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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道,君心难测。陈皇帝此时,已经渐渐懂得了玉箫生的良苦用心。倘若那玉箫生真的可以与自己推心置腹,倒是个帝王于人世间难得的佳友良朋。此时的陈皇帝,倒真的觉得与那玉箫生相见恨晚。倘若他们很久以前便相识相知,也许就会知道,这个先是说自己是白猿洞主收养的孤儿,又说自己仅以玉箫生为名的白衣剑侠,为什么那样年轻,竟在朝中结下了仇家?以索命为代价的冤仇,定然不会是田舍之争。以玉箫生的功夫手段,莫说取朝臣中某一人性命,便要取他这个皇帝的首级,也可杀人于无形。便是要取走黄金国玺,又到何处去寻?想到此处,陈皇帝不由觉得背后有冷风袭来。那玉箫生不会是民间人士,要报的是国仇家恨。好在玉箫生是个讲信义之人,也许明日便会回到京城,来向皇帝讨要那个就在朝中的仇人。
这时,有近侍来禀报。那近侍走到陈皇帝近处,小声说:
“陛下,那个在家中养病的忠义郎,在宫外请求觐见。”
“忠义郎?他已久未上朝。这百官之中有他不多,无他不少。就连他那充役后宫的妹妹与两个甥侄女,都已被皇后礼送出宫去了。如今他又有何事?若有事,明日朝堂上再奏。”
“那忠义郎说,事关前朝隐秘,不宜上朝当众去说。”
陈皇帝忽然想到,也许,这就是玉箫生所说‘先告状’的恶人也未可知。便说:
“既如此,便传他进来。”
不一刻,那仲孙战战兢兢,叩头而进。匍伏在地,说:
“臣忠义郎,叩见陛下。”
“忠义郎,你已因病久不上朝了。今日叩阃,所为何事?”
“臣有一机密之事,因事关朝中重臣,不敢隐瞒,亦不敢妄言。况臣官卑职小,陛下不先赦臣罪,臣不敢枉诬大臣。”
“既知涉嫌枉诬,如何又来多口?”
“只因臣一片忠心,故而冒死来见陛下。”
“忠义郎只管说来与朕听。忠与不忠,诬与不诬,还要看事涉何人,是何事件。”
“此事关涉者,便是那新加封的逸云侯、扫北大将军玉箫生。臣以为,他并非是玉箫生。况且,他与那清水河边三义和酒肆店家,交往似是非同一般。”
“你且细细说来,他不是玉箫生,当是何人?那三义和酒肆,又与他有何关碍?”
“臣以为,那玉箫生,应是前朝惠贵妃北冥婳所生的皇子,隐遁民间多年的萧逸仙。”
陈皇帝听到此处,心里大受触动。作为前朝统兵大臣,却也还记得当年之事。那时朝野间便有传言,储娇宫季娰妒忌惠贵妃北冥婳,便与国舅仲孙串通一气。以惠贵妃北冥婳所生之子萧逸仙,为齐人之后为名,把那萧逸仙遣出京城。一个边关大员,并不关心皇家内宫之事。可是那萧逸仙身为皇子,竟无人知他所封何地,建府何方。于是皇帝又问道:
“当年皇子萧逸仙被遣出京城之事,朕也略有耳闻。忠义郎是当年促成此事的重臣,对于那萧逸仙皇子去何方、居何地定是了然于心。身为国舅,所关心的就是妹夫的江山。那龙椅由何人继承,定是关心则乱。难道对一个遣出京的皇子,竟无有监管吗?连那些随逊帝出京的萧氏宗族所有子弟,忠义郎都曾有名册呈上。如何今日,竟对那玉箫生怀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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