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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可以易容啊。”
轻哼了一声,帝烨冥明摆着不信。
洛倾音轻叹了一声道:
“那好吧,既然王爷不相信草民说的话,不如王爷来亲自试试,草民到底是不是男儿身?”
说着,洛倾音一把握住了帝烨冥的手腕,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点一点靠近她的两腿之间……
许是没有想到这人竟然如此大胆,帝烨冥的脸“唰”得一黑,就在即将要触碰到的时候,帝烨冥一把甩开了她的手,咬牙切齿。
“够了!”
让他一个大男人去摸另一个男人的……内个玩意儿,他有这么猥琐吗?!
“交代清楚你的来历,还有为何会到这里,说不清楚的话,本王就立刻把你们丢出去。”
邪王殿下就是邪王殿下,除了对自己的媳妇温柔得不像话之外,他在别人眼里那简直就是煞神一般的存在。
洛倾音淡淡的“嗯”了一声,心里还在纳闷儿为什么这家伙突然变得这么凶了。
“草民姓迟,名到,字尚学,这位是草民的随从叫刘必。草民出生在迟家村,不过后来又随母亲去别的地方讨生计,十几年都没有回来,想必这里的人已经记不得我们了吧。”
“草民前几日偶然听到别人说起迟家村的事情,想着既然是草民的故乡,应该去尽一份绵薄之力,所以就来了,还望王爷看在草民心系故乡的份上,允许草民进村。”
洛倾音的眼神坚定不已,说得就像确有其事一般。
帝烨冥却“哦”了一声,拉长了音调,意味深长。
“别人,是什么人?”
“呃,就是草民前几日早晨去买馄饨的时候,听那里的掌柜子说的。”
洛倾音在心里疯狂吐槽,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帝烨冥这货这么缠人?
“看来这件事情传的很快啊,就连卖馄饨的商贩都知道了。”
帝烨冥凤眸微微眯起,就像是一只狡黠的狐狸,且说出的话不得不让人深思。
他负手而立,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洛倾音,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他现在仔细瞧了瞧才发现,这男子生得十分矮小瘦弱,体型和他家阿音差不多。
兴许……也是巧合?
“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村西边那头又发现了一个染病了人,一直被家里人瞒着,现在都快要死了才被别人发现的。”
身穿灰黑色铠甲,因为怕被传染,所以脸上蒙上了白布的侍卫匆忙跑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大喊着。
帝烨冥的神情虽然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心底却倏然一紧。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侍卫话音刚落,从不远处又跑出来了一个,声音比这个侍卫还要响亮,并且带着焦急之意。
“王爷,不好了,队里有个弟兄突然昏倒,全身发热,好像也染上了怪病。”
“在哪边?”
帝烨冥上前一步问道,此刻他的内心比谁都要煎熬。
敌在明,我在暗,这不知名的传染病,当真是不好对付啊。
小六跑到了帝烨冥的面前,喘着粗气道:“也,也在西边,他之前一直都负责看守西边,估计是被那快要病死的人给传染了。”
“快带本王去。”
“遵命。”
“哎,等下。”
帝烨冥刚要离开,洛倾音便急忙把他给叫住了,惹得帝烨冥一阵不悦。
“王爷,那草民呢?”
“你只要别添乱就好,还有,一旦进来了,在配出解药之前你都别想再出去。”
帝烨冥现在没闲工夫管她,丢下了这几句话之后便脚尖一点,整个身子腾空而起,玄色的衣袍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绝美的弧度,随机便消失在了西边的方向。
洛倾音抬头望着天空,不禁咂了咂舌。
虽然她知道现在说这些话并不合适,但是她真的很想由衷的喊一句,帝烨冥真的是……太踏马帅了!
帝烨冥离开了,那来自王者一般的压迫感也就不见了,秋霞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敢开口说话了。
“公子,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自然是也去看看咯,走。”
洛倾音成功进入了迟家村之后,为了避免暴露更多与“洛倾音”相似的动作而没有使用轻功。
不过这迟家村是真的大啊,从村东头跑到村西头,洛倾音感觉自己是用跑五十米冲刺的速度跑了一个马拉松。
幸好她体力惊人,不然非挂在半路上不可。
但是秋霞却有些吃不消了。
“公,公,公——”
秋霞跟在洛倾音的身后,双腿就如灌了铅似的沉,身子左右摇摆不定,给人一种马上就要栽倒地上的感觉。
洛倾音停下了步伐,“公什么啊,我又不是太监。”
“哎呀,不行了要死了,跑不动了,怎么这么远啊。”
秋霞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双手撑着地面,假面下的那张脸已经变得红扑扑的了。
洛倾音双手环臂,转身看向秋霞,叹了一口气。
“平常不加强练习的力度,怎么样,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了吧。”
秋霞使劲咽了一口唾沫,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
“呜,属下回去之后一定好好练,但是在此之前能不能让属下休息一下下啊。”
秋霞的两手抱在一起,放在了下颚处,眨巴眨水灵灵的眼睛,一脸可怜巴巴。
洛倾音感觉自己真的是要败给她了。
“没出息,那你在这里休息,别乱跑啊,等我回来找你!”
“嘻嘻,公子最好咯,么~”
看着秋霞又要给她一个几乎能勒死人的爱的抱抱,洛倾音忍不住眼角一跳。
跑,赶快跑,千万别回头!
洛倾音一溜烟便跑远了,让秋霞抱了个空。
全程都闭上了眼睛的秋霞睁开了眼,十分疑惑的摸了摸后脑勺。
奇怪,这人呢?明明刚刚还在这儿来着啊!
待秋霞休息了片刻之后,体力虽然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她还想要找点儿水喝。
快到迟家村的时候,她随身带着的水已经喝干了,再这么一剧烈运动,现在口渴的要命。
环望四周,秋霞左顾右看,眼里忽而闪过一丝精光。
她急忙跑过去,从井里打了一桶水上来,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了大半。
彻底满足了之后,秋霞才擦了把嘴角,发出了一声喟叹。
老天爷待她可真好啊,居然让她这么轻易的就找到了水喝!
而远处,洛倾音在赶往目的地的同时也没有忘记观察这里的情况,村子虽大,但此时却十分空旷。
因为怕这怪病的传染性,所以村民们只得在自己家中,就连家人之间也只得选择尽量少接触甚至是不接触,每家每户的门前都派有二到五名士兵在外把守,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可以随叫随到。
“看来,这传染病已经厉害到这种地步了啊。”
瞧着这警备的措施,洛倾音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没多久便到了那个发现病者的地方。
那里此时正嘈杂一片,与四周安静得有些渗人的氛围格格不入。
一位士兵和一位皮肤已经开始腐烂的老人被用架子抬了出来,除了这两个人,还有帝烨冥和他麾下的士兵之外,又多了不少身穿白色铠甲的士兵。
月光的白色,正是宣月国的代表色,而这些士兵亦是宣月国的太子颜宸的部下。
只不过此时,颜宸并不在这里,而是去北边处理其他病者的事情了。
洛倾音吞下了一粒解毒丸,取出一块方巾,蒙住了自己的口鼻,走了过去。
看着被放置在地上的两个人,帝烨冥眉头紧锁,余光却在不经意间扫过她的身影,心里闪过一丝惊讶,似乎就在那一瞬间让他看见了洛倾音的影子,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你来做什么,不要命了?”
帝烨冥的声音不大,但却沉沉的,十分有力。
如若换了旁人,被邪王殿下这么一吼,准会被吓到心电图的形状都开始拧麻花,不过她却丝毫不惧,只因为她是洛倾音。
“王爷这是在关心我?”
洛倾音眼角一挑,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帝烨冥下意识的喉结一滚,暗道了一声该死。
他最近一定是想他媳妇想魔怔了,不过迟到那是什么表情,嗯?
“呵,本王只是怕你死了没人给你收尸。”
“不用担心,我来的时候不还带了一个人吗。”
洛倾音应对自如,看得四周的士兵是目瞪口呆。
胆敢用这种态度和帝烨冥说话的人,没几个是现在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了……
“早知道你如此油嘴滑舌,本王就不应该让你进来。”
“可是……”
“闭嘴,本王现在没工夫和你扯别的!”
洛倾音:“……”
擦,这么霸道的吗?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三个字重复了三遍,从那侍卫的嘴里呻吟而出,足以见得他的求生欲究竟是有多么的强。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见昔日的好兄弟性命垂危,小六真的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泪。
“王爷,咱们快想想办法救救阿少吧,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本王知道……”
只是这救,谈何容易啊。
洛倾音侧眼望着帝烨冥,她还是第一次,从他的神情里读出了疲惫与无力。
毕竟啊,他只是个将军,虽然能够在战场上百战百胜,为龙岳百姓带来稳定与安康,但在面对未知的疾病时,他也是个普通人。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安抚好人心,可是时间长了,这人心也就会再次动摇了。
“欧阳公子和宣月国那边派来的医师呢?”
帝阳派来的那几名御医是彻底指望不上了,他们不仅束手无策,还怕自己也受到牵连,死在这里。
这不,昨日夜里逃走了一个,只是没跑多远就被帝烨冥的人给抓了回来,现在正听候发落呢。
“回王爷,已经派人告知欧阳公子了,现在八成已经在路上了吧。”
“那个,我想问一下,你在发现自己患病之前都干了什么?”
洛倾音蹲在那个叫做阿少的士兵身边,开口问道。
帝烨冥刚想说让她躲远一点儿,免得被传染,可当他看见她那副异常认真的样子,居然说不出口了。
不过,这个迟到还真是……不老实啊。
而其他士兵纷纷看向帝烨冥,请求指使。
然,帝烨冥只是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不再言语。
众士兵一度处于懵逼之中。
什么鬼,他们王爷居然就这么放心这个陌生人,王妃知道了之后会吃醋的好吗!
阿少努力在脑子里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声音沙哑的说出了口:
“我负责看守这家,每天除了站岗,喝水,吃饭和方便之外……感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再仔细想想看。”
“好像真的……没有,噗——”
话还未说完,阿少直接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脸上的一块皮肤已经开始有了要腐烂的迹象。
众士兵的心都快要提到了嗓子眼儿里,担心不已。
不过说来也巧,就在这时,欧阳少洵总算是一路飞奔到了这里,头上冒出了一排汗珠。
“不是,这又,怎么了。”
还不知道具体情况的欧阳少洵挤了进去,闭着一只眼睛,嘴里一张一合得喘着气,看起来是劳累过度了。
洛倾音此刻见到了欧阳少洵,那简直比见到了亲妈还要亲啊。
“快,有没有针,快给我。”
时间紧迫,说话间的功夫,洛倾音已经发现欧阳少洵别在腰间的针包了,里面放着的便是欧阳家世代传承下来的珍宝——冰魄银针。
“不是,这怎么还带动手抢的啊。”
“安静点!”
洛倾音粗着嗓子,回头怒瞪了他一眼,瞪得欧阳少洵心里这个委屈啊。
这人真讨厌,不仅抢了他的东西,居然还凶他,哼!
洛倾音先取出了一根冰魄银针,刺入阿少的穴位中,紧接着又拿出了另一根,使用同样的方法刺入别的穴道。
不得不说这世代传承下来的宝物的确不赖,针上散发出的幽幽蓝光不仅漂亮,还能起到净化的作用,使用的时候完全不用消毒。
看着洛倾音一针又一针,都快把阿少扎成了个刺猬,众人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而且每一针下去,阿少的脸色是越来越难堪。
就还差最后一针的时候,洛倾音扬起的手突然被人扼住。
“够了,你到底是在害他还是在帮他?”
帝烨冥冷呵了一声,他想他一定是疯了,居然默认了能让这个来历不明小子对他的手下施针。
“我只能说,你现在在耽误的,是他的命。”
洛倾音与帝烨冥四目相对,几乎都能在空气中碰撞出激烈的火光。
洛倾音的目光犹如让人置身于炽热的火山之上,灼烧着人的每一寸肌肤。
而帝烨冥的眸光犹如让人置身于严寒之地,让人止不住的去颤抖。
两个极端之物,互不相让,不过到最后,终究还是冰冷被炽热所融化。
帝烨冥手中的力道一松,连带着洛倾音的手也顺势滑落。
“他若死,你也别想活。”
短短的几个字,尽显威胁之意,不过洛倾音却并未理会,眼下还是救人要紧,至于帝烨冥晚些调教也不迟?
终于,最后一针被洛倾音刺入阿少的穴位中,阿少又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原本正在慢慢延伸的腐烂,居然在此刻停止了。
阿少的脸色也变好了不少,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就是在惊讶:“我竟然,还活着?”
“嗯,暂时还死不了。”
洛倾音素手一扬,阿少身上的冰魄银针被尽数拔出,她再次以同样的方法将针刺入那几乎要奄奄一息的老人的穴道里,收回。
这手法十分娴熟,恐怕连专业医师都无法做到像她这般。
“你们先把他们两个抬下去吧,我方才施针压制住了他的病情,可以拖延他病发的时间。”
虽然治标不治本,但是能多争取一点时间算一点。
而且她在为阿少施针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事情。
这病可能并不是“病”,而是一种十分特殊的毒,只不过她现在还没有调查清楚,还不能妄下断论。
不过如果真的是毒的话,这件事情就会变得更加复杂了。
欧阳少洵目睹了全过程,用了好半天才反应了过来,差点儿叫喊了出来。
“你你你,这是什么针法?”
欧阳少洵直接抓住了洛倾音的肩膀,十分激动的摇晃着。
洛倾音不语,看向欧阳少洵的眼神愈发冷厉——这是来自神的凝视。
欧阳少洵背脊一凉,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兴致恹恹的放开了洛倾音,碰了碰自己的鼻尖。
“内个,有点儿小激动哈,不过你这针法倒也奇怪,我从未在任何一本书中见过。”
“这是从数次实践中被创立出来的洛式针法,你没在书里见过也正常,毕竟会用的人这天底下没有几个。”
其实再准确一点儿来说,在这个世界里,只有她洛倾音一个人才会用。
因为这是她上辈子临床实验了几千次才总结出来的,若是能在这个世界的书本里见到,那才真是有鬼呢!
“好厉害啊,你也是医师吗,能不能教教我这个?”
欧阳少洵一脸祈求的望着洛倾音,周围人各个目瞪口呆。
天才神医欧阳少洵现在居然在……请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医术方面事情?
天哪,他们是不是瞎了!
“不要,我对你没兴趣。”
洛倾音一口拒绝,如果要是帝烨冥想学的话,她兴许还可以考虑考虑。
欧阳少洵“啊”了一声,并且表示这句话,他没听懂!
“啊也没用,拿好,多谢。”
洛倾音将冰魄银针拢在一起,放入了针包里,顺手丢给了欧阳少洵,被他给稳稳接住。
“怎么样,依王爷之见,草民还用不用死?”
洛倾音的身子转了个方向,这下子终于可以看着她最希望看到的人了。
帝烨冥闻言一顿,回想起自己刚刚的粗鲁,不由得握手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略感尴尬。
“咳……谢谢,本王刚刚,误会你了,抱歉。”
洛倾音面朝着帝烨冥,冲着他唇角微勾,眼底戏谑之感满满。
“谢谢,抱歉,就这单纯的四个字,就完了?”
居然刚捏她?
洛倾音暗搓搓的在心里记下了这比小账账~
“那你想要什么,金银珠宝,还是能治好你脸伤的灵药?”
帝烨冥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两种,却不想洛倾音樱唇微启,吐出一个字来:“俗。”
帝烨冥这下子真的彻底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个人了。
这么多年以来,让他猜不中心思的人,他只遇见过两个,一个是他媳妇儿,还有一个就是现在眼前的这个人。
其余士兵七手八脚的将那两人抬了下去,很快,这里便只剩下了洛倾音,帝烨冥和欧阳少洵两个人。
而且欧阳少洵竟然莫名其妙的,自己好像有点儿多余,所以十分有自知之明的离开了。
反正只要是进了迟家村的人,在没有解决这怪病之前,都出不去,他过过再问也不迟。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欧阳少洵今日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比他厉害的大佬,他决定脸什么的,可以先放一放了。
哪怕是不要脸,他也想要求着这人教教他。
“不如这样,你我之间做个交易如何?”
洛倾音忽然想出了一件好玩的事情,现在的她不要以他的王妃洛倾音的身份面对他,而是要用“迟到”这个新身份,成功,掰弯他!
邪恶的念头在洛倾音的脑海里疯长,她的眸子微微眯起,像是在等待猎物上钩的狼。
“什么?”
帝烨冥被这眼神看得十分不自在。
“五日之内,我帮你做出能够治这病的药,至于奖赏——”
洛倾音一手按住了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一手扼住了帝烨冥的下颚,迫使他低着头看向她。
“我要你。”
“你好大的胆子,本王可是男子!”
帝烨冥怒了,但奈何被她按住了命门,自己无法动弹。
洛倾音轻声一笑,“男子又如何,咱们拭目以待。”
若真的爱,就不会在乎她的性别,年龄与模样,真正的爱,是灵魂与灵魂的不期而遇。
等到帝烨冥缓过劲儿来,洛倾音也早就走远了。
她给他的感觉十分让他熟悉,但是却与记忆中的那副面容对不上号。
想起她刚刚对自己说的话,帝烨冥低声咒骂了一句,一拳砸在了地上,硬生生的砸出来了一个坑。
迟到说的那是什么混账话,他除了他家阿音之外,不管是男还是女,都不会喜欢的!
迟到应该庆幸自己是个医师,眼下对帝烨冥很有帮助。
不然就凭她说的那几句话,帝烨冥不把她直接躲成肉泥喂狗就是好的。
洛倾音往来时的方向走着,但是脚步极慢。
她在观察着这里的地形和一切事物,低着头,眸光渐渐黯淡。
如果真的是毒的话,那么应该会通过一种媒介物来进行传播吧,只不过这毒源到底来自哪里?
洛倾音觉得,干想是没有用的,她等下和秋霞汇合以后,还得具体询问染了病的那些人。
“哎呀——”
倏然,一声惊呼,洛倾音的肩膀不知道被什么人狠狠的撞击了一下,当她回过神来,那人已经摔倒了地上。
“我说你这人,走路没长眼——”
迟藕吃痛,一脸愤怒的抬起头,却在看见洛倾音的面容时一怔,还未说完的后半句话也被她噎回了嗓子眼。
这个男子真的是俊郎得太不像话了,简直与她心心念念的邪王殿下不相上下啊。
“抱歉。”
洛倾音的语气冷淡至极,她方才是有在游神没错,只是这么宽的一条路,这女子居然还能撞到她,是谁没眼睛还不一定呢。
看着洛倾音,迟藕只觉得自己的内心有小鹿乱撞,脸上很快染上了几抹红晕。
她就是喜欢像邪王殿下一般冷冷淡淡的男子,真的是太有魅力了,只是单纯的想一想,她就想有一种忍不住要扑上去的冲动啊。
但实际上,她真的扑上去了,只不过连帝烨冥的衣角还没碰上,就被帝烨冥一个闪身,华华丽丽的摔了一个大马趴。
洛倾音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她本身就是女子,自然懂得这女人的心思,何况她们两个人的年龄看起来还相仿。
不由分说的,洛倾音抬脚便要走,可谁知迟藕却变本加厉,在她经过她的时候,竟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裤脚不放。
“姑娘这是作甚,歉在下也已经道过了,还请你放手。”
“公子~”
迟藕掐着嗓子唤了一声,这一声“公子”叫得洛倾音直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见洛倾音依然不为所动,迟藕的双眸很快涌上了几抹泪花,死死咬着下唇,看起来十分楚楚动人。
吃藕的长相偏向清纯,但这心一旦动了什么不干净的心思,洛倾音就越看她这脸越觉得像小白莲。
她是打她了还是骂她了,搞得就像是她欺负她了一样!
“公子,小女子脚踝好痛,可能是刚刚你撞倒我的时候,扭到了。”
迟藕在卖惨的同时,还不忘强调是洛倾音刚刚撞倒了她。
洛倾音横眉一挑,忽而蹲下身子,凑近到迟藕的身边,低眸瞥了一眼她的脚踝处。
只一眼,她便敢打赌,这女子是装出来的。
“很痛?”
洛倾音反问了一句,语气温柔得一塌糊涂。
“嗯嗯嗯,痛死了。”
迟藕如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心里欣喜不已。
天哪,这个俊郎的男子居然在关心她,那就是不是意味着已经喜欢上了她啊?
“这样啊,正巧我是个医师,姑娘如若不嫌弃的话,让在下来帮帮你吧。”
“当,当然可以,怎么会嫌弃呢!”
能有一个这么好的接触机会,迟藕可是求之不得呢。
说着,迟藕便要脱下自己的鞋袜,却被洛倾音及时握住了手腕,唇齿轻启:
“且慢。”
“公子难道不用看看小女子的伤势如何吗?”
“不用,你只要保持现在的状态就好。”
迟藕点了点头,在心里偷笑了几声,不用正好,反正她也没受伤。
只是这男人居然还害羞了,不过很对她胃口嘛!
勾引邪王殿下不成,勾引他也不错,毕竟好看的男子谁不喜欢?
就是不知道这人右脸的面具之下是怎样的容颜,应该……也很好看吧。
洛倾音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暗道了一声蠢货。
真是不懂得收敛自己的心思,她心里在想什么,洛倾音从她的脸上都能看出来。
就在迟藕做着青天白日梦,在那里傻笑的时候,洛倾音毫无预兆的握住了她的脚踝,向右一拧。
“咔嚓!”
“哎呦喂!”
迟藕痛呼了一声,直接飞飙出了眼泪。
“痛痛痛痛痛——”
这种疼痛程度她已经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了,面目狰狞。
“姑娘这伤真是严重,在下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就这么疼了。”
说着,洛倾音又“咔嚓”一声脆响,将迟藕错了位的骨头又拧了回去。
“哇!痛……公子,我感觉我好了,我好了,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迟藕一边哭,一边想要往后躲,可洛倾音岂能如了她的愿?
“不行,我身为医师,定当要救人就到底,姑娘你暂且忍一忍,马上就好了,不然留下后遗症可就麻烦了。”
“不……”
“咔嚓!”
“哎哟!”
“啊!”
“妈呀!”
……
杀猪一般刺耳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待洛倾音将迟藕的骨头掰转了一个圈儿之后才大发慈悲的饶过了她。
“姑娘可觉得还好?”
洛倾音卷起一抹笑意,可那笑却让迟藕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毛骨悚然。
“好好好好好,一,一点儿事情也没有了!”
再这么拧下去,她非得死了不可。
洛倾音对迟藕的反应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那眼神,宛如在看待她家二百斤的傻狗。
“如此这般最好,那在下就告辞了,后会无期。”
洛倾音起身,转过去的时候默默朝天翻了个白眼。
就这点雕虫小技还想骗过她,呵。
直到洛倾音走出去了老远,迟藕还痛到无法自拔,痛到无法呼吸。
她在心里止不住的在呐喊,这到底是什么鬼畜的揉捏法子?!
“嘶,奇怪,这又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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