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不度明月楼

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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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有人谗劾他人,老臣不便妄猜。事关前朝皇子萧逸仙,便只有前国舅仲孙,才能如此阴损。”
    “不瞒老卿家,朕看那仲孙,实是不很入眼。你我君臣与那仲孙,都曾于前朝同殿称臣。非但搅扰得朝野不安,更祸乱后宫。竟会异想天开地,欲将那残花败柳的季娰,送入朕的后宫。可谓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无耻之极。”
    “所以陛下封他个‘忠义郎’,不想他竟肯忍辱偷生。”
    “不过,他倒有一言,朕不能不听。”
    “他说了什么?”
    “他说,难保那萧逸仙就无有‘东山再起’之心。”
    “陛下会相信那仲孙吗?此言乍听似是有理,细细想来未必可信。若玉箫生果然就是萧逸仙,如此身手,何必现于国难之际?倘使他有不臣之心,只消一个月黑风高之夜,便可尽取朝中显宦首级。如何便为一个仇人,不去暗中寻仇,反而两次于陛下面前说起?”
    “依朕看来,那玉箫生倒也精明过人。前几日临别,曾说过‘恶人先告状’之语。果然,那借口养病久不上朝的仲孙,就连夜前来叩阃报密。玉箫生分明就是在告诉朕,谁是他的仇人。”
    此时,有人来报:
    “陛下,逸云侯、扫北大将军玉箫生请求觐见陛下。分明就是逸云侯,却要说是草民萧逸仙。”
    “就是他一个人吗?”
    “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个人奴婢不认识,自称是三义和酒肆店主,又是前靖北大将军麾下边将摩罗。此外,还有忠义郎仲孙和京畿巡防营一个将佐。不过,这两人是被那叫摩罗的,看押着来的。”
    陈皇帝不觉诧异,对定远侯爷说:
    “这倒是奇事,一文一武两个京官儿,如何竟被个酒肆店主看押起来?”
    侯爷笑道:
    “今日来见陛下的两个人,也都是带着两个身份。只恐陛下要用此二人之时,也要各关两份饷银才是。”
    皇帝正有些心事拆解不开,听说玉箫生自报萧逸仙而来,心里更是千头万绪。也不宣召,便要那定远侯陪着,亲自来到议事大殿之外。萧逸仙急忙跪倒叩头,说道:
    “草民萧逸仙,叩拜皇帝陛下。一向以玉箫生之名见驾,虽为不得已,也并非有意欺君。前来领罪。”
    摩罗也向前跪倒,说:
    “靖北大将军麾下边将摩罗,叩见皇帝陛下。”
    倒是那本来狐假虎威的巡防营将佐,和惯会见风使舵的仲孙,匍匐在地,没了话语。
    定远侯便问道:
    “尔等不在各自职守,如何却是这般样子?”
    仲孙就是仲孙,此时便要绝地求生。抢先说道:
    “启禀侯爷。逆贼萧逸仙隐遁民间多年,竟敢伙同刁民摩罗,私拿朝廷命官,应是死罪。”
    侯爷便问道:
    “切莫说什么萧逸仙,此刻还是我朝逸云侯爷、扫北大将军。若非尔等侵扰,大将军岂能到巡防营去拿人,到忠义郎府邸去拿你?也莫说什么刁民,他本是屡建战功的边将摩罗,屡次冲破敌营,做我定远侯与靖北大将军两军传书使。算不得以民犯官。忠义郎且说来听听,他们因何拿你?”
    不待仲孙答话,摩罗便说:
    “自摩罗的山野小肆,悬挂起三义和牌匾以来,仲孙便多次使人前去骚扰,查访逸云侯爷底细。姑且不论逸云侯究竟是谁,仲孙若是真正忠于陛下,如何不禀明陛下?可见是暗藏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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