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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在清晨的薄雾中,桃树已经可以看到茂密的叶子了,晶莹的露珠在叶子上,欢快的跳跃着。
去长禧堂请过安后,挽歌便回清风院了。
太师府老夫人的寿辰,整个府中除了苏宛如年纪尚小不去外,其他的姑娘都去了。
要说苏宛如的身世还跟挽歌有一点点关系,白姨娘是挽歌母亲身边带来的侍女。
听说,白姨娘曾是六品官家小姐,因为全家犯了错,全家流放。
流放时,给林琴倾救下,于是林琴倾出嫁时,就成了林琴倾的陪嫁丫鬟。
简单点说,就是通房丫头。
后来林琴倾去世,白姨娘才给抬为姨娘。
至今,只有一个苏宛如。
要说白姨娘对挽歌也挺照顾,但是白姨娘在府中没有势力毫无根基,只能偶尔偷偷的送饭菜给挽歌。
这白姨娘是府中除了良辰外,唯一一个会帮助她的人了。
上次去醉仙湖,白姨娘听说挽歌要出去,还拉着挽歌给她打扮了一番,可惜,挽歌坠湖。
闹的好不愉快。
想到这,挽歌心里就有痛了,来到这里有一段时日,该去看看白姨娘了。
“良辰,你陪我去白姨娘那吧。”挽歌道。
——平阳院——
“姨娘,三小姐到了。”一个挂着双丫髻的丫鬟说道。
“是挽歌来了啊,快请进来。”白姨娘道。
一身黄色掐花外裳齐胸襦裙,衬得她雪白的肌肤犹如霜花般。巴掌脸,柳叶眉,丹凤眉。是个颇有古典风味的美人,但是久居内院,又因为苏宛如的风寒迟迟不好,脸颊越发的显瘦了,仔细看去,还有淡淡的黑眼圈。
挽歌见了白姨娘,乖乖见礼,“几日不见,姨娘越发消瘦了。”
“五小姐的风寒,至今未好,奴婢担心得很。”
话语间,温柔又不失韵味。
可以看出白姨娘是个温婉贤良的女子。
来到苏宛如的床前,一个大概七岁的女孩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颊微微红润,嘴唇泛白,好像下一秒便要死去了般。
“宛如不是上次下雨感染了风寒吗?怎么那么久都不好?”
江姨娘解释,“宛如自幼身体就差,又不得老夫人欢喜,大夫请了几回,只说好好休养便是。”
挽歌抓起苏宛如的手,开始把脉。
是浮脉没错,但是脉像浮而无力。
苏宛如根本就不是感染风寒感冒的,她是气虚感冒。
素儿道,“姨娘,三姑娘,五姑娘的药熬好了。”
白姨娘担心丫鬟不够细心,拿过药碗要自己喂苏宛如喝。
“姨娘,可否让我闻一下?”挽歌担心道。
白姨娘半信半疑,但是还是把药给了挽歌。
挽歌闻了一下,直接把药碗摔在地上。
素儿一见就急了,“三姑娘,你是故意不让我们五姑娘好吗?”
良辰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什么意思啊你。”
“姨娘,适才我给宛如把脉,她的脉象浮而无力,根本就不是普通感冒,这药中,混如了少量的砷,长期服此药,必定暴毙而亡。”
白姨娘听的半真半假,这挽歌,何时习了医术啊?
尚京的大家闺秀,即便是杏林世家的女儿,也鲜少习医,刚刚看挽歌的样子,好像很熟练一般。
可是她怎么不知道挽歌学了医术?
“好,姨娘相信你。可宛如的病,要怎么样才能好?”白姨娘问道。
“若是姨娘相信歌儿,歌儿会写下新的药方,药,可以让素儿来我院里取。”挽歌想了想,“请姨娘务必相信歌儿。”
白姨娘点了点头,看着躺在床上的苏宛如。
她的心又肉搅般疼痛,那些请来的大夫,只怕都是江氏的人。
江云蓉,你好狠的心啊。
居然连一个七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我要去禀报老夫人。”江姨娘愤愤道。
挽歌急忙,“不可,江氏既然敢动手脚,就肯定留了后手,姨娘贸然前去,只怕,没有好果子吃。”
一想到有苦不能言,白姨娘就觉得自己懦弱。
安置好白姨娘后,挽歌才从平阳院出来。
一路上良辰絮絮叨叨的,姑娘是什么时候习得医术,她怎么不知道。
而且今天姑娘好像很娴熟一般,一点也不像初学。
莫非,她家姑娘是神童?
“姑娘,您就告诉我,您是什么时候会医术的嘛。”
“梦里学的。”
“……”
——清风院——
踏进内屋以后,挽歌让良辰跟美景去大厨房找几碟糕点。
待那两个小丫鬟走远后,挽歌靠着窗边坐下,望着院子里的小桃树。
经过挽歌在厨房中闹腾,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回转了,至少,每天晚上用草药敷脸,气色好了不好。
清风偶然掠过挽歌脸颊,几根不听话的青丝随风飞舞,一身水绿的高腰襦裙,裙边绣着几朵桃花,发髻只是简简单单的戴了一只桃花玉簪。一边素手皓肤如玉,抬着下颚。独倚长椅,阳光照耀下,美艳的不可方物。
可是,偏偏就是有不速之客前来打扰。
挽歌看窗外,看的出神。
“嘭”一声,一个绿衣男子掉了下来。
挽歌回头,正好和那男子对上眼,那男子依旧带着面具。
这个面具,跟昨天黑衣男的面具一模一样。
死了,不会吧,就拿了你一千两,你就回来寻仇。
挽歌向前那男子走去,那男子站了起来,自己寻了个椅子坐下。
“阁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挽歌开口,这男子浑身是毒,若他敢对自己动手,便用银针戳死他。
楚离若是知道,挽歌心里想着用银针戳死他,他绝对不会淡定的坐在她面前。
“不倒杯茶喝吗?”声音低沉,犹如清泉流水。
挽歌白了他一眼,还是给他倒了一杯茶。
许是难喝,楚离抿了一口,便放下了。
“我是来还你这个的。”说罢,楚离从袖口中拿出了粉晶镯。
正想递给挽歌,“你,你居然偷我镯子。”
一听到挽歌这样说,楚离闹心就起来了,直接站起来,他本就长得高,现在站起起来伸直手,挽歌就更加拿不到了。
本来楚离以为挽歌是平常的大家闺秀,没想到看见他进了她的闺房,不怒,不叫,不羞。
挽歌看着楚离,努力踮起脚,但是还是差了一大半的距离,没办法,于是挽歌上前一步,楚离不由自主的就退了一步。
现在的大家闺秀,都那么大胆的嘛?
看到男人不怕,还冲上前?
面具下的楚离,脸红到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楚离给逼到墙角,手仍旧不肯放下来。
她看着眼前的女子,脸色还有一点暗黄,是营养不良所致。但他看的出来若是挽歌将来养好身体,容颜绝色,不可逼视。
眼前的女子因为他不给镯子给她,俏丽的脸上有一丝怒意,红润的嘴巴微微抿起,很是诱人。
楚离觉得这样的姿势不是好,便把镯子给了她。
挽歌拿了镯子后,又戴了回去。
楚离一步步向前,挽歌就一步步后退。
刚才的情景宛如就在一瞬之间,现在挽歌给逼到墙角去了。
楚离低着头,在挽歌的耳边轻语,声音小的只有两个人听得到,“昨日你救我一命,救命之恩。”
“一千两足矣。”挽歌抢答道。
楚离看着挽歌,真是大煞风景,不解风情。
“姑娘!”良辰看着两人,嘴巴大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也是此时两个人的姿势有点暧昧,挽歌在墙角,楚离堵着挽歌,弯腰倾下。
在良辰的角度看来,那就是那就是接吻嘛。
楚离纵身一跃,从窗口翻出去了。
一瞬之间,一块玉佩掉落在窗口上。
谁知道,刚刚翻出去,院门口的美景又来了。
美景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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