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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也只是疑心。细细思量起来,因那萧逸仙多年不在京城,微臣在签录名册之时,有所遗忘,也是有的。”
“想那萧逸仙,已三十余年不见踪迹。因何满朝文武多为前朝臣子,并无人留心此人。却是你这个前朝国舅,如今养病久不上朝的忠义郎,前来提起此事?莫非忠义郎与那萧逸仙,抑或是与那玉箫生,有着嫌隙纠葛,要来此借朕之手,一箭双雕除去此二人吗?”
仲孙叩头有声,连说不敢:
“微臣一片忠心,唯有苍天可鉴。依臣想来,陛下登基已久,那萧逸仙若在民间,如何迟迟不肯前来露面?可知皇帝禅位,江山易主,那萧逸仙定是心有不甘。焉知日后,他不会有东山再起之念?就是这新封逸云侯,扫北大将军玉箫生,此人来历不明,武功盖世。陛下如此恩待于他,他竟然弃之不顾,如闲云野鹤般离去。此人不除,终是后患。”
自古以来,忠奸之别,就在于为忠臣者,多为坦荡无私之人。而为奸佞者,偏会心藏机巧,见风使舵,魅惑人心。这陈皇帝年近花甲,精神体力已是大不如前。俗言道:树老多根,人老多心。这陈皇帝大半生为大梁苦战疆场,作为陈君后裔,未必就无有复国之心。那末代梁皇,虽属纨绔子弟,其明智之处,便是能顺应天意。禅位之举,虽为无奈,却也是个保黎民不受烽火荼毒的善行。大陈复国,虽是江山易主,却也是百战所得,水到渠成。创业不易,守业更难。当年因那梁帝肯顺应天意人心,才有了几十年安定,也有了陈人的相助,齐人的顺从。若无眼前这仲孙鼓惑梁帝,重又掀起灭齐风波,便没有了内忧外患,如今坐在这把龙椅上的,也会另有其人。
陈皇帝以前人为鉴,也更悲天悯人。但他也担心,自己的后人中,是否有如梁帝和自己的明智之君。臣子中,会不会有自己这样存有二心的边关大帅。朝堂上,会不会也有仲孙这样的奸佞小人。
想到此,陈皇帝冷冷一笑。说道:
“忠义郎此话,倒也有些道理。有句俗话,忠义郎可曾听说过?来说是非者,定是是非人。忠义郎也是经历了两朝的老臣,可还记得前朝之事吗?多少是是非非,都出于口舌之间。须知,但有查之不实,诬告之罪便是反坐。忠义郎可曾想好了吗?”
“微臣一身一命,但属陛下一人。”
“倘是有人不要封赏,只向朕索一人之命。忠义郎以为,朕当以谁人之命相许于他?”
仲孙听此言语塞,顿时觉得四肢冰冷瘫软,五心酥麻,有冷汗流于颊背。他伏地说道:
“微臣不懂,陛下此话何意?”
“那玉箫生与朕初见之时,就曾说过:‘边关御寇归来之日,但索一仇人之命。’此番他得胜还朝,朕必要践此一诺。今日忠义郎既以一身一命许国,朕便借来一用。但不知那玉箫生可否满意。”
“陛下,微臣与那玉箫生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如何便肯将性命交付于他?陛下此番说笑,微臣着实惶恐。”
“明日那玉箫生不来,忠义郎便前去清水河三义和酒肆里相请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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