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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敏感的看向薄曜,他们刚才……聊什么了?
如愿以偿……
能让温馨这么高兴,那不成……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周身开始笼罩着强烈的男性气息。
她抬眼,见薄曜站自己面前,黑眸直勾勾盯着自己看,面色透着稍许的尴尬和害羞……
她偏过脸去,轻撇了下嘴,但却没说什么,只是那微勾起的嘴角,让人明显能看出几分妒意。
薄曜一脸探究的盯着她看时,温云深朝着那母女俩说道:“我知道,我就要走了。”
陈曼含着泪,嗔怪道:“说什么呢,我看你还精神的很呢,多活几年都不成……”
温馨激动的打断,“爸,你再坚持坚持,嗯?”她虽然已经为自己的以后做了打算,但如果可以,谁希望他死?
温云深见她泪眼朦胧的抓住自己的手臂,抬起手,准备摸摸她的头发,却发觉全身无力,“小馨……”
温馨哭着喊道:“爸。”
温云深问道:“你还在怪我吗?”
温馨眼角的泪,就这么挂在那里,她表情微滞了下,而后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问道:“怪你什么?”
温云深说道:“怪我将你姐姐嫁给薄少。”
温馨在心里冷笑了声,但看着陈曼眼底的警告,脸色平静道:“没有。”她牵强笑着,“早就不怪了。”
温云深说道:“那就好。”他抬眼看向门口站着的两人,说道:“我死后,你们母女俩还能相互扶持,但凉凉她……”
陈曼看着他眼里的痛,冷着声音道:“她,你还用得着操心么?你把她嫁给薄少,不就是为了让薄家当她的靠山,以后就算没有了你,一般人谁又能欺负得了她呢?”她之所以这么说,也只不过是气自他醒来以后,他张嘴闭口问的都是温凉,而自她来了后,他的目光更是时不时的落在她的身上,自他生病以来,没日没夜照顾他的人是她陈曼,又不是她,凭什么他要死了,他最放心不下的不是她们母女俩,而是这个小贱人?!
温馨没留意到她眼中的嫉恨,是因为,她被温云深所说的话怔住了,她颤抖着声音问道:“所以,爸,你之所以让温凉嫁给曜哥哥,是因为你早知自己时日无多,在为她铺路是吗?”他听着她的质问转过头来时,见她红着眼睛瞪着自己,道:“难道,你想到的就只有她吗?明明我也是你的女儿啊,为什么你就不能替我也考虑考虑呢?”她紧咬着牙齿,将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你明知我喜欢曜哥哥,你明明知道的!为什么还要逼着温凉嫁给他?嫁给她根本不爱的人!”为了不让温凉和薄曜二人发现,她忍的很是辛苦,“你真的好过分啊!你怎么能这么过分!”
温云深看着她满目的恨意,深深的皱着眉头,道:“小馨,你才多大,喜欢和爱是什么,你清楚么?了解么?”在温馨冷笑着摇头时,他继续道:“再者你还小,你怎么就能知道薄少就是你这辈子的良人呢?更何况,薄少他心里没有你……”
温馨听到这个,打断道:“你少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了!我看你心里,分明从始至终就只有温凉这么一个女儿!”
陈曼生怕她的话再刺激的温云深,忙小声喝道:“小馨!你是想气死你爸是不是?”
温馨冷笑着,“我想气死他,也得他心里有我,我才能气啊。”在陈曼脸色不悦时,她道:“若是温凉这么说,他早就气死了,但因为是我,你瞧瞧他,不过是心里不痛快罢了,哪里会气到想掀桌子啊,这就是我跟温凉的不同,我早就知道!”
陈曼有些不明白,“小馨,你怎么会这么误会你爸呢?你跟温凉,都是你爸的孩子,你们没有什么不同,你……”
温馨咯咯笑着,“没什么不同?没什么不同他能逼着让温凉嫁给曜哥哥,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步入婚姻的殿堂?”
温云深看着她偏执的样子,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因为她根本就听不进去。
他这也才知道,原来她刚才说的“不怪”,不过是骗他的。
温馨负气离开,在路过温凉时,像是为了报复她,故意撞开她。
薄曜伸手将她扶住时,不悦的睨了眼温馨捂着脸哭泣离开的背影。
温凉因为薄曜的关系,就这么留在了病房里,哪怕陈曼再看她不顺眼,她也都受着了。
因为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不想再跟她们母女俩起任何争执。
温云深尽管有很多话想说,但,话到嘴边,却全都堪堪咽下了。
他不得不承认,他这一生,既没做好一个老公,也没做好一个父亲。
隔日,温凉因为一个未合眼的关系,不小心在削着苹果的时候,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突然的耳边传来声音,“来人!来人呐!”
她惊醒后,手里的苹果掉在地上不说,拿着的水果刀也不小心划破了她的手指。
突然的刺痛刺激的她眼泪都差点掉下来,她看着那汩汩流出的血珠,下意识将手指含在嘴里,抬眸看向温云深所在的方向时,见陈曼大声哭喊着,双手拥住他的肩膀,用力摇晃着,她眼睫毛狠狠颤动了下,僵硬着双腿走上前来,“爸……”
这时,医生们蜂拥而来,在进行好一番的抢救后,温云深因抢救无效,死亡。
温凉轻眨了下眼睛,有大颗的眼泪便自眼眶滑出,她疾步来到温云深面前,见医生准备将白布遮在他脸上,一把将白布扯开,用力推开他道:“不!我爸没死!我爸没死!你们再救救,我爸他没死!他肯定没死!”她拉住就近的医生的手臂,恳求道:“你们再救救他,他只是睡着了的,他没死!他真的没死,你们信我!”见他们无动于衷,她的心疼得整个揪起,“我不相信他死了,明明他早上的时候还好好的,是啊,他早上分明还好好的,他喊我名字,还看着我发愣呢,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他肯定有很多话想跟我说,可他到现在,还什么都没跟我说呢。”
她以为,她不问,他就能一直活着,她天真的这么以为,可突然的,就听见了他死亡的消息,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医生抓着她的手,将其拿开,“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温凉往后踉跄了步,转眸看向躺在床上脸色灰白的男人,他死了,却什么都没为她留下,连一句贴心的叮咛都没有,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对自己这么冷漠呢?她不明白,从小就不明白。
她颤抖着声音喊着,朝他靠近,在看到他紧闭着的双眼时,哇的一声哭出了声来,“爸!”
刚走到病房门口的路遥,听到她的这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心不自觉咯噔了下。
他拿着水果篮冲进去时,见床边站着的陈曼哭的泣不成声,而温凉则因为不相信温云深的死,在抓着他两侧的肩膀,用力摇晃着……
他红着眼睛站在那里,不动声色。
很快,听到风声的温馨跑了过来,只是还未能靠近温云深,她的步子就停住了,因为,她已经看到了躺在那里的温云深的尸体……
她捂着嘴,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站在那里,眼中满是水雾,只消片刻,她的眼泪就开始啪嗒啪嗒的砸落下来。
薄曜也紧跟其后前来,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温云深身上痛哭的温凉,但在路过路遥的那刻,步子还是微顿了下,在这个时候,他比他先到,这说明什么?是恰巧,还是两人又背着他私会了?——在病房里私会,他俩也能想的出来!
温云深的葬礼结束,已经三天了。
这三天温凉不吃不喝,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哭。
她心里不好受,薄曜看着心里就更不是滋味,这天,他踹开门,攥着她的手腕,准备将她往外拉。
温凉挣扎着,语气不善,“你想干什么?”
薄曜偏过来来,瞪着她,“你说干什么?我看你是疯了!”
温凉继续挣扎着,“薄曜,你放开我!”
薄曜硬是将她往外面拉,“你若是存心找死,行呀,你出去作,今天外面可是高温……”
温凉打断道:“好呀,你松开,我出去。”
薄曜却更用力的将她的手腕攥住,“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下?”
温凉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你让我如何放下?我爸的死,是因为我,他是被我害死的!”
薄曜一见她哭,心就软的一塌糊涂,他松开她的手,禁锢着她两侧的肩膀道:“你爸的病已经很久了,就算不是你气他,他也命不久矣,你这么作践你自己,又何必?温馨和陈曼说的那些话,你明知是为了气你,为何还要放在心上?”
温凉双臂用力往外一甩,说道:“他是我爸,是我爸啊!你让我如何能不放在心上!”她想都不想道:“薄曜,我没你那么冷血!”
薄曜原本还想劝什么的,听她如此说,直接被气笑了,“我冷血?”如果他当真冷血,为何她伤心难过,不吃不喝的这几天,他会心如刀绞?如果他当真冷血,为何看到她哭,看到她这般不知天高地厚,会心软,会心疼?
他看着她无声掉落的眼泪,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认为了,那我还惯着你做什么?跟我走!”
温凉被他强拉着往餐厅走,问道:“你还想干什么?”
薄曜说道:“吃完饭去驾校学驾照!我给你买车,不是为了让你放那里生锈的!”
温凉现在哪有心情学驾照啊,她挣扎着抗议道:“我不学!”
薄曜强势的将她摁在座位上,“这可由不得你!”
他让佣人盛好饭,将碗推到她面前,筷子也递到她手边,她瞪着他,愣是不接。
他只好将碗拿回来,夹着菜,就着米饭,要往她嘴里喂,她固执的偏过脸去,不吃。
他追踪上去,她却咬紧了嘴巴,明显的不打算给他这个面子。
薄曜干脆将她抱的坐在自己腿上,因为他的这个动作,迫使温凉耳根微热了几分,因为旁边还站着几个伺候的佣人,“薄曜,你……”
他趁机将饭菜塞到她嘴里,她被迫咀嚼完咽下,道:“刚不是还威胁我说……”
她话没说完,他又给她塞了口米饭,她闭上嘴,埋怨的瞪着他。
他冷睨了她眼,“你最好给我乖乖吃饭,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吃下去!”
温凉用力咬着唇,瞪着他,她就不信,倘若她不愿意吃,他还能怎么逼她。
薄曜见她咽下嘴里的饭菜后,嘴巴就再也不肯张开,他拿起旁边的碗来,喝了口汤,而后吻住她的唇,长舌撬开她的唇齿,让她被迫咽下……
她在片刻的蒙逼后,涨红了脸,瞪着他,道:“你……”
他竟然无耻到用这样的方式给她喂饭,这还是她认识的薄曜么?这简直就是个衣冠禽兽!
薄曜舔了下唇上残留的汤汁,看着她越发红润的脸颊道:“是自己吃,还是要我用这种方式继续喂你?”
温凉用力咬着唇,气得说不出话来,她什么都不想选!
薄曜静默了几秒,欲再次端起碗来,她急忙抓住他的手,“我自己吃!”不得不承认,他实在太有手段!这个混蛋!
温凉准备吃,见他拥住自己,不舍得松手,白眼道:“我要自己坐着吃。”
薄曜将碗往她跟前推了推,“快吃!五分钟内吃不完,有你好受!”
温凉咬的牙龈痒痒,行,你有权有势,你牛逼!
她狼吞虎咽一番,刚准备起身离开,身子就被男人的双臂禁锢住。
她正要质问他又想干什么,薄曜扣着她的后脑勺,将薄唇压下来,在她的唇齿间肆無忌当的扫荡了番!
她刚准备推他的胸口,他则快速放开她,舔舐着自己的唇舌道:“晚了一分钟,罚你!”
“你!”明明是想亲她,还偏要找借口,这个不要脸,没底线的混蛋!
薄曜见她瞪自己,将她推开,拍拍她的屁股道:“快去收拾!”
温凉摸着自己被他拍到的屁股,“你,你……”
薄曜挑眉,“晾你几天,话都不会说了?结结巴巴的……”
温凉见他嘲讽自己,不悦道:“谁不会说话了?分明是你太无耻,我懒得喷你!”
薄曜低低笑了声,温凉听着他愉悦的笑声,不知道为什么多日萦绕在心口的乌云,突然就好似被驱散了。
驾校,人家都是教练教,而温凉这边……是由自家老公亲自教的。
可学员们不知道啊,都对他带着好奇,有的人就按耐不住找自家教练问道:“教练,那人谁啊?”
“薄少呀。”
“薄绍?也是这里的教练?”
“教练?我们这小地方可装不下薄少这尊大佛!人可是堂堂天照集团的总裁,又是薄首长的孙子……”
听到他身份的单身女们,纷纷忍不住探出头来看,待看到驾驶位上坐着的是个貌美女子时,又迫不及待问道:“教练,那女的谁呀?”
“不清楚,女朋友之类的吧?总之,薄少很是照顾她,她来驾校的所有手续,都是薄少办理的。”
教练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了许多声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心碎声。
而此时,不远处连方向盘都玩不转的温凉,有些苦恼,“平时看你们开车,明明很容易啊,左手随便动动,右手随便动动,车就能走了呀,为什么自己开,才发现这么难啊!你们为什么从来都没给我说过,脚下原来还要管这么多操作啊!我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嘛!”
薄曜听着她说的这话,都忍不住想笑,这死丫头还能更可爱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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