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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初冬, 已经飘起雪花, 蔚蓝的天空, 洁白的雪花, 一片一片的飘落, 早起的人们, 已经见到地面有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不少半大的孩子, 兴奋的大喊大叫:“下雪了, 下雪了。”
初冬的雪, 带给孩子们的是兴奋,可是大人们心里更多的是担忧。这么早就下大雪,虽然瑞雪兆丰年, 可是今年这么早,又担心出现寒冬,寒冬对达官贵人来说没有什么大碍, 可是对于普通的百姓可能是要出人命的。
荣国府
不少仆人已经开始打扫积雪, 今天是个好日子,主子们还要到四贝勒府里面参加宴会。院子里面的积雪还要早早的打扫干净, 要不会越积越厚。
一辆素净的马车,已经准备好,等候在东院的侧门外,贾赦搀扶着周玉兰, 一起上车。
马车里面准备好了炭盆, 不大的马车内部, 温暖如春, 周玉兰手里还捧着两个精心包装过的盒子,盒子里面的东西不是别的什么贵重物品,最上面的盒子里面是一对镶嵌着宝石的匕首,下面的盒子里面装了一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首饰,从耳环到戒指,还有手镯,都有的。做工精湛,样式精美。是不可多得的极品。
苏培盛早早的派心腹等待在大门口,看见贾府的马车,就赶紧迎上去,“贾将军,贾夫人,快里面请 。”四福晋也派了心腹丫鬟等候在一边,等待周玉兰,夫妻俩各拿着一个盒子,各自带着长随和丫鬟分开进了前院和后院。
后院还有段距离,不过贾赦夫妻特意提早来的,贾赦要负责和一些达官贵人解说玻璃窗户,只能早早过来。
“拜见四福晋。”
“免礼,快快起来吧!”四福晋微笑着,起身虚扶一下。
“谢福晋!”
“贾夫人,今天来的客人,你可得多多费心了。”
“哪里的话,能帮到福晋,那是我的荣幸,妾身一定会尽心尽责的。”
翡翠手里捧着盒子,见自家太太忘记了,只能站在太太后面,轻轻的拉了一下太太的衣裳,提醒着。
“贾夫人要不要先看看。”
“是,福晋,不瞒福晋您,这玻璃窗,我家还没有安装上呢,是得看看,还有这布帘,真是好看,真精致。哎呦,看我这脑子,居然忘记把礼物给福晋,这是一点心意,望福晋不要嫌弃,臣妇看了,正适合福晋这样的大气优雅的贵人。”
周玉兰边说话边稍稍扭过身,从翡翠手里拿过盒子,亲自递给福晋身边的大丫鬟。
四贝勒府的宴会,从上午就已经开始,贾赦夫妻俩到来没有多久,相继来了不少人,大家都带着好奇心,准备来看看这玻璃窗到底有多好。
一上午和中午,贾赦和周玉兰是忙的不行,不停的解说,还有和人不停的寒暄,不知道喝了多少茶水。
从宴会中回到府里,两人都累瘫了,他们以为回到府里可以安心的休息一下,谁知道赵嬷嬷来告诉他们,老太太上次找隔壁的敬老爷,让他帮忙一起压制老爷,敬老爷刚好出门一趟,没有达成目标。这次又找到敬老爷,还用长辈身份让敬老爷明天和几位族老一起来找老爷的麻烦。
贾赦是无语到极点,这哪是什么亲娘,简直比后娘还不如。真是够够的。
“知道了,嬷嬷先回屋休息去吧,累了一天。”
“嗯!”赵嬷嬷在府里多年,根基深,想探听一点消息,还是不难的。她一直时刻关注着荣庆堂的动静。
早上,人还没有起,荣庆堂的赖嬷嬷就已经来到东院,“大老爷,大太太,老太太有请。”
这么早,这是防止贾赦出府,早早的等候在东院,一定要看着他们俩一起去。
“知道啦,老太太起床了吗?”
贾赦穿好衣服出来,看见那碍眼的赖嬷嬷,心中很是不快,这赖嬷嬷就是老太太的一条走狗,从下对待自己和老二也是两幅面孔,她以为自己不知道。这老货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暗地里仗势欺人。上次要不是老太太保她,早就把她发卖了出去,那容得下她一家人。
赖嬷嬷低头装鹌鹑,不过还是回答了贾赦的问话:“嗯,老太太已经起床,最近这段时间,老太太一直身体不好,总是觉少,每日早早的就睡不着。”
这是为后面老太太搞事做铺垫。
“你个老货,怎么不来东院告诉我和大太太,还楞着干什么,去请太医啊!”
贾赦一顿臭骂,他总算找到借口骂骂这老货,平时自己忙,也轻易见不到她,哪里有机会吼她。
“是,不过还是请大老爷先去见见老太太。”赖嬷嬷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最大的任务就是请大老爷先去荣庆堂。
荣庆堂里面,老太太已经用完早膳,早点吃完,才有力气和那混账东西算账。
双脚刚踏进荣庆堂的花厅,就传来老太太的暴喝:“逆子,给我跪下。”
贾赦转头看了看,除了自己和娘子周围没有人,他看见两个铺在地上的蒲团,一看就是给自己和娘子准备的,他心里那个气啊,仅剩的那么微弱的一点点亲情,这下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双腿笔直的跪了下去,不管咋样,自己得跪。
跪下去的贾赦和周玉兰,都没有说话,也没有问为什么,等会儿有族长和族老来,自己先委屈委屈,也没有什么。
贾母也不管地上跪着的夫妻俩,这两人太不识好歹,昨日四贝勒府上的宴会,他们两人居然不带老二贾政夫妻一起去,早早的就溜走了,真真是气人,气煞我也 。
约定的时间一到,隔壁宁国府的贾敬和几位族老,相约来到荣国府荣庆堂。
相互问候以后,大家都坐下,只有周玉兰夫妻俩还跪在地上,贾赦夫妻跪着先给几位长辈问好,周玉兰气死了,自己无缘无故的跪了这么久,她想着今天一定要把贾母,贾政,王氏这三人搞定,她不想再拖了,管她的呢,后面的什么元春,宝玉还没有出生,她也不管了,自己过的糟心,还管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干嘛,生出来也是对手的孩子,倒时是管还是不管,干脆不生出来的好,省得给自己心里添堵。
贾母等大家都坐好,才开始说:“今日请大家过来,是有事情要说,不是我偏心老二,确实是老大做事太过,最近老身的身体也不是很好,想来时日无多,想着既然老大这个逆子也不把我和老二放在心里,那就不得不为自己想想,想着府里的爵位,也不是非老大不可,老二也是嫡子,也是能承袭爵位的,不知道族长和族老们有什么意见?”
周玉兰没有想到老太太是想剥夺贾赦的爵位,真是不知所谓,爵位这事可不是这几人说了算的,那得康熙爷说了算。
“婶娘,这话说的,爵位的承袭如果是还没有确立之前那还好说,现在赦弟已经承袭爵位,换成政弟,那就不是我们说了算的,我们能有什么意见。”贾敬很想说,这事不是我们能做主的。
几位族老也是不断点头,这事情也不归他们管呀,这史氏就是一个搅屎棍,可惜这史氏有超品诰命在身,他们也管不了她。
“只要族里答应,老身自有办法,老身在宫里还是有认识的人,这事不难办,还有既然逆子不是承袭爵位之人,那家产就得重新分。”
这时周玉兰明白了,剥夺贾赦的爵位是真是假不说,主要的是,重新分家产,老太太的这招主意可是真好,想不到老太太还有这等玲珑心思,真是看不出来啊!
周玉兰能明白的事,另外几位哪个不是明白人,当然也明白老太太打的什么主意,老太太确实是一颗黑心两手准备,她没有奢望能让老二继承爵位,主要是利用自己夸下的海口,先分家产再说,以后贾赦闹,还有自己能挡,她就是气不过,老大这兔崽子居然眼里全然没有自己。
大家各自思量之时,周玉兰从系统里面,拿出来一张雷炎符,悄悄的运行符纸,拍到贾母的脚边,再悄然的用一张爆裂符,外边大雪纷飞,突然平地响起一声炸响,“轰轰轰”,天空几声炸响,火光四射,接着就看到一道火雷,带着巨大的威力,朝荣国府飞去,火雷直奔荣庆堂,一道细小的紫色雷电,直奔主座上的贾母史氏,威力无比的紫色雷电,一下子在贾母的腿边炸开。
紫色火焰直接接触到贾母的衣服,燃烧了起来,瞬间就听到贾母撕裂般的叫喊:“啊,好疼啊!好疼 ,快救我,救我……”
周围的人已经吓傻了,都在呆傻中,根本就没有想起来贾母被雷劈,还着火了。
凄厉的嚎叫,终于叫醒了呆傻的几人,周玉兰也假装刚回味过来,急忙上前,关心的询问:“母亲,母亲,忍着点,忍着点。”
转身对着外边大声的喊:“鸳鸯,鸳鸯,快派人打冷水来,再派人去请二太太和二老爷。”
荣庆堂的花厅里面,贾赦不停的骂刚从衙门赶回来的贾政:“二弟,不是我做大哥的说你,你真是个怂货,想得好处,你们两口子不出面,仗着母亲偏疼你,你们指使母亲为你们找我闹,母亲年纪大了,需要安静养身体,你是如何忍心如此折腾她老人家,还要再次分家产,你真是能耐啊。
你看看今日把母亲折腾成什么样了,你是打算折腾的母亲早日去见父亲吗?你真是个混账东西,不孝的东西,我贾恩侯没有你这么一个不要脸阴险不孝的弟弟,反正属于你的那份家产早就分给你了,等我们搬出荣国府的时候,你搬到自己的宅子里面去吧,我也留你不得。你是祸乱之源,我可不敢再和你住在一个大宅子里面。”
贾政被骂的晕头晕脑,王氏的战斗力都比他好,可是她要在隔壁屋照看老太太,初冬又下雪,两桶冷水泼的贾母浑身湿透,还有被雷劈过的双腿,太医看了也不知道咋办?腿是站不起来了,贾母这次是真的吓的不轻,这时候还人事不醒,在深层昏迷中。
可没有人帮助贾政,贾政被贾赦当着族长贾敬和几位族老的面,骂的狗血淋头。
贾敬也是看不起贾政,想要什么东西,自己争取呗!干嘛这样撺掇老母为他百般刁难贾赦,现在好了贾母的行为触动天威,居然无缘无故被雷劈,还不是偏心眼偏的老天都看不下去,要不怎么会被雷劈,说起来贾母还坐在最里面。是不容易被雷劈的,最容易被雷劈的位置应该是跪在地上的贾赦夫妻俩。
几位族老也没有走,还得再看看,免得自己几人一走,又闹出什么幺蛾子,出丑是小,要是祸及贾氏一族的名声那可就糟了。
赵老太医又被请到贾府给老太太看病,知道被烧焦的双腿是什么原因烧焦的,他只能在心里想:偏心眼偏的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这史氏也真是一朵人间奇葩,都是亲儿子,有必要这样吗?跟着老大做个老封君有什么不好,非要一天到晚折腾,现在把自己折腾成这幅半死不活的鬼样子,真是活该。
一阵忙活,总算是忙完了,贾母还昏迷不醒,还有嘴角歪斜,还不断的流出来口水,赵太医走到花厅,对着贾赦说:“贾将军,老夫人双腿已经废了,日后不能再走路,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再站立起来,还有可能是受到惊吓过大,老夫人不但感染了风寒,还中风,嘴角歪斜,不断的流出来口水,这以后怕是很难再好,只能让人静心护理着。”
“劳烦老太医了,需要什么药材只管开,只要能治好母亲,多少银钱都的花。”贾赦现在被周玉兰教的,很是会来事,对于贾母,面上功夫他也会做。
一个已经瘫痪的老太太,他不介意用银钱细心养护着,还能落一个好名声。
这一晚上,荣庆堂是灯火通明,周玉兰也是通宵守在病榻前,王氏也跟着守着。她虽然嫉恨大嫂张氏,但是这时候可不敢出什么幺蛾子。
只能任劳任怨,跟着守了通宵。
新的一等将军府,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不过周玉兰现在是不会住进去的,还有一些细微的工程没有做完,还有她有现代意识,想通通风,等年后三四月再搬进去。
贾母现在口不能言,手不能乱动,只能干瞪眼,至于王氏,周玉兰想着等她搬出去以后再收拾她,这时候可不是收拾她的时候,也许不需要自己收拾,她自己就会作死。
贾赦现在每天忙着扩大玻璃工坊,还有给一些贵人安装玻璃窗户,白天基本就不在家。每天都是夜幕降临才能回来。虽累着,但是精气神确实很好,每天忙碌着,却比以前游手好闲的时候还要有精气神。
转眼又是四年年,这四年的时间,贾瑚又长了四岁,已经开始启蒙读书,张致远给外孙请来了学问不错举人,教授他学问。希望自己的外孙赢在起跑线上。
两家住的近,贾瑚不但跟着刘举人学习,平日里也会跟着外祖父和舅舅一起学习,规矩礼仪都是一等一的,这些即使没有刻意学习,耳濡目染久了,这些就像刻在骨子里面一样。
周玉兰现在又怀上了一胎,眼看着就要再生了,可是王氏却一胎也没有怀过,急的她每天在府里作天作地,贾政的几个妾室,想怀孕却不敢怀孕,没办法,王氏着实厉害,后院的妾室没有一个不怕她的,哪怕她笑着,也是阴笑,看的人心里发慌。
贾政分家的时候,分了两处京城内的宅院,一处是五进的大宅子,他们住的就是那五进的大宅子,另外一处是四进的宅子。
开始两年贾政还不敢纳妾,可是后面两年,王氏一直没有开怀过,他接连两年纳了三位妾室。
王氏要不是怕自己生不出来孩子,以后要靠妾室生孩子给自己抱养,她早就下药让她们今生没办法生孩子了。
丫鬟香影一直伺候王氏,知道王氏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她也伺候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如意就得罪了王氏。王氏现在每天都要喝中药,希望尽快怀上孩子,香影端着一碗药汁,轻轻的走进室内,“太太,药已经熬好,是要现在喝还是等一会儿。”
“等会儿吧,凉些再喝,香影,明天去潭柘寺,东西可收拾好了。”
“回太太,全部收拾妥当。”
“嗯,那就好。”
王氏明天要去潭柘寺拜佛求子,她不知道这辈子她都无法怀孕生子。
王氏这两年一直在收集民间生子秘方,只要听说哪儿有生子的秘方,她都会千方百计的找来,自己试试。
可是依然毫无结果,肚子依然平平,不见隆起,也没有丝毫怀孕的迹象。
周玉兰早就知道王氏要到潭柘寺烧香拜佛求子,她已经安排好一切,明天就是王氏的好日子,对于王氏她可没有丝毫怜悯之心。
清早,天还不亮,王氏就已经出发,出城的时候,天刚刚亮,王氏的车辆刚驶出城门不远,就遇到奇异景象,在她们的正前方,居然一条巨大的蟒蛇,横卧在官道上,口里还不断吐着蛇信子,“啊啊啊,快回转,回转,我们回去。”
王氏得香影禀报,撩开布帘看了一眼,吓得尖声尖叫,这太可怕了。
可是她的尖叫声,吓着了横卧的大蟒蛇,只见大蟒蛇缓慢移动,朝不远处的王氏一行人移动,这些人吓的不敢动,生怕惊动了大蟒蛇,可是大蟒蛇没有停下的意思,一直朝前移动着,蟒蛇后面赶路的行人,见到这个场景,都吓的调头就跑,不敢逗留,从城里出来的人很少,这时候也就为数不多的几人。
蟒蛇腾空跃起,朝王氏飞来,腥臭的大嘴张开,在所有人的惊恐中,一口咬在王氏的脖子上,轻轻的一口。其实就用两颗牙齿咬了一口,就活生生的吓晕了王氏,大蟒蛇轻咬一口,嫌王氏的肉臭,嫌弃的不要不要的,连吐了几口口水,转头用尾巴连扫几下,站立的人和马车全部被扫到在地,王氏一行人没有一个不是倒在地上的,天色已经亮透,出城门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人围在远处,看着倒地的王氏一行人,有人认出来是工部员外郎贾政大人府上的家眷,谁让贾政和王氏夫妻俩在京城顶顶有名呢?
撺掇老母偏心,找兄长麻烦,没有想到那偏心的老母居然受上天恶惩,居然受天大雷劈。现在已经恶疾在身,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口不能言,腿不能动的,真是造孽。
大蟒蛇长五米左右,粗大的身体,比水桶可是粗多了,大蟒蛇临走时候,还回转头对准王氏喷气,腥臭的味道,熏的周围的人都后退几步。
小眼睛里面全是看好戏的眼神,很快大蟒蛇就溜溜的走了,就像是专门在这儿等王氏一样。
“太太,我们回府吧!”
香影顾不上自己的身体不舒服,赶紧的上前嘘寒问暖。此时的王氏已经昏迷,人事不醒,哪能回答她,香影也就是做做面子功夫。
香影运气好,受伤最轻,她把王氏扶好,靠在她身上,不让她继续卧倒在地上,要是被王氏醒来知道了,肯定会大发雷霆的,周围的地面上不是马车就是晕倒的人,男女都有,边上很多人围着看。就是没有人搭把手,还有认识王氏的人,给大家科普这是谁家的女眷,做了一些什么奇葩事情,人是好还是坏。
对于王氏的介绍那是绘声绘色,跟说书似的,说话的人是一户大户人家的下人,也是见过王氏的。大家对王氏做的事都不陌生,只是大部分人是没有见过她。
王氏被咬再被摔,身上是遍体鳞伤,还有一个被咬的伤口,因为中毒,脸上乌青。
周围围观的人,全指着说:人太坏,遭报应了。看看,和哪位国公夫人一样,遭报应了。
“是呀,不知道王家是怎么教女的,啧啧啧!”
“王家女不愁嫁,人家是勋贵,大不了低嫁呗!”
“一看就是遭了报应的,不知道做了一些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那是,听说是做了不少的坏事,据说到现在还生不出孩子来。”
“那不就是不下蛋的母鸡,咯咯咯!”
“……”
潭柘寺香火鼎盛,今日又是一个吉日,来上香的人很多,王氏一行人,被大蟒蛇耽搁了些许功夫,来往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看热闹的人也多了起来,很多人目睹了王氏一行人的惨状。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有大户人家,有平民百姓,有贩夫走卒,什么样的人都有,等王氏带来的人慢慢恢复意识,自己爬起来,马车已经支离破碎,伤者也多,大多是受了点不轻不重的伤,治好以后对身体的影响不大。周玉兰没有想要这些人的命。这次伤也是迁怒这些人,平时跟着王氏做了不少恶心人的事。
被送到医馆的王氏,那就不好说了,乌黑的一个人,就是外行也知道她是中了蛇毒,还是不好治的蛇毒,贾政在衙门也被下人请到医馆,看见乌黑带点丧气的王氏,他很是不喜,要知道贾政骨子里面是个喜欢舞文弄墨,只可惜才疏学浅,挤不进真正的文人圈子里面。
他没有成亲以前,希望未来的娘子是个温柔小意,颇通文墨之人,能和自己红袖添香,可是就王氏那人,红袖添香,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就是有学问,她的心思也不在这个上面,还别说她狗屁都不通,他对王氏除了是嫡妻和王家女儿这两个身份以外,没有别的可让他喜欢的。大家族联姻,这个他是明白的,都是约定俗成的事,他就是因为知道,定亲成亲的时候才没有反抗,可是娶回家才知道王氏就是个母老虎,可是想退货已经为时已晚。
现在又成了这个模样,他看了就反胃,可是反胃也得在这儿忍着。等待大夫给解毒以后,才能带回去。
贾母中风瘫痪在床,也不知道这些事,即使知道她也帮不上什么忙,现在赖嬷嬷一家全部被周玉兰给发卖到专门干重活的矿场,贾母身边的人全部换了一个遍,但是贾母的待遇却提高了许多。贾政现在出了事,除了自己担着,真的没有办法找贾母帮忙,他只要有事找贾母帮忙,大哥贾赦就会端起兄长的架子,使劲的教训他说:“老二,你现在早已成年,大小也是官儿,你怎么还这么没有担当,屁大点小事就来找母亲,她都成了这样,你还忍心让她老人家伤神费心吗,你能不能长点心啊!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能自己解决,还要母亲一个病人来帮你,你脸红不脸红……”
总之是,一大堆的话等着自己,好似要把之前二十多年的憋屈全部发泄在自己身上的意思,如此反复几次之后,他也不敢再找母亲想办法。
王氏表面的毒,虽然解了,可是体内还杂着另外一种毒,这是大蟒蛇混合了另外一种□□以后咬下去的,这种都要来自山林,对大蟒蛇不会有毒,可是和大蟒蛇的毒混合在一起,对人体是剧毒,这辈子王氏只能就是个活死人一样。
能看能听,身体和手脚却不受控制,能做轮椅,身体也不是偏瘫,就是不能行走,还不能说话,就像哑巴了一样,这对她是最大的惩罚,周玉兰知道以后不用她再浪费符篆驱使大蟒蛇,光一个贾政就能气的王氏死去活来,王氏的内心越煎熬,她就越不好过。
贾赦这几年为皇帝赚了不少钱,和各位阿哥也保持着距离,让多疑的康熙爷很是满意,平时的正常往来,康熙爷还是不管的,各位阿哥府里有喜事请贾赦,这个他是知道的,对于这事他不介意,阿哥们不请贾赦还不正常呢?这样是欲盖拟彰,反而不正常,这几年贾赦又研制出来新的玻璃产品,有杯子,有镜子等,丰富了玻璃制品。也丰富了他的钱袋子,康熙爷心里很欣慰。
王氏的遭遇,贾赦回府也听说了,他是不管这些事的,只是和周玉兰说了几句:“娘子,给王氏送了药材过去没有?”
“送了,也去看过了,真是惨,以后王氏算是废了。”
“不用管她,今日我进宫,听了一句闲话,好似皇上要招如海进京,这下好了,妹妹也能回京了。”贾赦对贾敏之前是没有多少亲情的,不过有周玉兰经常念叨,现在多少有了当哥哥的样子。
“妹夫是该回京了,想想当初他高中探花前后,父母相继出事,说的不好听一点,他的至亲可就只有咱们了,守完孝。也该回京任职,你多打听打听,千万别是进了御史台,这可是一个得罪人的地方,他刚刚任职,还不熟悉官场,那个地方还不适合他,让他去个清贵点地方。林家也是勋贵出身,也不缺银钱,多结识一点人脉的好。”
“嗯,会的,我明天就去打听打听 ,等岳父回府以后,也问问岳父,看看妹夫适合去什么衙门。”
“行,记住千万别弄到御史台去就行。”
周玉兰还希望林黛玉顺顺利利的出生,家里顺和,不要遭遇书中的一切。
还有贾敏也能在生林黛玉之前,最好生两个小子,这样还可以保护千娇百媚的林妹妹。
摸摸自己的大肚子,预产期也就是这几天的事,这个生完就封肚,以后不生了,没办法,这是原主的希望。
时光荏苒,一晃就是十几年过去了,贾瑚和贾琏也相继长大,这些年周玉兰培养他们那是煞费苦心,皇帝肯定不希望贾家的子弟再进军营,毕竟贾家是军功起家,在军中还是有几分人脉的,皇帝还是希望军中的人脉都掌握在皇家的手中。
周玉兰也是明白这一点的,让他们文武全才,可是在等他们长大了以后,把这个事掰开了揉碎了的给兄弟俩讲,你们可以有自己思想,但是什么进军营,那是不可以的,可以考科举,入朝为官,也可以不考科举,这都行,就是不能进军营。
贾瑚贾琏也是懂事的孩子,兄弟俩,都考科举,但是兄弟俩都没有入朝为官,因为贾赦的功劳,这些年贾赦一直谢绝皇帝的对他爵位的晋封,皇帝就把这份功劳赏赐给了兄弟俩,一个侯爷一个一等将军,级别还不低。
看着不起眼的一个玻璃工坊,为康熙做了多少贡献,只有当事人还有诸位阿哥们知道,康熙爷的钱袋子一直都是满满当当的,这份功劳是埋在碗底的,康熙爷这人不算小气,对有功之人虽然猜疑,但是也算大方,贾赦这人在朝廷也没有领什么实际的职位,他的猜疑就小了很多,贾赦每隔五年,还主动捐献一次银子,两成份子那也是不少的,时间久了,难免皇帝心里不惦记。
主动和被动,那是有区别的,每次捐银子的时候,贾赦都是一副被皇帝为民为国的心所感化的样子。
就因为这份家产,康熙爷直接赐婚让雍亲王胤禛的庶女嫁给了贾瑚,还不是希望肥水不流外人田。
躺在床上的周玉兰,看着床边跪着的子孙,心里很是感慨,自己几世都没有留这么久在小世界,这次因为两个孩子,一直滞留在这里,她静静的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贾瑚,贾琏,伸手拉住他们的手:“记住,娘留给你们的小本本,要一代一代的传下去。”
已经年过半百的兄弟俩,双眼肿成桃子,拉住亲娘的手,不停的点头,泪水模糊,“会的,一定会的。”
周玉兰留下的小本本,里面有许多的古老技艺,还有一些方子,也有平行世界,清朝和华夏的发展脉络,将会指引他们在以后的日子里面做出正确的选择,在小本本的前页,还仔细交代,这个只是参考,如果发展脉络不一样,这些可以不用参考,但是小本本的上面的东西,不许贾家子孙外传,一定谨记,一定要代代相传下去,不能丢失。还有族谱也得备份几本,不能丢失,这些以后也是追根溯源的好东西。
周玉兰第一次为孩子操碎了心,也知道当父母的不易,也能感受到那份血脉相牵。
许久才发觉手里拉住的手,已经渐渐冰冷,兄弟俩反应过来之后嚎啕大哭,像个孩子似的。
周玉兰的身影在他们身边绕了两圈,才化作点点星光,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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