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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那样牵着手一路走到小五的庭院。
“有你在,所以小五到现在都没有出来见我。要是以前那家伙远远闻到我的味道就出来了。”
“那家伙已经修炼成人形了,你不要说的跟动物一样好不好?”宋止容一脸不愿意的从房门走出。
木箜一脸我乐意,你管不着的表情得意的盯着宋止容。
“你在这做什么?”木箜问道,“看这情况,你早就知道白虎就是小五了?”
“咳,哎我说,你一早不是让我找小五看病的吗?你这人也真是!”
说完就看见若清微妙的表情,像是在说你还不快走!
“我走,马上走!”
真是!有天尊在都不好意思跟小箜斗嘴了。
宋止容心想,归根结底还是自己怂吧。
“小五?你快出来,姐姐我都来看你来了。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走了哦,我这一走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哦。”
半响,里面的人一点声响都没有。
“既然不来见我,我就要走了啊。”
说完故意转身要离去,刚走一小步小五就从身后扑了过来。转着身子,脑袋蹭着木箜的衣裙。
木箜蹲下身子抚摸着有些虚弱的白虎,有些心疼。
“你这样子我二哥也敢收留你。你说是你可爱呢,还是我二哥仁慈?”
小五转过毛茸茸的脑袋,故意不看男人的方向。
木箜拉了拉若清的衣裙,撒娇道,“你也真是的,还不快解了封印?”
若清蹲下身子,启动手决。
转眼间,小五白虎的真身在白色的蕴光下渐渐显出了人形。若清收起法阵认真的说道,“之前,对不住。”
“哼。”
虽然脸上不愿意接受若清的道歉,但是小五心里面对男人的道歉感到诧异,毕竟天门天尊何时给人道歉过,更何况还是一个神兽?
跟一动物道歉,怎么说都有些滑稽。
想到这,小五懊恼不已,怎么能说自己是动物呢?怎么说自己都是稀世珍品的神兽啊。
“虽然解除了封印,但是你的身子还是有些虚弱,要好好修养一段时间才好。”
木箜作势要上前整理小五有些凌乱的衣衫,却被若清拉住了已经举起的手。朝着小五扔了一个精致的盒子。
“这是恢复灵力的药丸,吃下之后只要打坐调息半刻就会痊愈。”
小五虽然拿着盒子却还是愤愤不平的看着木箜,似乎想要木箜给个公平一般。
木箜了然,退后一步牵上男人的手,眼神看了看小五又看了看牵着的手。好像在说,你看,我不能把他怎样。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他,现在是我男人。”一副我不会对他怎样的样子。
木箜邪恶的看着小五,眼神既嘚瑟又显摆。
小五冷哼一句转身回了房屋。
说的人无心,听的人却有意。
男人!
她是这样看待自己的吗?
既然这样,那自己不用再克制了吧?
“我去看看他,你先回去吧。”木箜头也没抬,目光追着小五看去,说完话便提起衣裙走了过去。
若清还沉浸在那句“他是我男人”这句话中。
看着左手上空荡荡的,若清才回神。一不留神,身旁的女人就溜了。
“刚才是叫我先回去?”
那就先回去吧,先准备好午膳等着她就好了。
男人,男人!
若清的背影似乎都在颤抖着,好像是在偷笑。
趴在窗户旁的小五看着若清离开的背影,冷哼道,“小箜不是我说,你选谁不好,选这么个阴晴不定的人。”
“我心悦他。”
看着木箜认真的表情,小五的气也消了大半。
“就算是这样,他对我的伤害永远烙印在了我这里。”小五指着自己的脑袋。
“好啦。”木箜弯腰摸着小五柔顺的发。“你说你既是天门三师兄又是药王小五,还不老实交代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嗯?”
“我自小就在天门,学术有成之后就做了药王。”
木箜盯着小五闪躲着的双眸,有些忍俊不禁。
这么明显的漏洞,难道是故意的吗?
“你自小就在天门?这么说来,刚开始在天门的时候你不过是个还未幻化成人形的白虎吧。”
“是白虎怎么了?谁还没有个年轻的时候。”
小五说的理直气壮,岂不知掉进了木箜的套路之中。
“这么说来,你是在天门之中修炼了修为才幻化的人身,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会被若清以白虎之身赠送与我呢?”
说到这,如果小五还不懂木箜的言外之意那就真的不配做这个天门弟子,受人尊敬的药王了。
“小箜你说的没错,我小五是在天门才有了修行,也是你的那位好若清助我突破瓶颈才有了今日的小五。我能上天门也是他从猎人手中救下的我。是,他是算我的主人,可是没有契约,顶多我就算是个天门弟子罢了。这些我都承认!但是他,你的好若清严重伤害了我的感情!”
小五说的理自气壮,木箜没有想到小五和若清两人之间竟会有如此多的牵绊。
若清救过小五。
还以为只是单纯的主仆,原来不是契约关系吗?
“对不起。”木箜安抚着情绪激动的小五。“为了救我他损耗了精元,原本即将修成仙体的人因我堕入魔道。你也知道,一个半仙之体受到魔气的侵蚀要去承受多大的折磨和痛苦,你知道他的,他不想伤害你的,对吗?”
“魔,魔气吗?”
小五不敢相信!之前虽然觉得男人有些异样,知道刚才自己都未曾发觉男人已经入了魔道。
小五只知道那男人为要救木箜损耗了不少修为,若不是因此,他早就已经位列仙班了。
“嗯,有些事情现在不方便告诉你,日后你就会知道了。”
看着木箜有些慈爱的眼神,小五躲开抚摸着自己脑袋的手。
“你俩怎么回事?这次见面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还有,你刚才这,这,看我的眼神让我有些怕。我们不是朋友吗,你那眼神就跟长辈看小孩子一样。”小五站起身子后退一步说道,“别闹了。你不说我不会问,就当我原谅他了不行么?”
刚才瞬间,木箜潜意识觉得小五就是小孩子,毕竟自己年长他很多很多。
如果算上以前在魔界中的日子的话。
“你皮痒了啊,什么叫长辈!我有那么老吗?”说着白了一眼小五,转身坐在桌旁喝起了茶水。
“这事就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小五得意的坐在了木箜对面。“现在来说下,他怎么会入魔?以我所知,一个修仙之体,人又是在天门,在天门那个地方怎么可能入魔?说起魔界,我听天门的老者们讲过,魔界规矩繁多可不似人间这般自由,到现在为止人魔妖一直一来都是和平行处互不侵犯。”
“好了。你知道的,我不想说你也就别再问了。”木箜为小五添上茶水。
“好吧。”
即使小五再不愿意,木箜不说他也只有憋着的份。
“对了,容哥哥的伤势你可看过了?”
“我怎么看?你们到之前我还是一副神兽的模样,你见过神兽给人瞧病的吗?”
木箜叹气道,看来这个坎有点难过呢。
“好了,不气你了。那伤口我看过了不碍事,再休息几日应该就差不多了,到时候就怕他都能去拆你墙,揭你瓦。”
“看你还能挤兑我,我就放心了。”
木箜抬头看了看窗外,沉思了好久。说道,“我想去看下流沙的孩子,你要一起吗?”
孩子吗?
小五知道孩子这两个字对木箜来说是有多么的沉重。当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有一天突然抱着一个都在传说是男人的孩子的时候,爱着男人的女人是种什么心情?
整个世界都塌陷了吧。
以木箜的性子,她想要做的事情从不会想现在这个低姿态去问一个人,要不要一起?
是想有个打气的人吗?
“好。”
晌午的太阳异常炽热,似乎鼻孔旁的空气热的让人有些窒息,心跳的异常嘈杂,是嘈杂没错!似乎时刻准备着要跳出胸膛。
毫无征兆的木箜觉得有什么东西要从嗓子冒出来,扶着柱子呕吐了起来。
“你怎么样?”
虽然自己不曾有过这种大起大落的心情,更无法对这个境遇能有感同身受的判断和认知,但是小五知道能让木箜一面忍受煎熬和痛苦,一面偏偏要去挑战这种矛盾的心情,这都是因为那个已经不在人世的女人和自己的哥哥。
最主要的是以为那个男人!
什么都吐不出来。
木箜拿过小五递过来的手帕擦拭着,转眼笑道。
“你还是变成白虎的样子吧,这样我就可以靠着你。”
“什么嘛。”小五虽然不悦,但是在看见木箜含泪的双眼还是一转身就幻化成了白虎的样子。
公主殿的若清也是一阵干呕。
似乎真的心有灵犀,垂落下的发遮住双眸,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小五,我怕。”木箜轻轻靠在小五的身上。“我们回去吧。”
小五感觉到木箜的颤抖,驼起木箜返回了住处。
回到住处的小五试图传消息给若清,感到木箜没有阻拦便用天门传音传了过去。
传音刚一结束,屋中就出现了一身白衣的若清。
小五识趣的退了出去。
有些事情,旁人不能插手。
毕竟解铃换需系铃人。
坐在庭院中的小五自言自语道,“这一世的木箜真的遭遇了很多困境。”
小五想起若清将自己当做宠物送给木箜的那次。
“我可是神兽哎,你怎么将我拱手让与一个凡人,还是个小丫头!”
“她可不是什么小丫头。我将你放在她身边是为了让你去保护她,这一世的她,我总觉得有些不安,以防万一你得好好守护者她,知道吗?”
这一世?
什么意思?
那个整天黏在天尊屁股后面的丫头跟天尊着好几世的缘分吗?
这么深的羁绊吗,让人好生羡慕。
那时候的小五对男人和女人的过往充满了好奇,不过一切都扼杀在了男人的淫威之下。
那时候的小五就叫白虎,男人说取名字有些麻烦。
直到听说男人的家里为了断绝男人修仙的意愿,逼着男人娶了指腹为婚的陌生女人。
后来,天门中传开了。
若清抱着孩子来了天门,人们都在说那是男人和陌生女人的孩子。
小五躲在假山后亲眼看见女人绝望的眼神,女人不哭不闹就那么战乱一会转身离去了。那时候小五才知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彻底失望究竟是什么样子。
那天,下着很大很大的雨。
男人疯了似的寻找个女人的身影,小五知道女人不见了!小五没有告诉男人,自己曾亲眼看着那个被雨淋透的女人光着脚,神情呆滞的下了山。
那是小五最后一次见到女人,他听到那个女人说了句:“若清,我莫离在此发誓!今日以后你我二人永生永世不愿相见!”
原来是叫莫离吗?
女人的狼狈不堪让小五忘记了呼吸,更忘记了去通知男人女人离去的消息。
见到男人的疯狂,小五是不愿意去说了。
那时候小五心想,一切都是男人自作自受!
床榻上的木箜恍惚间似乎又到了那个时候。
坐在窗前玩弄着长发的自己,不经意间听到了走廊的人在窃窃私语。
“知道吗,若清师兄回来了。”
回来了吗?
女人光着脚丫跑来出去,欢喜之情还未传达到男人的眼中就被男人怀中的婴孩吸引了过去。
“这是?”孤儿吗?
女人觉得这样问有些唐突便没有问出口。
“这是弋儿的孩子。”
什么嘛,不要骗自己了。这不是省亲回家不过几月怎么可能就会有孩子了?
脸上假装的笑容被男人认真的表情击碎的破落不堪。
难道!
难道是在天门的时候就已经?
怎么可能?
“怎么会?”
女人不相信,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意,他俩日日相伴,他哪的时间去……
不对,那女人来了之后日日相伴的人,是那个女人啊,不是自己。
“箜儿,这是弋儿的孩子!”
“箜儿,这是弋儿的孩子!”
“箜儿,这是弋儿的孩子!”
……
“闭嘴!”
木箜留着眼泪从梦里惊醒了过来。
“什么嘛,自己睡糊涂了吧。”
是的吧,自己那时候不叫木箜,叫莫离!
“箜儿。”清冷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不安。
木箜抬头看着跪坐在床边拉住而自己手的男人,眼神充满安慰,笑道,“我没事,做了个梦而已。”
------题外话------
故事到这似乎才是正真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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