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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府。
楚昱夫妇两人到了之后,楚昱直接被邀去前院,由傅雷霆带着去和傅博安一道喝茶谈话去了。
至于景枂,则是顺着石子路,一路由下人领着,到了于墨烟的屋子。
此时正值午后,于墨烟刚睡醒,整个人精神头很足。
听闻景枂过来看她,便有些坐不住,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亲自到了门口迎接。
“你赶紧坐回去,你这样大肚子了还出来迎我,是要吓死我吗!”
景枂刚一走进院内,就看到于墨烟脚下生风的朝着她走来,差点没吓死。
这个表姐,真是很能折腾啊!
于墨烟却没那么多顾忌,几步快速走向景枂,拉住了她的手就朝着院子中的小凉亭走去。
“去拿些瓜果过来,泡一壶果茶。”
于墨烟原本酷爱喝茶,江都作为盛产茶叶之最的地方,自然少不了好茶。她嫁到京城,于孟昭便将一整箱的茶叶当嫁妆给于墨烟送了过来。
然而现在!
“这茶叶也没什么人喝,我公公也甚少喝茶,看着都快要霉了的感觉,心疼。”
于墨烟喝着果茶,整个人都是幽怨的。
她实在是心疼那些茶叶,好东西可舍不得就此糟蹋了。
“你不是也挺喜欢喝茶的吗?我给你装小半箱,你带回去好了。”于墨烟突然想到这一茬,看着景枂一阵激动。
“不仅你这边,穆清清那边也送点过去,哎……不行!”
“孕妇不能喝茶,我可不想将好茶送给楚云启,那混蛋对我家胖子不好。”
于墨烟念叨着,顺便将楚云启一通骂,为傅雷霆抱不平。
这事情还要从她任命傅雷霆官职说起。
楚云启是景国的丞相,从晋国干到了景国,跨国也撼动不了的牢固地为。
景枂也挺满意楚云启的,但是自己的小伙伴也很能干不是,于是琢磨了半天,给傅雷霆找了个相当的位置,安排到了大理寺去。
正经的官职,挂在户部名下,直接受楚云启的管辖,成了楚云启的下属。
于是乎,两人经常意见不合,一言不合就开打。
傅雷霆的性子,一副老子天不怕地不怕,对楚云启能够直接挥拳头提棒子,然楚云启也是个练家子,怎么可能就此吃亏。
她为这两人头疼过好一阵子。
眼下,又听到于墨烟为自家夫君抱不平,更是哭笑不得,没法接话。
“官场上意见相左是常有的事情,两人多沟通交流就好了。”景枂想了想才说话。
哪知于墨烟却一听炸了,满脸嫌弃道,“交流沟通?和那混蛋有什么好沟通的,我家胖子要沟通,也是和我好吗!见天儿的叽叽歪歪,愣是不让穆清清陪我逛……”
巴拉巴拉,又是一通。
这回,景枂却听明白了,楚云启这是不想自己的妻子陪着于墨烟一起成天瞎晃。
挺着大肚子,能够将整个京城热闹区域=逛遍了还不嫌累的,除了于墨烟这样的暴力萝莉,也是没谁了。
穆清清那样柔弱的女子,又怎么能吃得消。
景枂默默在心中吐槽,对楚云启的做法挺认同。
表姐这模样,整个就是被惯坏的,尤其是傅雷霆,恨不得事事顺着他的暴力小妻子。
“怎么了,不说话了?”
景枂笑了笑,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样任性随意的,其实也挺好。”
“我任性怎么了,我一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二没因为任性碍着他人,我想怎么过便是怎么过。人生短短数十载,若不能随心而为,岂不是辜负老天,白白在尘世走一遭?”
于墨烟说着也跟着笑了起来,“况且,我父王早就说过,我自生下来就是要被宠的。做女儿时被父王兄长宠,做妻子后被夫君宠,日后做了母亲,嗯……那就不是宠了,等着肚子里的小崽子将来孝敬我。”
于墨烟说话间,整个人眉眼都是飞扬的,神采奕奕如同发光体一样。
无论是少女时期的她还是为人妻或即将为人母的她,于墨烟就是于墨烟,从不为任何人做出妥协改变。
若说有,那也仅仅是因为爱情,为了傅雷霆,做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冒险尝试,将两种人格合二为一。
有时候,景枂觉得自己很肆意洒脱,她做事能够大多数的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可是和于墨烟一对比,她才发现,她还是做不到事事绝对的放荡不羁。
有时候,不需要背负责任,是一种享受。
然而她又觉得,背负着责任,也是一种爱。
“表姐,你很幸福。”景枂久久沉默后,看向于墨烟说道。
对面女子说话声一顿,一脸狐疑望向景枂,好一会儿才不确定问,“怎么回事,楚昱他欺负你了?”
“没有,我们很好,就是突然感慨了。”
于墨烟一脸不信,嚷嚷着道,“他欺负你就说,你怕他啊,你娘家人多得是,不说景家军,就是咱们齐王府,整个江都的人马过来,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
“知道吗?”
说完,于墨烟一记犀利的眼神撇过去。
景枂点头,笑着应下了,来自家人的关心,她从来不拒绝。
*
楚昱找来时,便看到于墨烟撸起袖子,摩拳擦掌的对着景枂上空挥拳头,脸上表情义愤填膺,愤世嫉俗之状严重。
他侧眸望向傅雷霆,冷声,“平时都这样?”
傅雷霆看向自己妻子,觉得没什么不妥当,烟儿这模样多么朝气蓬勃啊,他就喜欢她好动的样子。
“啊,怎么了?”
那一脸坦然的模样,直接让楚昱无言了。
他快速走向凉亭,几步走至景枂跟前,将人拉起来顺带拉入怀里。几个转身,两人直接快出了亭子。
站在亭边外头,楚昱冷声告辞。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和我表妹说话拉家常呢,你怎么说走就走。”
于墨烟一脸不乐意,盯着楚昱眼神凉飕飕的,冷不丁的就冒出一句,“你是不是欺负我家景枂了!”
楚昱……
景枂和傅雷霆……
这神转折,也是没谁了。
“没有。”
回过神,景枂赶紧说话,“表姐你安心养胎,快生了就不要多想事,放松心情。”
果然,太精力旺盛了。
景枂一脸汗颜,又看向傅雷霆道别,“小傅,我们这就走了,你看好表姐,她外面坐了好久,可以回屋休息了。”
“哎,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
身后,于墨烟的声音依旧不断,两人走出傅府,那声音似乎还在耳边余音绕梁般不绝。
楚昱满脸黑线上了马车,两人坐定,他抱着怀里人一声闷哼。
景枂一声惊呼,瞬间就感觉脖子处有些酥酥麻麻的疼,他在咬她。
“阿昱,你别闹。”
景枂双手向上撑开,以期望将人推开,不想却换来对方更加激烈的举动,楚昱的吻顺势就到了锁骨下方,几乎一个呼吸间,领口的衣服被解开了。
……
好一会儿,身上的人停下粗喘,压制住自己一身无处安放的躁动。
楚昱抵着她额头,目光热切,“景儿,我欺负你了吗?”
景枂……
这男人竟然!
这是一句话就吃醋了吗?
“她是傅雷霆的妻子,少来关心你,你和她不相干。”
楚昱哼了一声,这才抬手将她领口拉好。
“你是我的,谁也别惦记。”
景枂顿时哭笑不得。
不过,她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将自己的手从楚昱的手掌中抽出来,悄悄的就滑了下去。
感受到一片滚烫时,她感觉自己脸颊也跟着发烫了,“阿昱,我帮你可好?”
楚昱目光无限复杂,眼底挣扎明显,好久,才重重吐出一口气。
身体的重量有一半放到了她身上,俯身咬着她耳朵低喘,“景儿,你个小妖精。”
……
傅府一趟,楚昱直接拒绝了景枂再次去探望于墨烟的打算。
那样一个惯会折腾的女人,又有一个跟风一样事事捧着的夫君,偏偏,这两人都是对景枂十分重要的人,他打不得动不得,简直怄气。
楚昱眼不见为净,搬回将军府后,和景管家一番商量。
一致决定:谢绝傅雷霆夫妇上门。
“你怎么不一同拒绝了傅大人。”景枂过了好一段时间,才听到有这么一件事,顿时就乐了。
楚昱却一脸正经回答她,“傅大人正常,其子却被那女人带坏了。”
这般贬低自己属下的,也是没谁了。
景枂笑而不语,不和他就此事在议论,转了个身就准备起来。
自不去早朝,不用去宫里批阅奏折,她的日子简直不要太空闲,吃吃喝喝,混吃等死的状态。
然而就是这样,楚昱还是不放心。
今日,他直接将御书房的奏折全部打包,搬了回来。也不去书房办公,直接就回了他们住的屋子,在那一张平时不怎么用的小桌子上摊开,准备看奏折了。
景枂慢慢踱步过去,弯腰就趴在他的背上,低头去看那些奏折,一边笑嘻嘻道,“你这样子很胡闹,哪有将奏折带出宫到卧房看的,让那些文官史臣们知道,大概要提笔讨伐你了。”
“王夫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蓝颜也祸水。”景枂憋着笑一本正经说话。
楚昱批阅的动作一顿,变着魔术一样从底下又拿出一个盒子,在景枂面前直接打开。
景国玉玺就这样暴露于她眼前。
楚昱不忘煽风点火,“如此,大概口诛笔伐的更彻底。”
景枂……
“脸皮真厚。”景枂忍不住哼了声。
楚昱头一转,侧身在她唇边吻了吻,笑道,“你惯的。”
景枂心头一荡,一句话说不出来,满心都是甜蜜的味道。
等一应奏折看完,天色已经暗下来。
楚昱转身去看,小桌子旁的软榻上,景枂如同刺猬一样缩成一团,睡着了。
薄薄的绒毯还盖在她腰间位置,只遮住了她下半身,露出的上面,以为她的好动,衣衫松散的很开。
他起身走过去,准备将绒毯拉上来,不期然却撞上了她美好的一面。
怔怔的,有那么一瞬,他呼吸变得十分急促。
这是……变大了?
景枂醒过来时,屋内已经没人了,桌上的一叠奏折和玉玺早已不见。
她靠在榻椅上清醒一会儿,这才懒洋洋掀开绒毯起身,走向屏风后准备整理衣服。
随即,蓦的发觉自己胸口上方,深深浅浅,几个唇印。
景枂顿时整个人的思绪都在飞,她闭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仍旧无法想象,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特么,混蛋啊!
“早晚死在床上。”
愤愤的念叨一句,景枂快速换好衣服,出门去前院饭厅。
这一晚,她将人直接赶到了隔壁客房。
门关上的刹那,她一脸平静道,“好好反省去。”
楚昱一脸茫然,压根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
后半夜,偷偷又爬回主屋,抱着一团娇软,楚昱这才心满意足睡下。
景枂第二天睁眼,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对此只能叹了声:行吧,就这样,连体婴儿一样的也挺好。
……
自知晓景枂怀孕的第一个月,两人黏黏糊糊,就这样甜蜜的度过了。
六月。
天气逐渐炎热,这一种甜蜜的热度却开始逐渐降低。
景枂头三个月怀孕期间,孕吐反应几乎没有,除了不喜欢一些特别腥的食物,基本上都能下咽。
然而!
到了第四个月开始,她便感觉浑身不得劲儿,吃什么吐什么,不吃什么也想吐。
厨房里的油烟味儿,更是一丁点儿也闻不得,两人居住的主院那边小厨房,景枂直接让人封了。
更夸张的是,她对楚昱的靠近不喜欢了,无端的排斥。
每一次楚昱过来抱她的时候,她便觉得浑身不自在,那种想要挣脱开的感觉愈发强烈,可偏偏,她自己一直忍着不发,憋得难受。
白日里两人的接触还好,可到了夜晚,便是最难熬的时候。
楚昱习惯了每晚抱着她入睡,甚至喜欢睡前亲亲她的脸和脖子,那种亲密不算太重,可是却让她无法接受。
是以,每夜几乎都是失眠的状态。
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如何告诉身边她爱的男人,她现在一点都不喜欢他的触碰。
“好烦,明明很爱啊。”
景枂一个人趴在桌子上,拨弄着瓜子,想不明白。
------题外话------
番外日常琐碎,其实更像是种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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