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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现在都过完年了?”苏倾颜现在才反应过来,她刚忘记问现在是何年何月了……
“回姑娘,”幼翠低垂着头,两只手紧张的绞在一块,“现在是正月十一,过几日便是上元节了。”
“姑娘自被大老爷从长春观接回来后,到今天,已经沉睡了五日之久,府里有很多人都在私下里说,姑娘怕是醒不过来了……”
“呵,是吗?”苏倾颜笑出声,眸子却半点笑意都无,转而问到苏侯爷,“我爹呢?”
“他现在在府内吗?”她得让苏侯爷打消求宁皇赐婚与她和太子的想法。
“苏侯爷每日最早都是申时回府,此时,恐怕不在府内。”
“好吧。”问完了的苏倾颜无精打采的坐到套了锦缎的实木绣墩上,拿起象牙筷子凑合的开始吃着午饭。
申时…,申时,申时好像是下午三点到五点?
现在才正午,想来,她现捡的侯爷爹爹还不会回府……
片刻后,苏倾颜站在屋门口的毛毡外,老老实实站着由幼翠给她系上了件白色狐裘。
幼翠边系着边满脸高兴的说着话。
“整个侯府,除了老爷,就只有三少爷对姑娘最好了,这可是三少爷送给姑娘的十二岁生辰礼。”
“这可是一整张狐狸皮子,连清河郡主都没有呢。”
苏倾颜听见后,望向长廊外的阴冷天,还有檐上的白雪,朝着身后的幼翠问道:“三哥哥,在家吗?”
“回五姑娘的话,三少爷正在准备不久后的殿试,想毕这段时间应该都在温书。”
“是吗?”苏倾颜紧了紧手炉,嘴角上扬,“那我这段时间就不去打扰三哥哥了。”
她记得很清楚,那三哥哥好像自原主过了六岁生辰后,就只在每年原主生辰时,才会主动和原主说话……
看来她还得好好想想,怎么让自己的亲哥哥像原主小时候那样宠她。
“好了,姑娘,咱们出门吧。”这边,幼翠替苏倾颜抚平衣角后,搀扶着她下了青石砖。
一炷香后,定远侯府侧门,苏倾颜踩着马凳钻进马车。
“去德仁堂。”紧跟着,幼翠对马夫说完后,也钻进了马车。
马车摇晃着开始行使,“咕噜咕噜”的声音不停响起。
“姑娘,我们为什么要去药铺啊?”
听到幼翠的声音,苏倾颜并未回答,只是神秘的一笑。
她在神医空间内,专研医书,不知年月,等她能全部回答正确那些问题时。
恍然间,她竟然变的白发苍苍,身材佝偻,仿佛成了老婆婆,当时,确实把她吓的个半死。
后来,那位前辈,不对,现在应该是她师父了。
师父说她刚刚经历的是名为“一梦千年”的秘术,外界一天,神医空间内一百年。
而她竟然,沉浸在了医学世界里,近千年!
苏倾颜自信,现在整个天下,医术能和她媲美的,恐不超过五人。
这还是她往谦虚了说,没准,她算是当今医术第一人!
想到这里,苏倾颜缓缓摊开右手。
她白皙的掌心中,缓缓浮现了一条龙,其通体金色,栩栩如生,仿佛即将腾云驾雾就从她掌心中飞了出去。
这是--金龙符。
她的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师父嘱咐她时的缥缈声音。
“小丫头,记住了,你现在就已经是我神医谷的第一百零七任谷主,你在醒后,可以凭借你右手的金龙符,去我神医谷遍布天下的德仁堂,成功继位为下一任谷主。”
“去吧,时间不晚了,等今晚子时,你再进一次这神医空间,老夫有重要的事要说与你。”
那缥缈声音似乎越来越小,等苏倾颜回神后,马车也停止了摇晃。
原来,竟是德仁堂到了。
戴上准备好的帷帽,等白纱将她的容貌完全遮挡完后,苏倾颜才放心的踩着马凳下车。
她可不希望,有人对她现在的长相指指点点……
跨过德仁堂高高的门槛,苏倾颜二人进了德仁堂时,不亚于外面街上的热闹声扑面而来。
药堂内大堂正中空着,其余三面墙壁全部是连着的深黑色药柜,前置有连台,连台前正有好几队的人们排着队等着拿药。
连台里面,有一个老者正低头认真算着账,其余全是满头大汗,踩着阶梯跑着抓药配药包药的医师们。
见状,苏倾颜随意挑了个队伍,便安心排着,而她那双眼睛却开始打量起来。
这药堂还有二楼,但是从她站着的这个位置,却半分都瞧不见里面的情形。
二楼里,正有数十个紫衣人将一白衣男子包围着。
而那身姿挺拔的雪衣公子却悠闲的靠窗坐着,正捏着手中的狼毫。
在白色宣纸上挥写着什么。
他雪白的衣衫和雪山上终年不化的的冰霜是一个颜色,那人仅凭一个背影就让人从心底升起不可亵渎四个字。
而在紫衣人正中簇拥着的却是一个绝艳的紫衣男子,他身上那股绝艳仿佛是从骨子里头散发出来的颜色之艳,那股绝艳之气,令人窒息。
“雪墨公子,本王今次亲自相邀,不知你可否愿去小王的九王府一趟?”
……
没听到回答,重锦望着面前的雪衣公子,凤眸越眯越紧。
正在他想挥手示意身边侍卫直接将人掳走时,一楼大堂里响起了一道大声吼叫。
“我去你奶奶的,你这德仁堂简直黑心!”
原来是一个光头肥耳壮汉朝着连柜里的医师吼了一嗓子。
而离那光头肥耳壮汉最近的,刚巧排到连柜的苏倾颜默默后退一步。
幸好她带了帷帽,那壮汉的口水沫子喷不到她脸上,但可苦了正拿袖子搽脸的幼翠,她被喷了一脸……
“这就是你这德仁堂给你爷爷开了的方子!”光头肥耳壮汉将一团皱巴巴的宣纸一巴掌“砰”拍到连柜上。
“爷爷身上的红疹反而没有减少,还变多了。”
他声音一落,在四周排着队的老百姓们就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这人如此凶神恶煞,我看多半是来这德仁堂找茬的。”
“对啊,德仁堂平素里从未出过错,不过,你看那壮汉脸上的红疹,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对,你这么一说,看那壮汉满脸的红疹,难不成真是这德仁堂的方子出了问题?”
……
连柜里的一名山羊胡子医师连忙抹去额上的密汗,哆嗦着手拿起那方子认真一看,在仔细浏览一遍后,他才抬起头。
“这方子上的药材全是对的,恐怕是……”
还不等那医师说完,那光头肥耳壮汉直握拳“砰”锤到连柜下,生生将那医师的话给打断。
这可如何是好?那山羊胡子医师苍白者脸,嘴唇哆嗦着。
“哎,你说,这回德仁堂的招牌会不会被砸了?”
“我看那,有可能……”
……
正在大堂内的老百姓都纷纷指指点点时,一道娇俏的声音在这嘈杂的大堂内响起。
“刚才那方子上有味药材应该是不小心写错了。”
那道声音一落,大堂内正七嘴八舌说着的老百姓们瞬间噤了声。
连柜里的山羊胡子医师在望见是苏倾颜时,一扫她浑身的装扮,便气的直接将手指向了她。
“你这小女娃,这里可不是你的绣楼,容不得你胡闹!”
“我学医四十载,岂会不知道这方的药材是对还是错?!”
那山羊胡子医师说完,大堂内的老百姓也随着大声嘲笑起来。
“是啊,瞧那姑娘一身打扮,肯定是世家小姐,没见过世面。”
“这里可不是你们后院里的绣楼,而且要知道啊,这德仁堂抓药的医师,若是在别处,没准都能坐堂。”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小姑娘,你还是回去拿着你的绣绷子去绣花样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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