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梦繁花似锦

第160章 买地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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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说你没带了。”皇帝淡定的扫了任繁花一眼,没有其他的言语。他巴不得任繁花没虎符,他就可以阻止第七滠代替任繁花的想法。“既然如此,滠你听见了?这不是朕不让,而是交接有难度。任繁花肯不肯让给你,你们回去自己商量。”
    这下皇帝干得好,一次性撇的一干二净,有什么事让第七滠回去和任繁花自己商量,那还有什么可说?就算是商量好了,也赶不上下一次早朝了——早朝的频率随机,如果时年平安那么一个月两个月不早朝也是可以的,只有真正开战了以后才是天天有早朝。
    “父皇是执意要让任繁花去,那么父皇你赢了,儿臣服输总成?”第七滠那叫一个风流潇洒,扔下这一句他就不做声了,虽然还记得君臣之礼没有和皇帝闹脾气自己走人,但是他这情况已经和走人没差别了。更让人为难的是这是在朝廷上,讨论的都是正事,就是旁人想劝都必须住嘴。
    “陛下,臣有一事启奏。西国使节已到天风城,意在与新皇商议当年买地之事。”任繁花和第七滠本来是两个都在发呆的,但是人家说的这个让他们发呆不能,西国有事,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无视。
    不仅仅是西国的问题,西国人还打算和新帝谈话,新皇帝这没影,太子刚失踪还不知道是谁干的。西国人要和新皇帝谈谈,怎么谈?这事情的性质可以和逼皇帝退位划等号。若是皇帝脾气不好,直接和西国宣战都是理由正当的。
    幸好第七靖不是暴君。
    西国人这次的条件一如当年?回陛下,臣不知,因为据说西国使节只愿与新帝谈。西国是想逼朕退位?皇帝冷笑着问了一句,并没有放在心上的口吻。殊不知这事情能让多少大臣心跳加速或者漏拍,最是皇帝老了皇子长成的时候最忌讳换代这个话题。“他们的使者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诸爱卿,你们说朕是不是该去杀了那个使节。”
    一片沉默,谁敢出声?东边的战火刚要烧起来,西边的问题也摆到了早朝的台面上,说战那是为祸家国,说不战那是请皇帝退位。给凤舞再添一点战火没人敢,请皇帝退位也没有人敢——固然是谁都知道皇位非第七滠莫属了,却不是谁都敢明目张胆的支持没有获得太子之位的第七滠。
    “陛下,无论如何,西国使者的来意都不善。”眉相率先打破沉默扯开话题,但是这话说了跟没说差别不大。到底要不要杀掉西国的使者,他没有说。没有人敢断言西国的使者是该杀还是不该,只知道谁都不敢动这个让人为难的话题。
    “那到底是杀呢,还是留。或者朕真的让他等到新的皇帝登基不可?”皇帝继续发难,真不知道他提这么多问题意义何在,就算是更年期好像都不带这样的……而且他说这话的时候总是在看第七滠,让人浮想联翩的关注。“第七滠啊,这个话题你也依旧保持沉默吗?”
    “父皇何时退位是父皇的事情,与儿臣无关。”第七滠那叫一个说的潇洒,殊不知这要是让历朝历代的皇子们知道了得气死多少人。任繁花看着他都感觉无语,想帮腔又不知道怎么说。“儿臣认为,只管东瀛的战争,西国如何暂时可缓,并不是当年打天下时的兵力,不能东西同时开战。”
    “殿下言之有理,但是西国有点欺人太甚。”反对意见来了,不能对西国坐视不理的意见。朝堂舌战没有任何听的价值,任繁花只觉得心里烦的乱七八糟,几近不知如何是好。唇枪舌战是一轮又一轮,任繁花都没有专心听进去,但是停在耳中只觉得呱噪而且难受,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便用上了心头。
    最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任繁花只记得一个皇帝决议了把西国使者扣押到皇都,并且同时派出使者质问西国的所为意在何处。不和西国开战,全力备战东瀛,这是皇帝最后做出的决定。任繁花只记得一个,自己没有虎符,压力会更重。但是任清风要复活可不是现在就能搞定的事情,他还需要潜伏一些时间,至少要把自己的伤养好才行。
    “繁花,为什么你不把虎符拿出来。”出得朝廷就是任繁花往兵部调兵,第七滠回王府,临别时第七滠这样问道。但是任繁花有答案不能回答,为什么虎符拿不出手——她就没有得到过虎符,如何拿出手?而且她没有虎符,如何在大庭广众之下说?
    “殿下保重更好,繁花知道分寸。”繁花把秘密憋在心里,自己也浑身上下哪都不舒坦。第七滠听着心中担忧不能按捺,她说着也是心里不安。不应该瞒第七滠的,但是她不好说出来,因为秘密不能泄露白白的错过了时机。“此去一别,殿下不必担忧,好歹我也是个臣子。”
    “你有分寸……也好。”第七滠像是抱定了什么主意似的,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你们两个都且慢!”皇后突然就出来了,看起来有点急,但是不慌张。“无论什么事情都给我姑且放一放,到坤宁宫来一下,本宫有话要对你们两个说。”
    “是,娘娘。”
    “母后是要吩咐什么?”比起任繁花的疑惑并顺从着,第七滠的反应要明显的多。皇后突然跑出来不知道是打算说什么的,他疑惑大着呢。先不提皇后突然就再也没上过朝,让皇帝一个人独立专行这一点;她还故作神秘一般做着平时第七滠难以想象的事情——比如说太子的确立就是她干的好事。
    “叫你过来你哪那么多话。”皇后的威严就是……不容许挑战。她柳眉一竖声音一凛,顿时让第七滠乖乖闭嘴安静的跟着走。
    “娘娘,是什么情况?”任繁花走在路上弱弱的问,实在是不得不提出点问题,她没办法让自己不多想。皇后看起来就是有大事要说,不然不会无故的把她喊走。但是任繁花这一问如石沉大海,皇后没有任何反应。任繁花也就只能认个无趣,乖乖跟着走,宠物一般。
    “母后着急着要说的,莫非是怀疑父皇在朝堂上讲的东西?”第七滠猜了一下,得到了皇后一个眼神的回应。顿时任繁花心里有几分计较了,毕竟从一开始起皇帝说的信息都是皇帝的片面之词,任繁花并没有看见皇帝的暗部。
    “殿下,我们还是闭嘴吧。”
    “过了坤宁宫这宫门,我就敢跟你们说。”皇后终于在大家进了坤宁宫后开口了,防范的特别厉害,宫中到处都是危险似的。“陛下虽说说的肯定,告诉整个朝廷的东西都是一样的,但是他得到的这个消息,我都没有得到。”
    “娘娘如此紧张,莫非宫中处处是敌?”
    “母后,我越来越不懂你们在玩什么了。”第七滠很郁闷的说,他是最糊涂的一个,从皇后让皇帝立太子时起他就在米糊了。既不懂母后拿德妃之子给自己当盾牌的用意,也不知道皇帝到底是打算立即退位还是留恋繁华。“我知道你们的用意本意,但是我知道的实在太少了。”
    “我知道,但是我有时候也不能解释。我要找你们说什么来着?我没有得到东瀛的任何消息,只能说陛下是备战。陛下在朝堂上公开的结果,似乎是夸大的说法。”皇后冷静的分析如下,到没有认为皇帝撒谎的意思,却也在怀疑皇帝的说法。
    “娘娘不必安慰繁花,繁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是说你,也许不需要虎符。任清风的遗物里不包括虎符不是吗?虽然是没有必要死揪着一个死物,短时期内却也有点困难,你这样盘算——但也许你用不上虎符。另外滠,你在朝堂上的作法让我无法评价,作为一个皇子,你令皇后失望了;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你让我感动。”
    “母后教训的是,我在政治上感情用事了。”
    “另外西国使节的事情,我旁听到了,你的回答欠揍。”皇后白了第七滠一眼,又是恨铁不成钢啊。“那种敏感的问题,要么你说自己还弱小谦虚点,要么你说你等着自信点。何时让位只是皇帝的事,你想表达你是个孩子在和父亲怄气呢?”
    “母后教训的……是……”第七滠有点咬牙切齿的回答,他依旧愤愤不平,但是不敢先和父亲别扭后和母亲闹腾。比起皇帝他明显更怕皇后,大概是皇后作为母亲却不是很宠爱孩子的缘故。“母后还有什么要训示么?”
    “没了,你随便吧。左右你还是个孩子,无论你多大了依旧是你和我父皇的孩子。”皇后找了个贵妃榻坐下了,陷入了沉默但是没有让任繁花可以走的意思。
    “娘娘,繁花的公务?”任繁花弱弱的问了一声,获得了皇后的默许才敢走。皇后就是提示了她一下可能不会有战争,无疑是让她和第七滠都吃了一颗定心丸。不过任繁花也没敢懈怠,毕竟皇帝说的那么严肃。
    “母后,虎符怎么会没到任繁花手上?父皇是要做什么?”任繁花走了第七滠提问如下,他开始怀疑了,怎么都不现实皇帝故意不给任繁花虎符,他不能想象这个情况。“任繁花是有事没跟我说吗?”
    “是有事,不过我也只是知道她没拿到虎符而已。大概是不想你担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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