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离辛溪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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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用正文开始——
    若觉得楔子无趣,就看第一章吧。若觉得第一章还是无趣,那我们怕是有缘无分……我便只好躲在被窝里哭唧唧。
    ——占用正文结束——北方不过初冬,却也大雪纷飞,几乎一夜,这里便覆上了白,本就诗意的美景,倒平添了一份凉意。
    街上就裹紧棉衣,憋红着脸的娃娃们还颇有一番兴致,将雪花玩弄于手掌,嬉笑打闹着。
    忽的,也不知是哪家毛孩儿,天真烂漫的红脸笑地正欢,手握出一个雪球,往远处砸去。
    好巧不巧,便砸中了一道牌匾。零落的小雪晶散在匾中隽永清秀的四个大字上。
    不难辨出,那四字便是——“河洛药阁”。
    远远观望这药阁,朴素得紧,安详地卧于素雪之中,有如披纱临风的长者。
    那门栏窗,皆刻着奇怪难懂的图案花纹,且无朱粉涂饰,毫不起眼。
    唯有一丝新意,怕是那纵横于屋身肆意生长,紧贴着“白色幕布”的常春藤了,显得格外醒目,也不知是什么人,用了什么法子,竟在北方养活了这藤蔓。
    药阁一楼大厅内弥漫着清雅却也不怎么难闻的药香,忙碌的六七人,有的登记账本,有的挑拣着草药,有的诊着患者,若还有一个,便就是除除尘罢。
    踩着发出咯吱咯吱响却十分坚固的木梯子上楼,不同于一楼的药香,这里充斥的,是很甜很甜的花草味儿。
    若说一楼单调至极,那么这二楼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地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奇花异草,墙上挂的,空中悬的,亦是如此。
    顺着香甜走至走廊尽头,轻轻推开那扇房门,正向瞧去,那宽大厚实的榻椅上,慵懒地斜卧着一名青衫妙龄女子。
    她仿佛刚睡醒般,微蹙的远山眉带着惺忪的睡眼,那灵动的眸子瞥向窗外,除了雪景,就剩的远处飘飘然升起的烟火。
    纤细的素手似很不情愿地从温暖的怀里伸出,拿起面前木桌上的两片奇怪的板子,似龟壳又似牛皮。
    她总有些许预感,抚上其中一片画有规规矩矩黑白圆粒的板子,担忧地呢喃着:“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地二生火,天七成之;天三生木,地八成之;第四成金,天九成之;天五生土,地十成之。”
    只见那板子上白色圆粒冒出金光,燃烧着,很快飘出虚无缥缈的烟雾。
    青衫女子瞬时惊慌失措,脱口而出:“终于要来了!”
    随即,抹下灰烬涂于另一个板子上,神情比方才更为严肃端庄,语气加快:“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五居中宫。”
    许久,都未曾有反应。
    青衫女子轻挑着眉头,眉心有一黛色仙草印若隐若现,她瘫坐在长椅上,脸上的疲惫之意甚是明显,素手贴于胸前,喘着不易察觉的粗气,似憋了很久,叹了口绵长的气……
    她复又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好看的红唇微微上扬,好似接受了什么般如释重负。
    “小女辛溪的命数已尽……无奈这天机不可泄露,时机还未成熟,那人我却是杀不得……”
    “溪姐姐,你怎么了!”一直伏在青衫女子腿上的红色烈鸟本是睡得香甜,忽听得耳边传来这么一句,心下不知为何大恸,露出鲜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那倾城的玲珑面庞。
    “朱雀,这个冬天,世间有多多少少生灵都将进入逝世轮回,命运如此,不可更改……且为的,也不过是来年初春万物复苏罢了。”
    辛溪抚摸着朱雀柔软的毛皮,没有更多的感情,没有任何异常,淡然自若而已。
    朱雀不懂,也不想懂,在辛溪的揉抚下,又陷入梦境……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洛河药阁外出现了一名身着墨衣的男子,骄傲不羁的脸庞隐在黑色帽檐下,细长浓密的睫毛上还停有几片雪花,英挺的鼻子有些红意,一直上扬的嘴角透着戏谑之意。
    “这位公子,可是来看病的?”药阁内一可爱活泼的小药童,察觉到门外这高大的身影,笑吟吟地走上前询问,待走近,看清来人的长相,笑的更甚,心里赞道:“奴在这百年间,还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公子啊!”
    墨衣公子瞥了两眼小药童不语,抖搂了两下帽子,露出了整个头,乌黑的头发泻于腰际。
    可笑的是,这三千发丝竟也能将他人撩拨,阁内众人,不论小药童,不论病患者,都把垂涎的目光投向这墨衣公子。
    “绝色!当真是绝色!”众人无一不赞叹。
    墨衣公子巡视四周,似乎未找到他所见之人,也不意外,对着小药童说道:“黄河也,出图。洛水也,出书。”
    那小药童听了这话,仿佛被人当即一棒正中头颅,从方才的痴笑变成了严肃紧张的神情。
    面无表情地鞠了一躬,一只手臂笔直地伸出去做礼,道:“请随我来。”
    小药童引着墨衣公子上了楼。
    墨衣公子望着一路排的花花草草,忍不住谑笑。
    “主子,有人造访。”小药童轻叩深至尽头的房门,恭谨问道。
    随即里面传来一声悦耳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小药童推开房门,作势请,待墨衣男子进去后,便关上了门,下楼了。
    “阁下便是木灵主?”虽为恭敬,语气却又有些轻浮。墨衣公子挑着眉打量着眼前半纱掩面的辛溪,不觉好笑。
    “正是。”辛溪眼眉低垂,不曾去看墨衣公子一眼,又道:“苏公子,您此番前来,并非本意,本应是二皇子登门拜访,却不想他病重在床,无药可医,皇帝便使您来我这寻药。”
    “二皇兄他原先为何要来此……”苏旧离的疑惑不过一瞬,当即便明白了。
    “这是三七二十一粒药丸,每日一粒,二十一天后必会痊愈。”辛溪拿出一个精致的药瓶,递给苏旧离。
    却不想,苏旧离邪魅的勾起嘴角,一脸玩味,伸手握住辛溪的素手,将药瓶缚在他们二人手掌之间。
    “放肆!”辛溪还未说话,身后一抹红影闪过,一掌拍向苏旧离。
    苏旧离反应灵敏,躲了过去,而那只大手依然不曾放开辛溪的手。
    那红影又要一掌拍过来,辛溪喝道:“朱雀,不得无礼!”
    朱雀听到,满脸委屈,咬着下唇:“姐姐……他轻薄你……”
    辛溪不去理会朱雀,面无表情地对着苏旧离道:“苏公子,请您放手。”
    苏旧离砸吧砸吧着嘴,表露出极不情愿地可笑表情,却也松了手,拿了药瓶,道:“小美人,你可愿做我的娘子?”
    “天色已晚,苏公子请回吧。”辛溪这下怕是被恼怒了,杏仁般的眼睛瞪着苏旧离,紧抿着嘴唇,不得不说,这位苏公子长得是十分俊美。
    “呵!我改日再来,定要娶你。”苏旧离狂妄不羁的眉眼神采飞扬,上扬起愉悦的嘴角,盯着辛溪的惹人心怜的眼睛,她的眼睛真是好看,只那一眼,便可撼动内心,万般无情也溃不成军。
    “你的眼睛,很好看,我会永远记得。”苏旧离说完,便转身离开。
    辛溪一直望着那墨色身影消失不见。
    “姐姐,你怎么可以看其他男人看的这般入迷!”朱雀看辛溪摘下面纱后面颊通红,心里一股醋意。
    辛溪只觉浑身燥热,随即,一口鲜血吐出,倒了下去。
    “姐姐!”
    ……
    辛溪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已然过了三个月,苍白的面容,憔悴至极。
    “姐姐,你不可以走,你命那么大,肯定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朱雀一直握着辛溪冰凉的手,担忧着。
    辛溪很累,累到抬不起眼皮,她该睡了,她的使命,会有人替她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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