀如朝阳的微笑,“好。”
回程的路并不算远,苏唯特意绕路想回一趟源村,渡封却提醒道一路上能路过邺城,可以先去那里查探一番。
“邺城?”不是那个兵大哥的地方吗?苏唯至今还记得在源村死在她面前的那两个男人那恐怖的样子,“好,就去邺城,我在哪里还有几个熟人可以瞧瞧。”想起一面之缘的小眼儿等人,苏唯笑了笑,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熟人?渡封哪里知道苏唯是怎么认识的这些“熟人”,只觉得自己对这个女人越发的看不透,心中不快,不冷不热道:“你倒是交友广泛。”
这什么语气嘛?苏唯懒得追究,调皮地笑了笑,“那是,对了,你那个未婚妻尹魅……”
“她已经和我炎家没有任何关系了。”渡封看向苏唯,“当年她尹家因与我有婚约也被牵连在内,若是追究起来,我的身份依旧会拖累她,而且、绝命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对尹魅那样冷淡?”苏唯皱了皱眉头,“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她因你而家破人亡却从未怨过,足可证明她对你的感情,而你尽管是为她好才推拒她,却是伤她最深的行为。”
渡封挑眉,他从不认为让尹魅离开他有什么错,尽管方法太过极端,但他的确是认为绝命才是尹魅最好的归宿。
“对于女人,最可怕的从不是死字,而是情。”苏唯淡扫一眼渡封,策马而去。“情吗?你就是这样,所以才为了个男人拼尽全力?”似笑非笑地嘀咕了两句,渡封策马追了上去。
邺城是邻近楚国都城第一大城市,其繁华程度可想而知。
虽然时至黄昏,却因为是秋收期整个城门外都是人声鼎沸的,苏唯恍若久违喧闹嘈杂的生活般享受城门前的喧嚣,高兴地喊着:“这里好热闹啊!”不论是凌霄阁还是月女峰,都难以嗅到这样自由清爽的世俗气息!
渡封不以为然地策马在旁,“还好,邺城太守素有胆小惧内之名,因此治理邺城的手段并不算苛刻。”
“嗯哼。”苏唯耸耸肩,这邺太守惧内的名声她可是如雷贯耳,他要是不惧内,当初自己怎么靠天凝晶发家致富呢?
“你看!”远远地用马鞭指向邺城城门上的牌匾,渡封取出一个玉色小瓶道:“这里面是你的血精,如果这个牌匾会吸收生命的活力,它就会发热甚至是发光来抵抗吸收,而不同人则无法做到。”
苏唯看了眼瓶子点了点头,反正她本人是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样,也许脱离了她意识控制的血精真的会有不同的表现吧。
“热了!”渡封如发现新大陆般吼道:“苏唯!这瓶子热了!”
“是吗?”苏唯赶忙伸手接过瓶子,果然微微发热!将魂力探出,自己留在瓶中的血精宛如受惊的小兽般涌了过来,“没错,我的血精的确在反抗!这月女牌果然有问题!”
苏唯夹了夹马肚子想让赤血快些向前,那只赤血踌躇着原地踏步,不肯上前,苏唯不由得斥道:“真没出息!就这么一会儿,伤不了你的!回去给你寻些好东西补回来还不成吗?”
赤血这才打了个响鼻,不情不愿地向城门走去。
“哎哟李老板,我这些澜鸡在家还精神得很,我真的不知道它们怎么到了邺城就变得这么蔫儿了!”
“不要跟我解释!我们老爷最近身体虚弱,要吃精神抖擞的鸡才能补回来!你还是快走吧!”一个管家装的男人毫不留情地赶走了提着澜鸡的汉子。
苏唯翻身下马,上前几步,“大哥,能让我看看你的澜鸡吗?”
“哎,这位公子您看看,我这鸡在家的时候还好好的呢!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到城里就成了这幅样子!”那汉子委屈地抱怨,“最近城里的富人身体都不大好,高价卖精神的鸡,我还是特意从老山村赶来的呢!”
“你是说最近?有多长时间了?”苏唯立刻发现了问题所在,魂力悄悄散去,发现来到邺城附近的牛羊马匹无一例外地弱了几分,难道真的和月女有关?
那汉子想了想,“有四五天了吧,哎,这么好的机会,真是可惜了……”汉子之后的嘀咕苏唯都没有听清,而是看向仔细检查那几只澜鸡状况的渡封问道:“怎么样了,有什么发现?”
“一样的,损失了生命力,回去养上几天就好了。”渡封从怀里取出一个银丝手绢优雅地拭擦着手掌,看都没看那汉子,“如果我所料不错,整个楚国大陆都是一样的情况!”
汉子听不懂苏唯两人的话,只觉得这两个贵公子有些神神叨叨,急匆匆地提着澜鸡笼子跑远了。
“看样子她在大肆搜刮各城池里的生命力用来疗伤了!”苏唯愤怒的攥紧了拳头,她这算是什么,把这些人当养殖场里的动物,肆意宰杀掠夺吗?
“有什么救助的方法吗?或是循着那牌匾找到根源也成!”渡封闻言摇了摇头,“除非能让全城的人都搬出去,否则我无计可施。”
这该如何是好?苏唯皱着眉头苦思,她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被月女吸干生命力而亡吧?
“嘶!”原本老实地停在一旁的赤血忽地扬起蹄子,嘶鸣连连。苏唯心烦意乱道:“赤血别闹了,回去给你大补还不行吗……赤血!你干什么去!”
原来赤血见苏唯不理睬它,竟不管不顾地向城内飞奔,苏唯担心它被误认为是无主受惊的马匹而被守城士兵射杀,立刻飞身追了上去。
“赤血!”苏唯疾步连连,一个后空翻便落到了赤血的背上,赤血虽然跑得疯狂但背上的苏唯却四平八稳地坐着,“赤血,你搞什么啊!”
“嘶!”赤血努尔扬蹄,可惜口不能言,只能驮着苏唯在大街上狂奔。
苏唯似有所悟,“赤血你发现什么了吗?”赤血动了动耳朵,继续跑着,将巡城的几个官兵都撞到在地,直至停到一个粗布麻衣的少年身后才放慢了脚步,跟着那少年嗅了嗅,赤血得意的嘶鸣两声。
“强、强子!”待少年转过头来,苏唯激动的难以置信,居然是失踪已久的强子!
虽然只有两个月没见,但强子却比先前高大壮实许多,略显黝黑的面庞透露着健康的气息,那眉梢的红痣还十分清楚,“强子,真的是你!”苏唯迅速翻身下马,抓住了眼前少年的肩膀。
“你、你是?”那少年声音有些颤抖,“姐姐?”
“是!是我,我是你的唯姐姐啊!你怎么了?”苏唯见强子目光有些迷茫,试探着问道:“你不记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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