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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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锦绵这小丫头虽然不会玩跳皮筋，但知道的却不少。
    “双人跳皮筋更难，你确定要学？”宁然轻笑。
    小丫头连忙摇头：“不，不学了！”
    “我就说，绵绵是个小笨蛋嘛！”顾锦炎语气不屑，他这是故意想让顾锦绵生气。
    果然，被人瞧不起，小丫头气得跺脚，连眼眶都红了，只怕再有人取笑她，她就该撇嘴大哭了。
    小丫头气呼呼地拿着皮筋，跑回屋去了，看样子，这小脾气也厉害。
    三个人站在原地，没有了顾锦绵，突然冷了场，没有人打算先说话。
    “你们三个，快来吃饭！”小婶笑着朝三个人招手。
    三个人朝餐厅走去。
    宁然的手机“叮”了一声，收到一条信息。
    “妹妹，过年好！”
    这个发信息的号码宁然记得，是罗念。
    记得上次说把宁然当做妹妹，到真以哥哥自居
    宁然好久没和他联系了，不，应该说他好久没联系宁然了。
    对宁然来说，之前罗念帮她补习的日子就如同一场梦。
    的确，人家罗念曾经帮了她大忙，可算作对她有恩了，作为礼貌，她也应该对他作出新年问候的。
    无奈，宁然就是这样的人，严重缺乏社交能力。
    宁然编了一条短信回复了过去，“罗念哥哥，新年快乐！”
    罗念又发来一条信息：“妹妹，在干什么呢？”
    宁然很快回复：“到顾家老宅了！”
    “哦，明天我去接你。”
    “嗯？”
    “哦，是这样的，我母亲如今身体还不错，她住院期间你帮了不少忙，她想要见你。”
    宁然傻傻看着手机上的短信，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她觉得，不去罗念家似乎很不礼貌，可若是去了，且不是很尴尬？
    “然然，快来吃饭！”小婶见宁然发呆，便又喊了一声。
    宁然立刻将手机塞进口袋，小跑去餐厅。
    进门一看，大家都已经落座了，老爷子和老太太坐在主位上，顾先生和顾太太坐在老两口的左边，小叔坐在老两口的右边，顾锦炎和顾锦琦坐在对面，顾锦绵则走向宁然。
    “姐姐，我要和你坐一起！”小丫头已经不生气了，声音有些软萌。
    宁然还没吭声，就听到顾太太和她说话。
    “然然，来，坐到顾妈妈身边！”
    宁然点头。
    小丫头看着顾太太，模样乖巧又懂事：“大妈，大妈，我想和姐姐坐一起，可不可以？”
    “哟，我们绵绵小美女真乖，好，你和姐姐坐一起！”
    “谢谢大妈！”
    宁然走到顾太太旁边，带着顾锦绵坐了下来。
    小叔拿起红酒，在大家面前的杯子里倒上红酒，只有顾先生杯子里倒了果汁，因为他还要开车回去的。
    老爷子作为顾家年纪最大的男丁，率先端起酒杯：“来，我们先一起干杯，祝大家新年新气象，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身体健康！”
    “万事如意！”
    “干杯！”
    “干杯！”
    饭桌上，一瞬间便气氛高涨，觥筹交错。
    如此氛围，顾家老太太脸色未变，一副倚老卖老的模样，似乎看谁都不顺眼。
    “老婆子，大年初一，摆着副脸给谁看？”顾老爷子拉了拉老太太的胳膊：“我可听说了，大年初一不开心，全年都不舒心！”
    “你要咒我呢？”老太太立刻甩开架势，似乎老爷子再说什么，她就要和他拼命了。
    这两位满头银发，应该快八十了，竟然这么闹腾。
    老爷子似乎真怕老太太生气，连忙笑着圆场：“老婆子，我敬你一杯，祝你身体健康，吃嘛嘛香！”
    老太天“哼”了一声。
    “奶奶，你看看，爷爷敬您酒呢。”顾锦炎讨好地说。
    “小王八羔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顾锦炎没说话还好，他一说话，老太太就怒了。
    顾锦炎一脸委屈：“奶奶，我可没得罪您，被你这么好一顿骂！”
    老太太瞪了他一眼：“你还敢说没得罪我这把老骨头！”
    瞧老太太的样子，似乎顾锦炎真的得罪她了。
    众人奇怪，顾锦炎可是老太太最疼爱的孙子，想不到，老太太会在大年初一的饭桌上生他气。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奶奶……人家真的不知道哪做错了嘛。”顾锦炎挽着老人家的手臂，看样子，是要撒娇的节奏。
    “别喊我奶奶，不知道哪做错了是吧？那好，我问你，我给你做的好吃的去哪里了？”
    “被我吃啦！”顾锦炎笑着回答。
    “混小子，你还想骗我，你竟然把我辛辛苦苦做的窝窝头扔到垃圾桶。”老太太气鼓鼓地说。
    众人恍然，原来是这件事！
    大家想笑，也没人敢笑。
    这老太太平日里喜欢做饭，可做的饭又不好吃，还不让别人说不好吃，顾锦炎竟然敢扔掉老太太亲自做的窝窝头，难怪老太太要生气。
    “奶奶，您别生气了，我真不是想要扔掉窝窝头，主要说窝窝头掉到地上了，弄脏了，您不是一向让我们要爱干净，注意饮食卫生么。”顾锦炎解释。
    宁然注意到，顾锦琦悄悄朝顾锦炎伸了伸大拇指，为他的谎言点赞。
    “真的？”老太太显然不信。
    顾锦炎郑重点头：“当然是真的，当时，我陪着绵绵玩跳皮筋，就不小心将窝窝头跳掉咯，对不起奶奶，下次我一定注意。”
    宁然几乎和顾锦绵是同时看向顾锦炎的，顾锦绵瞪大眼睛，她几乎难以相信，锦炎哥哥在说谎。
    小丫头刚要说话，宁然悄悄拉了拉她的小手，小丫头这才想起来，不可以出卖锦炎哥哥，遂闭上嘴巴。
    宁然其实也没想到，顾锦炎会这么明目张胆地撒谎，欺骗顾老太太。
    大概他是真的怕老太太生气吧？
    典型的，因为两个窝窝头引发一桩惨案。
    “然然，还不快点给爷爷奶奶敬酒！”顾先生温和地说。
    顾先生的意思非常明显，要赶快替顾锦炎解围。
    “哦。”
    宁然连忙站起来，端起杯子：“爷爷奶奶，祝你们身体健康！”
    见宁然站起身敬酒，顾老太太总算放过了顾锦炎：“下次不许丢了，好不好？奶奶呀，主要是想让你忆苦思甜，这样，才能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是是是，奶奶教训的是，我一定牢记！”顾锦炎笑得灿烂。
    “谢谢你啊，小丫头。”老太太不仅不生气，还笑了：“也祝你学业有成！”
    “谢谢奶奶！”宁然举杯，象征性的沾了点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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