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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叶可安语气冰冷,她盯着坐在自己对面单人沙发上的顾呈简,他的脸上略显勉强的微笑。
顾呈简向前附着身子,十指交叉握在一起,他凝视着面前的空杯子,动了动喉结却未开口。
屋子里静悄悄的,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叶可安继续道:“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和那些无能的警察一样,他们查了三年却一点结果都没有。哦,不,不是三年。”叶可安冷笑道,“他们压根就没有继续查过。”
顾呈简看着叶可安眼神如水:“可安,我和他们不一样。”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你倒是说说。”叶可安摇着头笑了。
顾呈简非常认真的看着叶可安的眼睛:“可安,有一件事我必须跟你说。”
叶可安静静的坐着,想听听顾呈简会用什么方法来证明自己。
顾呈简压低了声音说:“可安,我的卧底身份只有你知道,所以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叶可安微微皱眉疑惑道:“只有我知道?当初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顾呈简顿了一下继续道,“我不属于警察的编制,我属于一个神秘组织,我被派来做卧底,负责查清楚方源死亡的真相。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但希望你能为我保密。”
“神秘组织?”
“对,可安,我必须要查清楚方源的死因,我需要你的帮助。”顾呈简的表情竟然有些凝重。
叶可安沉默良久,重新坐直了对顾呈简说:“既然我是方源最好的朋友,那么我就一定会尽力为她查清真相,而且我已经答应帮你了,就一定会帮你。至于你的身份——”叶可安想了一下,“我会继续拿你当同学看待。”
“谢谢你,可安。”顾呈简把手放下看着叶可安微微笑着。
叶可安今天来找顾呈简其实也并不是不相信他,只是这个已经被封存的记忆再被提起的时候,她的痛苦好像相比之前又加重了,她知道,自己必须要找到一个同样知晓这件事并且能够在一起谈论的人。至于什么卧底不卧底,是不是真的,日后自然会有分晓,就像电视里经常演的,妖精见了照妖镜不都是要现原形的吗?且让他助自己一臂之力,毕竟自己没有查案的经验。
两只查案小白在一起,估计要碰撞出无数呲啦呲啦的火花,顾呈简这只小白,只能凭着手里阿声给的一些资料拼凑信息,关于方源更多的信息,他必须要自己去寻找。
叶可安喝了一口水,良久以后开口:“顾呈简,你知道方源的事情在世宇里是被禁止谈论的吗?”
“我知道,从你告诉我天文塔是禁地的时候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顾呈简面露疑问,“原因是什么?”
叶可安低头看着手里的杯子想了想,接着说:“大概是因为影响不好,因为方源的爸爸一味认定是学校的董事长顾宇干的,这些对学校的名声都有负面影响。”
“你相信吗?”顾呈简仍然不动声色。
叶可安摇摇头,“我们相不相信有什么用,关键警察也没有查出什么来。但是,我觉得应该不是。”
“为什么?”
“你想啊,谁会傻到在自己创办的学校杀人,而且就算是顾宇和方源的爸爸有仇,他也不会残忍到去伤害一个小女孩。顾宇那么聪明,不会不明白他这样做会引火烧身。”叶可安把后背靠在沙发上,“我相信顾宇的为人,顾氏集团的口碑比方氏集团要好很多,这跟顾宇的为人是分不开的。”
顾呈简暗暗的点头。
叶可安又继续说道:“只是警察被方家和社会舆论压的紧,顾宇的压力也大,就算警方现在因为缺乏证据没有逮捕他,但他却因为承受巨大的压力把身体压垮了。”叶可安可惜的摇摇头,“要是我们真能把真想给查出来,对顾宇也是一种解脱。”
顾呈简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此刻窗外墨色浓重,干净的大玻璃窗上是玻璃灯笼散漫上来浅浅的白色,河畔夜景倒是有一幅朦胧美,只是顾呈简那双长着长睫毛深邃的大眼睛根本无意欣赏。
“你有自己的推测吗?”许久顾呈简才回过神问叶可安。
“我?推测?”叶可安微微长大了嘴巴,似乎自己从来没想过对凶手进行推测,这看来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对,以你对方源的了解,她的为人,她的社会关系等,以此对凶手进行推测。”顾呈简站起来走到窗边却无心向窗外看,“你觉得凶手会是什么样的人?”
叶可安的眉头越皱越紧:“方源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她为人善良,长相甜美,乐于助人,学习成绩优秀,老师们对她印象都很好,她在班里和其他同学也都相处的不错,她和高南森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嗯,还有就是,她曾经说过,她爸妈非常相爱,家庭关系和谐。我推测不出谁会有什么样的动机杀害她。”
“那照这样说的话,方源的死确实很蹊跷。”顾呈简抱着双臂靠在大玻璃窗上,眼睛盯着地面沉思着。
“顾呈简,其实在其他学校里也有相似的事件发生,很多学生不堪学业压力或者遭受校园欺凌又或者考试成绩不理想等各种原因选择自杀,但那些案子警方很轻易就能认定死亡性质,我曾经也想过丁柠会不会也是因为这些原因,但后来这些都被我一一否定了,她成绩好,人缘好,性格好,她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些原因选择自杀?”叶可安这话说到一半,声音却开始微微颤颤,顾呈简感觉到异样,便抬起头去看她,却见她用力的抓着抱枕,脸上苍白。
更加深入回忆起往昔过往,叶可安便会显得神情异常,她常常会觉得身边的温度在不知不觉间悄然下降,她浑身打着颤,瑟瑟发抖的蜷缩在某个角落里,脸色苍白,两眼怯怯。
顾呈简走到叶可安身边蹲下看着她,语气里透着担心:“可安,你怎么了?”
“没事。”叶可安看了一眼顾呈简,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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