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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
体育考试这天天气出奇的好,虽然有点阴天,不过四月份能有这个温度已实属难得。
我们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可谓是摸爬滚打,真到了实战的时候,不得不说多亏了平时的变态训练才让我们心里不那么没底。
之所以希望温度高些,是因为我们的着装……真的是一言难尽。
为了方便施展(我猜大概是这样),我们穿的是统一订好的运动短袖和运动短裤。在春日里乍暖还寒的时候,这身衣服……至少对我来说还是挺有挑战性的。
提前做好热身运动,然后考实心球和50米。经过长时间的锻炼,我的实心球终于能过5米线了。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扔实心球砸后脚跟!
不过论起实心球,小晴才是真正的行家。当初训练的时候老师就说她是“一匹黑马”。如今她的实心球成绩更是直接进入优秀层级。
50米直到现在依然不是我的强项。我的耐力勉强可以,所以我高中才敢不怕死地跑三千。但是爆发力这东西,我显然是没有。
所以跑50米的时候我还是很紧张的。一紧张我就抢跑。一边的老师喊“预备——”,下一秒我就极其激动地冲了出去。跑了几步发现前面竟然没人,这可不符合科学啊,通常情况下我不是倒数第一也应该是倒数第二才对。回头一看,小伙伴们还像麻将一样整齐齐码在原地,这时我才意识到,原来枪还没响。
于是我又默默退了回来。
校长在一旁极温和地笑道:“这是谁啊?这么有心眼,还知道抢跑呐?”吓得我老脸一红。
no。2
进入中考倒计时,时间更加紧张,生活的节奏也越发快了。
最近我和小诺还有伊明月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
事实上,我真的很不喜欢和伊明月待在一起,很不愿看见她和小诺走得那么近,很不愿看见小诺对除了我以外的人那么好。有时候她们俩聊得很开心,而我却插不上话;有时我和小诺说话,她却没有听到;而伊明月时不时地还要向我插刀子,当然也可能是我太多心。
总之,似乎在我们三个人中,我才是那个第三者,那个多余的人。这时我会觉得她们俩的世界里一片阳光明媚,而我的头上则是一片乌云。
于是为了躲避这片乌云,我选择了躲开她们,做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
或许两个人一起待久了,突然独处会很不习惯。可是与其三个人在一起难受,不如眼不见为净。
可事实上,这样的方式并没有减少我的难过,反而使我更觉孤独。而她们俩竟也真的不来劝我,就这样letmego了。这令我更加确定,我对小诺来说已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好在中考在即,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也不是总有时间去烦恼这些的。
no。3
我这个人平时比较懒,没有整理错题的习惯,尤其是不受我宠幸的数学。于是到了快要中考的时候还有好多题我没弄懂,感觉就像一个堵不满的大窟窿。
陈老师一再督促我们不会的题要多问。于是我每天去办公室的次数愈发多起来。主要是紧张嘛,虽然到了这时候肯定没办法把所有题都弄明白,但至少可以求个心理安慰。
如今说起来真是惭愧啊惭愧,希望大家千万把我当成一个反面教材。
有时候晚间查寝,陈老师也会给我们讲讲题。于是每晚的例行巡查就显得更加必要。
这天陈老师又来查寝,进门的时候坐在上床的卉卉刚好贴了一个鼻贴,去黑头用的那种。这可是卉卉好不容易从时尚达人欣妍那里淘来的。女孩子嘛,无论多么恶劣的情况下,爱美之心总还是要有的。
还好卉卉反应机智,在老师进门的那一刻瞬间拿起一本书打开挡在了自己面前。
陈老师和我们说话的时候,卉卉的书本一刻也没离开自己的脸,真真是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演绎得淋漓尽致。
确定没什么特殊情况以后陈老师转身欲走,但是没料到走了一半又退了回来,大概是想了想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陈老师左看右看,最终准确地将眼神锁定在了卉卉身上。卉卉坐在那里僵了半天实在绷不住了,放下书仰天大笑。我们也只好跟着呵呵傻笑。
有位智慧的前辈曾说过,尴尬的时候笑一笑也许就没那么尴尬了。
陈老师说,我就觉得你不大对劲儿呢,总拿书挡着脸。这东西不好,别乱贴。
卉卉于是点头如捣蒜。
后来陈老师索性没着急走,留在宿舍和我们说话。我们天南海北聊了很多,具体内容时间太久也不大记得了。
不过清晰记到现在的是,在我们的极力央求之下,陈老师唱了首《蓝色的蒙古高原》。她的嗓音醇厚,每一句的尾音都很考究。我至今仍记得她唱歌时候认真的样子。
而后在大家的极力起哄之下,我颇腼腆地唱了首《水调歌头》。平时我也很喜欢唱歌,一言不合就会在宿舍里飙上一飙。但那毕竟只限于宿舍里的小伙伴众乐乐,如今有陈老师在,我万万不敢随意造次,所以不免内敛害羞做了个全套。
陈老师要走的时候,我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感觉,说不上来,好像离愁别绪一股脑涌上了心头,于是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听见自己说了句:“老师等一下!”
陈老师果真没再走,只是站在原地一脸疑惑地看着我问:“怎么了?”
我一边慌乱地从梯子上往下爬,一边说:“等等等等,您先别走。”
陈老师看着我终于爬下来穿上了鞋子,抬头的时候脑袋撞在了梯子上,表情愈加困惑。
想想我当时的样子一定很傻。
我站在老师面前揉了揉脑袋眨眨眼说:“我想抱您一下!”
陈老师顿时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然后笑得颇开心地抱了抱我。
no。4
那时候教学楼的大厅里总摆着一张红榜,陈列的都是上一届中考进入全县前100名的师哥师姐们。每个人配一张照片,下面一段简要的文字介绍,并标明当年的名次。赫赫然一张现实版的琅琊高手榜。
某天我又一次站在大红榜面前瞻仰这些中考英雄。想想真是不容易,辛辛苦苦奋斗了这么多年才终于得以挂在墙上供后辈们瞻仰。这一届一届的红榜不知道更新了多少张,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要是我也能上榜,从此名垂校史,哪怕是第100名我也满足了。
这时化哥从楼上下来,一眼看见正盯着红榜飘飘然神游的我,咳了咳问道:“感觉能考到什么名次啊?”
我略略一惊,直了直腰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口水,回头看着化哥一脸羡慕地说:“我要是也能进前100就好了。”
化哥口气颇轻松地道:“对自己这么没信心?放心吧,能考上。你们肯定都能考上!”
这一番肯定倒不知是为了安慰我还是为了说服他自己。不过他能有如此美好的愿景倒也让我多了几分信心。
no。5
初二那年寒假我去大连玩,央姐姐帮我买了份礼物打算毕业的时候送给陈老师。
我俩挑了一个陶瓷笔筒,上面是青色锦鲤,盒子很考究,整个看上去有点古董的感觉,很是高大上。我一直把它放在家里,如今,终于还是到了把它送出去的时刻。
这天晚上老师又来查寝,我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送给她。
起初她执意不肯收,说这太贵重了。她歪着头腼腆的样子有点像小孩。
我于是好说歹说才终于成功地劝她收下了我的毕业礼物。
要走了,总要留下点什么纪念才好,说不定等到多年后的某一天陈老师打开柜子偶然发现了这个笔筒,于是恍然感叹道:啊,这是我的某某届学生叶梓送的。
no。6
时隔多年,最后一次做化学实验的情景依然很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按照考试规定,大家要按顺序抽签选题,每组三个人。我抽到的题目是氧化铜和稀盐酸加热反应。说实话虽然平时练了很多次,可真正站在实验台前的时候,我还是有一点紧张。
和我一组的另外两个人是许辰和孟彬,他俩看上去倒是很轻松。
考试正式开始以后,监考老师站在一旁看着我们操作。话说我最不习惯的就是别人盯着我做事情了,感觉手不是手脚不是脚,浑身僵硬。所以说,我肯定做不了演员,晕镜头。
没办法,冷静理智!我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开始按部就班地实验,且尽量放慢一点速度以防慌乱中遗漏了步骤。
直到试管悬在酒精灯上方,随着里面的黑色粉末一点点消失,溶液逐渐变成天蓝色的时候,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们三个人的操作速度基本一致,三支试管里的液体在阳光里闪着澄蓝色的光,我们愉快地相视一笑。
监考老师从左到右一一看过去,豪气干云地宣布考试圆满结束。
no。7
那个夏天里似乎每一天的阳光都是那样明媚,金黄色的光线丝丝缕缕洒在人的身上,温暖而惬意。
随着花花绿绿的同学录从薄薄一张积累成厚厚一打,离别的日子也近在眼前了。
化哥大概很是担心离愁别绪会扰乱军心,于是很认真地承诺说,在考试之前会给我们留出整整一天时间来写同学录,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抓紧最后一点时间复习。
于是傻傻的我们居然信以为真,填同学录的兴头果然减了不少。
新校长很重视校园环境的建设,尤其热衷于校园绿化。他来了不久,教学楼前的空地上就圈起了小园,种了各种树和其它的绿植,还颇有规划地摆了些石桌石凳,我们偶尔也会到里面写写作业看看书。现如今这里倒成了照拍毕业照的好地方。
从小到大照得最丑的照片除了各种证件照以外就属毕业照无疑了,每一张都是黢黑黢黑的黑历史啊。不过现在看来初中毕业照算是照得最好的了,不得不说拍照老师的技术实在是不赖。
除了集体的大合照以外,大家可以自愿互相合影,只不过要余外付钱罢了。
那时候我爸妈都不在家,零用钱全由我自己掌握。于是我就一连和好多人拍了好多照片,各种老师、舍友们,当然也少不了班里的两大帅锅。话说颜值这么高实在是难能可贵,要是以后他俩火了,说不定还可以好好赚上一笔。就算以后他俩不能大火,至少可以养养眼还可以顺便向别人显摆显摆啊。
我们三五成群地站在园里那棵最茂盛的树下,或齐整整排作几排,或别出心裁摆出各种造型,柔软的阳光里散发着枝叶的清香,每一番光景都刚刚好。那一方小小的相机似乎定格了三年里的每一寸时光。
不过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和任泽阳单独合一张影。
虽然后来我们都当那时的话是玩笑,但毕竟还是有些尴尬。想来想去,我也依然没能有勇气去找他合影。
------题外话------
《琅琊榜》是雪雪最喜欢的一部剧,没有之一。我看了有四五遍呢~里面的每一个人物都极其鲜活,每一个人物我都喜欢。尤其是帅胡演的梅宗主,简直帅爆了有木有~哈哈哈,权谋篇才是我的菜,不过可惜的是,以我的脑子是万万写不出来的,膜拜权谋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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