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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再次面对一定会是风平浪静,波澜不惊。
木箜怎么也没有想到,即使话说的那般绝情,自己的心里面依旧在隐隐发疼。
若清不远不近的跟着,让木箜越来越失了分寸。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更加让木箜恼怒的是,自己竟然不敢回头斥责那个男人!
夜的静让思绪燥乱的木箜渐渐归于平静,感应到身后的人不知在何时已经远离,木箜的心里面瞬间多了一丝慌乱。
他,是不是又在操纵着些什么?
木箜心里面感叹道:世人要不就是为权,要不就是为利,再者无非就是为情。原以为被奉若神明的天门,门中人无欲无求,世人怎会知晓天门的天尊也是人,有七情,有六欲。
没人知晓的天门在各国之间有着庞大的经济贸易关系,没人知晓天门也掌控着璃国的一半朝堂。
就连事事通透的木箜也未曾知晓半分。
后来,木箜想,或许是因为自己过于信赖和依靠天门,才会造成后来的惨剧。
尘王府。
夜灯下,一抹玄色的镶金白底云靴进了暗室。宽厚的披风下看不清男人的脸。
另一边。
“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放心,都很顺利。”宫卿尘谦卑的说道。
“三日后你便要成亲了,可有后悔?”男人的声音咄咄逼人,不容置喙!
“我有选择吗?”宫倾尘难得无奈出声。低头臣服的样子,像是被困在囚笼的困兽,男人的眼神很是满意。
“你没有!”听到宫卿尘的质问,男人温怒。
男人转身,透过微弱的夜灯,露出的是一双犀利的眼神,嗜血,凶残。
“你难道要忘记你身上的血海深仇,去跟仇人结成亲家,为仇人的江山抛头颅洒热血?”
“卿尘不敢。”
男人继续说道:“只要你不违背你的责任和使命,宫言和宫夕都会被我们照顾的很好。哦,忘记跟你说了,宫夕现在和宫言在一起,很安全。”
是啊,也只有你们猜敢去伤害他们,被你们“保护”,他们很“幸运”!
宫卿尘知道,宫言所带的军队都是“这些人”的,宫言一人已经身处狼窝,处处危机。怎料道,这些人又用宫夕来牵制自己和宫言。
宫卿尘所表现出来的受制于人和时至今日身份和实力的落差感都让眼前的男人十分满意。
暗室的另一侧,脚穿玄色的镶金白底云靴的男人,咧着嘴角,低声说道:狂妄!
待男人走后,宫卿尘转身按下启动器,进了另一个暗室。
“真是苦了你了。”木筝嬉笑着。“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你会主动来找我。虽然到现在我看不清你的目的,但是你的诚意我是看见了的。”
“我无意与你为敌,这是明确的。身份无论真假,璃国的国主依旧姓木,这也是毋庸置疑的。”宫卿尘放下手中的茶杯,平和的说道。
木筝不懂,不懂眼前这个男人为何会这般洒脱。
面对九五之尊,能这么洒脱的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一个实力可以与朝堂相抗衡的宫家家主突然有一天被告知,你有的一切不过是一个隐藏幕后家族的附属品,你也不过是家族的一枚棋子,如此这般,宫卿尘怎么会这么平淡的轻易就接受了这一切。
要是不知道的人一定会觉得宫卿尘对朝堂,谋权这类事情毫不在意,性情淡如水。
可是,木筝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有着深不见底的谋略和智慧,他是不会轻易的服从与别人,更不会是今天这幅卑躬屈膝的模样,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去做别人的棋子的!
或许,只有相似的人才能感应到被宫卿尘隐藏的那种傲视天下的气魄和智慧。
木筝心想,或许他应该把小箜还活着的消息告诉这个男人,突然的,木筝想要看到这个男人脸上出现不一样的情绪。
除了城府深,木筝觉得这个男人一点情趣都没有,他一直很好奇这样的男人和小箜是怎么相处的。
“也罢,看你的样子自然是有了应对的法子。不过,我想告诉你,该真的事情得”真“,该不能假的事情也不能”真“,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宫言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和宋止容的这出戏,不能假,也不能真。
宫卿尘知道,宋止容在这出戏里面得“死”!
“找你,并不是我解决不好这件事情,只是被他们夺了主动权开了头,我也不过是借助你来表明自己的立场。顺势去了这颗”老树“,于我,于你,岂不是一箭双雕?”
“你这招借刀杀人,玩的不错。”木筝笑到。
“原本,除掉他们已在我的计划之中,岂料想到中间出了岔子……”
宫卿尘话没说出口,木筝心下已经明了。
也是,若不是小箜“去世”,这两人估计已是神仙眷侣。
“人呢?”
“我自有分寸。”
木筝笑道,“也对,分身术你可是行家。”
宫卿尘皱眉转眼看了一眼木筝问道:“你心情看起来很不错?”
自今日见面,宫卿尘看木筝总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不由得问出口,刚问出便说道,“罢了。明晚我便动身去找宫言,你若是想找我找木冬就好。”
看着宫卿尘有些疲倦的背影,急忙问道:“你还爱小箜吗?”
“此生挚爱为此而已!”
回到寝室,宫卿尘躺在床上,裹着被子,哭得像个小孩子。
曾有多少个夜晚,因为那个名,因为心里面的那个人,一个堂堂的家主,王爷在深夜里暗自抽泣,整夜无眠。
爱,可以让一个人穿上刀枪不入的铠甲,也可以让人轻易的溃不成军、落败而逃。
这夜,宫卿尘梦见了木箜,那么真实。跟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感觉到了她微弱的体温,看清了她眼底的温柔和深情,她的眼,她的唇,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和真实。
“箜儿……箜儿……”
睁开眼的宫卿尘木然的看着身边的一切,什么都没有变,那个人不在身边。
宫卿尘苦笑,苦笑自己的懦弱。
“我还以为他会跟随殿下而去呢?”
“我也以为会,你说也不过一年左右的时间,家主这么快就要迎娶别人了,是不是有些薄情了?”
……宫卿尘答不出。
当受到惊吓的下人正等待家主的责罚时,宫卿尘淡淡地说道“下去吧。”
自己是个胆小鬼吧?
7月16,说不得是什么好日子,但是这天尘王府有喜事了。
整个都城都是铺天盖地的喜庆,或许人们是想用这桩婚事换得前方战事的一张协议。
没曾想到的是,婚礼还未开始,尘王府就被赤卫军围的水泄不通!
告示已下:尘王参与宫言谋反之举,谋害四大家族家主宋止容,今扣押尘王与王府之内,待查明真相再做决断,无旨意不得探访!
喜房内的宫倾尘戏谑的看着低头不言语的叶浮川,果真美人如斯,绝色之姿!
虽说叶浮川算得上是巾帼不让须眉,但是眼前的男人眼中,相比那人,眼前的女人也不过普普通通。
“我瞧你也不知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可是为何还会依靠这种毫无把握的战乱从中获利呢?”
女人低眉浅笑,“获利自然是无望了,不过是看着乱世,瞧着天下战乱,总觉得对已经亡国的越祂国来说是载歌载舞的欢庆。”
这女人的胆识,果真不一般。
不求结果,只求报复的快感!只是因为看得透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远远地作为一个旁观者以复仇者的心情欣赏这场厮杀。
“王爷面对此困境,竟也有闲情逸致说起我来了?”女人提裙站起身子,褪下鲜红的婚服。
男人饶有趣味的看着。
“听说,王爷对宋止容下了杀手。王爷真是好手笔,平白多树立一个敌人,却还这般潇洒自然。”
眼前的宫倾尘看不明白也想不透,虽说这个女人是“那些人”派过来监视自己的人,但是,这个女人并没有那么尽职尽责。又不像是一个完全的旁观者。
这个女人有着自己的谋划!
这个烂摊子,男人心想着,边说道:“叶姑娘早些歇息吧。”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宫言回到自己的寝室,看着到处鲜红的装饰,小声说道:“果真这个叶浮川比那叶知秋难对付些。”
面对这个女人,宫言担心言多必失。
这个女人的狠绝和无情可不是一般水准。
毕竟,是她想要宋止容死!
结果也是那女人想要的,宋止容是死了,但是那个女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宫言不信!
穿上夜行衣的宫言来到叶浮川的房门外,意外的看到了无声哭泣的女人。和刚不久还冷漠疏离高傲的女人判若两人,宫言转身离开。
果然再聪明的女人一旦遇上感情事情,都是那么不堪一击!
两日的停歇让木箜很是焦虑,可是却又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
这天,依靠在门窗边沉思的木箜突然感觉到有物体靠近,一抬眼就看见了小白形态的小五。
小五蹭了蹭木箜耷拉着的手臂,眼中的情绪是木箜看不懂的复杂。
“你怎么来了?”
“呜……”
小五的声音充满绝望。
“你的声音怎么了?怎么这样!”木箜心中满是疑惑,有谁会这么对待一个神兽?
“他到底对你做了些什么?”他怎么变成了这样?木箜心痛不已。
普天之大,能对身为神兽的小五做出这种事情的,除了那个男人还能有谁?
禁神识,封五感,这是赤裸裸的禁锢!
小五到底是知道了什么秘密,让那个人对他这么残忍!
“你都这样了,出了天门很危险的啊,为什么还要不顾危险的来找我?”
小五第一次看见木箜落泪的样子,小五轻轻摇摇头看着木箜,告诉她自己没事。
木箜试着解封小五身上的禁制,却一点效果都没有。反倒让小五受的疼痛更加严重。
看着小五难受的样子,木箜放下双手问道:“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你才冒着危险来找我,出了什么事情?”
小五用前爪在地上写了“容”是,刚一写完口吐鲜血匍匐在地上。
“小五!你怎么样?”
“他怎么能这样对你!他怎么能!”
那人知道小五会来找自己,所以才下禁制让小五不能传递一点信息给自己。刚小五艰难的写下那个字的时候忍受了多大的疼痛!
小五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安慰着木箜。用爪指着地上被鲜血溅红的字。
“止容哥哥出事了?”
小五点头示意。
木箜想也没想,将身形幻化成白猫的小五抱在怀中,转身离去。身后的竹屋也在瞬间消失不见。
“小五,我呢,果真不适合过安逸的闲散日子。因为他,他不给我机会,一步步的逼我与他刀剑相对!”
小五在木箜的眼中看到了坚决和果断,这才是木箜原有的样子。
小五不能言语,但也观察到了木箜的异常。怒气冲冲的盯着木箜,难道她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问题吗?
此刻的木箜嘴角含着的是淡淡的笑容,双眸中是一片混沌不堪,低头安慰着小五。
“我不过是被他下了禁制,感知不到事。说起这个,我也要感激他没有废除我的武功,要不然现在的我还真是手无缚鸡之力呢。”木箜笑的凄凉。
那个男人,简直就是一场梦魇。
现在的自己就是个“死而复生”的人,能与自己为伴的能有谁?现在的那个人,想要的不就是看着自己孤军奋战么?
“小五,你现在不能跟在我身边,你去找我大哥吧。”
木箜拿出一个哑铃套在小五的脖子上,轻轻拍了拍小五的脑袋。
“这个是我与大哥之前的暗号,你放心,他会照顾好你。安静地等着一切结束,我去找你,帮你解除禁制。听到了吗?”
木箜眼中的坚定,小五自然明白那个“安静地等着”的意思,小五点了点头,即使再不情愿也不会做出让木箜感到为难或者力不从心的事情。
小五跳了下来,叹气道:难怪她对发生的这些事情毫无行动,甚至说是毫无察觉。原来都是事出有因。
木箜单薄的背影中,小五看到的不是温暖和光明,更像是在走近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暗,一步一步被吞噬。
黑夜来临,一抹灰蓝色跪拜在眼前。
“主人!”
眼前的女人欣慰的笑了“真不愧是大哥座下第一人,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我。”
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灰蓝色衣衫的女子由单膝跪地变成了双膝跪地。
原本波澜不惊的脸,竟然出现了几分惭愧。
“是属下失职,请主人责罚!”
“责罚倒不急。”木箜绕到女子身后说道,“看你用心照顾白流沙遗子的份上,暂且饶过你。”
那个名字的出现让跪拜在地上的女子,愣在了原地。
“霓裳,孩子是叫木槿吗?”
“嗯。”
木槿吗?也不晓得长大后是会长得像三哥,还是像白流沙?
“起来吧。”
木箜看着眼前这个跟白流沙眉眼相似的女子,有些恍惚。
“木春她们总说你和白流沙有多么的相似,今日才发觉还真是有几分相似,若是就你这模样扮做白流沙,他人也分不得真假。”
木箜伸出手触摸着霓裳的脸颊和眼眉,似乎是想要验证一些什么。果真,女子的眼神变得躲躲闪闪,还有几分恐惧。
木箜知道,白流沙从来都是不卑不亢,敢作敢为。而眼前的女子性情胆小,即使交由大哥木萧管教,在自己的面前,霓裳仍旧唯唯诺诺,从心底在惧怕着自己。
“原以为这些年,大哥会将你带的不错。可是,与人相处你还是这般怯懦。倒是大哥对你一直称赞有加,说你办事能力远胜白流沙,武功也很是不错。”说罢,木箜侧着脑袋靠在了霓裳的肩膀上。
“主人…”
“说吧,说点我不知道的。”凌厉的双眸盯着颤抖着的睫毛。
“京都,宫倾尘和叶浮川大婚,当天便被赤卫军禁在了王府。宫言代表宫家和宋止容的军队开展,听说宋止容战败而亡。”
“带我去军营。”
数日未曾歇息的木箜靠着霓裳的肩膀,渐渐昏睡了过去。但这句话,霓裳听得真切!
“主人,霓裳冒犯了。”
月光下,霓裳紧致的容颜是让人止不住心动的美好。拿出口哨,天马行空缓缓从天儿降。
木春、木夏、木秋、木冬四人惊喜得看着被霓裳抱在怀中的木箜。
“霓裳姐姐,你快些抱着主子进去歇息。外面的情况我们处理就好。”
木冬小跑到霓裳身边,开心的像个孩子。
“美人,快点去。”木秋跑去拉开了帘子,让出了位置。
“哼,得意什么,等主子醒过来有你好受的。”敢碰主子玉体,你等着瞧。
木夏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木夏对霓裳一直是不服气的。几人一起长大,唯独霓裳被木箜送去了木萧处培养。被木箜如此特别对待,木夏一直心存芥蒂。
“好了,霓裳你去吧。我们来赶路。”
霓裳一直未在意几人的对话,心里面一直在纠结:主人怎么这么轻?
霓裳自小和白流沙她们一起长大,在7岁那年,见到了小自己好几岁的木箜。
嬷嬷说;“这是主子,以后要称殿下。”
殿下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一个稚嫩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长得真好看,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
“霓裳淡丰容,云冷露华浓。以后你就叫霓裳可好?”女孩子看着眼前这个被面纱遮住容貌的“殿下”,心中很是感激,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那是初次见面,再见面已经是两年之后的训练场。
“你真弱!”
那次的见面,霓裳被对手打败在地,一抬头就看见了冷漠疏离的木箜。听到的不是好久不见,不是那个名,而是“你真弱!”
从那以后,霓裳苦练武学,打败了一批又一批的对手,成为训练场的神话。可是那个叫自己霓裳的人再也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第一次挂上令牌出任务的的时候,霓裳才知道自己的牌子不是“赤”,而是“木”。
霓裳知道,只有“赤”才是那位殿下的人,而“木”的主人是木萧。
训练场那个地方,霓裳一直很羡慕挂着令牌的春夏秋冬,她们由另一组安排训练,场地是交替使用的,所以在一次交换场地的时候,木冬错认霓裳,喊了流沙的名字。
在训练场,霓裳见过一次白流沙,身形如流沙,武功才智确实在训练场上数一数二,但是训练场是霓裳的家,不是白流沙的。白流沙经常带着春夏秋冬参与各种任务。而她也在执行着其他的任务。
8岁那年,霓裳的比赛对手是白流沙。霓裳败在了白流沙手上,霓裳眼中的不服让白流沙很是喜欢,都是不愿失败的人。自此以后,训练场中多了一道风景,那就是,白流沙和霓裳的切磋。渐渐地,霓裳的天赋显露了出来,她的才智谋略让木萧称赞不已,霓裳心想,自己的付出能顺利回归吗?
多年的等待,现在算是有了结果吧?
天蒙蒙亮,木箜睁开眼看着沉睡过去的霓裳,想着起身整理下衣衫,却没想到霓裳抱着自己的手臂竟然如此有力,想着还不如继续休息,便换了束缚的姿势继续睡了过去。
木冬会都看了好几次,木春终于忍不住问道,:“既然这么好奇,怎么不去看下?”
木冬皱了皱眉头,“我这不是不敢吗。万一被主子一掌拍出来,那得有多丢人啊。”
木春宠溺地摸了摸木冬的脑袋,“我真不想承认我跟你是一母同胞!”
“一母同胞这事我也不想认!”木夏插嘴道,“算年纪,我们跟那霓裳差不多好吧,一个喊霓裳姐姐,一个喊美人,不知道的还真以为那霓裳是有多美。”
“反正比你美!”木冬置气到。
“你!”
“好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主子,你们就不能消停下吗?怎么每次一说到霓裳的问题,你俩就怎么难缠?”木春继续说到,“我们刚找到主子,也不知道这个消息到底要不要报给皇帝和家主他们。”
“要不,我们去问问美人?”木秋说到。
“问她做什么,她知道什么?”木夏自然是反对的。
“不问她,难道你要我们去问主子吗?”木冬质问!
“好了,等到了下一个地方,木冬你去问下霓裳,看下她是什么想法。”木春头疼的看着这几个姐妹。
“这一路,你们克制下自己的情绪,你们也知道如果被主子发现你们这样,会把咱几个给赶回去的!如果你们想回去,那就请继续。”
“我不想回去。”木冬跟木夏撒娇道。
“一母同胞也要分大小,你叫我声姐姐,我就原谅你了。”
“木夏!算你狠!”木冬气鼓鼓的样子让木春木夏木秋都笑了起来。气氛总算正常了。
车内的霓裳看着仍在沉睡的木箜,总觉得有些恍惚,太不真实了。
忽然车子晃动了一下,木箜呵斥道:“才多久没见就不会驾车了吗?”
“主子,我去瞧瞧。”
“不用了。到了地方喊我起来。”说完换了姿势又睡了起来。
原来,她竟然是这般嗜睡吗?
听到呵斥的木冬,可怜巴巴的看着木春。一副求解救的样子。
木春无奈摇了摇头,跳下马,扶着木冬下了马车。看着木冬笑开花的脸,木夏直接开了白眼。
“木冬,你也就这点出息,以后自己出去了可千万别说自己姓木。”
“怎么了,大姐宠我,你嫉妒啊。”
“哎呦呦,只有你在求木春的的时候才叫大姐吧,瞧你那小样。”
木春看了一眼木冬,摇头示意车内有人。木冬朝着木夏做了怪脸就停战了。
车内,霓裳面对已经清醒过来的木箜先得慌乱不安。
“没想到大哥会调你出来,把木春她们都带过来了。”木箜拿着心经一直在看着。
“皇帝和家主知道你还在的消息,便一直让我们几人暗地寻找主人的踪迹,只是属下无能,到现在才找到主人。”
“知道无能就好,有觉悟还算不错。”
木箜闭着眼睛靠在霓裳准备好的软垫上,将手中的心经扔了过去。
“读,从第三章开始读起。”
等到霓裳读完一本书的时候,木春提醒道:“军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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