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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黎正是奇怪,张氏怎么会这般夸她?待看到媒婆点头的姿态恍然大悟,她从侧面打听了一下张参军,除却本身的毛病之外,为人倒是朴实,想必对情义也就更加看重。
只是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听张氏编排?
辛黎可不认为,张参军连她人长什么样都没有见过,就会派媒人登门。在这场姻缘中,张氏又在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不会吧。”辛黎夸张地捂住嘴巴,“娘是要给我说亲的?可是大姐、二姐均为出嫁,娘怎么想到我了呢?”
辛黎点名要点,顺便也让外人思量一二。
对此,张氏早已说辞。
“这还不是得感谢夜将军,张参军得知你在将军府做事,这才上门来打听来了。女儿当嫁,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就这般定下了。”
张氏由不得辛黎反对,一锤定音。
眼见双方已经更换了庚帖,张氏的如意算盘打得响亮。将她嫁给张参军,既除了眼中钉,又让辛黎受到折磨。
别看张氏不过市井妇人,倒也有些心计。
辛黎很不理解,作为养女的她既不如辛明般要继承家业,也不如辛家姐妹般受到宠爱,张氏怎么就这般将她视作眼中钉,非要除之后快?
张氏的眼角闪着得意的光芒,自觉此事天衣无缝。
辛黎压下心头的疑惑,终于开了口。
“您这是做什么?您该不会忘了,我已经嫁人了吧?”
辛黎一脸惊讶,对着张氏的模样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此言一出,场面哗然。
辛黎不等张氏开口,继续说道:
“你让我替大姐出嫁到了太守府,此事太守府内无人不知,后来未凉城收复,太守府妾室被发配军营,夜将军见我手脚还行好心将我留在将军府做事。我本是戴罪之身,又怎么能重新嫁人?”
这些话,辛黎料定张氏不敢说,果不其然,媒婆的脸色已经黑得能滴出墨汁,连周围一同前来的人也均是一脸阴郁之色。
“你,我不是……”张氏哑口无言,慌乱中急于解释。
但她的反应刚好应和了辛黎的话,媒婆一下子站了起来,推开张氏,毫不留情道:
“好啊,原来传言是真的。给太守的小妾做媒,张氏你要害死我吗!”
媒婆可管不了替嫁之事,但她在意自己的口碑。
太守的妾室下场如何,早就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辛黎替嫁太守府,此事本就不光明磊落,张氏少有的没有往外言说,这也导致外界并不知晓辛家的女儿被太守纳了。但少不得有嘴碎的,通过只言片语猜测一二。
媒婆原本还不以为意,这回听到辛黎亲自说出口,只当张氏是要砸了她的招牌,说起话来更加不留情面。
“人家张参将本身就看好了你家大闺女,你非说三女旺夫这也就罢了,可你不能明摆着说瞎话,害我啊。”
媒婆可不惯着张氏,噼里啪啦把什么话都说了出来。辛黎这才知道,敢情这回是人家看上了辛采琴,却又要她去替嫁,凭什么?
张氏害怕媒婆乱说,想要阻止,却让媒婆误会她要打架,两个人争做一团,邻里邻外全都看了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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