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独宠:误惹一品谋妃

第八十五章 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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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鸨定了定神,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劲来,拍着大腿唉声叹道,“晦气,真是晦气!人怎么…怎么就死在这儿了!”
    戴灵霄黑眸一动,这句话含金量挺高,什么叫死在这里?难道应该死在别的地方?
    薛南淮抿着唇角,漫不经心地在房中几处重点位置扫了扫,佯装讶异地问,“杨妈妈,月姑娘不是在养病,怎么会好端端的死在房中?”
    老鸨这才注意到跟上来的两人,一看是方才要见月姑娘的金主,忙拢了拢袖口的银票,低头抹泪道,“是啊!我方才上楼为两位公子喊月儿出台,可拍门叫了半晌也没人答话,这厢房的门是从里面拴上的,我担心出事,便叫人破了门,谁曾想…人早断了气,可怜了我这好孩子,这是招惹了什么人啊!”
    她越说越来劲,眼泪真啪啪直流,看得戴灵霄这个痛心啊,老鸨啊老鸨,你这戏真有点过了,知道是你死了个能替你赚钱的姑娘,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死了亲闺女呢!
    薛南淮没心情看她演戏,早不紧不慢地越过她走进屋里,龟公见状,忙不迭的拦在前面,失声问道,“这位公子,月姑娘人都死了,您怎么还往里闯呀!”
    “人死了又怎么样!爷我花了银子,不能就往门口戳着看尸首吧?若不然你让杨妈妈将银票退给我,我立刻就走,这晦气地方你以为我愿意多留?”薛南淮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装起纨绔子那是十成十的像。
    戴灵霄在心底给他点了个赞,清了清嗓,随声附和,“就是就是,月姑娘活着的时候就是给人看的,难不成死了倒金贵起来了?”
    她一边若无其事地跟进屋,一边在心里暗念阿弥陀佛。照理说死者为大,她不该在月姑娘死后诋毁她的声誉,可他二人不是要害她,是要给她查明真凶的!
    这样想着,便理直气壮的多了,她刚一偏头,却见薛南淮的目光正盯在月姑娘胸口下看,瞬间噎了噎,又多念了几遍阿弥陀佛。
    门前的龟公也见到此番景象,眼珠都快翻住来,在青楼这么多年,什么变态浪荡子没见过,却真没瞅见过眼前两位这番的,连尸首都不放过的,他张张口,要说什么,却被老鸨狠狠瞪了一眼,踹下楼去。
    这是什么地方?有钱就是爷!人家花了钱,想做什么不成,更何况还是对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死人!
    这时,楼下有人嚷嚷‘官爷来了’,老鸨一听连忙抹着眼泪迎下去。
    空旷的房间再无人打扰,死寂一般的沉默,甚至因为月娘生前与常兴和许谨有些瓜葛,使得看热闹的人都不敢前来。
    哎,说来也真的可悲,谁又能想到受万人追捧的凝香馆头牌,死后竟是如此下场!
    “怎么样?”
    薛南淮没回答,只是擦了擦手,站起身,笑道,“你不是自称医术无敌?看看吧!”
    戴灵霄没空跟他斗嘴,撇撇嘴,蹲下身查看。
    那女子玉体陈横在轻薄的衣料中,皮肤细腻,尤显得脖颈上的那道淤紫的勒痕扎眼。
    戴灵霄抬手探了探她的体温,还未冰冷,甚至还有余温,显然命案就发生在前不久,目光移到她的脸颊,可见细小却并不明显的紫癜,她面貌是极美的,双眸在混沌的黝黑中半阖,死不瞑目,轻轻掀开她的衣服看了看,并未发现什么其他致命外伤。
    拾起地上的银把皮鞭,在脖颈的勒痕上比了比,粗细和纹路都吻合,很显然这条皮鞭就是杀人凶器,只是…
    她蹙蹙眉,目光也移到尸体的胸口之上…
    “看清了?”薛南淮开口。
    “嗯。”
    “先离开这!”
    “好。”
    重新回到侯府甲园之时,院中的酒桌还没撤,两人又再次坐到酒桌前,喝剩下的那半坛酒。
    “怪不得你方才让我少喝点酒,原来你已经猜到了后面还有那一场!”戴灵霄想到了什么,不满哼道。
    薛南淮蛮委屈,“我是想去凝香馆打探一番的,但却没想到会发生命案啊。”
    “切,你会想不到?”戴灵霄不信。
    “我是想到可能有人动手,但真没想到这么快,”薛南双手撑在桌上,“不然也不会花两千两银票去看一个死人是不是?”
    戴灵霄想想也是,不由撇嘴问道,“话说,你的钱是哪来的?”
    薛南淮无语,“为什么你关心的重点总是这么奇特?”
    戴灵霄缩回身子,笑了笑,“那就说说正事吧,你对月娘的死因有什么看法?”
    “不是被勒死的吗?”
    现场证据摆在那,就连凶器都被凶手在惊慌之中抛下,确实没什么质疑。
    “你真这么想?”戴灵霄摸着下巴质疑。
    薛南淮笑着摇摇脑袋,捧上酒碗在桌上叩了叩,笃定道,“也不是,其实我和你想的一样!”
    这话有点怪。
    “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戴灵霄疑道。
    薛南淮低了头,冲她眨眨眼睛,“我以为能一起对酒当歌、患难与共的人就算不是刎颈之交也有莫逆之谊了,有点小小的了解也不为过吧。”
    戴灵霄听到莫逆之交这四个字,彻底没了话,这个词用在他们俩之间着实别扭,不过是几次不太融洽的相处,怎么就刎颈了又怎么就莫逆了!
    “那就别兜圈子了吧。”
    薛南淮唇角扬起,眼底却殊无笑意,“那我就直说了,今日的凶案看起来一目了然,凶手趁夜从窗子潜入,不知因何生愤,用皮鞭勒死了手无缚鸡之力的花魁月娘,随后慌慌张张的丢下凶器从窗子逃走了。”
    “嗯,表面看是这样,”戴灵霄点头,“继续?”
    “但是,月娘脖颈上的勒痕虽重,却根本不至死,真正致死的原因却在其他地方。”薛南淮道。
    戴灵霄点头,的确与她所猜相同。
    “你查看了月娘尸体,可有看出什么?”薛南淮挑眉问。
    戴灵霄轻顿酒盏,“没有!我查看了她的身体各处,并没有致命伤。咱们过去的时候,距离死亡时间很近,尸僵并未形成,她的口鼻、甲床,我也都检查过,基本可以排除中毒的可能性。没有外伤又不是中毒,这死因就有些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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