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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万里的浮云流转于天边,缠绵的秋风夹带着片片赤红枫叶舞于林间,挂在枝头上的秋蝉已经不如昔日那般聒噪,林间鸟雀喝着潺潺溪水流淌的声音放歌。那离了枝杈的红叶随着山间溪水出游,溪水载着想要远行的红叶去看看更远的世界。/p
马栓的娘生他时候大出血,命是保住了,却落下了病根。家里只有两亩地,出去一家人吃的口粮,剩下的全用来请了郎中,却是因为没有卖不出去几个钱,请不起好郎中,吃不起好药,没两年也就过世了,就剩下马栓和老爹两人相依为命。/p
马栓十六岁那年老爹在田里耕种,却不知怎的被县衙老爷安了个勾结匪类的由头,一刀砍去了脑袋,平之日看见个啃食庄稼的蝗虫老爹都只是捉起来放到荒地里不舍得捏死的老爹怎么会干出这种跟匪类为伍的事情,这老马家就剩他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了。/p
马栓孝吗?大孝!父母之仇寝苫枕干,不仕,弗与共天下也,这马栓就在这县衙老爷常去的勾栏里做了一个打杂的。等了两个月,终于是被马栓等到了机会,这县衙老爷去到勾栏里找快活。县衙老爷快是真够快,活可是没活下来。县衙老爷进去没两三分钟,马栓借着端茶的由头推开门进去,却是看到县衙老爷已经开始在穿衣服了。二话不说抄起托盘底下藏着的匕首给县衙老爷胸口来了一刀,县衙老爷倒地后,有照着喉咙补了一刀,应着床上姑娘的尖声跳了窗户。/p
马栓报了老爹的仇,一路撒开丫子的跑,跑出城去,一路跑到了饮马涧里。却是一头撞在了饮马涧一帮马匪的怀里。被两个马匪找了根麻绳捆了个结实,帮到当家的面前。当家的问清了缘由,便把马栓安顿了下来道“我硕大一个饮马涧可是连个为父报仇杀恶官的孝子都藏不下?”到了这里,不得不夸赞县衙老爷料事如神,早早的就预料到了马栓要上山落草为寇,真是给老爹扣牢了勾结匪类的帽子。/p
说是马匪,现在这马值多少两金,可是这些占山为王的所能 骑的起的。整个饮马涧马匪近百号人,却是一匹马都没有。饮马涧没马,马匪没马,马栓也没马。/p
什么样的将军带什么样的兵,那只拿百姓血汗的父母官带出来的一众衙役只是象征性的将城封了两天,几伙人在饮马涧野炊吃了两天也味,这事就放了过去。/p
这帮马匪们倒是讲究,只拦截路过的富贵商贾,正是所谓的劫富济贫。也是只谋财,给些银两便放了过去,遇到没揣银两的,留下点吃食也是可以,从没有害命之说。马栓在这待着也是安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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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容与一行人打在凉州城外重逢了,便一路跨山涉水,赏这万里江山美景。途中邹彤炜抱怨着徒步行这么多的路程,脚有些乏了,三人却只有杨容与有一匹白马,无法共骑,便是在就近的城关又买了两匹马儿。/p
这一路来,一白衣剑客乘着一匹白色怒马,一青衫书生乘着一匹玄色骏马,一绀衣少女乘一匹枣红色小马,引得侧目无数。幸好到了地广人稀的山林里面,便再没有那么多人将三人当做园中走兽来围观。/p
踏马三人一路赏着那萧瑟秋风,观着天边流云,攀着连绵山峰,眠于万里星河之下,好是悠哉。/p
这一日,三人行至饮马涧,马蹄哒哒。这时林间伴着喝声跳出一人:“此山是我开!”/p
跳出这人正是落草为寇的马栓,眼见已入深秋,凌冬将至,来往山林的人们已是越发的稀少,饮马涧的马匪们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开荤了。若是再进了冬天,大雪封了山路,那这近百来人这一冬天就不知该怎么熬过去。正是这犯困的时候,递过来了三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枕头。/p
邹彤炜见着跳出来的马匪还算长得周正,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也不像是那穷凶极恶之人,一时起了玩心。翻身下马,一只脚踩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看着跳出来的马栓,回了一句:“此树是我栽!”/p
“放屁,这树横着都快比你这个小丫头片子高了,你这小丫头片子不学好学人家吹牛皮。”马栓看着下马的邹彤炜楞了一下,随后骂道。/p
“放屁,只许你开这山,不许我栽这树?老大不小的大老爷们干什么不好,杵在这拦着人吹牛皮!”邹彤炜回骂道。/p
这时,在周围的马匪也围了过来,“别废话了,我们在这只求财,不劫那色与命,识相的话交出来身上的银子,不然…打一顿丢回去。”/p
邹彤炜一叉腰,指着人就开骂:“你们这帮人,把人拦在这吹牛皮还要收钱!你当姑奶奶我想听你们吹牛皮啊?告诉你们,要钱没有,要命一条。”/p
“说了我们不收要命,只要钱,不给钱哪来的回哪去吧。”马栓挠了挠头,对邹彤炜说。/p
邹彤炜又走近了一步,“你们不要命?来来来,我要,都给我。”/p
后面马背上的穆将愉对这脑袋有点不灵光的马匪汉子有些无语,便对邹彤炜说道:“邹姑娘,别玩了,咱们先赶路吧。”/p
邹彤炜哦了一声,摸出一颗铜板来,对着马匪们扔了过去。“好了,钱给你们了,我们能过去了吧?”/p
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更别提是一众草寇汉子,见到被邹彤炜这般玩弄,顿时火冒三丈,挥起拳头就要打将过去。/p
邹彤炜急忙摆手“慢慢慢,诸位壮士,先别急着动手,且听小女子说句话。”/p
这帮马匪说到底也不是穷凶极恶之人,这出来拦截车马也不过是为了弄口吃食填报肚子。听到邹彤炜喊停也就真停了下来,等着邹彤炜的下文。/p
“小女子也是贫苦人家,打小就被卖进了府里,给人当奴婢,这趟随少爷出游,一路上没少被少爷欺负,每天只给吃半个馒头就这腌菜,说好的每月有三两银子的俸禄拿到手里也不到三钱,连个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更别提胭脂水粉了。真正有钱的是后面那位白衣的少爷。”邹彤炜掩面欲泣的样子倒是让这帮人忽略了她身上那身交领襦裙。/p
马匪们看向邹彤炜身后,杨容与一席白衣坐骑乘马上腰间佩玉的雍容华贵模样倒也是让众马匪们信去了这位大金主,便要向他围过去要写过冬的银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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