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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一瞬被带歪了。
景枂看着一群人聊得热火朝天,一个个争的面红耳赤,也是醉了。
尴尬中,带着一丝感动和温暖。
“你们说什么呢,这回让你们过来,是参加我的婚礼。”
“嗯,还有登基大典。”
一群人这才反应过来,哈哈笑着遮掩自己的尴尬情况,奈何大老爷们一个个实在不会掩饰,涨红了脸伸着脖子直挺挺的,模样滑稽又可爱。
“你们先去休息吧,我带着去书房,和小姐说说情况。”
景管家这里年纪最大,似乎威严也最足,一开口就将一群人打发了。
就是想要跟着一同去的于孟昭父子,也被景管家拦在门外,“你们也去休息,小姐日后都看得见。”
“那也没您这么霸占着。”
于孟昭气呼呼的甩袖子走人。
“小姐进去吧,老奴和你说说情况。”
景管家依旧是极低的姿态,对景枂也一直都是以小姐之称,似乎从接纳景枂开始,他就是这样子的状态,不卑不亢,尽忠职守。
景枂嗯了声,跟着景管家走进书房。
里面的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景枂再次看到这一切,不免触景伤情。但是很快,景管家就将话题牵扯到了其他事情上,也就由不得她分心想伤心事了。
“小姐可知道晋国的国密?”
景管家也不绕弯子,直接就来了这么一句。
这话没头没脑的,说的景枂一头雾水。
“晋国成立不过百年时间,这样的国家,便是连西北的辽国都比它来的历史久远,更不用说拥有快千年历史的西梁了。它还有秘密?”
说着,景枂自己都觉得挺有意思的。
“管家您有话直说,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再试探楚昱,那就真是将他当外人了。”
然而楚昱于她,本就是最亲密的爱人啊。
“楚昱若是知晓,定然不会瞒着我。他没有特意说过,想来也是不清楚的。”
景枂的态度十分明确,景管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将自己知道的告诉她,“晋国的国密,原本老奴也无从知晓,但是这一次南下到景国,无意中接触到了一个人,那身影太熟悉了,不由得让我想到了一些蹊跷,就派人跟踪了过去。”
这一跟踪,竟然让他发觉隐秘的一些事,也可以称得上是晋国的国密。
“究竟怎么回事?”景枂也被勾起了好奇心,难耐不住。
“老奴在景国境内,看到了晋国太后。”
景管家一句话投下千层浪。
好一会儿,景枂才从这句话里的震惊回过神,目光逐渐恢复清明状,“您说的是晋国原太后,也就是先皇楚炎的发妻?”
景管家点点头,面色也不由得沉重起来,那个女子,景管家是没有见过几次的。唯一的两次也是因为卫筠或景寒天的缘故,远远的看到过。
可是景管家一时记性极佳,两次面缘的人,又是那样的风华人物,如何能轻易忘记。
他不知道先太后是假死离开皇宫,只以为人真就跟着先皇一起走了。
突然的,冷不丁在南边景国那儿看到一个几乎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哪能不吃惊。
“老奴派人跟着一段时间,她在景国逗留不长久,随即绕到了进了南荒一代,最后消失在那一片山峦中。”
之后的话,已经不用说明了。
那片山峦后,就是南疆一族的地盘,先太后进了南疆一族。
“景管家还知道什么,一并告诉我吧?”
景枂感觉自己的呼吸也有点急促了,总感觉眼前铺张着一张巨大的网,明明事情一件件解决了,可偏偏关键时候,总能蹦出一些极为重要的线索,让她明白清醒过来,眼前的不过冰山一角。
萧淑妃曾经和南疆一族接触过。
楚昱中的血毒是南疆一族的特有蛊毒。
先皇楚炎一直耿耿于怀,不惜一切代价要除了南疆一族。
如今,这看着完全不搭边的先太后,从宫里带着只剩一口气的先皇离开,人却出现在了景国,随之进了南疆一族?
特么,整个晋国,几乎所有的皇室,都和南疆一族扯上了关系。
好糟心的感觉!
景管家没继续说,而是等景枂缓过来,才慢慢道,“老奴曾经打探过一些南疆一族的事情,发觉他们族内的一些情况,似乎和晋国皇室很有牵扯。尤其是,他们南疆一族,主族的传承人,也姓楚。”
顿了顿,景管家冒出一个巨大的猜想,“老奴曾这样想,南疆一族那群人,是不是曾经的楚氏一族分裂出去的支部?当然,这些也仅仅是老奴的猜想,做不得数。”
景枂却失笑一声,说道,“景管家,您就别这么谦虚了,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您可不会说这样的大话。”
“小姐必定不想知道老奴余下的事情,若是想搞清楚究竟如何,一切还需要楚昱配合。”
“老奴别无他意,只是晋国一旦由小姐接手,这晋国的国密就应该让小姐知道,也好提前做好应对之策,以防突变。”
两人的谈话没继续,景枂摆摆手表示自己要休息一下,景管家知趣的离开了。
就这样,她一个人窝在书房内,坐到了天亮。
还未从朦胧中回过神,书房的门被敲的震天响,外头是傅雷霆的嚷嚷声。
“小景,小景,小景——”
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直接让她扫去了一整夜的郁闷阴霾。
景枂顶着两只熊猫眼,啪的推开门踏出去,没好气的回了声,“你瞎嚎什么,不知道现在天儿还早着呢!”
“我知道啊,可是我这么久没见到小景,怪想你的。”
说着,傅雷霆健步飞奔而来,直接给了景枂一个熊抱。
小小的人儿被埋进了一堆肉里,顿时压得喘不过气。
景枂两只手在外头露着,不断的挥舞着挣扎,内心的绝望不是一点点:特么这死胖子又肥了,好重!
“小景,咱出去逛逛?”
傅雷霆将人松开,一脸星星眼渴求着,眼底满是深情和期盼。
小眼神眨啊眨的,配合着巨大的身躯摇摆,活像一个福娃娃。尤其,这福娃娃自带配音效果,啾啾啾的叫个不停。
“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小景——”
景枂一身鸡皮疙瘩掉了下来,捡都捡不起来了。
聚德楼。
老地方,两个人几壶酒,就那样喝开了。
喝到微微醉的时候,傅雷霆这人就耐不住了,拉着景枂开始哭,哭的稀里哗啦的惨。
“小景,唔——你要帮我。”
“小景,我昨晚一时脑热,就将烟儿留在府中了。”
“我偷偷瞒着我爹娘,我和烟儿她……”
“今日刚送回将军府,还没见到过岳父大人和大舅子。”
“额——小景,我怕!”
傅雷霆是真怕啊,这事情要是被自己爹娘知道了,顶多就是打骂一顿跪祠堂。可是要是未来的岳父大舅子知道,能不废了他的第三条腿?
“小景,我下半辈子的幸福,可就指着你了。”
“你以后的小外甥,说不定就在烟儿肚子里呢!”
傅雷霆话说的直白,却也隐瞒了一段。
刚开始确实是他起的心思,但是他也就是想留下人聊天,安排了隔壁的房间的。
哪知道,半夜里于墨烟突然发了疯,不管不顾冲进来,直接钻进了他的被窝。
就穿着那么一条薄薄的布料,整个贴着他磨蹭,他哪里把持的住。
景枂听着一顿念叨,才明白,这胖子和于墨烟居然好事成了!
只不过,这事情做了之前,两人名不正言不顺,连一点规矩的程序都没有走过。两方的父母,甚至都没有见过一次。
景枂完全可以想象,于孟昭和于墨阳知道了这件事后,会怎样的磨刀霍霍,那真就是恨不得将眼前这胖子给宰了。
“你也真牛逼啊,这刚回来就做这么个事情。你怎么就不在景国直接办了呢?”
傅雷霆一听,更是郁闷了,嘟囔着,“我也想啊,那不是大舅子看的紧吗,一到晚上就将烟儿的院子看守的死死的,那侍卫里三层外三层,我哪里爬得进去……”
景枂……
敢情还真就打了那样的心思。
“小景,我是不是要负荆请罪?”傅雷霆想着各项事后的措施,若不是怕死,他恨不得此刻就跪到了于孟昭跟前。
“这会儿请罪晚了,赶紧让你爹娘去将军府,提亲去。”
“就这样?”傅雷霆讶然,有些不确定。
“你还想怎样,特么的想吃了不认账啊!”景枂一脚踢过去,没好气起身,“大清早就为了这事闹腾,行了,自己解决自己善后,我还要回去太子府。”
“哦哦,我知道的,你还要回去安慰孤枕难眠的男人,我懂我懂!”
景枂……
*
太子府。
楚昱再一次摔筷子,一顿早饭一口都吃不下。
一天没有景枂在身边陪着,他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这种不自在,不仅体现在夜晚,就是白天,也滋味绝不好受。
“主子一会儿就回来。”
影一实在有些看不下去,出声提醒一句,“先前就离开了将军府,不过和傅雷霆一起去了聚德楼,这会儿应该出来赶回咱们这里了。”
“她和傅雷霆去了聚德楼?”
“是,两人应该一起去喝酒了。”
底下的人汇报,两人大清早的要了许多酒,那印象太深刻了。
楚昱一听整张脸刷的黑了,从心底深处蔓延出无限的幽怨,连带着怒气一同,在他周身环绕着。
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阴暗无比。
影一亲眼看到这么一个变脸的过程,整个人都是蒙蔽的,惊呆过后就赶紧的离开几步,生怕被殃及了。
好在,景枂少顷后就进了太子府,一路走进了饭厅。
“还没吃饭,正好,我也挺饿的。”
“那主子赶紧吃饭,属下也出去吃饭,吃饭。”影一直接溜走了,再不想多待片刻。
饭厅内,顿时又剩下两人。
景枂随意寻了个位子坐下,拿过近手边的包子就往嘴里塞。
一早上空腹喝了许多酒,此时整个肚子水漾的沉甸甸不舒服,最关键的是,喝酒喝的胃难受,整个人出现了极度饥饿的症状。
两个包子下去,人才算是缓了过来,舒服了。
“你怎么不吃?”
靠在椅背上,舒坦的打了个饱嗝,景枂注意到楚昱似乎没动筷子,他跟前摆放着的精致小碟子也是整整齐齐的码着菜,没有任何拨乱的迹象。
“不饿?”
“还是说,专门在等我回来?”
景枂笑嘻嘻的开玩笑,一脸单纯无害。
楚昱拿着筷子的手再次一顿,直接将筷子往前一伸,夹住了那只在眼前晃动的爪子,淡淡道,“我想吃这个。”
景枂低头瞅着被夹住的手指,忍不住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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