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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繁花是在玩什么?”时隔半月,终于有人在对战报提出了质疑后顺带说了句真心话。
任繁花采取“狼来了”战术的半个月后,朝廷上没几个人脸色如常。东瀛拼命了和凤舞打仗,任繁花打得拖沓就算了,她还自暴自弃玩起了骚扰——这让哪个大臣不心急,哪个大臣不烦恼?
直呼她名字,这还是和善的态度,恐怕有的人比较激动的话就要骂她娘亲了。
“卿家,稍许注意点措辞。”关于任繁花的自暴自弃态度和帝后的放任朝政不管态度,第七滠表示他有点精神疲惫。倒不是他疲于为任繁花收拾烂摊子,只是任繁花玩得太大发他有点不爽。他只是说任繁花随便怎么打都不会输,没说过任繁花可以玩这种战术。
“是,殿下,但是任大人此次确实有失体统——战争岂是小女儿家的过家家?打不下来就能玩小性子的?殿下,臣恳请殿下下旨,让上将军代了任大人之职。”要是任繁花没玩这么恶搞的战术,根本不会有人质疑她的低位的。但是任繁花都玩得那么渣了,肯定要有人来试图扳她下台。
“卿家刚刚也叫了本宫殿下,本宫今日也不是坐在大堂之上龙椅之中和你们论事——任繁花是父皇钦点,本宫怎敢随意更改人选?第七滠改不了任繁花的身份,是为人子者应当孝顺父母,非为私人。”第七滠是面对着众臣说话的,但他也确实是没有坐上龙椅的。
大家都是站着,意思就是现在皇帝还没退位大家都只是臣子,谁能奈何谁?第七滠是第七靖的“儿臣”,任繁花是第七靖的钦差。
“既然如此,臣以为任大人弱质女流,可能需要更强的助力。”
“不必,本宫的兄弟们任谁也不如我的妻子。”对方见缝插针的本事不错,第七滠打击他人的本事也不错。“本宫今日就是倨傲了,从五妃子案任繁花初次出现在本宫眼前开始,任繁花从未让本宫失望过。今日无论各位大人是看得起任繁花也好,看不起她也罢,我仅以太子身份支持她的所为。”
“老臣有一事不明,请教殿下。”眉相突然而然的就来了一记神击。“殿下打算何时登基,让我等心服口服。”
“父皇仍在,诏令未下,难道滠要篡位不成。”关于这点第七滠可不是自愿的,而是第七靖实在太耍儿子了。既不说退位,也不驾崩,就是吊在那里吊着等着第七滠篡位。好好的父子关系,用得着这种决绝的手段?他又没有必要非死不可。
“然而老臣以为陛下的意思就是退位。”拖得越久越出鬼,眉相抓到了第七滠一点点语言态度上的漏洞就赶紧趁热打铁——管他第七滠愿不愿意,他反正赶鸭子上架。“殿下,您这样的袒护任大人,名不正而言不顺,即使事实如此,您也让天下忧心啊。”
“那你说我怎么办?”第七滠不怒反笑。“不如这样,眉相去问问我父皇究竟是忘记了下诏令还是忘记了自己还没退位?”
“殿下……”
“既然如此,那么从今天开始本宫也不问世事,等着任繁花凯旋,如此最不落话柄如何?”
“殿下不可。”呼啦啦的朝廷就跪了一排,倒不是他们全都死心塌地的接受了第七滠登基的事实,是他们不留下第七滠不行。皇帝先撤皇后随后,要是现在连太子都不敢他们了,出事了谁在子民面前顶着?
“那就行了,下一个话题是什么。”
……
“啊啼!谁在嚼我舌头。”距离隔着数座城池,任繁花还是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喷嚏。“从现在开始,白天中午也去骚扰骚扰东瀛,反正烦死他们就对了。”
“殿下,你是不是不知道水师折返很劳累?”上将军终于撑不住了,就算是两国之间的海域并不是很广,就算是凤舞船快,一天扫然一次也够烦人的了,任繁花还打算一天两次?别说东瀛有没有没烦死不知道,他们得先被烦死了。
“所以我的打算是,从现在开始起水师常驻海上——上将军,你说现在东瀛对我们的反应如何。”
“反应很快,但是懒得理我们。”
“所以再过两天就是出兵之时——既然一天两次无法做到,那算了,不玩他们了直接开打。”任繁花的嬗变证明:她确实是把站在当过家家在玩。不过也罢,狼来了起码还是叫战术的。“具体怎么打将军你们比我在行,我已经为大军做好了最好的时机,倘若打不下来我们就可以学学东瀛的武士了。”
“学哪方面?”穿着女装的那位莽夫问道。
“当然是,切腹。”任繁花脸色瞬间一黑,笑容满面但是恐怖无比的回答道。“这样都打不下来的话,那是我们的耻辱啊,我们都不用活了,如何?”
“我拒绝……”女装莽夫立刻脸色大变,看他这个反映他应该是能当一员猛将了。任繁花满意的一笑,贼兮兮的把虎符给放在了他手上。
“既然如此怕死,那么如此重任就只能托付给你了。我已经调查过了你是上将军的爱徒,想来你不会让你师父和我失望的吧?好少年,就是你了,攻打东瀛靠你了。”
一旁的凌春突然觉得任繁花的腹黑指数已经爆了表。
“任大人,你看得起小徒确实是我们师徒二人的荣幸,然而小徒怕是承当不起如此重任。”上将军到底惜才,一听到任繁花把重任委托给了自己徒弟就差没急的变脸色。“任大人,末将是否能够……”
“上将军想怎么做,听拿虎符的人怎么说。”任繁花起身,开会就开到这里可以了,她已经获得了胜利。是谁主持这场战争无所谓,只要能拉拢人、拉不拢的战死就行了——第七滠说过的,无论怎么打都不会输。
最多就是这个小将军热血有余实力不足,仗着“狼来了”创造的时机,顶多就是难砍一点而已,东瀛这块肉他还是吃得下去的。任繁花保持着十足的自信,返回自己房间开始准备补觉……
开玩笑,夜袭战,任繁花自认为撑不住那种体力消耗。
“凌春姑娘,太子妃殿下究竟是看得起我,还是故意在耍弄我?”任繁花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只听见了这么几句对话。她大致知道是被她坑去穿了女装的那位在和凌春在门外说话,但是弄不清楚他们是在说什么主题。
“与其说太子妃殿下是在耍弄你,不如说是在给你机会,将军,如果能够功成名就的话,这么点羞辱你吃不消吗?”
“然而我自出生以来,就没有受到过这种折辱。”
“谁也不是为了被羞辱而生的,但谁也不是承受得起涅槃重生的。建国女皇的名声狼藉,还不是建国了;几日的女装和可能比你师父更好的将来,你如何抉择?虎符在你手中,就是你为军队统帅。”凌春跟在任繁花身边的日子久了,她也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凌春了。
任繁花听见凌春劝人劝得很有水平,翻身继续睡了过去什么也没理——有凌春在,她乐得清闲。
是夜,夜袭。任繁花的轻甲并不如凌春的劲装来得抢眼,她们两个站在一起反而有种任繁花才是属下的感觉,因为凌春不会穿甲胄,穿了甲胄也没用。不过这无所谓,凌春只是侍女,而任繁花却是必须要出面的。
“殿下本不必参与战争。”
“我是军队的最高官,我是主帅。”主帅这里的三个人三人都是女装打扮,也算得上是战争里的奇葩景象了。不过没人敢非议什么,当时女装将军认罚的情况镇杀了一片人呐。任繁花紧张的看着漆黑的海面,他们即将到达东瀛,任繁花紧张无比。“反正我这个位置是安全的,我参加就参加了。”
“底下可没有士兵是以安全为前提参战的。”女装将军讽刺了任繁花一句,后者没有听进去。
“任大人!你参战的原因是什么!”上将军突然很大声的问了任繁花一句,他这个音量是个人都听见了。他当然换来了任繁花和凌春瞪圆了双眼的眼神,但他反而看着任繁花浅笑了起来。
“自然是我引到的战争我负全责,即使弱质女流!我与你们同战!”任繁花也大声的回答,这不是回答给上将军听的,而是回答给所有士兵听的。她任繁花不是来玩的,也不是来看战争的——她是来打仗的。“我们是凤舞的子弟,我们泱泱大国不怕奈何不了一个弹丸小国!他们能拼命,我们仍然能够戏耍他们于股掌之间!兄弟们!今天就是把他们压倒我们五指山下的日子,让他们的跳梁小丑永世不能翻身!”
“让东瀛永世不能翻身!”上将军捅了一下自己徒弟,随后女装将军不知道该说啥直接把任繁花的最后一句给重复了一遍。底下的气氛一下子就烧起来了,军心瞬间达到了顶点,他也就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让他们看看!对抗我们凤舞的下场是什么!不灭东瀛,老子不妥女装,不灭东瀛势不返!”
“不灭东瀛势不返!”底下如同雷霆一样的重复了一遍这句话,那几乎不叫呐喊了,那叫做吼叫。气氛一燃起来军心一烧起来,任繁花突然觉得站在面前也没有那么可怕了。起码她现在不觉得海水深黑的吓人。
如果能把东瀛带入成前世那个国家,任繁花现在就是史上最大的愤青,没有之一。
“不灭东瀛势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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