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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惹到她了我弄伤自己了都是我活该。”第七滠站起来走了一步又坐下了,脚伤的问题。他那气鼓鼓的坐着的架势,还真是个自作自受后的自认倒霉模样。任繁花看着有点想笑,但是笑不出来,只能憋着看他。
“我认为你最好提防起来了,大殿下。”任繁花想了想还是提示第七滠当心自己的处境,太子能够因为为他挡灾而死,他就能接着下一个遭殃。不知道是谁的胆量那么大,太子都敢对付都敢掉包。“或许敢弄太子的就是幕后黑手,一切事情的黑手。我想娘娘大概是认为德妃黑手,给她的儿子太子之位叫她安分的意思。”
“结果,母后猜错了。”第七滠冷静下来的样子,声音轻了不少。但是他还没有走去认错的意向,他就只是态度和软了而已。最近的事情比较多比较烦,大概他的脾气也受影响不怎么好,皇后又是不怎么把第七滠当成年人看,母子两冲突基本上在所难免。“她却都没和我说。”
“殿下,和你说了你会同意么?嘛,太子都已经那样了,你现在再问娘娘应该会回答你的,我们这个猜测是对的的话就会。”任繁花又有点急于确认,又有点不敢找皇后问,皇后就在坤宁宫的另一半建筑里,一时不会出去;但是皇后估计这会儿心情不好……
“算了。”第七滠用沉默表示:他向他妈认输。“繁花,任三哥在搜救眉相的时候负伤了,虽然人是好好的救出来了。据说是重伤,但是他抓到了凶手的衣角。没见到人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任繁花想说她问题不大,但是好像并不是她自己所想象的那么轻松。她听到任清风重伤的消息,虽没有特别的打击感却也觉得身负了重压,任清风和她的兄妹关系已经不能说不好了。他重伤,虽然还没看见人不能刺激到任繁花,却也让她担忧了。
“要说你们兄妹两的关系其实不差的吧?”第七滠看了任繁花一眼,看见了她的脸色不自然的白了起来,说到底她还是在意的。任清风虽然混了点,却还是她哥哥。
“虽说,有点紧张,但他那是祸害遗千年,我保证他不会有事的。”任繁花说的语速有点快,有点紧张的味道。但是她依旧保持着镇静的表情,颇有分寸的开始分析事情。“殿下,黑势力连朝中将军都直接挑战,说明他们有恃无恐。如果他们不是在宫中有极强的后盾,就是他们取得了别国的支持。说不定他们起源于西境附近,但是因为西境的强权镇压而那边没有表现出来。”
“确实西国一直都是强敌,但是西境也一直不容置疑。繁花,东瀛。”第七滠略略沉思了一下,还是没有把目光锁定到西边那里去。要是西边都不能被他信任,那这个国家也不必要存在了。“西国从母后那代起就失去了最好的继承人,此后皇廷一蹶不振都是教廷掌管政事……不过那个他们的教廷里有本事的那个黑教皇也死了很久了,西国不可能拥有西境防御不住的力量。”
“虽然西国无人,可是叶元帅也告老了。”西国的历史任繁花基本不了解,只是听第七滠的描述有个概念——西国早就没有优秀的政治人员了。任繁花就是担心一点西境换代会不会变薄弱,但是东瀛的嫌疑大于西国她还是知道的。
“西境不会因为换代这种原因而薄弱,就算有所弱化,也不会造成什么后果。我想想还是东瀛的嫌疑更大更可怕,虽然西国一直都是需要提放的。东瀛公主,死了?”第七滠有点迟疑的问了一声。
“是的,毒药没有毒死她,绞死的。”任繁花也迟疑了一下才好好的回答了第七滠,东瀛公主是被绞死的不是毒杀。果然第七滠听见绞杀脸色很不好看了一下,还好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脸色不怎么好看了而已。“我知道这样是残忍,但是只怪她生为公主。”
“我知道,我的情况也只怪我是皇子。”第七滠很镇静,镇静的任繁花都快要心疼了。兔死狐悲是一种非常悲哀的情况,物伤其类嘛,就比如任繁花看见妃子们宫斗失败死亡也有所触动。第七滠么,自然是遇到同样身处皇室的人悲剧他会有所触动。
“但是殿下,她是败者你是胜者。”
“繁花,既然东瀛公主已死,那么她的遗体也该送回国了。我想过你是最合适的人之一,但是你嘛……”
“殿下,我是真·废柴不解释!”任繁花赶紧说自己废,她一点也不想去东瀛,危险不说她也不全会日语……所以说她完全不打算去,去了会死的感觉。再说最后一点,送东瀛公主的遗体回国,这是惩治的意思,女性的震慑力不足。
“是啊,就你这小身材小脸蛋你能做到么?”第七滠点头认同,如果是皇后那种女人倒是也还有点威慑力,任繁花却是完全没有。任繁花个子中流偏娇小,而且长相也是非常柔美,完全就是柔弱美人。
“是啊,殿下,那么谁可以呢?”既然不是任繁花,那么是谁呢?朝中当然是有懂东瀛话的人的,只是那种人还没有获得重视而已。人选自然有,只是候选人未必能完成任务,所以第七滠有所担忧。“我倒是不清楚还有谁懂东瀛话的。”
“这个你不必管,只是这是个麻烦的事情,我有点烦。”
任繁花想了想最后还是把自告奋勇的话给吞了回去,去东瀛,那是疯了吧!未婚夫妻两个说完正事扯点淡,基本上第七滠就该出宫了。成年的皇子,无论如何都不适合在宫中久留,就算未婚妻在宫里也不能。皇帝也没有事情找他,他当然就只能不宜久留。
于是任繁花只能等着,哥哥什么时候被送回来。报信的既然回了,那么哥哥回来也差不多快了。第二天的时候任清风回来了,但是不是活着的任清风。任繁花听见消息出去却看见的是棺木,不是重伤的哥哥,任繁花差点当场开棺。
“这是怎么回事?哥哥怎么……”任繁花的表情僵硬在脸上,手搭在棺木上就是要掀棺材板的意思,但是眉相一只手按住了棺材。任繁花才抬起头看了一眼眉相,顿时有一种他突然就变成了老人的感觉。
“任大人,任将军的事情我也感到悲哀,他是我的外甥。但是人的生死……”眉相说的很正常,看不出来有哪里有破绽。任繁花虽然深信不疑任清风祸害留千年,但是棺材摆在面前,眉相的样子分辨不出是骗人还是真的。
如何描述任繁花刺客对眉相的感觉呢?感觉他好像欠了几分悲哀,只是悲伤一个将军逝去而已,与逝者是他的侄子无关。任繁花就凭着这份感觉否认了任清风已逝这一点——更何况眉相还不允许她验尸。
“那么,为什么我还不能看他一眼?”
“若是皇子妃昏厥,我该负什么样的责任?”眉相冷静的说,有点不近人情的味道。任繁花看着他憔悴的脸和冰冷的表情无语了,认输,不看就是不看。任繁花扭头就走立刻回去,赶紧找皇后请假出宫回家是正经。
“任繁花失陪。”
回宫的路上任繁花心里颇为忐忑,第一是不知道任清风之死是真是假,另外也是害怕如果任清风真的是死了怎么办?老爹还算年轻,但是丧子之痛不是一般等级的。任天下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听他的话走上和他不同的路的儿子,现在任清风若是真的死了他该如何?
“繁花,怎么像是失了魂。”皇后发现任繁花比任繁花想起行礼要快,看着任繁花的样子皇后的眼珠子就很转了几圈。“若是你哥哥的事情,你可以即刻出宫。说起来任将军是怎么样了?听说重伤,还好吗?”
“是死亡,眉相带了棺木回来但是不允许我开棺看他最后一眼。”任繁花沉默了一会才说出口,她所不信的哥哥的死讯。任繁花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只是一心想要回家找老爹,这事情只能老老实实的跟老爹交代了。“娘娘,任繁花告辞了。”
“我给你三天任意出入皇宫的时间,腰牌。”皇后冷静的扔了任繁花她的令牌,沉默的继续她的事情。对她而言任清风的死讯基本只是朝中少了个有未来的少年而已,另外她因为任繁花的关系默哀一下任清风而已。
拿着皇后的令牌,任繁花出宫易如反掌。一路回家她都不知道心里的感觉该如何描述,她没有带随从,虽然她有带人的资格,但是她会感觉带着别人她会不知道如何是好。而且家里,任白雪可还在呢,姐妹不合的家丑不能外扬。
“四姑娘舍得回家了?”任白雪看见任繁花第一反应就是嘲讽,完全不理会这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
“三哥,殉职了。爹呢。”任繁花七个字解决问题,她真是一点都不想和任白雪吵,人生头一次的不想。任繁花也不管任白雪听到死讯会是什么反应,只管问老爹在哪里。任白雪未嫁的姑娘在家,但是任老爹一个家主男人怎么可能白天在家里窝着呢?
“爹娘出门了。”任白雪愣愣的回答。
“繁花,你说什么?清风他……”任繁花的亲妈出来了,从家务中解放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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