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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医直接住在了南疆老祖的小院中,屋子坐落于院后方比较偏僻的一处。
所以两人要找怪医势必要先绕到前院;而前院那边,不可避免的就和南疆老祖撞上了。
看到楚昱大白天的抱着女人经过,一脸坦荡深情的样儿,南疆老祖忍不住一声轻咳,叫住了他们。
“你们这是做什么去?”
说话间,南疆老祖人已经到了楚昱跟前,低头看向他怀里的女子,见景枂一脸苍白,忍不住啧啧两声,“小女娃这身子骨,也算是顽强,三天三夜时间的情潮,不容易。”
景枂面色刷的一下红透了,整张脸滚烫滚烫的厉害。
之前没怎么,但是现在一回想,南疆老祖和师兄可不就是在外头听了三天三夜?
卧槽,她那三天三夜里几乎是无所顾忌的,那些叫喊声岂不是……
一瞬,连灵魂都感觉要飘了。
尴尬的看向南疆老祖,呵呵干笑一声,“前辈好。”
说完,干脆当起了鸵鸟,躲进了楚昱怀里,再也不肯出来。
楚昱自明白景枂的心思,他对那两个一直听他们房事的老头,也是丝毫没点好感。怪医因为是景枂的师兄,又帮他们取出了情蛊,所以他存了一份感激,也就两者相抵了。
但是南疆老祖……
楚昱冷冷看了眼,招呼声都不打,越了过去。
等到了怪医居住的屋子,楚昱才将人放下,扶着她走进去。
“师兄。”
景枂喊了声,看向怪医道谢,“这一次能够取出情蛊,一并解决绝情,多谢师兄。”
“谢什么,自家师兄妹,那就是一家人。再说了,也怪我一时心耐不住,做事太急出了岔子,否则哪里来这么多事儿。”
怪医觉得,这事情他也必须要负起一半的责任,要不是他太随性处置,景枂何苦收那么多委屈。
难得的是,这个小师妹,嘴上对他喊打喊杀的,实际上却对他极好。自己那个便宜师父不见了之后,也就她对他最好了。
“小师妹,如今情蛊一事解决,你师兄我也就可以放心去云游四海了,等阿愁回来,我带阿愁一起去,你没意见吧?”
说着,怪医忍不住搓手笑道,“你也知道,阿愁是学毒术的料,我们俩如今可是搭配得当,正研究着新毒素呢……”
景枂哑然失笑,这会儿这么正经征询她意见的模样,还真是让她有些受宠若惊了。
“阿愁认我当师父,也就是师父那时候一句话的意思,我自己什么本事也没有,也没有教导过他一天,这样吧,让阿愁转认你当师父,你们师徒两人随心所欲如何?”
怪医一听大喜,连连点头应下,随后又想到什么,顿时蔫儿,“算了,阿愁那小子性子倔,认了师父,岂会再做更改。这事算了……”
“师兄。”
景枂顿了顿,还是说起了她心中一直以来压着的事情。
她对蚺封天,一直都是抱着尊敬和敬仰的态度的,认作了师父,也就是真当长辈来敬重。
如今,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几年,按照蚺封天自己的自我评估,他应该是不在这个世上了。可是,这件事除了她,谁也不知道。
“师兄,师父他老人家……”
“嗯,那老头怎么了,不是云游逍遥去了!”怪医一脸不屑,面色难得露出一抹惆怅来。
景枂浑身一震,被怪医眼底的沧桑和哀愁所感染,她从不知道,一直疯疯癫癫的师兄,骨子里还藏着这样浓烈的情绪。
“我先出去。”
楚昱拍了拍景枂肩膀,识趣的避开,自动走出去,又贴心的将门给带上。
屋子内,景枂在心里做了许多建设,将要说的话打了无数遍草稿,这才和怪医说起蚺封天的事情。
以及,有关蚺封天自己对他大限的评估。
怪医一开始还不信,但是越听到后面,看景枂那样认真的眼神,他是不得不信了。
转而,一瞬红了眼眶,“那老头!”
要死了也不说一声,就准备这样无声无息在这世上消失吗?
“师父大概怕师兄担心。”
“屁,他哪里是怕我担心,他那是存有私心,他的行踪,玄月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巴拉巴拉,陈年旧事不要钱似的倒出来,怪医似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在景枂面前,讲出了这几十年闷在心底的话。
有埋怨,有羡慕,有怀念,有愤恨……
但最后,也就是剩下一声叹息了。
“如今,三人各奔东西,再也不曾聚在一起。”
当初的一师二徒,年纪相仿,说是师徒更像是兄弟,如同三剑客一样闯荡江湖。
那时候,十几年的岁月中,他们三人相依为命,彼此依靠,都是付出了全身心的信任。
却不想,时过境迁,三个人却是这样的结局收场:师父蚺封天生死不知,师兄玄月出家为僧,而他独自一人……
“嘿,幸好多了个小师妹,还有一个小师侄,这日子也算是有味儿了。”
景枂心中一时复杂,对于师父以及两位师兄的事情,不作任何评价。
“我知道的都告诉师兄了,如此我也就安心了。不过师兄,你能不能和我说清楚,你和南疆老祖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因为楚昱母妃的事情,景枂想要多了解南疆一族的情况,南疆老祖是里面的灵魂人物。景枂已经看出了怪医和南疆老祖之间有关系,那便绝不肯放过这条线的。
怪医听罢,笑容在脸上一转消失,随即气呼呼的瞪眼道,“我就说你那么好心关心起师兄来,原来还是打了帮你男人的心思,你这胳膊肘怎么拐的那么外面,气死我!”
“师兄!”
景枂笑嘻嘻凑上前,“小师妹不都是拿来疼的吗,况且,你看看你小师妹,这年纪都可以当你女儿了,你多疼些也无妨。”
“你人都要走了,谁也奈何不了你,你告诉我了,我心中有数,绝不会外传。”
景枂再三保证,举手就要发誓。
怪医将人拦下,无奈了,“欠你的,罢了,也不是什么秘密。”
景枂离开怪医的屋子时,整个人还处于一种飘忽的状态,师兄告诉的信息有些强大,她一时没全部接受,如今,正默默消化着。
“所以,我师父蚺封天是南疆一族之人,他是南疆老祖的儿子?”
景枂讶异的抬头,望着楚昱,突的就伸手揪住他的脸,用力扯了一把,“你痛不痛,我是不是在做梦?”
楚昱……
揉着自己的左边脸颊,心情是很郁闷的。这丫头明明就接受了,非要捏他脸,这下手……真重。
“你夫君的脸皮薄,你如此一捏,大概是红肿了。”
说着,楚昱放开了手,露出那半边脸,果然能看到两个很深的手指印。
景枂一瞬想起当年在小山村,她不过是想占点便宜摸了把脸,这男人脸就成了猪头了,这脸皮细腻的,简直了。
“你一个男人皮肤这么好做什么!”
没好气的瞪了眼,手却已经伸过去,替楚昱轻柔起来,眼神中的心疼不加掩饰。
楚昱笑了声,将人抱住,半搂着朝外走,“玩笑话,我就是想让景儿对我多心疼些。”
“你师父的事情,应该是秘密,南疆一族的族人大多都不知晓。”
“你如何得知?”
景枂好奇抬头问。
楚昱深深看了眼她,在她的纯粹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不自然,“当年对你心动时,便时时刻刻关注你身边之事。你在刑部死牢时,那里的人……我都查过。”
楚昱那会儿就觉得自己其实挺变态,对她的事情默默关注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那种想要时刻掌控她的心思,一直很疯狂,也就到婚后,真切拥有她后,才稍稍转好一些。
“景儿,我做这些控制不住,你别怕,以后……不会了。”
怕景枂不肯信,楚昱干脆讲出了当年他默默对她做过的事情,那一件件一桩桩,如今说起来,如数家珍一般。
景枂听的目瞪口的,整个人完全呆滞了。
这样的信息量,比接受蚺封天的事情,还要让她觉得深刻。
而内心,也因为楚昱的变相倾诉,变得极为涨满。心里头,除了感慨,还是感慨。
若是当年那会儿,她听闻这些事,绝对是要对楚昱尽而远之的,那时避之不及的,丫完全就是变态了。
可是如今已经爱的深沉,他做的一切,她都能在其背后看到他关心爱恋的影子。那些事情,都是他爱的表现,只是这个男人那时候不懂得如何表现,手段极端了些。
“你若是当年告诉我,我一定离你远远的,蛇精病!”
“不过现在,我很感动,谢谢你这样深的爱着我。”
景枂踮起脚尖,拉着楚昱的脖子,凑上前吻上他的唇。
凉薄的唇因为她的主动献吻带了些轻颤,情感流露的那样真实,景枂欢喜的同时,忍不住想要得到更多。
“阿昱,抱我回去。”
*
两日后。
黎明日出,怪医带着阿愁离开了南疆一族,自此海阔天空,逍遥自在去了。
景枂和楚昱去了南疆老祖的院子,在那里等少族长测试的消息。
南疆一族,对他们两个外来人态度一直都是不友好的。也就因为南疆老祖的关系,那态度强硬摆在那里,所以才没有为难他们。
至于消息,任何一点都不会透露给他们。
“前辈似乎很喜欢研究蛊虫?”
看南疆老祖捧着那一对情蛊,爱不释手的模样,景枂不禁问道。
“你懂什么,蛊虫对南疆一族而言,那时堪比生命一样重要,那可是——”
南疆老祖一顿,抬头瞪了眼景枂,“去去去,小女娃打听什么,我不会告诉你的。”
景枂被人戳穿了心思,也不觉得尴尬,只笑了笑,继续坐着等消息。
这一等,又是一个多时辰。
差不多天大亮时,该来的消息还没有来。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南疆老祖将情蛊收回怀里,站起身朝外头看去,小院子外依旧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一点踏步声。
没有人来汇报情况,也就算不上坏消息。可是,也绝非最好的消息。
“我看那小子阵法造诣不错,应该不会有事。”
见景枂担忧,南疆老祖忍不住说话,“急什么,随我去看看便知。”
景枂自然乐得跟上,于是和楚昱两人随着南疆老祖走出院子,一路朝着山谷的正中央大道前去,走向少族长测试的地点。
那里,早已经站满了南疆族人,里里外外被围的水泄不通。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南疆老祖来了”,那人群就自动退开了一条道,让出了一个空路来。
景枂牵着楚昱的手,随着南疆老祖一路挤了进去,到了人群的最前头。
在那里,看到了渠衡的师父——南疆一族的太上长老,以及渠衡的父亲——南疆一族的族长。
楚啸天早已见过楚昱和景枂,是以再次看到两人,也就是稍稍点头,算是问个好。然而太上长老却是第一次看到楚昱和景枂。
一瞬对上眼,太上长老便是一怔,只因为楚昱那几分相似陆舒的脸。
渠衡如今也一直带着面具,他从不曾摘下来露出那张天妒人怨的脸,只因为他母亲在南疆一族受尽了欺负。
他恨这个地方,是以根本不愿意用真面目对待这些人。
除了太上长老和楚啸天,几乎没几个人真正见识过渠衡的容貌。
“你?”
太上长老疑惑的看了眼楚昱,想要说什么却又知趣的闭嘴了,这个时候,问这些事情似乎很多余。
“他们是我带来的,里面情况如何了?”
南疆老祖咳嗽一声,打断了四周那些探究的视线。转个话题,就问起渠衡和渠风的情况。
楚啸天最先回答,声音有些沉重,带了些担忧,“进入七天时间,按理说应该已经全部完成测试,再怎么着也该出来了。可是阵法内没有动静,太上长老也查探不到异常,我们正考虑着要不要破了阵法进去看看?”
南疆老祖沉思一会,上前一步对阵法开始查探,他动用了自己的内力加持,不断的摸索着阵法边缘各处的情况。
良久,收回手说道,“不用进去了,里面根本没人。”
一句话,惊呆了四周所有人,在场的每一个南疆族人都诧异万分看向南疆老祖,满眼不可置信。
尤其是楚啸天,一下子知道自己两个儿子都不在测试阵法内,整个人都站不住了。
急切的询问道,“老祖,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在里面?”
“什么什么意思,我说话还能怎么个意思,字面意思,你听不懂不成!”
南疆老祖哼了声,甩袖避开凑上前的楚啸天,看向太上长老说道,“你让族人都不要惊慌,这事情不是什么大事,回去再做商量。”
说完,南疆老祖带了楚昱和景枂直接离开,回到了小院。
三人刚坐下不久,景枂来不及询问具体情况,太上长老和楚啸天就紧赶慢赶的过来了。
五个人聚在一起,两个是外来人,气氛一时挺微妙。
楚啸天忍不住就说道,“这事情是南疆一族的密事,如此外人在场,恐怕不妥的,还请两位——”
“走什么走,都给我留下。”
南疆老祖瞪了眼楚啸天,直接看向景枂,“你们给我坐下,等会儿的事情你们听着,需要你们帮忙。”
“老祖!”
“吵什么吵,你知道个屁!你那两个儿子也不知道抽什么风,直接越过山谷峡道,跑到巫族那边去了,你说说,特么到底怎么过去将他们两个小兔崽子逮回来!”
南疆老祖气嚷嚷的说着,扶额忍不住叹了声,“两边都是测试地,我们族人谁过去都不是事儿,这事情……还得让他们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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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二十天,存稿没了,恢复每天一更状态。
现在这个时间我应该在坐车,今天又出门,有事情赶车去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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