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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府占地非常大,据说明府以前曾是王府,后来赐给了明盛严做府邸。天色慢慢变黑,夕阳也渐渐地落了下去,晚风徐徐地吹来,令人心旷神怡。转过了几个院子还没到暗香阁,凤凌殇一边走一边认真观察着府中的布局。
结构精巧,阁楼亭台无一不在彰显着明盛严作为权倾朝野的显贵。假山绿树,花香一阵阵地随着清风吹拂过来,沁人心脾。走在白玉石铺设的地面哒哒作响,响在这宁静的夜晚显得异常空旷,令人心静。
虽然布局看着平常,与寻常显贵的府邸没有什么不同,凤凌殇却是能够看得出隐藏在一些院子中的阵法与机关,若不是这府里的人独自在此行走,极易迷路甚至发生生命危险。
可是这种级别的阵法对于凤凌殇来说简直是不够看的,自小机关阵法便是练习中不可缺少的一项,对于这些简单的机关阵法她九岁时就可以破了。只见她一边走一边露出不屑的神情。
杏儿奇怪地偷偷瞄着这位奇怪的主子,谁人进了明府不是露出向往惊叹之样,可是到了这位这里,居然是毫不掩饰的不屑!
那眼中的不屑与睥睨看着不像是作假,而是从心里生出来的不屑,是真正的不将明府的富贵与奢华放在眼里。
又转过了几个回廊,只见一个独立的院子静静地矗立在黑暗之中。看上去年久未修,隐隐有些陈旧之感,与这富丽堂皇的其他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咦?”
凤凌殇在这所院子前停了下来,她凝望着这院子,眼中的不屑渐渐变成了凝重与欣赏,她抬步就要走上前去。
“小姐!不能进!这是府中的禁地,谁若进去了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是死路一条!”杏儿见她要进去,连忙出声制止道。
凤凌殇停住脚下的步子,继而转身看着这位好心提醒自己的丫头,悠悠地问道:“哦?什么禁地?为什么不能进?”
“这……”杏儿低着头欲言又止。
凤凌殇看她这等不说话的模样,又作势要进院子,口中淡淡地道:“既然没有什么理由,那里面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让进是吗?偏偏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非进不可。”
杏儿睁大眼睛惊讶地望着凤凌殇丝毫没有犹豫的背影,心中讶异与害怕顿时席卷了她全身。
若是真的让这不要命的三小姐闯进去了,自己也活不成了。
想到这,她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她紧张地望了望四周,见没人经过,赶紧上前去把凤凌殇拉了过来,她凑近凤凌殇小声地道:“这是府中已故三姨娘的院子,老爷对三姨娘情深义重,曾明令禁止不许任何人出入这里。”
三姨娘?如果真是简单的情深义重会设了这么多重重机关与阵法,这倒像是在保护某样东西,难道,是她要找的东西?
“哦?就算是父亲对三姨娘旧情未了,为什么不让别人进她的院子,还立下了擅闯者死的规矩?”凤凌殇停住了向前的脚步问道。
杏儿立马答道:“小姐有所不知,老爷对三姨娘的爱不是府中任何一位姨娘能比的。这院子里一草一木以及每一件陈设都是三姨娘亲自栽种与设计的,自三姨娘故去以后,老爷也差点随之而去,后来没事以后,老爷为了保护他与三姨娘唯一的记忆就下令将这院子封了起来,并且设置了重重机关,不允许任何人进去破坏。”
凤凌殇闻言点点头,没有说话,而是微微向上抬头看着院子中栽种的树。
枝条虽然繁盛,却并没有杂乱之感,倒像是有人常常打理,看来,明盛严经常进去缅怀这位姨娘。
凤凌殇不好再问太多,向一边正在紧张看着她的杏儿道:“对了,我娘她还在吗?带我去见她。”
杏儿闻言终于松了口气,立即答道:“是!”
九姨娘的院子更是偏僻,这次走的时间更久才远远地望见了一处正亮着微弱灯光的院子。
走到这里凤凌殇明显的感觉到此地并没有几个人住,大概已经到了府中最偏僻的一角。只见道路两旁已经没有假山绿树,没有鸟语花香,有的只是几只破败的柱子和残留的几张蜘蛛网。
院子不算小,却很破旧,一概的用具全都看不见,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姨娘该住的院子,那些上等丫鬟住的比这都要好些。
凤凌殇走近了些,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侍女正坐在台阶上打着瞌睡,见状她轻轻地走了过去。
那名侍女猛地被惊醒了,仿佛还没睡醒一般,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这才看清了凤凌殇。
许是这院子已经很久没来过人了,这突然来了个光鲜亮丽气质尊贵的女子,那侍女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还呆呆地坐在台阶上不知动弹。
杏儿见状走上前去说道:“这是三小姐回来了,还不快带小姐进去?”
凤凌殇听了杏儿的话不禁眉头一皱,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看着那侍女。
那侍女闻言终于动了,她激动地立刻跳了起来,眼含泪光地看着凤凌殇,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希望一般,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一只救命稻草那样兴奋。
她“啊啊”的指着屋内示意凤凌殇进去。
原来是个哑巴。
凤凌殇对她微微一笑,姿态仪容很是优雅,不管是对着什么身份的人,就算是在街边乞讨的乞丐,凤凌殇都能如此从容不迫,带给人沐浴春风之感。
那侍女怔怔地望着凤凌殇,心中微微一暖。这是除了九姨娘,唯一一个这样对她笑的人。
凤凌殇没有理会那侍女感动的目光,径直向屋内走去。
屋里很破旧,猛地一进去一股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像是长久不见阳光的阴暗,几只潮虫在地上爬来爬去。而桌椅不是坏的就是旧的,屋内的陈设少之又少,几乎没有什么看的过去的家具。
凤凌殇突然之间对明府的厌恶更深,对明盛严更加反感。
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有了女儿,却将她丢弃在外数十年不闻不问。
她微微合上了眼,半晌,她睁开眼看见了床上躺着一个人,她心知那就是九姨娘,可到嘴边的那声“娘”却怎么也喊不出来了。
有多少年没有喊过“娘”这个字了。
就在她作心里挣扎的时刻,床上的那人动了动,仿佛是在艰难地起身一般,可能是因为身体太过于虚弱,起到一半又重重地躺了下去。
凤凌殇一惊,急急地跑到床前,拉开帘帐,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面色苍白骨瘦如柴的女人。
九姨娘眼含泪光地看着凤凌殇,本来已经瘦的没多少肉的脸上绽放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拉过凤凌殇的手时,她微微一顿随即用那沙哑的声音道:“音儿,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娘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凤凌殇怔怔地看着自己被拉住的手,仿佛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九姨娘见她不说话,语气小心地问道:“音儿?你是怪娘当年把你丢在荆州吗?娘当时实在是没有办法,当时我没有身份,虽然生下了你,却没有被提为姨娘。我哭着喊着不让他们把你留在那,可是当时根本就没人听我的话,娘对不起你。”
凤凌殇闻言抬起头看着九姨娘,心中百味杂陈,只好低声安慰道:“我没有怪娘,我真的不怪您,我知道您也是迫不得已,您一个弱女子根本斗不过那些女人。您看,这么多年我不是过得好好的吗?在荆州时叔叔他们对我很好,待我视如己出,如亲生女儿一般。”
九姨娘见凤凌殇这么说顿时松了一口气,仔细地看着凤凌殇气定神闲,飘然如仙的模样,心下安慰而继续说道:“看来他们待你是真的不错,只是如今你也不得不回来,其实说真的,我倒希望你可以在荆州就这么平安地过一生,也好回这吃人不眨眼的明府。”
凤凌殇见她一字一句都在为明流音着想,一时竟然非常贪恋这种来自一个母亲最质朴的关心,她自小没有亲人,没有感受过亲情,有的只是杀戮与冷漠。因此此时面对九姨娘毫不掩饰的关爱,沉静如她,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清楚该怎么与一个母亲相处。
她定定心神,半晌,她才微笑道:“娘,您放心吧!我在荆州能过得好,来了帝京照样可以过得好,不仅我,还有您。”
“对了,娘,你怎么病的这样重,我赶紧找郎中给您看看。”凤凌殇说着便要起身。
九姨娘一把拉住了她,摇摇头说道:“我这病不碍事,说到底这是心病,心里一直念着你,如今你回来了,我这病也能一日一日的好起来的。”
凤凌殇心中顿时明白怕是没人愿意为九姨娘看病,就算是不嫌弃九姨娘卑微的身份,也会惧怕王氏的权势。
凤凌殇没有坚持再去找郎中,只是轻轻地道:“那好,娘,天色不早了,您早些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您。”话一说完,九姨娘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凤凌殇缓缓地放开搭在九姨娘脉门的手,眼睛慢慢地闭上。
病入膏肓,无药可医,顶多能活过今年秋。
而冬,怕是过不了了。人命在天,她也无能为力了。
再次睁开眼时,凤凌殇秋水一般的眸子已经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她轻轻地给九姨娘盖上了被子,再次深深地看了眼九姨娘,那一眼饱含深意。
站立了片刻,她转身走了出去。
杏儿与那名叫紫衣的哑女正在台阶上等她,她踱步过去,对紫衣吩咐道:“我娘她身体不好,你记得要将屋内打扫干净,被褥要经常晒洗,要经常开窗透气。明日我会送些药过来,你记得要小心侍候着。”
紫衣闻言感激地朝凤凌殇躬了躬身,脸上一片激动与喜色。
凤凌殇看见她这副模样,只觉心中苦涩,却也实在不忍告诉她真相,只好朝她微微点了点头,随即步入这浓浓夜色没有回头。
第二天凤凌殇起了个大早,因为还没见过明盛严,所以早早地就被杏儿催促着起床去给明盛严请安。
凤凌殇坐在镜子前由杏儿打扮,杏儿看着镜中清丽脱俗的凤凌殇,一时有些恍惚,喃喃道:“小姐,您真美!奴婢觉得您比大小姐还要美上几分。”
凤凌殇闻言不禁笑了出来:“你这丫头,大姐乃是京中第一美人,我怎么能美得过大姐?。”
“真的,奴婢真心觉得您比大小姐美,大小姐虽然也很美,但是您比她的气质要好上千倍万倍。”杏儿一边为凤凌殇梳头一边赞道。
凤凌殇看了看镜中这张戴了面具的脸,虽算不上丑,但是绝对算不上绝色,随即她打趣道:“小心这话传到大姐耳朵里,到时候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杏儿闻言面色一白,想到那外表看起来端庄温柔的大小姐,实则……想到这里她立刻不再说话,专心地为凤凌殇打扮。
凤凌殇看着闭嘴不说话的杏儿不禁有些好笑,可是眼中并没有笑意。看杏儿这害怕的脸色不难看出明流云是什么样的人。
“三姐!”一道甜甜的声音自门口传了过来。
声到人到,凤凌殇随着声音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个身穿浅粉色衣衫的女子正在朝她走来,正是四小姐明流雅。
明流雅生的容貌极好,不同于明流云的端庄矜持,也不同于凤凌殇的绝世容颜与灵动婉转,她的美是一种风韵流然,大大的眼睛顾盼神飞,洁白的脸颊晕着淡淡的胭脂,樱桃般的小嘴如朱红般,整个人神采飞扬,让人看了很舒服。
凤凌殇立即起身迎接明流雅,对于这个明流雅,凤凌殇说不上讨厌,却也绝对说不上喜欢,只觉得她善良美丽的外表之下,有一颗不下于任何人的心。
她走了过去,虽说不知这一大早她找自己什么事,而且暂时看着她对自己没有恶意,可是在江湖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她早已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四妹,不知你一大早来有什么事呢。”凤凌殇笑着问。
明流雅一把拉过凤凌殇把她拉倒了榻前一坐,笑道:“三姐可是别嫌我烦,听闻你一会儿就要去给父亲请安,我怕你不知父亲秉性,再冲撞了父亲,所以先过来给你讲讲。”
凤凌殇看着她一脸真心实意的模样,也不好赶人家走,不过,听听明盛严的怪脾气也是好的,随即她道:“那真是有劳妹妹了,我正发愁不知该怎么与父亲相处,这么多年没见,其实说实话,我早就忘了父亲是个什么脾气的人。”
凤凌殇的一番话正表达了自己对于明流雅及时雪中送炭的感谢,而明流雅面上并没有得意之色,只听她用那极其甜美的声音道:“那我就与姐姐讲讲,父亲其实还是很好相处的,虽然他有时会很严厉,但他也从未真正的惩罚过我们,你只需说话掌握分寸就好,千万不要提三姨娘。”
又是三姨娘。院子不让进,人也不让提,这明盛严就真的对一个人这么情深?按她对明盛严的资料来看,此人为了权势不择手段,就像是一只老狐狸般油滑多变,这种人,真的会有真心吗?
心中这样想,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凤凌殇露出了茫然的神情问道:“为什么不能提三姨娘呢?这三姨娘的院子不让进,人也不准提。”
明流雅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她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杏儿,凤凌殇立刻会意,转头对杏儿道:“你先下去,一会儿再去给父亲请安。”
杏儿道了声“是。”,就转身走了出去还小心的带上了门。
明流雅见屋内已经没有其他人,这才放下了心,小声地对凤凌殇说道:“这三姨娘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我娘说过,父亲有一年出使扶凉国,回来后就带回来了一个女子,对那女子百般宠爱,那女子自然就是三姨娘了。”
“虽然父亲对她很好,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她,可是三姨娘却不为所动,对父亲非常冷淡,甚至不许父亲进她的房间,可是父亲一点儿都不在意,还是一如既往地对三姨娘好。”
“三姨娘极其不爱笑,几乎是整天冷着一张脸,话也非常少,可是父亲每天从下朝回来,都会从外面带些新奇的小玩意儿给三姨娘。”
“还有一次,我娘在花园里撞见正在亭中坐着的三姨娘,我娘正打算转身回去,忽然看见父亲过去了,无论父亲怎么讨好三姨娘,三姨娘都没有应答一声,还是一脸的面无表情。”
“你猜怎么着,父亲见打动不了三姨娘,立即从怀中掏出了一些扮小丑的用具,然后竟然当众扮起了小丑,只为搏三姨娘一笑。你想想,父亲是多么高傲的一个人啊,在朝中那也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丞相大人,平时让人看了都会心生畏惧,竟然会为了三姨娘去做一件他一生都可能不会做的事情。”
凤凌殇听到这里,给明流雅倒了一杯茶,然后问道:“那三姨娘最后笑了吗?”
“没有,三姨娘只是冷眼看着父亲滑稽的模样,一点都不为其所动。”明流雅答。
“那后来呢?”
“后来,我娘也被这一幕震撼到了,知道如果被父亲发现她看到了这一幕一定不会有好下场,于是我娘趁父亲还没发现她,就慌慌张张地跑了。”明流雅喝了一口茶道。
顿了顿,明流雅继续说道:“这件事发生后的第二天,三姨娘就死了,就死在了她的房间,大夫只说是急病,发作的极快。父亲当时就站不住了,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把自己关在一个房间里,三天三夜都没有出来。后来还是夫人怕父亲会出什么意外,命人把门砸开,父亲这才出来了,从那以后,三姨娘的院子就是禁地了。”
凤凌殇默默地把这些话记下,心道:三姨娘死的很蹊跷,而她的院子也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把全部心思都收起,凤凌殇起身笑道:“多谢四妹告诉我这些,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得赶快去给父亲请安了。”
明流雅也起身道:“你看我,一说话就忘了时间,我陪你一块去吧。”
凤凌殇没有拒绝,欣然同意。
两人不一会儿就到了明盛严的院子,不愧是一家之主,就连住处也是府中最好的,最奢华的。光是院子门口就栽种着几株极品的花,地面由大理石铺成,两边还镶嵌着淡银色的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凤凌殇与明流雅一齐进了屋内,一眼就看到屋中的各人,上座不仅坐着明盛严,屋内还坐着一大群人,大多还是昨天那些小姐,又多了明成昱,还有在王氏身边坐着一个面色不善的男子。
凤凌殇心中冷笑,这么大的阵势摆给谁看呢?一个个的眼神像是针一般,恨不得吃了自己,自己好像还有惹过这些人吧?
只有明成昱眼中带笑的看着自己。
凤凌殇朝他点了点头,继而又走上前去,朝着明盛严盈盈行礼道:“父亲,音儿给您请安了,这么多年没有承欢于父亲膝下,音儿真是自愧不安。”
明盛严面色凝重地打量着自己这个多年未见的女儿,只觉和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乖巧懂事的女儿不大一样了。
眼前的这个虽然也很乖巧,可是她的仪态真是堪称完美,比流云还要更胜一筹,而且给他的感觉这个女儿很精明,那秋水一般的眼睛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让人捉摸不透。
还没等他说话,五小姐明流心出言道:“哼!若真是觉得愧疚,这给父亲请个安还要晚来,让我们等你这么久。”
二小姐明流然也道:“就是,三妹真是好大的架子,让父亲和母亲等这么久的事在咱们家从来没出现过,三妹的规矩学的可真是好。”
明盛严王氏闻言脸色也很是不好,所有人都在冷眼看着凤凌殇。明流然与明流心在一边暗自得意。
这是在暗讽她规矩不好了?凤凌殇心中冷笑,正要出言说话,却被明流雅抢了个先。
“父亲,母亲,是我……是我刚刚一直拉着三姐说话,一时忘了时辰,让大家等了这么久,要罚就罚我吧。”明流雅甜美的声音响在安静的屋内。
凤凌殇认真看了一眼明流雅,随即也上前说道:“不怪四妹,是我不知规矩,竟然忘了时辰,不关四妹的事。”
一直没说话的明盛严突然笑了:“都是一家人,这么生分干嘛?好了,你回来就好,快坐到一边去,一会儿将会有贵客来。”
听明盛严说有贵客来,明流云脸上尽是掩饰不住的期待之色。
凤凌殇与明流雅还没坐好,就看到一个家丁匆匆忙忙地跑来,嘴里不停地道:“来了来了,老爷,就要到门口了。”
明盛严连忙站起身来,对众人道:“都随我去门口迎接。”
凤凌殇一边跟上一边暗自奇怪到底是什么贵客竟然让明盛严亲自带着全家去迎接,待走到府门口,远远地望见了一位自马车中从容走下来的男子,她这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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