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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再回想起来,我一直庆幸自己能够分到一班,能够在那样好的年华里遇见那样好的你们。
no。1
新同学第一次见面首要的事情当然是自我介绍。不过说实话这也就是走个流程,大家介绍完一遍除了名字特殊点人特殊点的以外真正记住的也没几个。
好在不分学校,班里有一部分同学都是以前六年二班的,陌生感倒少了许多。
我们的班主任姓陈,教数学,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很有气质很有内涵的女老师。那时候她大概四十多岁,看起来却很年轻。
虽然从小到大我遇见的老师都很不错,但至今为止最令我敬重和感激的还是陈老师。
印象中的她一向温和,虽然有时生气也会训斥学生,但从不过分苛责。她站在讲台上的时候,我觉她的气场很强大;她和我们一起上英语课、一起跑步做操的时候我会觉得她认真又有点儿可爱。
她常说“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她常说“吃亏是福”。
她常常向我们推荐一些好书,把书中经典的语段读给我们听。有时她会读一些励志的语句,比如“哈佛经典语录”、俞敏洪之类的。
她办公室的抽屉里总是备着各种常用药,我们凡是有个头疼脑热,都会去找她。
那时候除了期中和期末考试以外,每月还有月考。每次考试以后,陈老师都会按照名次分批次叫我们到办公室谈话。
总之,我在她身上看到了对于每一个学生满满的关心和爱。
no。2
陈老师在市里有一套房子,假期的时候常会回去。
高中那会儿我和小诺都在市二中,有一次国庆节放假陈老师就叫我们去她家玩。
我和小诺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赞叹陈老师家的装修风格的时候,她正在里面的房间帮一个学生补课。
而后我们和陈老师聊了聊高中的近况,当然也免不了要顺便抱怨一下自己诸多的不适应。突然进入了一所这么优秀的学校,才发现原来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根本不够看。除了功课以外,其他方面的能力也都和别人有一定的差距。
陈老师说她假期又把高中数学学了一遍。她就是这么一个特励志的人,据说假期每天练毛笔字,每天出去买菜回家都是爬楼梯。
接着陈老师拿出高一数学,大致概括了下教材内容,目的是告诉我们它并不难,不要有心理压力。
现在想想真是辜负了陈老师一番苦心。我高中……哦不,我这辈子学得最烂的恐怕就是数学了。没办法,我这脑子天生就缺了根叫数学的弦。
我和小诺在陈老师家吃了午饭,于是我又有机会get了老师的一项新技能。
想当初我听班里的八卦说陈老师因为不会做饭差点把房子点着了。可是在吃着老师做的可口的饭菜的时候,不得不说小道消息什么的果然不靠谱。
no。3
在高中专攻文科还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我不得不佩服那个在初中穿梭于语数外、政史地、理化生之间还能游刃有余的自己。
实话说从初中到高中简直是见证了我从学霸到学渣的历史性退变。
唉往事不提也罢,说多了都是泪啊。
初一一年似乎过得很快,又或许时间太过久远,记忆早已渐渐模糊成了背景墙。
初二除了陈老师以外,其他任课老师经历了大换血。
语文老师从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变成了一个幽默风趣经验老道的老头。
地理老师从一个长腿欧巴变成了一个大嗓门儿接地气儿的老太太。……呃不好意思,是换成。
政治老师讲课的三大特点是看天花板、写草书和引用历史经典……她初一教的是历史。
生物老师……最深的印象是尖细的声音和常用口头禅:“你们是不是傻,你们说是!”
英语老师临时调去初三接替一位生病的老师,所以换了一任又一任……
于是乎,可怕的初二生活就这样拉开了帷幕。
no。4
初一时候的我不知道怎么走的狗屎运当上了历史课代表。现在换了老师,能不能继续还是未知。
新来的历史老师姓李。烫的很好看的短发,带着一副眼镜,穿着挺时尚。性格……怎么说呢,成熟,高冷,且强势。
按照程序,她先做了一下自我介绍,然后就开始讲课。好像是梳理历史朝代来着。讲到北魏,她突然问:“北魏以后呢?”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隔了一个暑假,早忘得差不多了。这突如其来的提问让我有点不知所措,然而更让我不知所措的是历史老师下一秒竟然脱口而出:“课代表来回答一下。”
……我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那倒霉的课代表说的可不就是我么?我怎么忘了老师还有这种惯用的套路。所谓课代表,除了收发作业、传达老师的指令以及处理师生之间的各种纠纷之外,还有一个巨好用的功能,那就是——回答各种疑难问题。
我战战兢兢地站起来,顺了一下不大确定地说:“东魏和……西魏。”
历史老师有一瞬间的停顿,我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看来是完蛋,第一个问题就尴尬了。没想到历史老师只是停了一下,然后说:“对,西魏和东魏。”
我天,原来只是顺序的问题。我如蒙大赦地坐在凳子上长舒了一口气。话说,第一节历史课就这么惊心动魄也是没谁了。
但是后来我才知道,要说惊心动魄这可远远不够。
no。5
事实证明,我这辈子就是为文科而生,与理科八字不合的。
我从来没为学文学理这回事纠结过。
高中入学的时候,招生办的老师问我学文还是学理,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学文!
曾经一度我还特不理解那些为选文选理而死去活来的朋友。后来我才明白,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具备五行缺理的特质的。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从初中到高中,只要与理科沾边儿的绝对与我不沾边儿。数学就甭说了,初中的物理化学,高中的地理,简直是虐得我死去活来生无可恋。
在初二开始学物理之前我就已经忐忑不安了。果然刚开始接触物理我就发现,我的确不怎么招这位仁兄的待见,听老师讲了半天愣是什么也没听明白。
现在反省一下,当时一定是被物理和物理老师这对黑脸兄弟吓住了,所以一早就产生了心理障碍。
那时小诺似乎也和我情况类似。于是一天晚上陈老师来查寝的时候,我们俩就抓紧时机拉着她倾诉衷肠。
本来吧,找一个人吐下苦水而已。谁知再上物理课的时候……我发现这一次物理老师的脸黑得简直是要滴出墨汁了。
他讲题的时候一边讲一边吐槽:“就这题有什么难的,不就这么回事么?有的同学还觍着脸说物理难物理难,根本就是不用心学!……”
我默默咽下一口老血,心虚地想觍着脸说物理难的那个“同学”可不就是我么?
于是我就在物理老师的低气压之下,表面假装淡定,实则内心虚到发颤地度过了又一节物理课。
no。6
我知道一定是陈老师体会民间疾苦去和物理老师沟通了,但是至于这个沟通效果嘛……咳咳。
于是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去和陈老师吐槽物理难,而是拿出卧薪尝胆的精神发奋学习物理了。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
这不仅仅是因为我对物理的畏惧,更是因为对物理老师的畏惧。
没错,那时候我是有些害怕物理老师的。印象中他总是那么严肃,每天板着一张冰块脸,每次见到他我都不敢打招呼,离得尚有一段距离我就拉着小诺赶紧跑,小诺总是哭笑不得地问我,你跑啥?估计在物理老师的心目中对我的定位就是:物理差+没礼貌。
不过我对物理的真心绝对可昭日月,每次上物理课我都是聚精会神认认真真兢兢业业。
当然……偶尔也有走神的时候。
有一天……不记得是讲重力还是讲啥了,现在这物理知识已经是完完全全还给了老师,总之ppt上有一个摆锤,我一边听着老师讲解,一边看着那个小摆锤摇啊摇,可是越看越觉得神思迷离,老师的声音也在耳边飘飘忽忽,颇有种下一秒就要羽化登仙的境界。
不料下一秒物理老师的声音就一下子把我震回了现实:“好好听课,啥都不会还敢走神!”
我眨了眨眼,立刻神魂归窍,端端正正坐好认真聆听物理老师的教诲。
话说,以前我总觉得电视上那种拿着怀表甩来甩去就能催眠的事情十分不靠谱,但是这回我怕是真的要相信了。好在物理老师他从不喜欢点名批评人,否则这次又要丢人了。
如今想想,物理老师他其实也挺厉害的,用小诺的话来说,有种目空一切的气度,尤其是每次他讲完卷子,顺手将之揉作一团扔进垃圾桶,然后面无表情地用浑厚的嗓音说句“下课”的时候,简直是潇洒到浑身发光。不过可惜当时的我压根没注意到这点。
——分割线——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事实证明努力不一定有回报,但是想要回报就一定要努力。
中考的时候,物理最后一道大题我是绞尽脑汁冥思苦想,忽然脑中灵光乍现就算出了一个重要条件,然后我就把它给做出来了。于是满分110分的物理我竟然考了106分。这可是我物理史上最高纪录,简直是开天辟地式的功绩啊。
no。7
我们的历史老师是个神奇的老师。
我相信严师出高徒一定是她一直以来坚持的教育理念,她对我们的要求可谓极、严、格。
每节课开始必然要提问,每次回答不上来必罚站;每讲完一节必留卷子,每次做不完卷子……一定会死得很惨。
比如说吧,她某节课提问有一批人答不上来,或者她讲卷子有一批人没做……完!肯定是一顿痛批外加停课负气出走。
可偏偏我就是这个神奇老师的悲催课代表。于是乎每到这时候我就必然要无所不用其极地想办法再把她给请回来。
历史老师一声吼,教学楼都要抖三抖,就跟地震一样。
在我短短两年做她课代表的职业生涯中,诸如此类的地震大大小小不知经历了多少次,且有两次,我认为,灾情颇为严重。
no。8
我一直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不做卷子历史老师会震怒到那种程度。至今想想仍然心有余悸。
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完全明白初中的课业负担有多么重,我们每天的卷子习题册连起来可绕地球好几圈。有时候我们竟然忙到没时间吃饭。回想一下高三也没这样过吧。
我们的历史老师傲娇小公举,这节课留卷子下节课就要讲。运气不好的时候一天两节课,上午留的卷子下午就要讲。总之,我留了作业做不做你自己看着办。
从小到大每个老师留作业的时候都好像我们只学这一科一样。
啊……这个看着办的意思嘛,通常都是——
斩、首、示、众!
no。9
有一回貌似是头一天留的卷子。但是教材内容还有一部分没讲完。第二天第三节课是历史。
我和小诺……那会也不知道我俩究竟都干了些啥,总之没做完卷子。
第二节课以后是间操,我们照例出去跑步。我俩一边跑一边嘀咕:
“你说老师这节课不会讲卷子吧?”
“应该不会吧,教材不是还没讲完吗?”
……@¥@%¥¥¥……%&……
完全开启了自我洗脑模式。
万万没想到,第三节课甫一上课小公举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卷子。
还真是怕啥来啥。
当她发现我和小诺雪白的卷子正安静地躺在太阳下闪闪发光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世界末日是什么感受了。
我和小诺没做卷子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全班只有我俩没做卷子。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大家好像约好了似的,所有人的卷子都是密密麻麻满满当当。
而且,好死不死我还是课代表。
这一系列因素加在一起简直就是强力催化剂,一下子浇给了小公举。
于是乎,轰的一声我和小诺就华丽丽被丢出了教室。
一点没夸张,就是用丢的。
小公举把我俩从座位上扯出来的时候我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的怒火都要把我的头发烤焦了。
直到我们被丢到走廊的那一刻我心中有如坐过山车的恐惧感才停下来。从小到大作为一个乖宝宝的我好像还是头一次遭到这样的待遇。
于是我和小诺杵在清冷寂寞的走廊里,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终于熬过了一节课,我和小诺差点站断了腿哭干了泪。
我俩极悲壮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回到了教室。我或许实在觉得自己哭得太丑了,竟还不忘用带着耀眼蓝套袖的大衣袖子遮住自己的脸。
任泽阳好心跑过来安慰我俩,更是让我在感动的同时愈加想找根儿绳吊死算了。
然而,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我俩还得想办法去哄又一次地震的傲娇小公举。
no。10
我和小诺去办公室找小公举的时候,她正拿着水果刀费力切一个被摁在办公桌上的巨大萝卜。
她一边用力切,一边用力地数落着我俩。每一刀都伴随着一声脆响。
“你们俩到底想干啥?”
“咔嚓!”
“全班同学都做卷子就你俩不做!”
“咔嚓!”
“你们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咔嚓!”
“你还是我的课代表呢,连你也敢不做卷子!”
“咔嚓!”
“永远不要揣测老师下一秒要干什么!”
“咔——嚓!”萝卜终于两半儿了。
小公举每切上一刀我的心都要抖上一抖。我不得不在心里默默为这个分担了小公举怒火的萝卜兄点了支蜡烛,纯白的那种。
陈老师作为班主任,也免不了要发挥她的威信,帮助小公举对我俩进行思想政治教育。但我却深切感受到了她眼神中的……同情。
最终,我和小诺终于以熬夜蒙被子打手电把那张卷子抄上两遍为代价换回了小公举的宠幸。
人生路,没有最艰辛,只有更艰辛。
no。11
当然了,幸运的是并不是每一个老师都有一颗公举心。呃……事实上这样的老师有一个也就够呛了。
又一次灾情严重的地震,遇难者没有我,但,有我可怜的小诺。
以小诺为代表的一批遇难者,因为没有做习题册而被小公举的怒火波及,方圆十里无一幸免。
可怕的不是小公举停课出走,而是她居然一气之下把遇难者们的习题册扔进了办公室的大白桶。扔进大白桶也不是最可怕,最可怕的是随后她又往那大白桶里倒了一盆水!
真是极其残忍!我在为他们点蜡烛的同时,也为我自己点了一支。
按照这个强度,此次地震的余震惨烈程度可想而知,但……我们依然得想办法去劝她回心转意继续宠幸我们不是。
no。12初中和六年级之间像是有一条清晰的分界线,把当初那个傻缺的我和现在这个依然傻缺的我分割在两边。
我和任泽阳又分在了一个班,但我们都像商量好了一样,谁也不再提以前的事情,好像它从来没有存在过。
这样也好。免得尴尬。
好在我们的关系还算一如往常,也经常打打闹闹。那时的我还没有加入社交障碍者的行列。
那会陈老师为了保证教室的卫生,特批每天的值日生罚值日的特权。谁往地上扔垃圾,值日生就可以罚他值日,有种水鬼找替身的感觉。
这天刚好轮到我们组做值日。我风风火火好不容易扫完了地,谁知转头就发现吴鹏把一团废纸扔在了地上。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冷静。继而一叉腰一跺脚对着他吼道:“你,明天给我值日!”
第二天我一到教室就发现吴鹏正在座位上和别人闲扯,于是气势汹汹准备上门讨债。
没想到这厮反应倒灵敏,一见情势不妙拔腿就跑。我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喊:“吴鹏你给我站住,回来值日!”
我发现自己颇有一种包租婆的气质。
追到门口,恰巧碰见刚回来的任泽阳和许辰,吴鹏喊了句“江湖救急”就跑没影儿了。
我本想冲出去追,可是任泽阳和许辰竟然一左一右抬起腿堵在了门口。我忍不住在心里问候了他俩的亲人们。
看着这两人一脸得意的表情,我一时怒发冲冠。左右看了看没有什么称手的武器,突然不知哪来的灵感,抓起门死命往他俩身上一关。
等门再打开时就见他俩一瘸一拐地往教室里走,样子像极了被炮轰过的伤员。
我于是心情大好。
no。13
我和任泽阳的座位离得不算远,我坐中间一排最右边,和他隔了一条过道和一个崔烨。
不知什么原因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任泽阳经常写小纸条,尤其是上自习的时候。内容嘛,多是些没营养的东西。
比如他说,我学不下去了。
我说是啊,我想回家,我想找我妈!
他说我也是。
有时候他会问,你有什么好的学习方法没有?
我就会认认真真在纸上陈列出几条我觉得可行的方法。
那时候我们常用一种中性笔,蓝色的,写错字可以用那种专门的涂改笔涂掉。
有时候我就用涂改笔在纸条上写字,然后他用中性笔涂出来才能看到,颇有种谍战剧里搞情报的感觉。
有一次他和我说,我妈看到你写的字,说这个同学写字方方正正,一看就是个好学生,要我多向你学习。
我其实是不大喜欢好学生或者差学生的定义的,但听他这么说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觉得有点开心。
有时候我写完字条扔给他,刚巧砸在崔烨同学的脑袋上,我就连忙心虚地趴在桌子上把头埋在书本里。
no。14
后来任泽阳调到了我的后座。我们经常闲扯,也会一块讨论问题。
有一次语文课,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节课特漫长,于是忍不住在自由讨论的时候偷吃了一块糖,是那会儿很流行的“瑞士糖”,方方正正一小块儿,用彩纸包着,我们常用这种纸叠纸鹤。
正巧任泽阳问我问题,我回过头去和他说话,他一脸坏笑地看着我说,你吃糖了。
我顿时有种做坏事被人抓现行的感觉,窘迫地对着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们学校的商店虽然小,零食的种类还算齐全。我和小诺都很喜欢一种叫“豆瓣儿”的零食,类似现在的兰花豆,包装上还有我的女神王丽坤。
有一天晚上我买了一包放在棉服口袋里,回来的时候刚好上第二节晚自习。
我正埋头奋笔疾书,任泽阳忽然叫我。
我颇不耐烦地回头问他,干嘛呀?
他不怀好意地笑着说,你是不是丢什么东西了?
我看看自己的桌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口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我的“豆瓣儿”没了。于是又有机会海扁了他一顿。
no。15
刚开始小诺的成绩还不像后来那么好,年级排名好像四十多的样子,属中上游。但要想考上市重点,还是需要努力的。
有一天晚上,貌似是刚考完试不久,她和我说了好多。具体内容……时间太久记不得了。大致就是因为成绩的事而着急,觉得对不起爸爸妈妈之类的。
中考虽然不是高考,但说实话压力还是很大的。我们老师常说:“考进市二中,就意味着你的一只脚就已经踏进了名牌大学!”
我说了好多话来安慰她,具体内容我也记不清了,但我记得小诺拉着我的手说:“梓梓,谢谢你。”
不得不说,那会儿的我真的很会安慰人,经常给别人灌心灵鸡汤。我自己还不止一次地感叹自己有知心姐姐的潜质。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种能力也丧失了。
后来小诺的成绩稳步上升,她本就是个聪明的孩子,刚开始大概也只是方法和心态的问题。仁慈的班主任大大还成全了我们俩做同桌的愿望,大概是觉得我俩一起臭味相投更有学习动力吧。
no。16
小诺人缘好,尤其异性缘好。
我一直很羡慕那些性格直爽,可以很快和大家打成一片的人。很显然小诺就是这样。那时的我虽然没有社交障碍,但也是托了小诺的福才得以和班里的好多男生混得那么熟。
小诺的魄力无人能敌,至少在我认识的人中没有。她和玩得好的男生吵起架来气势汹汹,骂人打脸毫不含糊,但是吵过以后又可以铁如当初。
有一天我俩吃完早饭一起回教室,上楼的时候后面有个二班的男生和小诺搭话,貌似是和小诺挺熟,言语之间总有种挑衅的意味。
不知哪句话触了逆鳞,小诺终于忍无可忍,回头飞腿动作一气呵成,眨眼间那男生就华丽丽被撂趴在了楼梯上。
我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
论起吃小诺绝对是个行家。她可以瞬间解决掉一只香酥鸡,还可以在一天之内消灭一大包雪饼,很大很大包的那种。有次她妈妈给她带了酱鸡腿和苹果。据她说,中午她在宿舍左手鸡腿右手苹果一口接着一口:梓梓怎么还不回来?啊呜……梓梓怎么还不回来,啊呜……等我终于回到宿舍她手里只剩下了苹果核和鸡腿……骨。
当然这都不是最厉害的。
有次课间休息的时候,小诺一边看书一边吃橘子,橘子还剩下两瓣儿的时候,杜悦突然饿狼一般扑过来说:“给我吃一口!”
也许因为杜悦想吃橘子的心情太过迫切,她从小诺手里抢橘子的时候橘子飞了起来。
然而就在橘子马上要做自由落体运动的那一刻,奇迹发生了。
小诺居然极淡定地伸手拿起橘子塞进了嘴里!
注意,是拿起。就像是那两瓣橘子一直安放在桌子上一样。重点是小诺在做这个动作时眼睛一秒也没离开过摊在膝盖上的那本书。
我和杜悦在一旁惊掉了下巴,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才开始哈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然而小诺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淡定地看书。
果然世间唯有美食不可辜负。
我一直觉得我要是个男的说不定我就追小诺了。这样的性格很难不让人喜欢吧。
小诺和任泽阳也玩得特别好,不说男闺蜜也差不多。有时任泽阳看着小诺,眼神里有种深深的宠溺。我这心里自然是羡慕嫉妒恨,可无奈的是,说起来我也是毫无立场。
有时我在想,如果那时候的我不是个爱哭鬼,不那么幼稚,任泽阳会不会喜欢我呢?
但我终究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任泽阳向欣妍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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