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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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太太想了想，便笑着点头：“好的，那就去罗念家，到时候记得替我问一声新年好！”
    “嗯。”
    第二天，大年初二。
    吃完早饭，宁然准备去罗家，意外地发现，顾太太为她准备了丰厚的礼物，让她带去罗念家。
    这么多东西，若是让宁然自己拿，只怕是拿不动的。
    “然然，我和你爸要去见一见朋友，就让锦炎送你去，你看，这么多东西，他得帮忙。”顾妈妈说。
    “不用了，妈……妈。”
    “哎呀，什么不用了？臭小子，你下来。”顾太太朝着楼上大喊。
    顾锦炎正在打游戏，被顾太太这么打扰，黑着脸站在楼梯口：“什么事？”
    “你送然然去罗念家。”顾太太吩咐。
    “不去！”
    “不行！”
    最后顾锦炎拗不过母亲，只得陪宁然去罗念家。
    他想，把她送到他就回来。
    天空一直阴沉沉的，没有阳光，暴雪还没融化，外面的世界依旧白雪皑皑，加上一阵阵的寒风刮过，冰冷异常。
    二人站在云都别墅门口等出租车。
    顾锦炎将手里提着的礼品放在地上，搓了搓收，冷哼了一声，看样来极其不愿。
    宁然看着他的动作，发觉这么冷的天气，他竟然没带手套，而且，他穿的是一件羊绒大衣，看起来很薄。
    “锦炎哥哥，要不，你回去换一件羽绒服吧。”宁然试着建议。
    “要你多事！”顾锦炎硬邦邦地回了一句。
    这样的顾锦炎和那晚陪着她一起在雪地奔走的顾锦炎一点都不同。
    宁然也无所谓，反正他平时大都是这样的。
    干脆脱掉手套，递到顾锦炎面前：“手套给你！”
    “不用！”顾锦炎毫不犹豫地拒绝，他怎么可能去戴女生的手套？幼稚！
    出租车来了，顾锦炎刚要提起地上的礼盒，却被宁然一把抢了去。
    “锦炎哥哥，你没戴手套，还是我来拿。”
    顾锦炎也不和她争，她要拿就让她拿吧。
    出租车上，二人各自沉默，宁然本就是不会找话题的人，顾锦炎生闷气，玩的好好的一场游戏，就被打扰了。
    到了罗念家，罗念似乎没想到顾锦炎也会来，眸子里明显露出讶异。
    “东西我送到了，回去了！”顾锦炎冷漠地说。
    “锦炎，来都来了，留下来吃午饭。”罗念客气地说。
    顾锦炎却觉得罗念的话一点诚意都没有，而自己也是多余了，本来嘛，他也是被顾太太逼着送宁然这笨蛋来的。
    “不了！”说着，顾锦炎扭头就走。
    “锦炎哥哥！”宁然突然喊他。
    “什么事？”顾锦炎烦躁地看着宁然，就她多事！
    宁然露出一丝笑意：“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回去！”
    罗念却发现宁然的笑容，他更加意外，他记得以前宁然从来没有笑过，寒假短短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她发生如此大的转变？
    他哪里知道，暴雪之夜发生了什么？
    听宁然这么说，顾锦炎的表情松了松，却刻意瞪了宁然一眼，以示自己的不满。
    罗念敏感地察觉出，顾锦炎对宁然的态度变了，之前他对宁然是冷漠的，如今却不同了。
    罗家是个典型的普通家庭，普通三居室。
    罗念的母亲出去买菜了，宁然和顾锦炎刚坐一会儿，罗念的母亲就回来了，手中提着不少菜。
    她看起来似乎没什么精神，加上一场大病耗去了太多的精力，整个人十分苍白。
    “来啦。”罗太太笑着说。
    罗念连忙上前接过母亲手中的菜：“妈，冷了吧？”
    “没事，不冷！”
    “罗妈妈新年好！”坐在沙发上的宁然和顾锦炎立刻站起身来，异口同声地说。
    “哎，新年好，你们先做，等一下顾妈妈给你们做几个拿手菜。”
    顾锦炎不似之前的态度，此刻对待罗太太却异常热情：“罗妈妈，我们坐一会就回去了。”
    “那怎么行，吃完饭再回去，锦炎好久没来了，还有然然，第一次来，听罗妈妈的。”罗太太坚持。
    宁然看了一眼身旁的顾锦炎，不忍辜负罗太太的好意：“要不……”
    顾锦炎突然笑着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吃完午饭回去，就怕太麻烦您！”
    宁然诧异地看着顾锦炎，这个人转变地也太快了吧，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一听顾锦炎这么说，罗太太非常开心：“这就对了，这就对了，我这就去准备午餐！”
    见罗太太依旧一副病容，宁然心生怜悯，不忍她太过操劳：“罗妈妈，我来帮忙。”
    罗太太欣然答应：“好！”
    罗念看着母亲与宁然的身影，缓缓收回视线。
    “罗妈妈的身体……”顾锦炎眸子里装满担忧，毕竟是大新年，当着罗太太的面，他不好提这件事。
    “一会好，一会坏，总好不利落。”罗念的表情十分低沉，十分灰败：“她想做点事情，我只好同意了，只要她开心……”
    顾锦炎拍了拍罗念的手臂，以示安慰：“别担心，罗妈妈会没事的。”
    罗念点点头：“嗯，希望如此！”
    二人各想心事，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厨房里。
    “然然，你别弄了，坐着和罗妈妈聊聊天就好！”罗太太看着伸手准备帮忙的宁然，连忙制止。
    宁然摇摇头：“我帮您！”
    罗太太也不客气，见她当真想要帮忙，就让她帮忙。
    “那你帮我洗这个菜。”罗太太将一捆菜递到宁然面前。
    宁然笑着接过，细心地摘菜。
    罗太太缓缓打开了话匣子。
    “然然，我住院的那些日子，谢谢你啊。”
    “应该的。”宁然笑笑说。
    “我们罗念那，幸好交了你和锦炎两位好朋友，你们是真的对他好。罗念这孩子，打小就懂事，他没有爸爸，别的孩子总嘲笑他是个野孩子，他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过一句，哦，当年，我娘家很穷，父亲生着重病，看不起医生，就把我嫁给一个有钱人家去冲洗，哦，就是罗念的爸爸，当年他奄奄一息，结了婚居然真的好了，两年后，我生了罗念，我本以为这孩子可以过上好日子，却没想到我又发病了，我得的是遗传病，遗传了我的父亲，他们将我赶出罗家，为了防止罗念以后遗传我的病，他们一同将罗念赶了出来。”
    说着，罗太太低着头，默默擦泪。
    原来，罗念自小便是不幸的，他和罗太太都被罗家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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