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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担心的恰是此事。这玉箫生也是个怪人。以他的功夫剑法,要取仇人性命,便是万马军中,也该如探囊取物。何须如此先声夺人,打草惊蛇?”
“莫非他已在边关捐躯,会不来了吗?”
“除非天意如此,否则绝无可能。”
就在这两个佞臣恶仆费尽心机之时,府门外一阵清越嘹亮的玉箫声飘过。那箫声引得许多人和节而歌,竟是那仲孙听过多次的《花间春》。
仲孙坐不住了,急急来到府门之外。但见些孩童唱着歌,蜂拥过去,远处已经不见了那吹箫的人。他拉住一个小孩子,问道:
“小娃娃,你可看见那个吹箫的人了吗?你可知他是个什么人?”
小娃娃答道:
“他就是皇上新封的逸云侯,扫北大将军玉箫生啊!”
“如何不见大将军的仪仗,莫非就他一个人吗?”
“谁知哪个是他的姨丈舅丈,可不就是他一个人吗!”
小娃娃挣脱仲孙的手,连蹦带跳地走了。
仲孙也不知为何,竟然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府门墩上。这玉箫生真的是独往独来——新加封的逸云侯,扫北大将军——竟不要随从和仪仗,一个人吹着箫,就在京城里闲逛起来。仲孙恨自己,养病耽误了太多的时间。竟然连如此大事也没能及时了解,他的心里七上八下起来。那玉箫生果真会在京城里闲逛吗?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那个表舅兄已经牵着一匹马,走出了仲孙府。也没和他打声招呼,就翻身上马,向着那箫声消失的方向,打马追过去了。
这一夜,依旧是风中带着微雨。仲孙不能入睡,望着窗外在风中摇动的树影,宛如奇形怪状的野兽和幽魂,在阴暗中飘来荡去。在这仲秋的夜,阴冷萧杀伴着无端的烦恼,使仲孙觉得自己就如蛰伏洞中的病兽,心里泛起了嗜血的念头。一阵打门声把他吓了一跳,他看到有家人去开了门。原来,是那个瘸了腿的表舅兄回来了。
自从仲孙的几个随从逐渐离去,这个无处投奔的随从,已经渐渐把自己当成了仲孙府里真正的舅爷。他不客气的径直进了仲孙的书房,神色慌张地说:
“大人,我一直追着那匹白马出了城。谁知转过了几片林子,那骑白马的人已不见了踪影。”
“还记得在那里跟丢的吗?”
“就在通往清风店的路上,那第二个岔路口附近。”
“也就是说,再过一个岔路口的几里路之处,就是三义和酒肆了吗?”
“大人是说,他会到三义和酒肆去?”
“并非没有可能。那一年,是三义和酒肆的人告诉老酒鳖,说他是到清风店去的。可是清风店并无人见过他。倒是咱们的人,总是在三义和酒肆和酒肆近处倒了霉。”
“大人是说我这腿……”
“岂止是你。你可知那一晚,我在三义和遇到的是什么样的事吗?我虽不认得那店主,但我知道他是认得我的。那店主不但认出了我,还用一幅写着很像当今皇帝字迹的衣襟,试图稳住我。彼此相疑又心照不宣,可是我不能自揭面皮。本来我是要趁夜色离开的,他也不过是要我自己离开。可是……可是,也许我是真的见了鬼。”
“大人从未对家人们提及此事。”
“有些事是永远都不能说的。但那一晚,我竟在那片林子里,听到了……直到如今,我也不敢相信,那真的是我经历过的。”
“大人,我的表妹虽已不在了,可我对大人忠心未改。难道连对我,您也不能说吗?”
“还记得当年大梁皇帝家宴,众位妃嫔与那北冥婳裁文斗舞之事吗?”
“那可是传遍天下的一段佳话,谁人不知?若说起那时之事,奴才我也曾为大人出过微力啊!”
“也许这些孽债,就是那时种下祸根的。那苏美人喝了那杯茶,从此不能再唱歌。可就在几十年后的那个那风雨之夜,我听到苏美人在向我讨债:‘还我歌声来!’我还记得,北冥婳穿上那双舞鞋,双脚流血,竟比季娰跳得还好。她唱的那支《秋风辞》,令季娰娘娘吃尽了苦头。也就在那一夜,我竟然听到了北冥婳在唱《秋风辞》。还口口声声说,要我还她儿子来。”
“难道以大人心智定力,竟辨不出那是真是假,没有看一看,究竟是谁吗?”
“那可是在大雷雨到来之前,夜深得伸手不见五指。林中风声已令人心惊,那声音乍然出现,时哭时笑,时远时近,时大时小,时断时续。更兼雷鸣电闪,当其时,便有千军万马,谅也无计可施。”
“可是老酒鳖他们说,他们找到大人,却是在那个岔路口上,并不是在林子了。也许是大人慌乱中迷了路,神志昏乱也未可知。”
“毕竟,这许多事,都发生在那条路上,都应与三义和有关。如果这一切真的发生过,就是说,这一切的背后,都与一个人有关。这个人就是玉箫生。玉箫生与他们并非素昧平生,只要咱做的事与那玉箫生有关,就一定会有人倒霉。那三义和酒肆,有着天大的秘密。那个玉箫生,也是个天大的秘密。”
------题外话------
要开学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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