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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浸月由清秋带着在硕大的婉阳城里逛了许久,倒见识了许许多多有趣好玩的热闹事儿。
“清秋,我们逛了好一会儿啊,我现在又累又渴。”苏浸月拖着清秋止步不前,累地不愿意再多往前走一步了。
“那怎么办?浸月姑娘,要不我们去前面的沁雪楼坐一会儿好了。”清秋兴奋地指了指不远处。
“沁雪楼?是吃饭的地方吗?”
“是啊。去吗?”清秋用一种渴望的眼神望着苏浸月。
“去吧。”苏浸月看着清秋一脸渴望便答应了。
“清秋,以后啊,别叫我姑娘姑娘的,叫我浸月就好了,”苏浸月一边走一边对清秋说,“话说你们王府的人都那么奢侈的吗?连丫鬟也有钱来这吃饭?”
走进这沁雪楼,苏浸月便看着这楼里的装饰,华而不奢却透着贵气。四处都有贴有诗词画作,那扇画着墨梅的屏风后还似乎有个美人在此弹奏着古琴,琴音悠扬起伏,阳春白雪正应如此。想必,此处的饭菜也应当是价格不菲。
“那自是不可能的。但浸月你就不一样了。王爷吩咐过不能亏待你,你虽是王爷的仕女,但要以稀客款待,所以,王爷走前叫人拿了好多银两给我呢!”清秋颠了颠沉甸甸的钱袋笑笑:“托了你的福,我也有幸尝尝这久负盛名的沁雪楼的菜了!”
看着慢慢上上来的美味佳肴,苏浸月和清秋都有些激动,“浸月啊,先尝尝这个,沁雪楼的招牌:沁雪。”清秋指了指摆在中央的那道名为‘沁雪’的糕点。
这道“沁雪”,糕如其名,模样清冷,雪白的糕体,其中掺杂着点点磨碎的红梅花瓣,细细地摆在通体晶莹的浅蓝瓷盘上,一旁辅以红梅点缀,一眼看去仿佛置身寒冬,红梅傲立枝头,孤傲高洁,拒凡尘世俗于千里之外。
“入口即化,冰冰凉凉的。好吃,太好吃了!”苏浸月感叹,这世间居然有这种食物。
“对啊对啊,太好吃了!”清秋欢快地晃了晃。
就在苏浸月和清秋两人一边吃一边感叹时,旁边桌的一位公子哥儿见这二位女子生的美丽动人,便搭上话:“沁雪楼主乃是叶落公子,这楼里的菜自是不同凡响,两位姑娘是第一次来吧。”
“真的?叶落公子开的这沁雪楼?”清秋突然两眼发光,忽然激动。
“叶落公子?是谁啊?”苏浸月疑惑地看着二人。
“浸月你居然不知道叶落公子?!大名鼎鼎的北苏四公子之首便是叶落公子,他姓江,名时,字叶落。极其聪慧,且相貌不俗。在北苏国的地位也是极高的!连皇上都得让他三分!”清秋激动地跟苏浸月解释。
“对啊,听说当今皇上之所以成为皇上,全靠江时的计策!传说,得四公子之一便可颠覆天下!之前的南苏旧朝就是这样没了!”那公子哥儿又补充道。
“那么厉害!”苏浸月倒吸一口冷气,当听到“江时”那一刻她就知道:完了完了,这个叶落公子江时,就是那个自己得杀的那个人啊……
“他经常在这沁雪楼吗?你们都见过?”苏浸月又问。
“怎么可能?叶落公子岂是想见就见的?沁雪楼是他手下的人在打理,他自是不能常来。”那公子哥儿又说道。
“对啊,”清秋又接着说:“我见过他一面,是以前王爷宴请宾客,我去席间添酒时看到的。见公子一面,便再也忘不掉。”清秋娇羞地笑笑。
“清秋,”苏浸月不怀好意地戳了戳有些发呆的清秋,“你该不会对那位江公子……”
“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清秋急忙辩解道:“浸月你是没亲眼见过,叶落公子本就以天人之才闻名,而他的相貌却更为惊人,举手投足真真像个仙人!”
“那么夸张?”苏浸月有些怀疑。
这时,屏风后的琴音戛然而止,苏浸月跟清秋说话时刚好抬起了头,便看到自那屏风后走出了一个人。
那人缓缓前行,着一袭玉色衣衫,笑容浅淡而从容,乌黑如瀑的长发少数绾起,其余的随意散披在肩上。他不似常见的美人拥有凤眼或是桃花眼,一双柳叶眼若含着三尺春水般灵动,这本该妩媚的媚丝眼,在他身上却显得温柔无比如江上清风。文人雅士常聚的沁雪楼在他的衬托之下竟显得有些俗气。
楼里的食客无论男女,看到江时皆是惊讶地嘴唇微张,突然一片安静。
苏浸月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以为长的面目狰狞的“仇人”竟是这样一个谪仙一般的人物。她也自是明白了为何清秋一见那江时过后便不能再忘。俗话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可这江时却二者皆有。若用21世纪的话来形容就是: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仙气”。
江时好似随意一瞥,瞧见了苏浸月这一桌,他向前轻声说:“竟不能太巧,姑娘长得似极了江某的一位故人。”
苏浸月内心惶恐,生怕被芩月曾经的仇人认了出来,作掩住脸轻笑状来掩饰不安:“以前也有好些富家公子这样对我说过,跟公子的言语竟不差半分。”苏浸月这一句话语既答了江时的话,又间接把江时跟自己口中的那些搭讪的公子哥儿归为一类,轻笑出声则表示她对他不感兴趣。
旁人都有些惊讶,他们巴不得结交认识的叶落公子竟被那一桌坐着的那位美人悄然截住了话题,且三言两语间接表明了江时的一番言语在她看来是普通不过的搭讪,她并不想认识他。
江时轻轻一笑,也并不介意,回头对跟着的下人说:“这姑娘的饭钱不需付了,就权当是我二人有缘。”说罢,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浸月,叶落公子跟你说话了!还免了饭钱!”清秋激动中透露出些许惊讶。
“我……”
苏浸月看着那远去的江时,并没有多少的放松,心情愈加沉重,那江时似乎已经认出了她,想想这里这么多人,他肯定也不太好抓人。又虚情假意地帮她这个“仇人”把饭钱免了,在大众面前装好人。刚刚这一次算是减少了他跟自己接触的机会,但他势力那么大,只要自己在婉阳,肯定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姑娘?”刚刚旁边桌搭话的那位公子哥儿见苏浸月神色游离,便出声询问。
“嗯,啊?”苏浸月这才被拉回了思绪。
“我们三人既有缘在此相遇,不如就交个朋友吧。我叫林之下,是婉阳林家的二子。”
“我叫清秋,她叫苏浸月。我们都是芩南王府上的仕女。今儿个碰巧出来转转。”清秋见那林之下似乎也不坏,又见苏浸月神情仍然有些恍惚,便替苏浸月也答了。
“竟是芩南王府中的仕女啊?我瞧着两位姑娘倒比那些官家小姐更美呢!”
“依我看,你这嘴啊怕是裹了蜜,还混了好些糖!”苏浸月回过神来,听了那林之下含着些许讨好的话笑道。
“哪有?我说的可都是真真切切的话,”林之下挠了挠头又说:“对了,想必姑娘们今儿是出来逛街赏玩的吧?我知道许多好玩的地方可以带你们去!”
苏浸月虽是看着林之下一副很是热情的模样,又想着自己才认识这人不过一小会儿,还是谨慎为妙。清秋向她看过来,自是同样的想法。
“你们别怕,我只是拿你们当朋友,绝对对你们没有歹心。你们看这天色也不早了,你两个姑娘家在外面也不安全,我陪着肯定要安全的多!”林之下见二人沉默,直接解释道,脸上有些许无奈和委屈。
清秋凑在苏浸月的耳边悄悄说:“浸月,我以前确实听说过婉阳城富商林家,有两位二子,大公子林以归担负重任日日为林家生意奔波,呃,还有二公子林之下纨绔不化夜夜为林家……开枝散叶……”
苏浸月:……噗……
林之下看着旁边两位貌美如花的姑娘突然捂住嘴憋笑有些懵,
“这是咋了?她们怕是傻了……”林之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于是,苏浸月和清秋友好委婉且不失礼貌地拒绝了林之下的好意,相约下次,然后俩人自个儿逛了起来。
苏浸月在婉阳城热闹的夜市里走着,突然看到街上许多的人手腕上都系着一条由柳树枝条编制的简易手环,很是奇怪。
“清秋,为什么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有带着一样的手环啊?”难道是象征着什么身份?
“你不知道吗?今天是我们一年一度的离人节,通常有远去离家亲人的人家都带着那柳枝编成的手环,寓意着:期盼离人留下。像我这般没有什么亲人的,自是过不着这节了。”
“柳——留……”苏浸月沉默了一会儿,想到:
在这个陌生的没有手机、电脑、电视等一切现代化设备的时代,人们把希望寄托在节日上和充满喜气的事物上。纵使距离再遥远,也割不断彼此的思念和牵挂。不会把太多的时间浪费在虚拟的世界里,而着重眼前的生活。重视亲情,亦尊重传统。不会是仅仅通过在微博或是微信朋友圈上发发感悟或者跟风,充斥着电子屏和印刷体的冰冷,而真真切切地表达出了自己的期盼和希望。这样的简单和淳朴倒令苏浸月有些羡慕。
“浸月,”清秋指了指不远处:“你看人们又去离人河上放花灯了。”
待到清秋拉着苏浸月挤过人群站在河边后,苏浸月看到那条从婉阳城中央穿过的离人河上漂着许许多多的花灯,随着波光粼粼的河水缓缓慢慢地向着东边漂去。那些花灯不紧不疏,各自细微昏黄的烛光却合在一起照亮了整条离人河。使得这儿本该是黑夜却亮如白昼。随着之前的花灯渐渐漂远、后来的花灯刚刚漂起,那离人河水倒映在桥上的影子闪闪烁烁、时明时暗。
苏浸月想:这大概是一年中这条河最能表达意蕴的时候了吧。苏浸月被这美景吸引得在原地发呆,没有听到一旁的清秋唤她到离人河的另外一边看看。
正当苏浸月看得入迷,突地感觉腰身一紧,一下子被人猛推到河里。
------题外话------
男主出场一分钟?要加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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