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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珍儿被吕教练一而再,再而三的咆哮给激怒了,她再也忍不住了,说道:“我是比这些孩子年龄大,我承认,可我并没有老,我还年轻,驾校也并没有以我的年龄为由,就不让我学车呀。再说,我与这些孩子在同一天考试,如果我学的慢,就更应该让我练练呀。”吕教练惊愕了,他没想到竟然有学员在太岁头上动土,他张大了嘴看着刑珍儿,脸上的表情在急速的变化着:起先眼睛里冒着愤怒的火花,而后又变得极度隐忍,最后一丝诡异的灵光闪现出来。他扑哧一笑说道:“呃,我记得你是个老师,我还把这给忘了。怎么,你以为你是老师,就可以一遍考过?”刑珍儿听了这样侮辱人格的话,气的头都昏了。第一次遇到这样蛮不讲理的人,又一次解释道:“我没有说,我是老师,我就了不起,我只是说,既然我比这些孩子年龄大,就更应该让我练一下,而不是纯粹不让练。”刑珍儿的这一解释,似乎让吕教练大为生气,他声音提高八度厉声说道:“好,你今晚再开一圈,我看你多练一圈能不能考过,如果你能考过,我把头给你割下来。”刑珍儿气的不想再说什么了。心想:“考试能不能过,那还是另一码事,不过,现在让再练一圈,就练一圈吧,尽管得到练这一圈的机会是多么的令人耻辱,可也不能跟这老家伙一般见识。”
刑珍儿开始练第二圈,因为有了前面一圈的经验,又由于被吕教练的侮辱给激怒了,刑珍儿真不敢相信自己,哪来那么大的勇气,竟然开的十分顺利。尤其车内语音系统传来“直线行驶,您已完成”时,慧敏、冰雪、宛蓉一起欢呼,鼓起掌来。刑珍儿也很开心,羞辱的感觉稍稍减轻了一些。坐在副驾驶的吕教练原先因为生气,鼓圆的脸,这会瘪了,缩成了一朵蔫吧的菊花,他叹了口气说:“哎,干我们这行的,很辛苦,成天陪人转,转到晚上十一二点。累了,烦了,就乱发脾气。”刑珍儿听了这话,内心感动的稀里哗啦,心想:“这糟老头也挺不容易的,我就不计较了。”便说道:“吕教练,你每天晚上这么迟下班,晚饭怎么吃?”
吕教练满脸愁容的说:“还能怎么吃,如果家里有饭,热一热就吃了,如果没有,就随便吃点。”
刑珍儿关切的说:“吕教练,您这样长期下去,肠胃会得病的。”
吕教练苦笑一声说道:“得病就得病吧,活到六十岁就不错了,还能再活多少。”
刑珍儿听了这话,心里冰凉冰凉的,感觉这样的人,为了挣钱,连命也不要了,真是可悲又可怜。
该宛蓉练车了,她跑第一圈的直线行驶时由于换挡不及时,时速没有达到四十公里。跑第二圈时,也出了一点问题。吕教练好像也乏了,懒得再说什么,让人感觉他变得慈祥起来。
刑珍儿这才想起等他们回家的子明,打电话问问,还在门外等着。刑珍儿和宛蓉急忙向吕教练道别,说是要先走了。吕教练点点头,刑珍儿回头望见他满脸愁容,满头银发,不禁升起无限怜惜之情。猛然想起自己来驾校之前曾买了些面包,想到这么迟了他还没吃,还要再陪人练车,便随手送到吕教练面前说:“这是一点面包,这么晚了您还没吃饭,您先吃点吧。”
吕教练捧起面包推辞说:“不了,不了,我不饿。”
刑珍儿急忙向前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见吕教练捧着面包没再说什么,便舒心的走出了考试中心的大门。
子明一个人待在车里睡着了。邢珍儿和宛蓉打开车门,子明抖抖精神,开车向家走去,不料走到沙场,还是堵车,坑坑洼洼的土路,又把百米半挂给拦在半道。子明停下车,看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便说道:“这路堵得,怕是一时半会儿也回不了家,我们还是先吃点面包再等等吧。”
刑珍儿一听子明要吃面包,窘得说不出话来。宛蓉急忙解释道:“我们送教练了。”
子明不再吭声,大家默不作声,等着前面的车一点一点的向前挪。
深夜十二点,刑珍儿一家人终于回到家了,当他们一家人吃着泡面准备睡觉时,宛蓉却说:“妈,慧敏在微信里说,吕教练不要咱们的面包,说是我们把他当乞丐了,说他家光楼房就有三四套,送点面包把他当叫花子哄了,他不稀罕,让慧敏把面包转交给我们。”
邢珍儿听了,委屈、羞辱让她浑身战栗,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样多变的人,这是人吗,简直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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