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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皇宫。
木筝冷眼看着争论不休的群臣。
宫卿尘身份的真假还未得到证明,这帮口口声声说为国为民鞠躬精粹的朝臣已经在为平息舆论商讨着对策。
“既然已经有民请愿,为求国情安稳,臣建议封宫卿尘为尘王,先平息民间议论,稳定民心为首要啊。”
“哦?”木筝挑眉的看着兵部司,看来宫卿尘在渗透兵部方面费力不小,要知道兵部一直都是木箫统帅。“可是兵部司马赵德虎,赵大人的建议?”
木筝慢步走下高台,冷冽的眼神盯着刚才说话的男人,男人敬畏的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封宫卿尘为王?恩?”
看着跪拜一地的朝臣,木筝脸上分不清是喜是悲。“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快步走上高台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言不发的木箫,“来人,拟旨!封宫卿尘为尘王,次日入宫受封!”
木箫不解地看着木筝,难不成要养虎为患?
不管怎样,背水一战是在所难免了。
书房。
木筝在里面和木春木夏木秋木冬待了整整两个时辰。木箫一直在门外未曾打扰。
木箫不知道木筝在计划安排些什么,也是不放心才在下朝后折返了回来,却被告知木筝和四个姑娘在书房密谈。
木箫也是恍如梦醒,木家除了朝堂的军队,还有四姐妹私下培养的木家卫队,也是一层屏障了。
四个姑娘出门后行礼过后匆匆离去,木箫这才见到那个依旧是运筹帷幄的皇帝木筝。
“封王,你可是有什么良策?可是小箜要回来?”
“大哥,你一下子问这么多,让我先回答那个才好。”木筝叹气道,“这次我们是失了先机,处在了被动的位置上。”木筝看着木箜常坐的位置,忽的一笑,“小箜还活着就好,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要给她自由,给她想要的生活。这次,我们三个哥哥要做榜样了,也要让小箜知道,我们可以让她安心不是,这次我们兄弟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这一瞬间,困惑木箫的真相似乎也不那么重要,父亲那辈的事情,50多年前的事情是错是对又能怎样,现在木筝继任璃国皇帝,国泰民安不是已经足够吗?
“大哥,我们必须要坚持,对吗?”
木箫看得见木筝的疑惑。
“为了木家,我们不能败!”木筝的坚定让木箫原先设想的那些皇帝的原则性问题,瞬间烟消云散。
不管是身为皇帝的木筝还是木家三弟的木筝,此刻的木箫都会竭尽全力支持。
这也是自己身为臣子,身为长兄应该也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木筝解说着自己接下来的安排和计划,木箫在计谋方面虽不及木筝严瑾,但在战术方面也有着很不错的造诣。
“这次,我们算是把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都设想在内了。”木箫狭长的眼眶中,是说不清的情绪。
“又有好些天没有回府了,可是要回去看看。”
木箫知道,必须马上要行动起来了。
“好。”
“对了,”木筝喊住木箫还为走远的身影,“宋止容主动请缨去做统帅。他的能力我们都知道,只是小箜还在的消息他还不知道,若是有空,记得派人去告知下。”
“好。”
情绪不知从哪又漏了出来,木筝听得出木箫声音中的哽咽。
宫卿尘入宫受封,意料之外的是身侧的女子。
“尘王刚受封,就带女子进入皇宫,情深义重啊。”木纥的咬牙切齿和嘲讽,宫卿尘视若无睹。
“浮川见过两位王爷。”女子倒是不亢不卑,从容大度。“浮川没见过世面,我家王爷也是疼惜我,听说是要按祖制入宫练习礼仪,就带着我一起来了。”
木家兄弟都明白,祖制上说只有女子才需要入宫练习礼仪,宫卿尘以陪家眷入宫为由,实则是给外界以“禁锢”新王,压制舆论的错觉。
“你行!你真行!宫卿尘,你这样对得起小箜吗?这才过了多久,你就要另娶她人了?”
宫卿尘身侧的女子刚要上前说话,在瞧见宫卿尘的怒视后便闭口不言。
“多久?不多,三百九十五日而已,但也足够本王倾心她人了。”转眼温柔地说道,“我们走吧,外面凉可别受了凉气。”
只有女子知道,这份温柔自己无福消受。此刻寒冷刺骨的温柔就是架在脖子上闪着寒光的匕首!时刻觊觎着自己的生命!
木箫是个心细的男人,宫卿尘的隐忍和不甘木箫懂,却是不能理解!
究竟能有多少人能在这两者之中做出无悔的选择?
江山?美人?
夜晚,冰冷的月光透过苍老的树影投下稀稀疏疏的光斑。一个黑影出现在宫卿尘的寝宫。
“大哥,可是好清闲呢。”
宫言戏谑的声音飘在空荡荡的房屋,宫卿尘转眼看了一眼如同幽灵般的宫言。
“你来做什么?”
语气自然是不悦的。
“大哥你的心思总是不太坚定呢,若没有我的鞭策,那些老小子恐怕要生异心了。说起这个,大哥可要好好奖励我下。”
宫卿尘知道,那些迫不及待想让自己登上皇位的人,对自己已经没有了当初的信任。
“叶浮川身后的力量,大哥你是清楚的!虽然说越祂国已经没了,但是叶浮川身后的武力和财力正是我们需要的。她要复仇,你要皇位。正好合作,你们也是各取所需。”
看见宫卿尘未曾言语的样子,宫言也知道自己已经劝不动眼前这个男人了,他已经动摇了。
“你所处的地狱,没有人会替你分担,也没有人会为你心甘情愿的跳下来陪你,能陪你的却是你不要的。”
看着宫卿尘温怒的双眸,宫言得逞的笑道,“叶浮川这么说也是个美人了,大哥你不要,就送我玩玩吧。为你跑腿这么些天,要好好休息才是!”
转身跳窗而下,邪魅的说到,“放心,我有分寸。”
“府上那位,我不知你的用意何在,但是不要出乱子才好。”
“总归是有些用处才能留着。”
风吹起的发带,刚好遮住宫卿尘的双眸,目光流转间似乎又看见了那笑得浮华落尽的脸。
执念那么深,难道真的要至死方休吗?
宫卿尘冷笑。
这不是至死都未休吗?
若清怀抱着木槿,心下是从未有过的柔软。
“小木槿,你说方才借用法术赶路,是不是太过于着急了些?万一,她还未想起我怎么办?”
怀中的婴孩咿咿呀呀的说着听不懂的语句,引得若清一阵低笑,“你还不会说话呢,瞧我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转眼继续说道,“小木槿,你就当我自言自语好了。”
男人突然停下脚步不安地看着远处,“万一,她还是那般决绝,我又该怎么办?”
女人的柔情蜜意,狠绝果断他都是知道的,只是为什么每次他的回头都是看不到的希望。
他知道一开始就是他错了,可是为什么自己的挽留和补救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厚重的纱幔下,女子对着灯芯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身旁的老虎探究的看着女子。
“你,是在犹豫什么吗?”
在这荒无人烟,人迹罕至的地方他们已经待了好些天,这些天里面木箜不是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发呆就是漫无目的的行走。小五看着总是担心的。
小五低头沉思说道,“我知道你能感应到那个人,他很快就到了。你打算怎么办?”
小五看见沉思的木箜像是下定决心一样说道,“我们回家吧,去见哥哥们。”或许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在谈论亲人的时候,久战沙场的女子也不过是儿女情长的世俗女子,情绪一丝一毫的都摆在了脸上。
原本没有方向感的木箜就那样一步一步走着,小五不敢打扰。总觉得眼前女子像是一抹空灵,在一眨眼的时候就会消失不见。
就那么走了一会,毫不意外的,若清出现在了木箜眼前不足百米的位置。
女子空洞的眼神在看到若清怀中孩子的时候变得异常愤怒,却是不曾言语。
“箜儿。”低沉的呼唤像是来自千年的期待一般,丝丝萦绕。
“你不配这么叫我!”
脑海中突闪而过的一幕一幕,让女子抑制不住的发狂。
“为什么不让我死?”明明死了就好了,明明都放弃了,明明…只是想要做个普通人,生老病死,入道循环就好……明明…说了永生永世不再相见,为什么还是逃离不了眼前这个男人?
“这是白流沙和木纥的孩子。”
大大的眼睛里映出的是木箜颓败的模样,噗嗤噗嗤的笑声似乎想要挣脱男人的怀抱,两只白嫩的手臂在空中似乎想要抓住眼前的人一样。
“这是弋儿的孩子……”
记忆中他同样抱着一个孩子,男人眼底的爱让此刻的木箜再次红了眼。
看着即将暴走的木箜,小五幻化成人形打晕了女子。
“难道你真的见不得她好吗?毕竟那时候你是她的全部,就算时过境迁你也不用这么刺激一个病人。”
小五不懂,为什么以前能亲密相处的两人要这么伤害对方?
天尊的高傲怎么能容忍一个兽这么说自己,一把将孩子扔了过去。小五本能去接孩子,下一刻怀中昏睡的女子已经被抱了过去。
“把孩子带走!”
“可,小箜还病着。”
“走!”
不容置疑的语气,小五知道男人在愤怒。
虽然不知道男人是在愤怒自己的举动,还是在愤怒一个兽对自己的出言不逊。
男人出手,原本空荡的丛林瞬间出现宽敞雅致的庭院。男人将木箜轻轻放在榻上,轻声呢喃道,“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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